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未知因素（炎蟒【11】）
现在的情况是，布斯卡的精神状况可能存在问题，而且他本身也没有那么值得信赖。
拉斐尔和乌图雅目前也不确定现在的布斯卡究竟是敌是友，或者是否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们需要对布斯卡进一步监视和观测，看看他和这件事情的真正关联，同时开展对炎蛇之蛋的找寻。
不过他们暂且还是相信布斯卡说出的关于炎蛇之蛋以及关于有人追查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
其一是因为他有原图为证，当然经过拉斐尔的检测，图片没有修改的痕迹。
其二则是因为布斯卡的确存在需要拉斐尔的地方。
所以此时布斯卡应该不会轻易对拉斐尔说谎，真正的谎言往往是将事实藏在其中，因为只有事实才具有说服力。
而密涅尔很可能就是真的被那一伙驭兽者的势力抓住了。
拉斐尔在前一天晚上给密涅尔准备的晚饭里，加入一种类似致幻剂的药物。
不过这类药物的药性发挥是慢性的，而且对于精神有问题的人效果更佳明显，主要效果是使人产生幻觉，看见某些东西。
并且拉斐尔还在密涅尔的身上接上了微型皮肤下植式脑电波捕捉分析器。
所以他们也能借助这个设备对密涅尔因为幻觉的产生而可能看见的画面进行复刻和捕捉。
拉斐尔走下楼去，打开了布鲁斯咖啡馆的大门。
此时布斯卡和布鲁斯正待在前台的位置。
“抱歉，来晚了。”拉斐尔很是自然地向两人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就坐在了布斯卡身边。
“没事，我也刚到没多久。”布斯卡表示理解。
当然，如果算上他刚刚经历的三场可能的幻觉，那么他的等待倒是有些累人了。
“你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拉斐尔关切地问道。但是其实拉斐尔自己就知道了原因，现在只是为了不露馅地进行合适的伪装。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布斯卡没有把自己的幻觉经历说出来。
因为布斯卡目前也还不确定自己刚刚的幻觉到底是什么还有什么人引起的，所以他还是觉得需要更进一步自己了解自己的情况后进行选择。
说实话，布斯卡在心中还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头绪。
一来是他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和外界太多的接触过。
二来则是他也不排除可能有人提前给他下过药只是可能被某种条件触发了。
“我和乌图雅刚刚先去找这里的人了解了更具体的情况。”拉斐尔说道，然后伸出手转过头对布鲁斯说道，“来一杯鸡尾酒。”
“鸡尾酒？”布斯卡惊讶道，“这里不是咖啡馆么？”
“可是我也没说这里仅仅销售咖啡。”布鲁斯抬了抬眉毛，对着布斯卡耸了耸肩，似乎在说你又没问我这可别不能我。
“我们先前的计划是先去你的原住址。”拉斐尔说道，“然后再到密涅尔家里去查看一番。”
“在我们到了附近之后，发现你家附近几乎安然无恙。”拉斐尔说，“这样其实更让人觉得危险。”
“越是平静安全，他们越是有可能在附近安排人继续监视着你家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就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你上钩。”
“所以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乌图雅在你家附近继续留看观察，我先回来。”
“我们的打算是还是等到你来之后再一起行动，因为你对你自己家附近熟悉，有没有生面孔也很清楚。”
“你们在那里有观察到什么吗？”布斯卡问道。
“我们六点大概就到了你家附近，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可疑人员并拍了些照。”拉斐尔说着就将自己这次带过来的相机递给了布斯卡。
布斯卡看着没有锁屏的相机，犹豫地看着拉斐尔，眼神似乎在示意一旁的布鲁斯。
“没事，他完全值得信任。”拉斐尔点了点头，“他门口的风铃和乌图雅那里的是一样的，都是我送的。”
听到拉斐尔这么说，布斯卡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相机的相片调出来，对着拉斐尔和乌图雅刚刚拍的观察起来。
“有些人我没见过。”布斯卡端详片刻后说道，随后又似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便进一步解释道，“虽然那里只能算是我工作的地方，但是至少我每天白天都待在那里，对于一些街坊领居还是蛮熟悉的。”
“有的生面孔是我这几年都几乎没见过的，有可能就是在那边负责监视我的。”
“对了，之前似乎没听过你说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还是分开的。”拉斐尔随口一问。
“因为之前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有些仇家。”布斯卡指的是之前作为半个猎人的探险家身份，“所以为了不让人找到我的软肋，我一边号称自己没有家人，一边将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分开，而且我也不太想我老婆知道我干的事这么危险。”
说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还一直以为我是在一家专门负责外贸的私企工作，我还整天出差。她还得照顾家里的女儿，我多少不能让她再担心我了。”
