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暖过
百里渡像是纠结了一番，没有说话，只喝起茶来。随后道：“两百万斤吧，千棠，价格我给东陆的银币，两枚一斤的价格！怎样？”
左千棠看着百里渡笑了笑道：“西陆我们各凭本事吧。因为我不知道我卖的货，有没有卖到给那边的人！你懂的，对吧？”
百里渡哈哈哈笑起来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这顿饭千棠请了！”
左千棠抬眉笑道：“应该的！”
心里却道，这重阳楼也是玄了！
百里渡拍手，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只见他坐在百里渡下手位。掏出笔墨纸砚。磨好墨等着！听着百里渡念一句，左千棠点头了。他才写一句！
契约很快写好一份。写完放中间等着干，又誊写了一份。这种私约不能给官府备案。双方各执一份就好。
百里渡把墨干了的合约递给左千棠过目！左千棠拿起仔细看了。和刚刚念的一样！
两份都干了，再拍了两下手。下人们才鱼贯而入。分开站在自己主子的旁边！
左千棠看了看红颜道：“笔！”
红颜马上掏出鹅毛笔，沾了桌子上砚台里的墨，递给左千棠。
左千棠签好字，又递给百里渡。百里渡看了看又回到红颜手里的鹅毛笔。没说话。也拿起毛笔在契约上签了字。双方各留一份。
重阳楼的侍女清理好桌面后，拉了拉门边的绳子。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端着菜上来！左千棠并没有点菜。想来是百里渡之前就点好了！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陪左千棠走出了重阳楼的大门，百里渡道：“下午我请你喝茶吧！”
又靠近左千棠低声说：“有人想见你！”
左千棠吃撑了，正想睡觉。也没有问是谁，去那里去喝茶？只点头道：“带路吧。”
说罢上了自己马车。靠着红颜肩膀就睡了。
马车慢悠悠的在内城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玄武街上的一个茶馆门口。
左千棠睡了大半个时辰，睡饱了精神也好了。看着玄武街上密密麻麻的商铺道：“太挤了所以才建高一些吗？”
红颜笑笑道：“应该是。”
下了马车，把所有下人安排在大堂。就左千棠和百里渡往二楼走去。
走到一间名为云水涧的包间门口，百里渡敲了敲门，里面一个侍女应声开门。然后退在门边。等人进去了伸出头往门外四处看了看才又关好门。
进了屋子，左千棠见悬挂着的轻纱后面。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女人。满头珠翠。体态雍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
百里渡站在薄纱外道：“六姨，我们来了！”
左千棠想起无尘说的，西陆侯爷的女儿嫁到南陆生下百里渡。西陆的六公主嫁给东陆……
这人，宸妃？无尘的阿娘？
薄纱里面的人站了起来，侍女一左一右的撩起薄纱。
左千棠看着她走了出来！心里大叫着美人！
肤如凝脂应该就是形容她的！无尘都这么大了，她那皮肤还像吹弹可破。姿色雍容华贵。
眉间一缕清愁，让人忍不住想用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填平她愁绪的沟壑。
那眼睛，和无尘真像啊！干净透亮。让人不敢直视。怕自己的不堪弄脏了这干净的眼眸。也怕从她眼里的倒影看到自己的污秽！
眼神清澈，却有世间万物不过如此的感觉！
身形消瘦，却无病态的感觉。
真是哪儿哪儿都美啊！
侍女扶着她坐到主位上，她抬手叫百里渡和左千棠二人坐下。看了一会儿左千棠问道：“这位小女郎就是千棠吧？”
左千棠快速的点头，有种美女姐姐CALL我了激动！
百里渡笑道：“六姨，她就是左千棠。我五月见到她和无尘他们在一起！”
左千棠又点头。
