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偶的丑陋微笑
“等等……”呤乙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它口中的“二位”身上，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人，是博士吗？是她面前这个诡异的人吗？那根本不是博士，自始至终他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表情，站在角落姿势也不曾变过。
“你说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呤乙说不清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也没有想过这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能停下来回答她的问题，可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那童趣的声音主人真的没有再往下介绍所谓的游戏规则，饶有兴趣地再次开口，这次好像它就在耳旁低语，因为呤乙耳郭一周的汗毛直楞楞地全部竖起。
“当然是两个人了，你忘了刚刚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面瘫？我以为你们很熟呢……怎么你就把他忘了？”童音尖细，带有揶揄调侃的味道，既然它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不妨再多打听一些事情。
“他现在在哪？还有……你，你是什么东西？”
“看来你还没经历过游戏副本，我是副本……哎呀真倒霉，反正你完成了副本就可以出去，反之你将会成为下一个人偶。”
它避开了前面一个问题，呤乙猜测它要么不说，说就必须要说真话，但可以利用语言表达的不同来让人曲解意思，最糟糕的，是她从未听说过基地里有人提起“副本”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经验可以供她借鉴，不知道博士现在怎么样，他面前是不是也有一个微笑的呤乙人偶呢？
“从前有两个调皮的小孩，他们没有带钥匙回不了家，于是决定在小区的楼道里玩猜拳游戏，两人剪刀石头布，赢的人可以往上走相应的台阶数，剪刀两阶、石头十阶、布五阶，出一样的双分都往上走，最先走到顶的人获胜，若到达顶布还有剩余步数，则重新从第一阶往上，走掉剩余步数。
他们一直玩，乐此不疲，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第三轮，家长还没下班，天快黑了，其中一个小孩不想玩了于是转身下楼要去大门口等爸妈，另一个小孩上楼要去天台看看爸妈到哪了，过了很久他们都没等到爸妈回家，在楼梯间里又玩起了猜拳游戏。”
没，没了？就这样？
呤乙听懂了游戏规则，但心里怪异的感觉没有散去，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她肚子里还有一大堆疑问，副本却生怕从呤乙嘴巴里再听到一些啰嗦的问题，“那么现在游戏开始，祝游戏愉快！”
声控灯熄灭，她再次陷入短暂的失眠，她在心里偷偷喊了两声界灵，没有回应，就像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将消融在深沉的黑暗之中，呤乙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听到了稚童玩闹的声音，“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灯亮了，还是那个楼梯道，只不过博士人偶已经稳稳地站在她身前，呤乙努力避开他的笑，头顶低低传来又一声“剪刀、石头、布……”呤乙反应迅速地伸出手——剪刀，人偶的掌心朝上摊开，好似有些不灵活，苍白的腕上没有漂亮的青筋，仔细看更像是一节经过雕刻的光滑木头。
呤乙盯着自己的脚尖，贴着墙壁倒退着往上走了两阶，“石头、剪刀、布。”又是人偶先开了口，语调平缓，和上一句一模一样，说是Controlc＋v一键复制粘贴过来的她都信。
这次呤乙又上了五阶，和那个人偶拉开了一大截距离，“石头、剪刀、布。”呤乙先它一步开口，她实在是不想听到人偶的声音，不禁让她联想到没有感情但依旧能依靠体内机芯平稳运行的AI，听多了叫人生理性的不适。呤乙伸出的两根手指微微晃了晃，人偶咧开的嘴角幅度更大了，几乎要把整张脸占满才肯罢休。
一只拳头捏在它手心，呤乙眼睁睁看着它僵硬地抬步，一阶又一阶，离她越来越近，她不敢把后背对着它，却又不想正视那可怖的脸，最重要的是那是博士人偶，她一想到这就有点反胃，几乎立刻想背过身去，人偶从身边经过，越过她又往上走了三步。
