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预感
范无忌很快便将这面三维立体投影布置完毕，而后转过头冲橙环领队道：“阿言，你来说！”
莫朝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橙环领队叫阿言，就是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名，还是范无忌对下属的爱称。
阿言点头，没有犹豫，闪身来到范无忌身边，接着开口道：“最早发现虚灵有集体意识的报告记录，是在一个月前。”
“惊鸿小队登陆破碎要塞时，观察到三十六头丙级赤尾晶蝎，在集体围猎一只丁级鳌狐，可惜最后因为配合粗糙，被丁级鳌狐团灭。”
“第二起则是在二十六天前，玖月小队在失落沙洲发现十条丁级紫纹蟒集体狩猎两只丁级黑吻青狼。”
……
“第十八起是几天前的南风小队，他们遭遇无面设计，全员罹难，队长叶向南的寒号里描述，无面懂得与其他虚灵交流，甚至会一些简单的人类语言。”
莫朝秋听到阿言说到南风小队，心脏便是一抽，其他记录都有图像资料，唯独南风小队这里，只有一段苍白的文字。
他虽然与南风小队相识不久，但是，他永远记得，他这条命，是南风小队救的。
阿言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至于最后一起，则是今天雏鹰计划试炼中，某位学员在试炼中的亲身经历。”
“莫朝秋，你来说。”
阿言看向莫朝秋，无数道聚集在阿言身上的目光，也一齐朝莫朝秋压了过来。
见众人看向自己，莫朝秋只觉得压力山大，不过此刻却容不得他退缩，冲众人行了一礼，便将铜城遗址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莫朝秋说完后，阿言接话道：“除开南风小队的事件，我们不难发现，虚灵的群体意识已经越来越强，协同也做的越来越好。”
阿言说到这里，便止住话头，冲圆桌边的六人行了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他来阐述。
“还有一件事情，关于这个庚级虚灵无面，很多年前就有关于它的报告，有人称它为欺诈者。”
“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它只是比较特殊的个例，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再加上其飘忽不定的行踪，空港放弃了对它的抹杀计划。”
范无忌顿了顿，抬手虚抓，几张图像便摊开在众人面前，指着桌面的图像，范无忌继续道：“所有记录的地点，我们的人都去探查过。”
图像放大，三维投影的边缘，一道猩红色的点开始亮起，范无忌按向红点，低沉地开口道：“我们发现一个共同的点，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有无面的影子。”
范无忌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连最开始出言嘲讽龙运的黄灿，此刻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转头看向莫朝秋，范无忌冲赤环领队道：“阿坤，带他出去吧，这里差不多结束了。”
阿坤点点头，莫不作声地带着莫朝秋离开了会议室，莫朝秋同样面色凝重，想到那晚无面就在附近，他就感觉一阵后怕。
来到情报处门口，阿坤一脸严肃地对莫朝秋嘱咐道：“记住，为避免民众出现恐慌情绪，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明白！！！”
莫朝秋点头，他分得清轻重，虽然随着这类事件的不断增多，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但是时间拉得越长，人们也会逐渐接受，倘若突然公布，对于大局的稳定有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情报处，莫朝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索性熄了回去看莫甜甜的想法，转头向宿舍走去。
大概是试炼过于疲累，再加上明天还要早起，李明亮几人已经早早入睡，躺在床上，莫朝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无面！无面！！无面！！！
这两个字，如同梦魇一般，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按照今天所见，无面似乎在下一盘大棋，不可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但是，莫朝秋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不久之后他还会与无面相遇。
迷迷糊糊中，莫朝秋好像梦到了自己登陆地面，在一片平原上，无面发现他后，对他发起攻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无面都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悠远的呢喃之声不断传入耳中。
“老莫！老莫！”
猛然惊醒，莫朝秋发现外面天光微亮，李明亮几人围在他床边，黄译递过来一条毛巾后，开口道：“你自己的毛巾，擦一擦吧。”
莫朝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甚至连握住毛巾的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见他这副模样，李明亮道：“老莫，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哥几个给你请个假休息一天。”