宸妃笑了笑道：“是个好孩子！”说罢取下手上血红的镯子，带在左千棠的手腕上。
又听她道：“我是无尘的阿娘，玄正每年会给我来信！说起过他放无尘在你家。是我不自由。无法亲自去当面感谢你们！也怕我再次给你们带去灾祸！”
左千棠看着她往自己手上套镯子，没有拒绝。
左千棠的手掌有些粗。她心疼的摸了摸道：“好孩子，你们受苦了！都是被我拖累的啊！”
左千棠被她软若无骨的手摸着，有些自卑！又不敢缩回去，怕自己的手磨伤了她！
等她拿起丝帕擦眼泪，左千棠赶紧把手放背后去了！太尴尬了，应该怎么称呼她？先套套近乎？
等她平复了心情！侍女泡好茶放到她面前。她喝了一口，动作轻柔高雅。
百里渡开口说起其它事情。宸妃点头回应。
话题再次转到左千棠身上，宸妃问起无尘，左千棠尽管知道她是无尘的阿娘，可还是不太放心。看在她美的份上，就不反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找无尘问了！
摸着她送的镯子，答非所问道：“伯母可有其它孩子？”
宸妃笑了笑道：“伯母，你叫我伯母？好好好！千棠乖，伯母只有无尘一个孩子，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左千棠看着她，又装天真的问：“你不会相信那个，那个传言对吗？你是爱他的对吗？不会派人杀他的对吗？”
一连三个对吗，配着她微微歪斜的头。百里渡觉得这女郎太会了，太会装了！
谁和她第一次见面肯定都要被她这副样子迷惑！装的真像个傻白甜啊！要是觉得她好骗，肯定要吃亏啊！
宸妃却问到：“他吗？他动手了对吗？我的孩子，无尘他现在还好吗？”
左千棠点头，继续装傻道：“他好着呢，还拉着我跑！跑了一个多月我们才回到家！到处是杀他的人！不过现在好了，他去找师傅去了！快两个月了，应该就不会有人找到他了吧！”
宸妃站了起来问到：“他两个月前走了，可有给你写信报平安？可有说他去那里？”
左千棠摇头道：“没有啊！他说了看到师傅就回来！也怕给我带来坏人！就没有给我写信！”
宸妃笑着看着左千棠道：“你能这样护着无尘，我很开心！可是千棠，你防备谁都不应该防备我！我是他阿娘，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我刚生下他，就抱着他去找生路。
我还记得那年生下他时还在下雪！整个皇宫的路都铺了厚厚一层！我的鞋子跑丢了！赤脚跑到当时慕容将军暂时歇息的飞英殿！用当年我救他一命的交情，换他救我儿子一命！
从此以后我的脚再没有暖过！但我知道这些苦难不及我的儿郎所遭受的万一！
千棠，不用防备着我！我知道他好就好了！”
左千棠低头，这世间多少卖儿卖女来求荣的父母！该如何去相信一个十几年杳无音信的母亲？
左千棠抬头，站起来行礼后正色道：“宸妃娘娘恕罪！无尘真的去找他师傅去了！如果你有话，我可以带给他。如果你真的思他心切。我可以把他的相貌画一副丹青送你。解你思子之情！等他回来，我也会把今日之事，分毫不差的告知于他！”
言外之意，你别找他，他找不找你是他的事情！
宸妃赶紧起来，扶左千棠坐下。看了身后侍女一眼！那侍女就出了门！
左千棠像没有发现一般坐下道：“宸妃娘娘见谅，我是一个长在乡下的女子！野惯了！若冲撞了您，还望海涵！”
宸妃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喝了一杯茶后，出去的侍女抱着一些东西回来！还有一个小二抱着一堆罐子低着头跟在后面。
左千棠看了一眼没说话，低头喝茶！纸展开压好，墨磨好后。宸妃又说了几句。
左千棠笑着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润了润笔道：“宸妃娘娘，不如你同我说说之前的事情吧！慕容将军和他夫人发配之前的事！”
说罢提笔作画，她画的是去年过年时，无尘穿的墨绿锦衣，披着阿娘给他用宝蓝的缎子和白色的兔毛缝制的披风！脚下穿的也是宝蓝色的云靴。靴子上还绣了一圈云纹！那天他束着发，用了左千棠买的白玉簪子。看起来真精神啊！
左千棠其实想画他和她逃命的样子的！想了想算了！不召祸了！