“石头……”
“剪刀布。”
呤乙咽了口唾沫，嘴唇发干，现在已经到了五楼转角处。
人偶又出了拳头，呤乙握着拳的右手顿了顿，立刻收了回去，一声不吭地低头盯着脚尖，一二三……七八……
灯灭了，一片黑暗中呤乙停下脚步，没有再往上走，其实她打心里不太想往上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对娱乐场所的厌恶或者其他。既然现在一切都归于黑暗，那她稍微违抗一下规则会怎样？她能不能找到游戏的bug？灯的明灭有规律吗？
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副本说的规则，其实那也算不上规则，这游戏非常简单，谁小时候没有玩过这样幼稚的小游戏，但是……赢的判定，一定是刚好到达楼顶吗？副本说“最先到顶的人获胜”，而不是“最先到顶的人完成副本游戏”，呤乙低着头，后背还是紧紧贴着墙面，似乎这样就能给予自己无形的安全感。
“石头、剪刀、布——”
什么？人偶又开口了，可是一片漆黑，他们怎么知道对方出的是什么，灯仍然是熄灭的状态，伸手不见五指。“你出的是什么？”呤乙试探着问道。
对面静默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理解了她的意思，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剪刀。”
呤乙放在胸前的拳头悄悄一松，克制着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我出的是……布。”再次咽了口唾沫，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会怎样？她都没有把握，灯的明灭没有规律，发出声音也不会开。正这样想着，声控灯忽地又亮起来了，人偶的视线直直地锁定在她手上，好像从没更换过轨道，直勾勾的，仿佛在灯熄灭的时间里，它也准确地找到了自己出拳的位置。
可现在她手里是一张微微曲着的“布”，呤乙紧张地捏着衣角，把眼底的情绪藏在眼睫底下，生怕叫人瞧出她的异常之处。
人偶动了，向上走了两步，“石头、剪刀、布……”呤乙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成功了！它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相同的“布”。
一人一偶，一前一后同时向前走，灯昏黄暗沉，可怜呤乙根本不敢在有光线的情况下偷偷藏步数，还好人偶智商不算高，没有细数和计算他们之间的阶梯，不然傻子也要察觉了端倪。
“你说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呤乙说不清这个声音是从哪来的，也没有想过这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能停下来回答她的问题，可事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那童趣的声音主人真的没有再往下介绍所谓的游戏规则，饶有兴趣地再次开口，这次好像它就在耳旁低语，因为呤乙耳郭一周的汗毛直楞楞地全部竖起。
“当然是两个人了，你忘了刚刚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面瘫？我以为你们很熟呢……怎么你就把他忘了？”童音尖细，带有揶揄调侃的味道，既然它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不妨再多打听一些事情。
“他现在在哪？还有……你，你是什么东西？”
“看来你还没经历过游戏副本，我是副本……哎呀真倒霉，反正你完成了副本就可以出去，反之你将会成为下一个人偶。”
它避开了前面一个问题，呤乙猜测它要么不说，说就必须要说真话，但可以利用语言表达的不同来让人曲解意思，最糟糕的，是她从未听说过基地里有人提起“副本”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经验可以供她借鉴，不知道博士现在怎么样，他面前是不是也有一个微笑的呤乙人偶呢？
“从前有两个调皮的小孩，他们没有带钥匙回不了家，于是决定在小区的楼道里玩猜拳游戏，两人剪刀石头布，赢的人可以往上走相应的台阶数，剪刀两阶、石头十阶、布五阶，出一样的双分都往上走，最先走到顶的人获胜，若到达顶布还有剩余步数，则重新从第一阶往上，走掉剩余步数。
他们一直玩，乐此不疲，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第三轮，家长还没下班，天快黑了，其中一个小孩不想玩了于是转身下楼要去大门口等爸妈，另一个小孩上楼要去天台看看爸妈到哪了，过了很久他们都没等到爸妈回家，在楼梯间里又玩起了猜拳游戏。”
