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珠中的绝美少女
清晨的浓雾将杂役峰山顶遮掩。
山上能见度不足十米。
裘新风沿着山路走到尽头。
他的视野中出现几间茅草屋，比他昨日在村子中所见的茅草屋更加破旧。
这里便是裘新风的住处所在——丁丁小院。
丁字丁号，字号最末尾的小院。
整个杂役峰最破旧的几间屋子。
这个小院也不知是哪位杂役前辈留下的遗产。
茅草之上青苔丛生，还有许多裘新风叫不出名字的植被。
虽年代久远，却依旧能遮风挡雨。
“呦，灰老，您这么早就起来咯？”
裘新风熟练的和一个干瘦的老头打着招呼。
灰老是阴鸦宗最早的一批杂役，不知什么原因，一直留在山上。
既没有长老、执事来驱赶他，也没什么人来招惹。
日复一日的早起，外出打扫山门。
他就像一颗老松，常年驻扎在杂役峰上。
灰老也不答话，冲裘新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只留给裘新风一道离去的背影。
灰老个子不高，每日都穿着杂役灰袍出门，没见他换洗过衣衫，却依旧崭新洁净。
他的银发上盘作发髻，木簪斜插，衣襟歪跨，褶面无须。
灰老给裘新风的感觉，很怪。
他像是大染缸里的搅棍。
在染缸外看它，搅棍被折射得歪歪扭扭。
进了染缸，发现搅棍依旧坚挺伫立。
人没变，是人们看他的方式变了。
灰老的真实姓名无人可知，只是为了方便称呼，私自给他冠名，称他为灰老。
起先，刚来杂役峰上的弟子们，都觉得这老头是如此特别。
认定他就是那种修仙话本中讲述的绝世老妖怪。
有人日复一日的跟随他，想从他身上悟出修行法门。
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一无所获。
有人耐不住寂寞，直言想拜灰老为师。
被他无视后，那人自尊受创，想动手报复。
哪知被赶来的杂役峰执事撞见，一掌把那杂役拍死了事。
那执事郑重告诫杂役峰上的杂役们远离灰老。
灰老就是个普通老人，让他们少花心思在灰老身上。
自那之后。
灰老身边的人便散开了去。
像是丢掉乌纱后的朝廷命官。
杂役峰上的人再看灰老，便只看见他歪歪扭扭的穿着，和那虚弱年迈的身形。
裘新风上山后，也听过灰老的故事。
不管他是绝世高手还是普通老杂役，他都选择以礼相待。
是最好，不是也罢。
见面便与灰老打声招呼。
反正自己既不得罪，也不过分靠近，总是不会吃亏。
丁丁小院内共有八间茅草屋。
裘新风的屋子是最靠近山崖的那间。
他掏出钥匙打开挂锁，推开藤条编织的大门，进了屋内。
室内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床。
一个不知从哪搬来的树桩，磨盘大小。
树桩四周散乱摆放着四个树墩充当桌椅。
一个晾衣服和小型猎物肉干的竹竿。
这些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隔壁的小胖子来他家串门后，经常调侃他。
说他在门上插个挂锁，此地无银三百零。
还不如大门敞开。
看！就是这么空。
免得遭贼惦记。
裘新风倒不这么想。
他觉得锁上门，才能感受到家的感觉。
毕竟。
开门关门，才有回家的仪式感。
裘新风躺在草席床上刚闭眼。
“咚。”
他的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裘新风的眼睑应声睁开一道缝。
屋门外。
人影背着朝霞，看不真切样貌。
只有一个人形剪影。
来人剪影的形态圆润，看不见脖子的形状。
说曹操曹操到。
“裘豆芽，我跟你说，昨天下午这杂役峰下，上来了个猛人，不到半天便统领了三个小院，其中还有个是乙丁小院。”
来人大大咧咧走到裘新风床边，坐在他床头，放了个响屁。
本该放松休眠的裘新风，额角上青筋暴突。
“黄冬瓜！你特娘的是不是想死！”
平躺在床的他，感觉到一道火气从胸口直冲大脑，腾身坐起。
“这是个误会，裘豆芽，我也不想的，可是早上起来肚子里没东西，肠胃蠕动快，气体他自然就排出来了嘛。”
小胖子也不认生，从竹竿上薅下一只青蛙腿肉干，自顾自的咀嚼起来。
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可他就是喜欢黏着裘新风。
小胖子原名黄东宇，和他上山的时间只相差不到三天。
他们二人都是杂役峰上不到两个月的新人。
