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溪
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进入六月，徒弟们坐不住了。这半月多他们并未在家闲着。伪装自己后混迹在各大市场，作坊踩点。
对的，已经有过从无到有的经验！这次到了物资丰富的国都那简直如鱼得水。
这日金玉二人一早坐在大厅等左千棠。连续两天没碰到她，着急的就差住主院大厅了！
莲雾摆早饭时机灵的多加了两副碗筷。左千棠回来就发现两个徒弟怨妇一般的看着他。
洗漱完坐下吃饭时，左千棠看着两个不敢坐的人叹气道：“都坐下吃饭！吃完再说什么事！”
快速吃完，沈金就快速道：“师傅，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还是想做点事！不能让你一直养我们！我们还是开个纸坊吧。地方都看好了！就在城外闻溪镇的十里溪。”
左千棠点头道：“那地方你们看过了？”
沈玉道：“我们都去看了。有水，那个村子说是闹鬼，死绝了几户人家！其余的村民就都搬走了！我看有些房子还行，整理一下就可以用。但是要把那里买下来才行！价格也问好了！他们镇里的说，买土地就好！上面的房子我们自己处理！”
左千棠道：“所以叫我去看看，行就买下来！然后开个纸坊？你们换成给我做事！是这个意思吗！”
沈金点头道：“我知道师傅想让我们自立门户。以后孩子但凡有出息的。不会被奴籍拖累。
但我们都是死契，一代为奴，世代为奴！只可以转主。除非特赦。
想来我们都等不到了！不如换到师傅名下。我们也安心。好好做事，能活下去就好！孩子们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左千棠点头。是她不喜欢这个奴隶制度，也没有仔细了解过。所以不够理解。以为拿了身契放掉就行！不知道还有死契活契之分！
叫人把管家叫来，安排了一下买地的事情。人手还是不够！
沈金却道：“先把我们身契改了吧。这样我们才好办事。师傅也忙，就再派两个小厮帮我们一下就好了！等那边买下。我们就把家人先搬过去！也好有人搭把手。”
左千棠点头。管家说先去官府吧，使点钱也就马上拿了！
管家出去后左千棠只能自己带人去买地了！
村子小，占地也就六七十亩。因为有不好传闻的原因。看现场的时候，带路的衙吏站在村子的对岸。死都不过去！更别说丈量了！还不停催促快走了！不用看！风水不好！
左千棠一行五人进了村里。如果不看破败的房屋。环境还是不错的。三座山环抱着村子，一条溪流从左边两山交接处蜿蜒而下，把村子分成太极的模样！再流入村前的河里！初夏时节满眼的绿！让人心情舒畅！
回到镇上办理地契，那师爷是个好心的，再三确认，又叫左千棠考虑考虑！毕竟有了闹鬼的传闻。怕买了又退。前面好几个搞作坊的买了，土都没动就来退了！白白损失钱！
说了一大堆以后，见左千棠依旧笑着说：“我们满身正气！不怕！办契约吧！优惠点就好！”
师爷摇着头在舆图上红笔一圈。从河边到山梁都圈上了！送了一些荒废着的土地！心里默念：菩萨保佑她们好好开起来！破了闹鬼的传闻。闻溪镇人也会多起来，也多一笔税收了！就不是国都旁最穷的镇了！
拿了地契，左千棠爽快的付了钱，还多给了师爷一点辛苦费！把师爷高兴的。亲自把她们送出了衙门，还对已经往前走的马车挥手！看得周围的人以为师爷在送亲人。
回家的马车上，左千棠对沈金说道：“先别动土，得找些和尚道士做几场法事。搞热闹些！搞完法事再动土。要不然招人可能会有麻烦！”
沈玉道：“对，做了法事就把鬼请走了！”
左千棠笑道：“主要是心里安慰。让镇上的人知道，我们做了几天法事。安全了！让他们不怕那里了！明白吗？”
本来想说世上哪有鬼，想着自己无法解释的遭遇！没有说出口！
到家后，管家把他们的身契给了左千棠！以后他们就是左家的人了！四个又去带了家人来见过新主子。看着跪一地的大大小小，左千棠觉得这习惯真的不好！
下午船行来通知明日验货！可以收船了！左千棠赶紧遣人找宁少清去！
吃过晚饭了，小厮才把宁少清带回来。扶着他坐下后，给左千棠说了找他的经过。讲完后左千棠让小厮先去吃饭！
小厮回来了宁少清还歪在椅子里，脑袋靠着椅子背。快成一团的样子！酒没醒，眼神还没有聚焦。
左千棠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叫莲雾去熬醒酒汤。又安排人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安排好坐回主位，也没说话，兀自翻着船员的册子。等宁少清清醒。
喝完醒酒汤的宁少清还是一团泥。左千棠分好了船员。把五月的账本核对完。又开始画纸坊的布局图了。宁少清终于有点醒来的迹象了！
此时已经戌时了。宁少清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到坐在主位上埋头画图的人。他忽然站了起来，对左千棠作揖道：“左老板见谅。小…小生问过船行，要后天交货。今天才喝了一点酒的”
左千棠继续画着图，没看他。开口道：“中午接到船行通知，明日验货。”
宁少清拍了拍脸看着窗外道：“那我应该不会误了左老板的事情！”
