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狼女孩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山洞中传来一只狼的惨嗥。
“呜呜呜呜……嘤嘤……”
女孩粗重地喘息，她指着干草堆上的狼尿，还有几根羊骨头，气呼呼地看着两只缩在角落的狼，这两只才一岁左右的狼眼神飘忽不定，夹着尾巴不敢去看她。
女孩无奈，将湿漉漉的干草和骨头清理出来，一只狼舔着脸过来讨好她，被她用骨头敲了一棒子，又夹着尾巴跑走了。
“呜呜呜……”她发出疑惑的声音，眼睛里充满着激动，只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这种情感。
“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她”又自言自语道，站直了身体，走到火堆旁开始烤石头。
“煎羊肉，呜呜呜，我都没吃过……你不许再吃糊的了，放点羊油，上面是熏干的羊肉，方便保存……”
夏澈又将羊的心脏切开，放在石头上烤熟后，卷在一片叶子里吃下。
“怎么样？”他对自己说，或是对女孩说道：“宽叶车前草，有营养的，别就认果子，上次不是我来得巧，你就拉脱水拉死了……”
“呜呜呜，嚎。”
“好吃吗？”
“嗯。”
夏澈满意的点点头，他自打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做着各种纷杂的梦，有时自己是个外国人，有时自己是眼前这个野外求生的狼女孩……梦杂乱不堪，甚至他会梦到未来的自己，考上大学后开始工作，又突然回到过去的课堂……他没有清晰的童年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狼女孩的身体的，他也不清楚。
既然来了，就好好活着，不存在验证梦的真实就去信仰之跃之类的作死想法，夏澈只想好好的传授这个女孩生存，因为自打有和女孩共同记忆开始，自己就不断在拉肚子、饿肚子中度过，后来研究了许久，夏澈决定独自用陷阱狩猎——吃狼群的残羹冷炙实在不好。
借了武婕姐姐的手机，他学习了许多野外求生的技巧，还有陷阱的制作方法，在没有狼群的帮助下，他用陷阱抓了一只成年鹿，用鹿皮给女孩做了一件鹿皮衣和鞋。他借女孩嗓子说的话，女孩能理解大概想法，大意是“不穿，不好。”
或许这就是心心相印吧……
“我和你说，羊皮就这样挂在这，我给你处理干净了，太阳出来后挂在外面晒着，像我当初做这个一样。”夏澈理了理身上的鹿皮。
“唔……”
“我知道你懂了，别偷懒。”夏澈抓起烤羊肝，开始享用着美食。
女孩学会生火之后，比夏澈生的还利索，也不再吃生食，就是偶尔还会偷喝生水，夏澈自认是自己教导有方。只是多年以来行走的习惯，让女孩直不起腰走路，夏澈做梦来到女孩的身体后，总是很难驾驭身体，气得他抄起巴掌狠狠地扇女孩的屁股，疼得自己（女孩）龇牙咧嘴。
“我跟你说，这次我新学了个捕鱼的技巧，不用你冒险去水边挖坑了……嗯！肉真香，妈的，我过得还不如小牙，现实羊肉太贵了啊。”
“唔……”
“小牙，来，我帮你多吃点！内脏是好东西，别老想着吃口条。”
女孩叫小牙，夏澈有一次过来的时候，她正好牙疼，两人共同分担了痛楚，女孩便喜欢上了他的到来，不再用“你我”来称呼。
夏澈给她取名叫小牙，可惜每次来的时间不固定，自己也丢失了不少和女孩共同的记忆，他每次都只能抓紧附身的时间，教授小牙各种求生技巧，还有卫生常识。
“妈的。”小牙抢嘴道。
“艹……这个你不能学！”夏澈扶额。
感受到了夏澈的心情，小牙开心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稚嫩中带着些许沙哑，女孩舌头抵住上额，参考孙猴子的笑声，“库库”的声音很是可爱。