“你是个好丈夫。”拉斐尔说道，“你好了么？没好的话我们再等一会儿就去吧。”
“我随时可以去。”布斯卡说道。
“等我喝完这杯酒。”拉斐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吧。”
“呃，好的。”布斯卡有些无语地看着拉斐尔，心想大清早在行动之前喝酒真的好么……
“留一杯美式。”走之前拉斐尔对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不怎么说话。”走到门外，布斯卡对着拉斐尔简单地闲聊了一下。
“他的经历很复杂。”拉斐尔说。
“真的么？他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好像才二十岁左右。”
“人的经历和年纪无关。有的人在新纪元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在全暗纪元活过十几年的孩子经历的多。”拉斐尔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却似乎很沉重。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那个时代的混乱和残酷，无论你的经历有多丰富，那么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苍白的。”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人的经历就是不那么成熟的。”
拉斐尔说着，眼睛看向相处，清澈的眼神里面是隐藏着的暗淡和悲伤，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汹涌着。
“可惜，现在大部分孩子一出生都会在了新纪元之中，连我都是在全暗纪元末年出生的，那是世界几乎和新纪元也只相差一个名号罢了。”布斯卡说道。
“真正经历过全暗时代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的人，多半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吧。”布斯卡想了想，继续说，“现在那段人类自工业革命以来生存最恶劣的历史，我们也只能在历史书上学到片段。”
“所以这就是我们莫大的悲哀。”拉斐尔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似乎不带感情。
但是布斯卡还是能够感觉到，拉斐尔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边走边聊，在来到距离大概布斯卡工作附近，大概还有一两条街时，拉斐尔带着布斯卡绕路来到一处位置比较隐蔽的地方。
在那里，乌图雅在等着他们，桌子上摊开着一些图纸。
拉斐尔和乌图雅目前也不确定现在的布斯卡究竟是敌是友，或者是否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们需要对布斯卡进一步监视和观测，看看他和这件事情的真正关联，同时开展对炎蛇之蛋的找寻。
不过他们暂且还是相信布斯卡说出的关于炎蛇之蛋以及关于有人追查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
其一是因为他有原图为证，当然经过拉斐尔的检测，图片没有修改的痕迹。
其二则是因为布斯卡的确存在需要拉斐尔的地方。
所以此时布斯卡应该不会轻易对拉斐尔说谎，真正的谎言往往是将事实藏在其中，因为只有事实才具有说服力。
而密涅尔很可能就是真的被那一伙驭兽者的势力抓住了。
拉斐尔在前一天晚上给密涅尔准备的晚饭里，加入一种类似致幻剂的药物。
不过这类药物的药性发挥是慢性的，而且对于精神有问题的人效果更佳明显，主要效果是使人产生幻觉，看见某些东西。
并且拉斐尔还在密涅尔的身上接上了微型皮肤下植式脑电波捕捉分析器。
所以他们也能借助这个设备对密涅尔因为幻觉的产生而可能看见的画面进行复刻和捕捉。
拉斐尔走下楼去，打开了布鲁斯咖啡馆的大门。
此时布斯卡和布鲁斯正待在前台的位置。
“抱歉，来晚了。”拉斐尔很是自然地向两人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就坐在了布斯卡身边。
“没事，我也刚到没多久。”布斯卡表示理解。
当然，如果算上他刚刚经历的三场可能的幻觉，那么他的等待倒是有些累人了。
“你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拉斐尔关切地问道。但是其实拉斐尔自己就知道了原因，现在只是为了不露馅地进行合适的伪装。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布斯卡没有把自己的幻觉经历说出来。
因为布斯卡目前也还不确定自己刚刚的幻觉到底是什么还有什么人引起的，所以他还是觉得需要更进一步自己了解自己的情况后进行选择。
说实话，布斯卡在心中还没有什么想法或者头绪。
一来是他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和外界太多的接触过。
二来则是他也不排除可能有人提前给他下过药只是可能被某种条件触发了。
“我和乌图雅刚刚先去找这里的人了解了更具体的情况。”拉斐尔说道，然后伸出手转过头对布鲁斯说道，“来一杯鸡尾酒。”
“鸡尾酒？”布斯卡惊讶道，“这里不是咖啡馆么？”
“可是我也没说这里仅仅销售咖啡。”布鲁斯抬了抬眉毛，对着布斯卡耸了耸肩，似乎在说你又没问我这可别不能我。
“我们先前的计划是先去你的原住址。”拉斐尔说道，“然后再到密涅尔家里去查看一番。”