定了定神，莫朝秋摇头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一会儿就好。”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二十，莫朝秋又冲几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洗漱吧，别一会儿迟到了。”
三人见莫朝秋确实无恙，也放下心来，片刻后，洗手间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武装司，修习室。
莫朝秋几人来到修习室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没办法，范阎王的威慑力还是非常足的。
黄译和骆浏之似乎很有经验，找到位置后，便招呼莫朝秋两人一起盘膝而坐，地面是一层不知名的皮毛铺就而成，莫朝秋坐上去，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等待中的莫朝秋四下打量，原本他以为，修习室里会放置各种锻炼器材，甚至会有一些奇怪的仪器，然而，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地面的不知名毛毯，其他什么物品也无。
李明亮显然也和莫朝秋一样，他们不是空港人，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但李明亮多了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大嘴巴。
“嘿，我说老黄，修习室修习室，这里啥东西也没有，咱们咋修习啊？”
遇事不明找黄译，这大概已经成了李明亮和莫朝秋的习惯。
“嘿，怎么会没有呢？你屁股下的毛毯，就是修习室最大的宝贝。”
前面盘膝而坐的黄译嘿笑着继续道：“据说这是很久之前，一头特别强大的虚灵被强者猎杀后，采集下来的皮毛，经过特殊处理后，可以帮助人类修习，强化抗体。”
骆浏之今天似乎也极有谈性，破天荒地也开口笑道：“据说、据说这里的皮毛，一平方可以卖十亿港司！而且还有价无市！！！”
莫朝秋俩人初听黄译说的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听到骆浏之的话后，差点从毛毯上跳起来。
额滴个乖乖！十亿一个平方，他们这一屁股下去，起码三五亿没跑，要是能偷偷割出去卖，嘿嘿，岂不是直接起飞，莫朝秋与李明亮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数港司飘过。
黄译似乎看出了俩人的想法，一脸坏笑地抽出匕首，在莫朝秋和李明亮惊恐的目光中，手腕橙环亮起，抬手狠狠向着毛毯刺了下去。
“叮！”
然而，一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火花四射过后，莫朝秋俩人定睛一瞧，看似柔软的毛毯毫发无损，反而是黄译手中的匕首，光芒暗淡，匕尖处也微微有些弯曲。
莫朝秋见状，顿时反应过来，那些过于强大的虚灵，即便是死亡之后，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是特殊的手段，即便是遇到了，也无法采集。
就像是，泼天的富贵降落下来，如果你的身板不够好，给你了，你也接不住。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临近早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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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小队登陆破碎要塞时，观察到三十六头丙级赤尾晶蝎，在集体围猎一只丁级鳌狐，可惜最后因为配合粗糙，被丁级鳌狐团灭。”
“第二起则是在二十六天前，玖月小队在失落沙洲发现十条丁级紫纹蟒集体狩猎两只丁级黑吻青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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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朝秋听到阿言说到南风小队，心脏便是一抽，其他记录都有图像资料，唯独南风小队这里，只有一段苍白的文字。
他虽然与南风小队相识不久，但是，他永远记得，他这条命，是南风小队救的。
阿言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至于最后一起，则是今天雏鹰计划试炼中，某位学员在试炼中的亲身经历。”
“莫朝秋，你来说。”
阿言看向莫朝秋，无数道聚集在阿言身上的目光，也一齐朝莫朝秋压了过来。
见众人看向自己，莫朝秋只觉得压力山大，不过此刻却容不得他退缩，冲众人行了一礼，便将铜城遗址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莫朝秋说完后，阿言接话道：“除开南风小队的事件，我们不难发现，虚灵的群体意识已经越来越强，协同也做的越来越好。”
阿言说到这里，便止住话头，冲圆桌边的六人行了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他来阐述。
“还有一件事情，关于这个庚级虚灵无面，很多年前就有关于它的报告，有人称它为欺诈者。”
“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它只是比较特殊的个例，不会对大局产生影响，再加上其飘忽不定的行踪，空港放弃了对它的抹杀计划。”