夏澈吃饱后，裹紧腰带，束紧鹿皮裙，开始用藤蔓编织笼子，这是他从小破站学的技巧，鱼笼进去的口大，出口小，像个漏斗，鱼进去后就不好钻回去了。之前他冒险去河边钓鱼改善伙食，还得带着一只狼去望风，一天抓的鱼还不够身旁狼吃的。
索性直接不惯着鱼，开挖水坑，投喂大肠刺身和杂碎，吸引鱼群，然后用石头和木棍将口围了起来，做成向内的漏斗口袋阵。
将入口堵死，他抓住了不少鱼获，可惜有不少食肉的鸟类和野兽也过来蹭饭，小牙体力不足，维护起鱼塘的成本很高，加上她自身不太爱吃鱼，这让夏澈很是头疼。
“我和你说，我认识的草也不多，但是这玩意是好东西，遍地都是，我没来的时候你得经常吃。”
“呜！”
“树上的鸟窝别掏绝种了，不然矮的地方没鸟做窝，你就等着爬树吧……”
“呜！”
“还有远离陌生人”
“唔啊……”
小牙呲出虎牙，夏澈能感受到她的愤怒，愧疚地停下了进食。
他曾试图让小牙回归人类社会，有一次终于遇到了一个带枪的猎人，他兴奋地跑过去，用蹩脚的英语试图和对方交流，结果猎人更加兴奋，将她绑了起来，嘴里喊着“amazingnews”和“money”之类的单词，听起来是要将她卖掉。
小牙借着夏澈的思想听懂了猎人的意思，开始发出狼嗥，呼唤狼群，结果被猎人封住了嘴，关进了笼子里。后来狼群将猎人的小屋包围，在狼王的带领下，猎人在夜晚外出放水时被活撕掉，母狼进屋后舔掉小牙脸上的胶带，在女孩呜咽声的指挥下，将系着钥匙的猎人皮衣叼了过来，才终于逃出升天。
之后也遇到了一两波人，有个变态游客试图侵犯她，结果变成了狼群的便便，还有布置捕兽夹的猎人，弄残几只狼后，小牙就再也不肯接触人类了，见到朝夕相处的狼和小牙被如此对待，夏澈也绝了让小牙重回人类社会的心思，一心一意带着小牙生存，率领狼群躲避猎杀。小牙也从来没有怪过夏澈，经常在夏澈主导时强行舔舐手背，表达她的欢愉之情。
雨停了，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夏澈伸了个懒腰，带着猎枪和鱼笼出发了。小牙虽然瘦弱，但身手敏捷的不像话，在林间飞速奔跑着，身后两只半大的小狼飞快的跟随。
来到河边，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山顶飞泄而下，化作银练满山，落到一处深潭，再由一处小瀑布汇入山下的河流。夏澈经过对猎人和游客身上携带的证件，大致判断这里是位于欧洲南部的某处森林。
或许自己以后有机会亲身过来看看？
“噗通”一声，鱼笼被丢进了水里，承载着羊杂淋巴，和夏澈营养均衡的幼女养成计划落入了水底。
走到不远处的小瀑布，这里宛如一处天然的洗澡场所，淋浴和浴池一应俱全。夏澈脱去了鹿皮衣，露出白皙瘦弱的身体，跃入水中。
“唔……哈哈。”女孩笑出了声，好像想到了什么。夏澈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女孩就迅速沉入水中，抿嘴忍笑，吐出不少的泡泡。
还记得他青春期做梦最频繁的时候，梦境最为真实，第一次能控制小牙身体时给他吓了一跳，摸了摸柔软的胸口，又岔开腿看了一会，扬起脑袋，不让滚烫的眼泪流下来。
妈的！怎么好好的变成不带把的了！
后来渐渐习惯了，夏澈也就不在意了，只是看不惯小牙脏兮兮的模样，经常去洗澡。
小牙自然不愿意洗去身上的味道，那是她和狼**流的基础，但拗不过夏澈的坚决，只好不情不愿地学习夏澈洗澡，让小牙开心的是夏澈的情感，她能感觉到对方微妙的躁动、不安，按照夏澈的话来讲，叫羞涩。