裘新风把鼻子藏在草席间，瓮声瓮气道，“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那人姓裘，叫裘爽，听说是裘家旁系。”
黄东宇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肉干，嘴里还传出勉强听清的话语。
“裘爽？他来干嘛？”
裘新风眉头微皱，面色变得难看。
他有些猜测，但不太确认。
“听人说，他昨天晚上还在这杂役峰上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打听到你跟着四个外门弟子出宗办事，他才回屋歇息。”
黄东宇嘴里的话说完，手里的肉干也被他咀嚼干净。
他伸出两根带着油脂和口水的手指，在裘新风的衣服上擦干净，起身潇洒离去。
“卧槽，黄冬瓜，你讲不讲卫生！脏东西别特么往我身上擦。”
裘新风还没消化完他话里的信息，倒是被黄东宇气得体内血气翻滚。
黄东宇背对他摆了摆手，融入山间浓雾。
“裘爽吗？”裘新风低语道。
他觉得对方是为自己来的，但大脑与身体的疲惫，则在提醒他，应该睡一觉。
“算了，睡醒了再说，一夜未眠，困死个人。”
裘新风倒头就睡，也不再想其他。
......
睡梦中。
裘新风的意识在模模糊糊间，来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一颗圆润的黑色珠子，悬浮在半空。
它身周散发着诡谲波动。
看到这珠子，裘新风感觉很是眼熟。
这不就是突然消失在自己体内的黑珠吗？
裘新风的意识靠近黑珠，他想看个仔细。
离得近了。
他看到黑珠上蒙着一层黑气，黑气中有细小的白色字符。
那些字符他无法记忆，过目即忘。
他试图用自身意识与白色字符接触。
两者想接触的一瞬间。
黑珠陡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他的意识被吸入其内。
天旋地转，乾坤颠倒。
等感知恢复正常，裘新风悚然一惊。
他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绝美少女。
山上能见度不足十米。
裘新风沿着山路走到尽头。
他的视野中出现几间茅草屋，比他昨日在村子中所见的茅草屋更加破旧。
这里便是裘新风的住处所在——丁丁小院。
丁字丁号，字号最末尾的小院。
整个杂役峰最破旧的几间屋子。
这个小院也不知是哪位杂役前辈留下的遗产。
茅草之上青苔丛生，还有许多裘新风叫不出名字的植被。
虽年代久远，却依旧能遮风挡雨。
“呦，灰老，您这么早就起来咯？”
裘新风熟练的和一个干瘦的老头打着招呼。
灰老是阴鸦宗最早的一批杂役，不知什么原因，一直留在山上。
既没有长老、执事来驱赶他，也没什么人来招惹。
日复一日的早起，外出打扫山门。
他就像一颗老松，常年驻扎在杂役峰上。
灰老也不答话，冲裘新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只留给裘新风一道离去的背影。
灰老个子不高，每日都穿着杂役灰袍出门，没见他换洗过衣衫，却依旧崭新洁净。
他的银发上盘作发髻，木簪斜插，衣襟歪跨，褶面无须。
灰老给裘新风的感觉，很怪。
他像是大染缸里的搅棍。
在染缸外看它，搅棍被折射得歪歪扭扭。
进了染缸，发现搅棍依旧坚挺伫立。
人没变，是人们看他的方式变了。
灰老的真实姓名无人可知，只是为了方便称呼，私自给他冠名，称他为灰老。
起先，刚来杂役峰上的弟子们，都觉得这老头是如此特别。
认定他就是那种修仙话本中讲述的绝世老妖怪。
有人日复一日的跟随他，想从他身上悟出修行法门。
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一无所获。
有人耐不住寂寞，直言想拜灰老为师。
被他无视后，那人自尊受创，想动手报复。
哪知被赶来的杂役峰执事撞见，一掌把那杂役拍死了事。
那执事郑重告诫杂役峰上的杂役们远离灰老。
灰老就是个普通老人，让他们少花心思在灰老身上。
自那之后。
灰老身边的人便散开了去。
像是丢掉乌纱后的朝廷命官。
杂役峰上的人再看灰老，便只看见他歪歪扭扭的穿着，和那虚弱年迈的身形。
裘新风上山后，也听过灰老的故事。
不管他是绝世高手还是普通老杂役，他都选择以礼相待。
是最好，不是也罢。
见面便与灰老打声招呼。
反正自己既不得罪，也不过分靠近，总是不会吃亏。