左千棠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打听过你。你遇到那么大的事情，只是想喝酒缓解一下。理解的！”
说罢放下炭笔，抬头看着宁少清。
宁少清苦笑道：“他们能说什么？不过说我蠢，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罢了！”
左千棠摇头道：“他们说，宁家主在的时候是个好人。善良且讲义气。说你阿娘对你阿爹有情有义。说你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若没有这个意外，你今年应该下场继续考。说不定你家就会出一个官了！”
宁少清没有表情的看着左千棠，想看她是不是在说谎！但左千棠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同情，没有戏虐。眼神真诚且慈悲！好像能懂他的心情。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悲痛和绝望！
宁少清松了肩膀。没有低头，看着左千棠的眼睛，眼泪奔涌而下，无声的哭泣着。像是在宣泄心底的悲伤和哀痛。
让人心疼，又不敢打扰。
左千棠很想抱抱他。如同抱一个独自走了很久夜路，恐惧到崩溃边缘的孩子。也很想说去他妈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不能！
许久后宁少清抹了脸上的眼泪。笑了笑道：“失礼了！我先回去，今天醉了！明天一早我再来。”
左千棠摇头道：“太晚了，不用回去。就住这边吧。好好休息一下！”
一旁的小厮走了上来。领着没说话的宁少清往院子走去！
莲雾收起左千棠的画道：“主子，你也休息吧。太晚了！”
左千棠转身，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边走边说道：“别难过，都会走出来的！人生都会经历一些悲痛，但悲痛不是人生的全部！对吗？”
莲雾点头。伺候左千棠洗漱。
一早，左千棠跑了几圈后想起什么，跑到宁少清院子。边高抬腿边敲开房门。看着洗漱好的宁少清道：“走，跟我跑步去！”
宁少清看着她穿着短打，还在奇怪的跳着。便拒绝道：“我不想。”
左千棠道：“边跑边说今天的安排。赶紧的。穿短打！你怎么还穿昨天的？”
宁少清退回去换好衣服。跟着左千棠跑起来。
左千棠放慢速度配合他。边跑边说完安排，看着累成狗的宁少清道：“你这样的体质，考秀才那次是被抬出来的吧？”
宁少清像是被揭开了伤疤道：“考上了就行，谁管怎么出来的？”本来想不跑了，但却悄悄咬牙坚持。
左千棠又道：“你那几艘船打算系在那里一辈子吗？要不要租给我？反正你读书也要花钱！”
宁少清没说话。
左千棠又道：“我记得你们学过那啥，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那个。你会背吗？”
宁少清问道：“学了又怎么样？”
左千棠道：“我们打个赌，你背一次，我若是听一次能背下来！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若背不下来。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敢赌不？”
宁少清看着跑在旁边的女郎，他累成狗了她却一副云淡风轻散步的样子。觉得找回场子的时间到了。
补充到：“不赌财物，就帮对方做一件事情！”
左千棠点头。
宁少清上气不接下气的背完了！
左千棠没等他催促，开始背诵。声音很大，像在朗诵！把路过她们的侍卫队和小厮队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背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特别大声，像吼出来一样！
背完后笑着望向脸色有些苍白的宁少清道：“背对了吗？”
宁少清点头问道：“你读过？背过？”
左千棠摇头道：“我没进过学堂，但听我三哥读过，我觉得很适合现在的你！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宁少清点头。
左千棠笑道：“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继续读书。若没考上，就回来帮我教孩子们！若考上了当你的官去，帮我找几个你觉得人品学识都可以的同窗。帮我教孩子们！”
宁少清追上去道：“你那里有孩子？你说以后你的孩子吗？”
左千棠摇头道：“船员的孩子，作坊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读书！我要开个自己的学堂。就给我所有产业里的孩子们读书！”
宁少清看着加快速度的左千棠，没有追上去！只按自己的速度跑着。汗水淋漓却觉得异常轻松！
跑了一圈的左千棠路过他旁边吼着：“流汗比流泪好！”又跑远了！
又一圈又听她吼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看她跑向湖边，宁少清跑完一圈看了过去。比划完再对打。她真厉害！应该不是人吧！