“嘤嘤嘤……呜呜。”两只望风的狼不停地在水边跳脚，以为她落水了，被夏澈用水浇走了。洗完澡后，夏澈穿上了衣服，那是从不知死活的坏人手里缴获的，宽松的衬衫上还有撕咬的痕迹，牛仔裤腿高高卷起，露出雪白结实的小腿，不合脚的靴子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就穿上。
“呜……”
这次是夏澈的声音，他揉着眼睛，觉得有些疲惫，女孩接手了一部分肢体的控制，帮夏澈稳住身形，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自从夏澈上了高中之后，入梦的时间就变短了许多，次数也变少了，一个月来不了三次。小牙心里已经将夏澈当作了家人，狼群之外真正的同类，奈何二人无法改变什么。
“我没事，还能坚持。”他说道，借着小牙沙哑的嗓子，挤出勉强的笑容，可二人能共享信息，这份简单的感情自然瞒不过女孩。
“走啦，你跑步比我还快，先去附近排查一下，咱们再探望探望露露……”
露露是只棕熊，或者说是小牙对熊的称呼，因发出的声音像是跑车的引擎，带着“噜噜”的声音，所以喊它露露。
露露的左眼被猎人射瞎，还带着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幼崽，夏澈救下了露露后，帮它处理了化脓的伤口，并用狼奶喂养了它一段时间，所以露露伤好后，就不会在靠近他们这些外来狼群的领地。
狼杀了人，为了躲避政府的复仇而组织的猎杀，夏澈提前带着狼群迁徙到了这里。
“噜噜噜噜……”小牙发出声音，一处避风的石缝里跑出一只小熊，像一只小狗一样，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兴奋地咬着小牙的鞋。
“看，你要是穿鹿皮，肯定要被它咬破了。”
“呜呜……”
她低身将小熊抱在怀里，身边两只小狼有些不安，可能是闻见棕熊的味道，缩在小牙身边，只敢将鼻子凑过来嗅了嗅。
“嗷——”
不远处，一只体格庞大的棕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左眼处的毛发秃了一大块，额头还有弹丸留下的伤疤。露露看见小牙，疑惑地抽动了下鼻子。
“呜呜，洗……”
“我知道，但你别想不洗澡，放心！味道是够的，还有声音呢……”
他上前摸了摸露露的脑袋，露露即便是四足着地，也到了小牙的胸口，它感受到了女孩身上淡淡的味道，有些不满，舔舐着小牙的手掌。
夏澈感到有些恶心，倒不是嫌弃露露，而是它貌似刚刚下河捕鱼，身上湿漉漉的，嘴里一股恶臭的鱼腥味，嘴巴周围还有鱼鳞，熏得小牙都有些难受。放下背上扛着的一只羊腿，丢进了石缝里，露露终于不再舔他，转头享用美食去了。
“走吧，河边肯定有不少捕兽夹，我们去搞两个。”看完露露，夏澈将怀里的小熊丢了下去，看了眼远处被吓地夹尾巴的小狼，吆喝了一声，“呜呜！”
“嘤嘤……”小狼跑了过来，夏澈气不过上去一脚，“没义气的狗东西！看见熊就吓跑了，下次不带你们两出来了！”
来到山脚下，夏澈肩上挑着两个大型的捕兽夹，手里还拎着两个小号的。这里的猎人每年都有捕猎标准，河对岸的森林靠近人类的一个小镇，当地不少猎人会在对岸的森林设置捕兽夹，不过会立起一个醒目的牌子或记号，提醒居民小心，夏澈在缴获猎枪和刀具之前，使用的切割工具大都来自这些“好心人”。
“呜！”小牙发现一只小狼离得有点远，大声吆喝它过来，薅住它的脖子上的毛发，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你奶奶个嘴的！瞎跑！你妈怎么断的腿你忘了！”
太阳渐渐落山，森林的所在区域的时差与夏澈相差了五六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另一边的少年，天要亮了。
