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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公路自驾游(扩展版):“大于阗”文化圈、瞿萨旦那“东大门”、尼壤城

    继续XJ游记。

    离开和田之后,我们的沙漠公路自驾游来到第二站:民丰。

    说起MF县,咱们得先讲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西域有一个瞿萨旦那国,“唐僧”前往西天求取真经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后来他把它记录在了自己的著作《大唐西域中》,说它“大半国土都是沙漠”,还说,这个地方的人礼仪十分周全,性格谦卑温和,百姓生活富足,民心安稳。

    话说,“瞿萨旦那”这个名字在史书中就只出现过这么一次。后经史学家、考古学家及各国学者对三藏法师游历路线的研究,确定了此地就是西域三十六国中最强盛的于阗国(今和田地区),而那时的民丰,是这个王国的“东大门”。换句话说,民丰这个地方,绝对称得上是XJ旅行不可错过的一处目的地。

    事实上,在玄奘西行前后的几百年中,很多中原地界上的佛教人士都曾长途跋涉“取经”过。但,他们大多数人最终并没有到达身毒国(天竺),而是落脚于玄奘的这个叫瞿萨旦那的地方——居然也把真经取回去了——所以古代和田还有个名字:“西域佛国”。

    即便如今的和田、民丰等南疆城市的市区风貌已与内地城市无异,即便公元十世纪左右喀喇汗王朝统治者曾一夜之间杀光了所有僧人、毁掉了所有经书,即便千年已去……依然难掩这片方圆600公里土地上“野火烧不尽”的佛教痕迹。

    上图依次:民丰“精绝古城”中现存的佛塔、佛寺地基

    第一次踏上这条路的,是三国时期的一个叫朱士行的河南人。

    此人从小就是个和尚,笃信大乘佛教,到了50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佛学讲师。但也正是在此阶段,在洛阳佛寺里讲经的法师八戒(朱士行的法号)对中原人翻译的经书产生了质疑。是年,朱士行就骑上骆驼,千里迢迢穿越沙漠,真的到“西天”取经去了。

    20年后,这位高僧(及其弟子)真的把九十章六十余万言的《放光般若经》取回洛阳去了。而他们取到梵文原版真经的这个“西天”,压根儿也没有出国,就是位于今日XJ维吾尔自治区和田地区境内的“大于阗文化圈”。

    从此在中原人的心目中,于阗又多了一个名字:小西天。

    和田,是中国最早传入佛教的城市(关于确切年份,学者们的争议数据在公元前1世纪-公元1世纪之间),佛教的盛行,带动了当地文化的繁荣,也遭到了周边游牧部落及西域各小国的觊觎。于是:

    在近千年的时间里,于阗虽国力强盛,但长期受到外界的侵扰,时局动荡不安。前人改朝换姓、后人张冠李戴成了常有的事儿,以至于每一个时期、每一位到达此地的佛教学者所见到的“西天”风貌都不一样——就连这片王土的名字也都有所不同:

    朱士行到达此地时,于阗还好好地叫着它的“于阗”,而400年后玄奘路过这里的时候,它就改称“瞿萨旦那”了。

    在众多中外学者与考古专家的研究记录中,最早的于阗人是东迁的雅利安人种与赛克族的融合体。换句话说,数千年前,生活在这片沙漠周边的白种人创造了最初的地域文化。再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和田人,和最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已经不是同一波人。

    后,于阗周边的西域小国一度被突厥逐一掀翻,大批失去家园的回鹘人便涌入了于阗境内。

    回鹘,是维吾尔族的祖先。

    他们与于阗原住民交相融汇,合体发育,共同打造了古代中国通往西域的南道枢纽。随着南北贸易的往来、东西方文化的交流的愈发频繁,再加上后期中原统治的强化,当地人给过路的商旅留下“仪形有礼,风则有纪”的印象。

    所以说这次路过MF县,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邻桌的维吾尔族朋友说“民丰是XJ治安最好的一个县”也就不足为奇了——作为曾经的瞿萨旦那“东大门”,必然是重兵防御、把素持斋的过来的呀。一个地区,已成传统的良好风纪,真的不能说是十年百年就能促成的。

    当然,“民丰”这个名字起源于近代,古书上是查不到的;

    瞿萨旦那是一个国土面积宽广的西域大国,跨越了如今的和田、于田、策勒、民丰等多个县域。《大唐西域记》曾提到,其东部边境,在尼壤城。并描述说,只见一片“芦草荒茂”的绿洲,“周三四里,在大泽中”。于是,史学家又开始争论了:

    有人说“尼壤”是古代民丰的旧称,也有人说,尼壤城是今日位于MF县北部100多公里的尼雅遗址,也就是精绝国的故址。瞧见没,民丰就是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一地的谜团解不开。当我旅行路过这里几次,随便捡起一“团”,都够我“解密”个半天。

    总之吧,无论哪一种说法,咱就算把全XJ的100多个县都算到一块儿,要说藏着这么些个秘密的沙漠小城,再没谁比得上古代民丰了吧。你说它是不是得拿出几篇文章给它掰开了好好写写,不是,好好……猜猜。[捂脸]

    在玄奘的,民丰是一座小小的城,从东头步行到西头用不了半个钟,城中沼泽又湿又热,芦苇荡又密又高,全城只有一条主路可以通行,故而“往来者莫不由此城焉”。重兵把守之下,凡行人都要出示通行证,上面记录着个人信息、出行记录、随身携带的物品等一众重要事宜——两千年前的“绿码”是由木头板板制作的简,挂在腰上,后人也称它为“腰牌”。

    昆仑山下一度繁盛异常的精绝国故址就这样被“御弟哥哥”一笔带过了。

    精绝国弃于晋。那时,它所在的“大于阗文化圈”正值香火炽盛的西域佛国时代,“家家门前皆起小塔”。从如今方圆20公里的遗址、遍布一地的碎片中,我们很难想象到它曾经的辉煌。而这尼壤城,想来当唐代高僧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些佛寺、佛塔、墓群、民宅和窑舍可能已不复以往的样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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