没，没了？就这样？
呤乙听懂了游戏规则，但心里怪异的感觉没有散去，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她肚子里还有一大堆疑问，副本却生怕从呤乙嘴巴里再听到一些啰嗦的问题，“那么现在游戏开始，祝游戏愉快！”
声控灯熄灭，她再次陷入短暂的失眠，她在心里偷偷喊了两声界灵，没有回应，就像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将消融在深沉的黑暗之中，呤乙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听到了稚童玩闹的声音，“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灯亮了，还是那个楼梯道，只不过博士人偶已经稳稳地站在她身前，呤乙努力避开他的笑，头顶低低传来又一声“剪刀、石头、布……”呤乙反应迅速地伸出手——剪刀，人偶的掌心朝上摊开，好似有些不灵活，苍白的腕上没有漂亮的青筋，仔细看更像是一节经过雕刻的光滑木头。
呤乙盯着自己的脚尖，贴着墙壁倒退着往上走了两阶，“石头、剪刀、布。”又是人偶先开了口，语调平缓，和上一句一模一样，说是Controlc＋v一键复制粘贴过来的她都信。
这次呤乙又上了五阶，和那个人偶拉开了一大截距离，“石头、剪刀、布。”呤乙先它一步开口，她实在是不想听到人偶的声音，不禁让她联想到没有感情但依旧能依靠体内机芯平稳运行的AI，听多了叫人生理性的不适。呤乙伸出的两根手指微微晃了晃，人偶咧开的嘴角幅度更大了，几乎要把整张脸占满才肯罢休。
一只拳头捏在它手心，呤乙眼睁睁看着它僵硬地抬步，一阶又一阶，离她越来越近，她不敢把后背对着它，却又不想正视那可怖的脸，最重要的是那是博士人偶，她一想到这就有点反胃，几乎立刻想背过身去，人偶从身边经过，越过她又往上走了三步。
“石头……”
“剪刀布。”
呤乙咽了口唾沫，嘴唇发干，现在已经到了五楼转角处。
人偶又出了拳头，呤乙握着拳的右手顿了顿，立刻收了回去，一声不吭地低头盯着脚尖，一二三……七八……
灯灭了，一片黑暗中呤乙停下脚步，没有再往上走，其实她打心里不太想往上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对娱乐场所的厌恶或者其他。既然现在一切都归于黑暗，那她稍微违抗一下规则会怎样？她能不能找到游戏的bug？灯的明灭有规律吗？
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副本说的规则，其实那也算不上规则，这游戏非常简单，谁小时候没有玩过这样幼稚的小游戏，但是……赢的判定，一定是刚好到达楼顶吗？副本说“最先到顶的人获胜”，而不是“最先到顶的人完成副本游戏”，呤乙低着头，后背还是紧紧贴着墙面，似乎这样就能给予自己无形的安全感。
“石头、剪刀、布——”
什么？人偶又开口了，可是一片漆黑，他们怎么知道对方出的是什么，灯仍然是熄灭的状态，伸手不见五指。“你出的是什么？”呤乙试探着问道。
对面静默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理解了她的意思，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剪刀。”
呤乙放在胸前的拳头悄悄一松，克制着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我出的是……布。”再次咽了口唾沫，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会怎样？她都没有把握，灯的明灭没有规律，发出声音也不会开。正这样想着，声控灯忽地又亮起来了，人偶的视线直直地锁定在她手上，好像从没更换过轨道，直勾勾的，仿佛在灯熄灭的时间里，它也准确地找到了自己出拳的位置。
可现在她手里是一张微微曲着的“布”，呤乙紧张地捏着衣角，把眼底的情绪藏在眼睫底下，生怕叫人瞧出她的异常之处。
人偶动了，向上走了两步，“石头、剪刀、布……”呤乙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成功了！它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相同的“布”。
一人一偶，一前一后同时向前走，灯昏黄暗沉，可怜呤乙根本不敢在有光线的情况下偷偷藏步数，还好人偶智商不算高，没有细数和计算他们之间的阶梯，不然傻子也要察觉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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