森林中起了一阵雾气，小牙失落地坐在地上，脑子里另一个“他”不见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呜呜呜呜……嘤嘤……”
女孩粗重地喘息，她指着干草堆上的狼尿，还有几根羊骨头，气呼呼地看着两只缩在角落的狼，这两只才一岁左右的狼眼神飘忽不定，夹着尾巴不敢去看她。
女孩无奈，将湿漉漉的干草和骨头清理出来，一只狼舔着脸过来讨好她，被她用骨头敲了一棒子，又夹着尾巴跑走了。
“呜呜呜……”她发出疑惑的声音，眼睛里充满着激动，只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这种情感。
“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她”又自言自语道，站直了身体，走到火堆旁开始烤石头。
“煎羊肉，呜呜呜，我都没吃过……你不许再吃糊的了，放点羊油，上面是熏干的羊肉，方便保存……”
夏澈又将羊的心脏切开，放在石头上烤熟后，卷在一片叶子里吃下。
“怎么样？”他对自己说，或是对女孩说道：“宽叶车前草，有营养的，别就认果子，上次不是我来得巧，你就拉脱水拉死了……”
“呜呜呜，嚎。”
“好吃吗？”
“嗯。”
夏澈满意的点点头，他自打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做着各种纷杂的梦，有时自己是个外国人，有时自己是眼前这个野外求生的狼女孩……梦杂乱不堪，甚至他会梦到未来的自己，考上大学后开始工作，又突然回到过去的课堂……他没有清晰的童年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狼女孩的身体的，他也不清楚。
既然来了，就好好活着，不存在验证梦的真实就去信仰之跃之类的作死想法，夏澈只想好好的传授这个女孩生存，因为自打有和女孩共同记忆开始，自己就不断在拉肚子、饿肚子中度过，后来研究了许久，夏澈决定独自用陷阱狩猎——吃狼群的残羹冷炙实在不好。
借了武婕姐姐的手机，他学习了许多野外求生的技巧，还有陷阱的制作方法，在没有狼群的帮助下，他用陷阱抓了一只成年鹿，用鹿皮给女孩做了一件鹿皮衣和鞋。他借女孩嗓子说的话，女孩能理解大概想法，大意是“不穿，不好。”
或许这就是心心相印吧……
“我和你说，羊皮就这样挂在这，我给你处理干净了，太阳出来后挂在外面晒着，像我当初做这个一样。”夏澈理了理身上的鹿皮。
“唔……”
“我知道你懂了，别偷懒。”夏澈抓起烤羊肝，开始享用着美食。
女孩学会生火之后，比夏澈生的还利索，也不再吃生食，就是偶尔还会偷喝生水，夏澈自认是自己教导有方。只是多年以来行走的习惯，让女孩直不起腰走路，夏澈做梦来到女孩的身体后，总是很难驾驭身体，气得他抄起巴掌狠狠地扇女孩的屁股，疼得自己（女孩）龇牙咧嘴。
“我跟你说，这次我新学了个捕鱼的技巧，不用你冒险去水边挖坑了……嗯！肉真香，妈的，我过得还不如小牙，现实羊肉太贵了啊。”
“唔……”
“小牙，来，我帮你多吃点！内脏是好东西，别老想着吃口条。”
女孩叫小牙，夏澈有一次过来的时候，她正好牙疼，两人共同分担了痛楚，女孩便喜欢上了他的到来，不再用“你我”来称呼。
夏澈给她取名叫小牙，可惜每次来的时间不固定，自己也丢失了不少和女孩共同的记忆，他每次都只能抓紧附身的时间，教授小牙各种求生技巧，还有卫生常识。
“妈的。”小牙抢嘴道。
“艹……这个你不能学！”夏澈扶额。
感受到了夏澈的心情，小牙开心地笑了起来，“咯咯咯咯……”稚嫩中带着些许沙哑，女孩舌头抵住上额，参考孙猴子的笑声，“库库”的声音很是可爱。