对的，已经有过从无到有的经验！这次到了物资丰富的国都那简直如鱼得水。
这日金玉二人一早坐在大厅等左千棠。连续两天没碰到她，着急的就差住主院大厅了！
莲雾摆早饭时机灵的多加了两副碗筷。左千棠回来就发现两个徒弟怨妇一般的看着他。
洗漱完坐下吃饭时，左千棠看着两个不敢坐的人叹气道：“都坐下吃饭！吃完再说什么事！”
快速吃完，沈金就快速道：“师傅，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还是想做点事！不能让你一直养我们！我们还是开个纸坊吧。地方都看好了！就在城外闻溪镇的十里溪。”
左千棠点头道：“那地方你们看过了？”
沈玉道：“我们都去看了。有水，那个村子说是闹鬼，死绝了几户人家！其余的村民就都搬走了！我看有些房子还行，整理一下就可以用。但是要把那里买下来才行！价格也问好了！他们镇里的说，买土地就好！上面的房子我们自己处理！”
左千棠道：“所以叫我去看看，行就买下来！然后开个纸坊？你们换成给我做事！是这个意思吗！”
沈金点头道：“我知道师傅想让我们自立门户。以后孩子但凡有出息的。不会被奴籍拖累。
但我们都是死契，一代为奴，世代为奴！只可以转主。除非特赦。
想来我们都等不到了！不如换到师傅名下。我们也安心。好好做事，能活下去就好！孩子们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左千棠点头。是她不喜欢这个奴隶制度，也没有仔细了解过。所以不够理解。以为拿了身契放掉就行！不知道还有死契活契之分！
叫人把管家叫来，安排了一下买地的事情。人手还是不够！
沈金却道：“先把我们身契改了吧。这样我们才好办事。师傅也忙，就再派两个小厮帮我们一下就好了！等那边买下。我们就把家人先搬过去！也好有人搭把手。”
左千棠点头。管家说先去官府吧，使点钱也就马上拿了！
管家出去后左千棠只能自己带人去买地了！
村子小，占地也就六七十亩。因为有不好传闻的原因。看现场的时候，带路的衙吏站在村子的对岸。死都不过去！更别说丈量了！还不停催促快走了！不用看！风水不好！
左千棠一行五人进了村里。如果不看破败的房屋。环境还是不错的。三座山环抱着村子，一条溪流从左边两山交接处蜿蜒而下，把村子分成太极的模样！再流入村前的河里！初夏时节满眼的绿！让人心情舒畅！
回到镇上办理地契，那师爷是个好心的，再三确认，又叫左千棠考虑考虑！毕竟有了闹鬼的传闻。怕买了又退。前面好几个搞作坊的买了，土都没动就来退了！白白损失钱！
说了一大堆以后，见左千棠依旧笑着说：“我们满身正气！不怕！办契约吧！优惠点就好！”
师爷摇着头在舆图上红笔一圈。从河边到山梁都圈上了！送了一些荒废着的土地！心里默念：菩萨保佑她们好好开起来！破了闹鬼的传闻。闻溪镇人也会多起来，也多一笔税收了！就不是国都旁最穷的镇了！
拿了地契，左千棠爽快的付了钱，还多给了师爷一点辛苦费！把师爷高兴的。亲自把她们送出了衙门，还对已经往前走的马车挥手！看得周围的人以为师爷在送亲人。
回家的马车上，左千棠对沈金说道：“先别动土，得找些和尚道士做几场法事。搞热闹些！搞完法事再动土。要不然招人可能会有麻烦！”
沈玉道：“对，做了法事就把鬼请走了！”
左千棠笑道：“主要是心里安慰。让镇上的人知道，我们做了几天法事。安全了！让他们不怕那里了！明白吗？”
本来想说世上哪有鬼，想着自己无法解释的遭遇！没有说出口！
到家后，管家把他们的身契给了左千棠！以后他们就是左家的人了！四个又去带了家人来见过新主子。看着跪一地的大大小小，左千棠觉得这习惯真的不好！
下午船行来通知明日验货！可以收船了！左千棠赶紧遣人找宁少清去！
吃过晚饭了，小厮才把宁少清带回来。扶着他坐下后，给左千棠说了找他的经过。讲完后左千棠让小厮先去吃饭！
小厮回来了宁少清还歪在椅子里，脑袋靠着椅子背。快成一团的样子！酒没醒，眼神还没有聚焦。
左千棠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叫莲雾去熬醒酒汤。又安排人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安排好坐回主位，也没说话，兀自翻着船员的册子。等宁少清清醒。
喝完醒酒汤的宁少清还是一团泥。左千棠分好了船员。把五月的账本核对完。又开始画纸坊的布局图了。宁少清终于有点醒来的迹象了！
此时已经戌时了。宁少清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到坐在主位上埋头画图的人。他忽然站了起来，对左千棠作揖道：“左老板见谅。小…小生问过船行，要后天交货。今天才喝了一点酒的”
左千棠继续画着图，没看他。开口道：“中午接到船行通知，明日验货。”
宁少清拍了拍脸看着窗外道：“那我应该不会误了左老板的事情！”
左千棠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打听过你。你遇到那么大的事情，只是想喝酒缓解一下。理解的！”
说罢放下炭笔，抬头看着宁少清。