宸妃好听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以前的事，从慕容将军接她嫁来东陆皇宫，到最后慕容将军一家被血洗！再到将军夫人母家被暗害！再到他们被流放，而她的版本却不是将军夫人死在流放路上！而是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
她边说，左千棠偶尔也会提问。如同聊天一般。但大多数时间是仔细听着，细枝末节都没放过！
等宸妃说完，左千棠也放下了笔！一个时辰，画一副人物写实。有些仓促。
等墨干，侍女扶着宸妃走了过来。她看着画上的人，手抖了抖道：“玉荷，提起来我看看！”
侍女双手拿起画的上面两个角。后退了几步，站在窗边，太阳斜斜的分了几缕在画上。显得不那么真实了些！
见过无尘的百里渡轻声道：“真像啊！感觉要从画里走出来般！”
左千棠坐下，看着侍女举着的画，画里无尘微微的笑着，身如修竹。气质脱俗。完美的诠释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画里无尘站在院子里，背后是院子里的假山，有烟花从天空散开。美如梦境！
若仔细看，能看到玄正远远的坐在廊下看着这边！五官模糊，袈裟却鲜艳！
所有人都在看着画上的人，左千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貌似不经意的看着宸妃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多次伸手想要摸画上的无尘，却又收手回来。眼睛不曾转眼的盯着画中人。如饥似渴，好像十几年来的相思找到了突破口！忽笑忽哭。让人心酸！
许久后，侍女收起画，宸妃擦着眼睛笑着坐下道：“辛苦千棠了，谢谢你！让我见我儿的第二面！”
左千棠点头道：“宸妃喜欢就好，这是他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我家院子里的情形。那烟花，是他生日的时候才放的。我就把烟花画上去了！反正也没差几天！”
左千棠看着百里渡笑了笑道：“西陆我们各凭本事吧。因为我不知道我卖的货，有没有卖到给那边的人！你懂的，对吧？”
百里渡哈哈哈笑起来道：“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这顿饭千棠请了！”
左千棠抬眉笑道：“应该的！”
心里却道，这重阳楼也是玄了！
百里渡拍手，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只见他坐在百里渡下手位。掏出笔墨纸砚。磨好墨等着！听着百里渡念一句，左千棠点头了。他才写一句！
契约很快写好一份。写完放中间等着干，又誊写了一份。这种私约不能给官府备案。双方各执一份就好。
百里渡把墨干了的合约递给左千棠过目！左千棠拿起仔细看了。和刚刚念的一样！
两份都干了，再拍了两下手。下人们才鱼贯而入。分开站在自己主子的旁边！
左千棠看了看红颜道：“笔！”
红颜马上掏出鹅毛笔，沾了桌子上砚台里的墨，递给左千棠。
左千棠签好字，又递给百里渡。百里渡看了看又回到红颜手里的鹅毛笔。没说话。也拿起毛笔在契约上签了字。双方各留一份。
重阳楼的侍女清理好桌面后，拉了拉门边的绳子。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端着菜上来！左千棠并没有点菜。想来是百里渡之前就点好了！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陪左千棠走出了重阳楼的大门，百里渡道：“下午我请你喝茶吧！”
又靠近左千棠低声说：“有人想见你！”
左千棠吃撑了，正想睡觉。也没有问是谁，去那里去喝茶？只点头道：“带路吧。”
说罢上了自己马车。靠着红颜肩膀就睡了。
马车慢悠悠的在内城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玄武街上的一个茶馆门口。