夏澈吃饱后，裹紧腰带，束紧鹿皮裙，开始用藤蔓编织笼子，这是他从小破站学的技巧，鱼笼进去的口大，出口小，像个漏斗，鱼进去后就不好钻回去了。之前他冒险去河边钓鱼改善伙食，还得带着一只狼去望风，一天抓的鱼还不够身旁狼吃的。
索性直接不惯着鱼，开挖水坑，投喂大肠刺身和杂碎，吸引鱼群，然后用石头和木棍将口围了起来，做成向内的漏斗口袋阵。
将入口堵死，他抓住了不少鱼获，可惜有不少食肉的鸟类和野兽也过来蹭饭，小牙体力不足，维护起鱼塘的成本很高，加上她自身不太爱吃鱼，这让夏澈很是头疼。
“我和你说，我认识的草也不多，但是这玩意是好东西，遍地都是，我没来的时候你得经常吃。”
“呜！”
“树上的鸟窝别掏绝种了，不然矮的地方没鸟做窝，你就等着爬树吧……”
“呜！”
“还有远离陌生人”
“唔啊……”
小牙呲出虎牙，夏澈能感受到她的愤怒，愧疚地停下了进食。
他曾试图让小牙回归人类社会，有一次终于遇到了一个带枪的猎人，他兴奋地跑过去，用蹩脚的英语试图和对方交流，结果猎人更加兴奋，将她绑了起来，嘴里喊着“amazingnews”和“money”之类的单词，听起来是要将她卖掉。
小牙借着夏澈的思想听懂了猎人的意思，开始发出狼嗥，呼唤狼群，结果被猎人封住了嘴，关进了笼子里。后来狼群将猎人的小屋包围，在狼王的带领下，猎人在夜晚外出放水时被活撕掉，母狼进屋后舔掉小牙脸上的胶带，在女孩呜咽声的指挥下，将系着钥匙的猎人皮衣叼了过来，才终于逃出升天。
之后也遇到了一两波人，有个变态游客试图侵犯她，结果变成了狼群的便便，还有布置捕兽夹的猎人，弄残几只狼后，小牙就再也不肯接触人类了，见到朝夕相处的狼和小牙被如此对待，夏澈也绝了让小牙重回人类社会的心思，一心一意带着小牙生存，率领狼群躲避猎杀。小牙也从来没有怪过夏澈，经常在夏澈主导时强行舔舐手背，表达她的欢愉之情。
雨停了，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夏澈伸了个懒腰，带着猎枪和鱼笼出发了。小牙虽然瘦弱，但身手敏捷的不像话，在林间飞速奔跑着，身后两只半大的小狼飞快的跟随。
来到河边，一条巨大的瀑布从山顶飞泄而下，化作银练满山，落到一处深潭，再由一处小瀑布汇入山下的河流。夏澈经过对猎人和游客身上携带的证件，大致判断这里是位于欧洲南部的某处森林。
或许自己以后有机会亲身过来看看？
“噗通”一声，鱼笼被丢进了水里，承载着羊杂淋巴，和夏澈营养均衡的幼女养成计划落入了水底。
走到不远处的小瀑布，这里宛如一处天然的洗澡场所，淋浴和浴池一应俱全。夏澈脱去了鹿皮衣，露出白皙瘦弱的身体，跃入水中。
“唔……哈哈。”女孩笑出了声，好像想到了什么。夏澈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女孩就迅速沉入水中，抿嘴忍笑，吐出不少的泡泡。
还记得他青春期做梦最频繁的时候，梦境最为真实，第一次能控制小牙身体时给他吓了一跳，摸了摸柔软的胸口，又岔开腿看了一会，扬起脑袋，不让滚烫的眼泪流下来。
妈的！怎么好好的变成不带把的了！
后来渐渐习惯了，夏澈也就不在意了，只是看不惯小牙脏兮兮的模样，经常去洗澡。
小牙自然不愿意洗去身上的味道，那是她和狼**流的基础，但拗不过夏澈的坚决，只好不情不愿地学习夏澈洗澡，让小牙开心的是夏澈的情感，她能感觉到对方微妙的躁动、不安，按照夏澈的话来讲，叫羞涩。
“嘤嘤嘤……呜呜。”两只望风的狼不停地在水边跳脚，以为她落水了，被夏澈用水浇走了。洗完澡后，夏澈穿上了衣服，那是从不知死活的坏人手里缴获的，宽松的衬衫上还有撕咬的痕迹，牛仔裤腿高高卷起，露出雪白结实的小腿，不合脚的靴子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就穿上。
“呜……”