宁少清苦笑道：“他们能说什么？不过说我蠢，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罢了！”
左千棠摇头道：“他们说，宁家主在的时候是个好人。善良且讲义气。说你阿娘对你阿爹有情有义。说你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若没有这个意外，你今年应该下场继续考。说不定你家就会出一个官了！”
宁少清没有表情的看着左千棠，想看她是不是在说谎！但左千棠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同情，没有戏虐。眼神真诚且慈悲！好像能懂他的心情。能感受到他所有的悲痛和绝望！
宁少清松了肩膀。没有低头，看着左千棠的眼睛，眼泪奔涌而下，无声的哭泣着。像是在宣泄心底的悲伤和哀痛。
让人心疼，又不敢打扰。
左千棠很想抱抱他。如同抱一个独自走了很久夜路，恐惧到崩溃边缘的孩子。也很想说去他妈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不能！
许久后宁少清抹了脸上的眼泪。笑了笑道：“失礼了！我先回去，今天醉了！明天一早我再来。”
左千棠摇头道：“太晚了，不用回去。就住这边吧。好好休息一下！”
一旁的小厮走了上来。领着没说话的宁少清往院子走去！
莲雾收起左千棠的画道：“主子，你也休息吧。太晚了！”
左千棠转身，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边走边说道：“别难过，都会走出来的！人生都会经历一些悲痛，但悲痛不是人生的全部！对吗？”
莲雾点头。伺候左千棠洗漱。
一早，左千棠跑了几圈后想起什么，跑到宁少清院子。边高抬腿边敲开房门。看着洗漱好的宁少清道：“走，跟我跑步去！”
宁少清看着她穿着短打，还在奇怪的跳着。便拒绝道：“我不想。”
左千棠道：“边跑边说今天的安排。赶紧的。穿短打！你怎么还穿昨天的？”
宁少清退回去换好衣服。跟着左千棠跑起来。
左千棠放慢速度配合他。边跑边说完安排，看着累成狗的宁少清道：“你这样的体质，考秀才那次是被抬出来的吧？”
宁少清像是被揭开了伤疤道：“考上了就行，谁管怎么出来的？”本来想不跑了，但却悄悄咬牙坚持。
左千棠又道：“你那几艘船打算系在那里一辈子吗？要不要租给我？反正你读书也要花钱！”
宁少清没说话。
左千棠又道：“我记得你们学过那啥，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那个。你会背吗？”
宁少清问道：“学了又怎么样？”
左千棠道：“我们打个赌，你背一次，我若是听一次能背下来！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若背不下来。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敢赌不？”
宁少清看着跑在旁边的女郎，他累成狗了她却一副云淡风轻散步的样子。觉得找回场子的时间到了。
补充到：“不赌财物，就帮对方做一件事情！”
左千棠点头。
宁少清上气不接下气的背完了！
左千棠没等他催促，开始背诵。声音很大，像在朗诵！把路过她们的侍卫队和小厮队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背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特别大声，像吼出来一样！
背完后笑着望向脸色有些苍白的宁少清道：“背对了吗？”
宁少清点头问道：“你读过？背过？”
左千棠摇头道：“我没进过学堂，但听我三哥读过，我觉得很适合现在的你！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宁少清点头。
左千棠笑道：“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继续读书。若没考上，就回来帮我教孩子们！若考上了当你的官去，帮我找几个你觉得人品学识都可以的同窗。帮我教孩子们！”
宁少清追上去道：“你那里有孩子？你说以后你的孩子吗？”
左千棠摇头道：“船员的孩子，作坊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读书！我要开个自己的学堂。就给我所有产业里的孩子们读书！”
宁少清看着加快速度的左千棠，没有追上去！只按自己的速度跑着。汗水淋漓却觉得异常轻松！
跑了一圈的左千棠路过他旁边吼着：“流汗比流泪好！”又跑远了！
又一圈又听她吼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看她跑向湖边，宁少清跑完一圈看了过去。比划完再对打。她真厉害！应该不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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