“在我们到了附近之后，发现你家附近几乎安然无恙。”拉斐尔说，“这样其实更让人觉得危险。”
“越是平静安全，他们越是有可能在附近安排人继续监视着你家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就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你上钩。”
“所以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乌图雅在你家附近继续留看观察，我先回来。”
“我们的打算是还是等到你来之后再一起行动，因为你对你自己家附近熟悉，有没有生面孔也很清楚。”
“你们在那里有观察到什么吗？”布斯卡问道。
“我们六点大概就到了你家附近，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可疑人员并拍了些照。”拉斐尔说着就将自己这次带过来的相机递给了布斯卡。
布斯卡看着没有锁屏的相机，犹豫地看着拉斐尔，眼神似乎在示意一旁的布鲁斯。
“没事，他完全值得信任。”拉斐尔点了点头，“他门口的风铃和乌图雅那里的是一样的，都是我送的。”
听到拉斐尔这么说，布斯卡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相机的相片调出来，对着拉斐尔和乌图雅刚刚拍的观察起来。
“有些人我没见过。”布斯卡端详片刻后说道，随后又似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便进一步解释道，“虽然那里只能算是我工作的地方，但是至少我每天白天都待在那里，对于一些街坊领居还是蛮熟悉的。”
“有的生面孔是我这几年都几乎没见过的，有可能就是在那边负责监视我的。”
“对了，之前似乎没听过你说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还是分开的。”拉斐尔随口一问。
“因为之前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有些仇家。”布斯卡指的是之前作为半个猎人的探险家身份，“所以为了不让人找到我的软肋，我一边号称自己没有家人，一边将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分开，而且我也不太想我老婆知道我干的事这么危险。”
说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还一直以为我是在一家专门负责外贸的私企工作，我还整天出差。她还得照顾家里的女儿，我多少不能让她再担心我了。”
“你是个好丈夫。”拉斐尔说道，“你好了么？没好的话我们再等一会儿就去吧。”
“我随时可以去。”布斯卡说道。
“等我喝完这杯酒。”拉斐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吧。”
“呃，好的。”布斯卡有些无语地看着拉斐尔，心想大清早在行动之前喝酒真的好么……
“留一杯美式。”走之前拉斐尔对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不怎么说话。”走到门外，布斯卡对着拉斐尔简单地闲聊了一下。
“他的经历很复杂。”拉斐尔说。
“真的么？他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好像才二十岁左右。”
“人的经历和年纪无关。有的人在新纪元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在全暗纪元活过十几年的孩子经历的多。”拉斐尔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却似乎很沉重。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那个时代的混乱和残酷，无论你的经历有多丰富，那么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苍白的。”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人的经历就是不那么成熟的。”
拉斐尔说着，眼睛看向相处，清澈的眼神里面是隐藏着的暗淡和悲伤，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汹涌着。
“可惜，现在大部分孩子一出生都会在了新纪元之中，连我都是在全暗纪元末年出生的，那是世界几乎和新纪元也只相差一个名号罢了。”布斯卡说道。
“真正经历过全暗时代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的人，多半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吧。”布斯卡想了想，继续说，“现在那段人类自工业革命以来生存最恶劣的历史，我们也只能在历史书上学到片段。”
“所以这就是我们莫大的悲哀。”拉斐尔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似乎不带感情。
但是布斯卡还是能够感觉到，拉斐尔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边走边聊，在来到距离大概布斯卡工作附近，大概还有一两条街时，拉斐尔带着布斯卡绕路来到一处位置比较隐蔽的地方。
在那里，乌图雅在等着他们，桌子上摊开着一些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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