范无忌顿了顿，抬手虚抓，几张图像便摊开在众人面前，指着桌面的图像，范无忌继续道：“所有记录的地点，我们的人都去探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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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忌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连最开始出言嘲讽龙运的黄灿，此刻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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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莫朝秋点头，他分得清轻重，虽然随着这类事件的不断增多，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但是时间拉得越长，人们也会逐渐接受，倘若突然公布，对于大局的稳定有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情报处，莫朝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索性熄了回去看莫甜甜的想法，转头向宿舍走去。
大概是试炼过于疲累，再加上明天还要早起，李明亮几人已经早早入睡，躺在床上，莫朝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无面！无面！！无面！！！
这两个字，如同梦魇一般，始终在他脑海中萦绕，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按照今天所见，无面似乎在下一盘大棋，不可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但是，莫朝秋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不久之后他还会与无面相遇。
迷迷糊糊中，莫朝秋好像梦到了自己登陆地面，在一片平原上，无面发现他后，对他发起攻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无面都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悠远的呢喃之声不断传入耳中。
“老莫！老莫！”
猛然惊醒，莫朝秋发现外面天光微亮，李明亮几人围在他床边，黄译递过来一条毛巾后，开口道：“你自己的毛巾，擦一擦吧。”
莫朝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甚至连握住毛巾的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见他这副模样，李明亮道：“老莫，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哥几个给你请个假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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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译和骆浏之似乎很有经验，找到位置后，便招呼莫朝秋两人一起盘膝而坐，地面是一层不知名的皮毛铺就而成，莫朝秋坐上去，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等待中的莫朝秋四下打量，原本他以为，修习室里会放置各种锻炼器材，甚至会有一些奇怪的仪器，然而，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地面的不知名毛毯，其他什么物品也无。
李明亮显然也和莫朝秋一样，他们不是空港人，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但李明亮多了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大嘴巴。
“嘿，我说老黄，修习室修习室，这里啥东西也没有，咱们咋修习啊？”
遇事不明找黄译，这大概已经成了李明亮和莫朝秋的习惯。
“嘿，怎么会没有呢？你屁股下的毛毯，就是修习室最大的宝贝。”
前面盘膝而坐的黄译嘿笑着继续道：“据说这是很久之前，一头特别强大的虚灵被强者猎杀后，采集下来的皮毛，经过特殊处理后，可以帮助人类修习，强化抗体。”
骆浏之今天似乎也极有谈性，破天荒地也开口笑道：“据说、据说这里的皮毛，一平方可以卖十亿港司！而且还有价无市！！！”
莫朝秋俩人初听黄译说的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听到骆浏之的话后，差点从毛毯上跳起来。
额滴个乖乖！十亿一个平方，他们这一屁股下去，起码三五亿没跑，要是能偷偷割出去卖，嘿嘿，岂不是直接起飞，莫朝秋与李明亮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数港司飘过。
黄译似乎看出了俩人的想法，一脸坏笑地抽出匕首，在莫朝秋和李明亮惊恐的目光中，手腕橙环亮起，抬手狠狠向着毛毯刺了下去。
“叮！”
然而，一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火花四射过后，莫朝秋俩人定睛一瞧，看似柔软的毛毯毫发无损，反而是黄译手中的匕首，光芒暗淡，匕尖处也微微有些弯曲。
莫朝秋见状，顿时反应过来，那些过于强大的虚灵，即便是死亡之后，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是特殊的手段，即便是遇到了，也无法采集。
就像是，泼天的富贵降落下来，如果你的身板不够好，给你了，你也接不住。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临近早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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