左千棠睡了大半个时辰，睡饱了精神也好了。看着玄武街上密密麻麻的商铺道：“太挤了所以才建高一些吗？”
红颜笑笑道：“应该是。”
下了马车，把所有下人安排在大堂。就左千棠和百里渡往二楼走去。
走到一间名为云水涧的包间门口，百里渡敲了敲门，里面一个侍女应声开门。然后退在门边。等人进去了伸出头往门外四处看了看才又关好门。
进了屋子，左千棠见悬挂着的轻纱后面。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女人。满头珠翠。体态雍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
百里渡站在薄纱外道：“六姨，我们来了！”
左千棠想起无尘说的，西陆侯爷的女儿嫁到南陆生下百里渡。西陆的六公主嫁给东陆……
这人，宸妃？无尘的阿娘？
薄纱里面的人站了起来，侍女一左一右的撩起薄纱。
左千棠看着她走了出来！心里大叫着美人！
肤如凝脂应该就是形容她的！无尘都这么大了，她那皮肤还像吹弹可破。姿色雍容华贵。
眉间一缕清愁，让人忍不住想用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填平她愁绪的沟壑。
那眼睛，和无尘真像啊！干净透亮。让人不敢直视。怕自己的不堪弄脏了这干净的眼眸。也怕从她眼里的倒影看到自己的污秽！
眼神清澈，却有世间万物不过如此的感觉！
身形消瘦，却无病态的感觉。
真是哪儿哪儿都美啊！
侍女扶着她坐到主位上，她抬手叫百里渡和左千棠二人坐下。看了一会儿左千棠问道：“这位小女郎就是千棠吧？”
左千棠快速的点头，有种美女姐姐CALL我了激动！
百里渡笑道：“六姨，她就是左千棠。我五月见到她和无尘他们在一起！”
左千棠又点头。
宸妃笑了笑道：“是个好孩子！”说罢取下手上血红的镯子，带在左千棠的手腕上。
又听她道：“我是无尘的阿娘，玄正每年会给我来信！说起过他放无尘在你家。是我不自由。无法亲自去当面感谢你们！也怕我再次给你们带去灾祸！”
左千棠看着她往自己手上套镯子，没有拒绝。
左千棠的手掌有些粗。她心疼的摸了摸道：“好孩子，你们受苦了！都是被我拖累的啊！”
左千棠被她软若无骨的手摸着，有些自卑！又不敢缩回去，怕自己的手磨伤了她！
等她拿起丝帕擦眼泪，左千棠赶紧把手放背后去了！太尴尬了，应该怎么称呼她？先套套近乎？
等她平复了心情！侍女泡好茶放到她面前。她喝了一口，动作轻柔高雅。
百里渡开口说起其它事情。宸妃点头回应。
话题再次转到左千棠身上，宸妃问起无尘，左千棠尽管知道她是无尘的阿娘，可还是不太放心。看在她美的份上，就不反问她为什么不自己找无尘问了！
摸着她送的镯子，答非所问道：“伯母可有其它孩子？”
宸妃笑了笑道：“伯母，你叫我伯母？好好好！千棠乖，伯母只有无尘一个孩子，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左千棠看着她，又装天真的问：“你不会相信那个，那个传言对吗？你是爱他的对吗？不会派人杀他的对吗？”
一连三个对吗，配着她微微歪斜的头。百里渡觉得这女郎太会了，太会装了！
谁和她第一次见面肯定都要被她这副样子迷惑！装的真像个傻白甜啊！要是觉得她好骗，肯定要吃亏啊！
宸妃却问到：“他吗？他动手了对吗？我的孩子，无尘他现在还好吗？”
左千棠点头，继续装傻道：“他好着呢，还拉着我跑！跑了一个多月我们才回到家！到处是杀他的人！不过现在好了，他去找师傅去了！快两个月了，应该就不会有人找到他了吧！”
宸妃站了起来问到：“他两个月前走了，可有给你写信报平安？可有说他去那里？”
左千棠摇头道：“没有啊！他说了看到师傅就回来！也怕给我带来坏人！就没有给我写信！”
宸妃笑着看着左千棠道：“你能这样护着无尘，我很开心！可是千棠，你防备谁都不应该防备我！我是他阿娘，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我刚生下他，就抱着他去找生路。