这次是夏澈的声音，他揉着眼睛，觉得有些疲惫，女孩接手了一部分肢体的控制，帮夏澈稳住身形，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自从夏澈上了高中之后，入梦的时间就变短了许多，次数也变少了，一个月来不了三次。小牙心里已经将夏澈当作了家人，狼群之外真正的同类，奈何二人无法改变什么。
“我没事，还能坚持。”他说道，借着小牙沙哑的嗓子，挤出勉强的笑容，可二人能共享信息，这份简单的感情自然瞒不过女孩。
“走啦，你跑步比我还快，先去附近排查一下，咱们再探望探望露露……”
露露是只棕熊，或者说是小牙对熊的称呼，因发出的声音像是跑车的引擎，带着“噜噜”的声音，所以喊它露露。
露露的左眼被猎人射瞎，还带着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幼崽，夏澈救下了露露后，帮它处理了化脓的伤口，并用狼奶喂养了它一段时间，所以露露伤好后，就不会在靠近他们这些外来狼群的领地。
狼杀了人，为了躲避政府的复仇而组织的猎杀，夏澈提前带着狼群迁徙到了这里。
“噜噜噜噜……”小牙发出声音，一处避风的石缝里跑出一只小熊，像一只小狗一样，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兴奋地咬着小牙的鞋。
“看，你要是穿鹿皮，肯定要被它咬破了。”
“呜呜……”
她低身将小熊抱在怀里，身边两只小狼有些不安，可能是闻见棕熊的味道，缩在小牙身边，只敢将鼻子凑过来嗅了嗅。
“嗷——”
不远处，一只体格庞大的棕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左眼处的毛发秃了一大块，额头还有弹丸留下的伤疤。露露看见小牙，疑惑地抽动了下鼻子。
“呜呜，洗……”
“我知道，但你别想不洗澡，放心！味道是够的，还有声音呢……”
他上前摸了摸露露的脑袋，露露即便是四足着地，也到了小牙的胸口，它感受到了女孩身上淡淡的味道，有些不满，舔舐着小牙的手掌。
夏澈感到有些恶心，倒不是嫌弃露露，而是它貌似刚刚下河捕鱼，身上湿漉漉的，嘴里一股恶臭的鱼腥味，嘴巴周围还有鱼鳞，熏得小牙都有些难受。放下背上扛着的一只羊腿，丢进了石缝里，露露终于不再舔他，转头享用美食去了。
“走吧，河边肯定有不少捕兽夹，我们去搞两个。”看完露露，夏澈将怀里的小熊丢了下去，看了眼远处被吓地夹尾巴的小狼，吆喝了一声，“呜呜！”
“嘤嘤……”小狼跑了过来，夏澈气不过上去一脚，“没义气的狗东西！看见熊就吓跑了，下次不带你们两出来了！”
来到山脚下，夏澈肩上挑着两个大型的捕兽夹，手里还拎着两个小号的。这里的猎人每年都有捕猎标准，河对岸的森林靠近人类的一个小镇，当地不少猎人会在对岸的森林设置捕兽夹，不过会立起一个醒目的牌子或记号，提醒居民小心，夏澈在缴获猎枪和刀具之前，使用的切割工具大都来自这些“好心人”。
“呜！”小牙发现一只小狼离得有点远，大声吆喝它过来，薅住它的脖子上的毛发，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你奶奶个嘴的！瞎跑！你妈怎么断的腿你忘了！”
太阳渐渐落山，森林的所在区域的时差与夏澈相差了五六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另一边的少年，天要亮了。
森林中起了一阵雾气，小牙失落地坐在地上，脑子里另一个“他”不见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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