丁丁小院内共有八间茅草屋。
裘新风的屋子是最靠近山崖的那间。
他掏出钥匙打开挂锁，推开藤条编织的大门，进了屋内。
室内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床。
一个不知从哪搬来的树桩，磨盘大小。
树桩四周散乱摆放着四个树墩充当桌椅。
一个晾衣服和小型猎物肉干的竹竿。
这些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隔壁的小胖子来他家串门后，经常调侃他。
说他在门上插个挂锁，此地无银三百零。
还不如大门敞开。
看！就是这么空。
免得遭贼惦记。
裘新风倒不这么想。
他觉得锁上门，才能感受到家的感觉。
毕竟。
开门关门，才有回家的仪式感。
裘新风躺在草席床上刚闭眼。
“咚。”
他的屋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裘新风的眼睑应声睁开一道缝。
屋门外。
人影背着朝霞，看不真切样貌。
只有一个人形剪影。
来人剪影的形态圆润，看不见脖子的形状。
说曹操曹操到。
“裘豆芽，我跟你说，昨天下午这杂役峰下，上来了个猛人，不到半天便统领了三个小院，其中还有个是乙丁小院。”
来人大大咧咧走到裘新风床边，坐在他床头，放了个响屁。
本该放松休眠的裘新风，额角上青筋暴突。
“黄冬瓜！你特娘的是不是想死！”
平躺在床的他，感觉到一道火气从胸口直冲大脑，腾身坐起。
“这是个误会，裘豆芽，我也不想的，可是早上起来肚子里没东西，肠胃蠕动快，气体他自然就排出来了嘛。”
小胖子也不认生，从竹竿上薅下一只青蛙腿肉干，自顾自的咀嚼起来。
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可他就是喜欢黏着裘新风。
小胖子原名黄东宇，和他上山的时间只相差不到三天。
他们二人都是杂役峰上不到两个月的新人。
裘新风把鼻子藏在草席间，瓮声瓮气道，“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那人姓裘，叫裘爽，听说是裘家旁系。”
黄东宇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肉干，嘴里还传出勉强听清的话语。
“裘爽？他来干嘛？”
裘新风眉头微皱，面色变得难看。
他有些猜测，但不太确认。
“听人说，他昨天晚上还在这杂役峰上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打听到你跟着四个外门弟子出宗办事，他才回屋歇息。”
黄东宇嘴里的话说完，手里的肉干也被他咀嚼干净。
他伸出两根带着油脂和口水的手指，在裘新风的衣服上擦干净，起身潇洒离去。
“卧槽，黄冬瓜，你讲不讲卫生！脏东西别特么往我身上擦。”
裘新风还没消化完他话里的信息，倒是被黄东宇气得体内血气翻滚。
黄东宇背对他摆了摆手，融入山间浓雾。
“裘爽吗？”裘新风低语道。
他觉得对方是为自己来的，但大脑与身体的疲惫，则在提醒他，应该睡一觉。
“算了，睡醒了再说，一夜未眠，困死个人。”
裘新风倒头就睡，也不再想其他。
......
睡梦中。
裘新风的意识在模模糊糊间，来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一颗圆润的黑色珠子，悬浮在半空。
它身周散发着诡谲波动。
看到这珠子，裘新风感觉很是眼熟。
这不就是突然消失在自己体内的黑珠吗？
裘新风的意识靠近黑珠，他想看个仔细。
离得近了。
他看到黑珠上蒙着一层黑气，黑气中有细小的白色字符。
那些字符他无法记忆，过目即忘。
他试图用自身意识与白色字符接触。
两者想接触的一瞬间。
黑珠陡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他的意识被吸入其内。
天旋地转，乾坤颠倒。
等感知恢复正常，裘新风悚然一惊。
他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绝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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