我还记得那年生下他时还在下雪！整个皇宫的路都铺了厚厚一层！我的鞋子跑丢了！赤脚跑到当时慕容将军暂时歇息的飞英殿！用当年我救他一命的交情，换他救我儿子一命！
从此以后我的脚再没有暖过！但我知道这些苦难不及我的儿郎所遭受的万一！
千棠，不用防备着我！我知道他好就好了！”
左千棠低头，这世间多少卖儿卖女来求荣的父母！该如何去相信一个十几年杳无音信的母亲？
左千棠抬头，站起来行礼后正色道：“宸妃娘娘恕罪！无尘真的去找他师傅去了！如果你有话，我可以带给他。如果你真的思他心切。我可以把他的相貌画一副丹青送你。解你思子之情！等他回来，我也会把今日之事，分毫不差的告知于他！”
言外之意，你别找他，他找不找你是他的事情！
宸妃赶紧起来，扶左千棠坐下。看了身后侍女一眼！那侍女就出了门！
左千棠像没有发现一般坐下道：“宸妃娘娘见谅，我是一个长在乡下的女子！野惯了！若冲撞了您，还望海涵！”
宸妃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喝了一杯茶后，出去的侍女抱着一些东西回来！还有一个小二抱着一堆罐子低着头跟在后面。
左千棠看了一眼没说话，低头喝茶！纸展开压好，墨磨好后。宸妃又说了几句。
左千棠笑着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润了润笔道：“宸妃娘娘，不如你同我说说之前的事情吧！慕容将军和他夫人发配之前的事！”
说罢提笔作画，她画的是去年过年时，无尘穿的墨绿锦衣，披着阿娘给他用宝蓝的缎子和白色的兔毛缝制的披风！脚下穿的也是宝蓝色的云靴。靴子上还绣了一圈云纹！那天他束着发，用了左千棠买的白玉簪子。看起来真精神啊！
左千棠其实想画他和她逃命的样子的！想了想算了！不召祸了！
宸妃好听的声音缓缓的说着以前的事，从慕容将军接她嫁来东陆皇宫，到最后慕容将军一家被血洗！再到将军夫人母家被暗害！再到他们被流放，而她的版本却不是将军夫人死在流放路上！而是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
她边说，左千棠偶尔也会提问。如同聊天一般。但大多数时间是仔细听着，细枝末节都没放过！
等宸妃说完，左千棠也放下了笔！一个时辰，画一副人物写实。有些仓促。
等墨干，侍女扶着宸妃走了过来。她看着画上的人，手抖了抖道：“玉荷，提起来我看看！”
侍女双手拿起画的上面两个角。后退了几步，站在窗边，太阳斜斜的分了几缕在画上。显得不那么真实了些！
见过无尘的百里渡轻声道：“真像啊！感觉要从画里走出来般！”
左千棠坐下，看着侍女举着的画，画里无尘微微的笑着，身如修竹。气质脱俗。完美的诠释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画里无尘站在院子里，背后是院子里的假山，有烟花从天空散开。美如梦境！
若仔细看，能看到玄正远远的坐在廊下看着这边！五官模糊，袈裟却鲜艳！
所有人都在看着画上的人，左千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貌似不经意的看着宸妃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多次伸手想要摸画上的无尘，却又收手回来。眼睛不曾转眼的盯着画中人。如饥似渴，好像十几年来的相思找到了突破口！忽笑忽哭。让人心酸！
许久后，侍女收起画，宸妃擦着眼睛笑着坐下道：“辛苦千棠了，谢谢你！让我见我儿的第二面！”
左千棠点头道：“宸妃喜欢就好，这是他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我家院子里的情形。那烟花，是他生日的时候才放的。我就把烟花画上去了！反正也没差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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