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货
饕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不到半刻钟就看见他走了回来，这次倒是没有笑了。走近了些就听他低声道：“老大，搞定了。”
左千棠看着巡逻队走远才站起来，跟着饕餮走进了粮仓。
走进里面才发现，外面看起来很小的院子，里面其实很大！米粮堆得老高，怕是快到房顶了！这样看来搬到天亮也搬不完。
靠悬崖边的墙只留了一个窗户。看不出多大，被木板乱七八糟的封了！
饕餮看着这些粮食，似乎想问什么，但没问。就爬到窗边，撬掉封窗的木板。再把窗户打开往下看了看。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老大，你打算起义吗？”
左千棠抬眉，没理他。叫人把麻布卷一端在窗户里固定好。也走到窗边看了看！船就在下面。很好！抱起麻布卷就往悬崖下丢去。
看着垂直掉下的麻布卷，还好预计的够长。无惊无险的掉在船上。
船上的人看见布卷下来，赶紧整理好拿木方压好！一个简便的滑梯就弄好了。
听见船上发出的鸟叫声，左千棠叫人放了一包下去。得谢谢陡峭的悬崖。完全没有阻碍就到了船仓里。
看着滑了几袋下去后。就安排好穷奇负责搬粮食。
左千棠带着饕餮往寨子里面摸去。一路走走停停。完全在黑暗里摸索，躲在阴暗处听着他们聊天。火光处不能去，避免打草惊蛇。
左千棠躲在一处没有火光的屋檐下。抬头看了看天，低低暗暗的，怕是要下雪了。饕餮看着远处低声道：“老大，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三个挑了框子的士兵，举着火把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来。左千棠看看了他们。又回头看了看背靠着的地方。一扇破破烂烂的窗。里面黑麻麻的。
左千棠挪了挪脚步，换了一面墙靠着。士兵越走越近，隐约能听到骂娘的声音，还有被冷到吸鼻涕的声音。
待他们走近后，举火把的站在门外，左千棠才发现这是一间柴房。柴火并不多，乱七八糟的堆了半间屋子。
里面的一个士兵道：“呆在这里两个月了，除了打家劫舍，啥事没做！杀人放火我们去卖命。分赃请功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眼看马上就要下雪了！主子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你看着吧，到时候上山砍柴火的还会是我们！”
另一个道：“唉，能怎么办？前几天抢了十几个女郎上来。等上面玩腻了。就轮到我们了！
快搬吧，马上过年了，我们就可以下山了！捡什么柴火？山上那么多打柴的。随便抓两个，半个月就堆满这柴火房了！”
两人对视一笑后，低头开始吧柴火放进筐子。装满后两人试了试框子，一人搬了两筐到门口给举火把的，那人骂了声娘后挑着框子往回走去。
里面的人也骂着娘往外吼：“赵三你这孙子不讲道义。把火把拿走了我们两怎么办？不摔死人？”
那举着火把自的赵三把火把丢在地上，呸了一声走了！火把丢在路边，顺着缓坡滚了出去。随着呛人的黑烟雾冒起，不一会儿就灭了。
后面这两人还没有出柴房。倒是没有骂人了，只一筐一筐的往门口搬着。
左千棠碰了一下饕餮，往门口挪去。取出一包药。倒在框子里的木材上。退回去后，想了想对着饕餮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冒头看了看，就快速的对正在整理筐子的人袭击而去。饕餮则闪进了柴房。悄无声息的就取了两条命。
不一会儿后，左千棠两人换好衣服。把死透的人拖到角落。用柴火挡住后，挑起筐子，往院子里的篝火走去。
摸黑走了一会儿后，就进了院子。看到那个叫赵三的人正在篝火旁边。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们，就吆喝着和一群人喝酒了。
左千棠看了看坐在一旁喝酒的一群人。低头把筐子放下。屏住呼吸后，一根一根往篝火里丢木材。一起进去的还有几个纸包。
一旁喝酒的人哈哈笑着说着各自的风流韵事。笑起来特别猥琐。左千棠看了看不远处的饕餮，挑了框子又往旁边的火堆走去。
路过一群人时，有人往左千棠丢来一块石子。左千棠本能的晃过筐子来挡了。本以为露馅了，伸手摸向腰间的刀。
就听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小子，赶紧去帮老子去那酒屋搬几坛酒来！”
左千棠看着那人，又看看他指的方向。点点头后继续往火堆走去。如法炮制的往另外几堆火里加了料。
面向没人的地方扯上了面巾捂住口鼻狠狠的呼吸了起来。挑着空了的筐子往放酒的屋子走去。
饕餮见了赶紧跟了上去。左千棠放下筐子，取下门外的火把。伸手烤了一会儿后，低头对看门的人道：“大人叫我搬酒！”
看门的也听见了的，骂骂咧咧开了锁！然后踢了一脚筐子道：“快点！”
左千棠看着看门的两人。没说话。只把火把伸到两个看门人面前晃动道：“这个火把能拿进去吗？”看门人让了让火把，还没骂几句就软软的跌坐了下去。
饕餮赶紧把两人靠着门柱坐好。摆好睡觉的姿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不打扰大哥休息，小弟拿了酒就走！”看着两人没有挣扎后。
左千棠才推开酒库的门。就看见满屋子的地上放着一排排的酒缸，用红布封着口。
墙面则做了高高大大的架子。架子上还放满了罐子，瓶子。大小高矮都有。
饕餮看左千棠没动，就把火把接了过去，站门口没有进屋。只侧位站了，警惕的看着四周。
左千棠进了屋子，酒味并不浓烈。看了看地上的大缸。走到最近的一缸旁边，解开绑着缸口的绳子，揭开红布和油纸闻了闻。又低头看了看。是大半缸浑浊的酒水。复原后往后面走去。
只觉得越往里走酒味越淡。走到最后面矮一些的酒缸旁看了看。酒缸比靠近门口的大很多，但却矮了一些。缸口用黄泥封着。
左千棠看了看四周，十几个这种规模的缸子。占了数量的大半，都被黄泥封着缸口。一动它，封缸的泥就会破损。
左千棠摸了摸缸，没有底，是埋了半截的！看了看四周。
起身又走到一个盖着破斗笠缸子前停了下来。拿开斗笠，见封泥裂开。拿开泥块，揭开封布。并没有酒味出来。
凑近了看，缸里隐约有黄色的条状物。就门口那点光晃进来，也有反光。左千棠伸手摸了进去，拿出一块来。重得离谱。
心里握草了一声。金砖？半尺长两寸宽厚的样子。想了想放进衣兜。又动手把缸口复原原状！
往外走的时候刻意晃了晃。才走到架子前。抱起两个罐子就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站定后看了看外面。喝酒的几群人已经‘睡着’了。
饕餮低声道：“后面那些屋子，都是人！我们得小心！”
左千棠点头道：“这里还有大货！等下叫人来搬！”
没理饕餮的吃惊，把手里的罐子递了一个到饕餮怀里。看他抱着罐子又小心去关门。笑了笑大摇大摆往后面的大院子走去。
大院子里人多，远远就听见说话的声音。饕餮低声道：“老大，人多不好下手。我们得小心啊！”
左千棠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几人，精气神都比外面的好些。点头道：“不进大院吧。往右边小路拐。”
刚拐上小路，就听后面有人道：“袁管事要的酒？他在大院里。送进去吧！”
左千棠站定，转头看见一个着兵甲的壮汉。一手抱着帽子，甲衣很新，像是刚发下来的。腰间别着开山斧。没有胡子，脸上刀疤纵横。头发没有挽起来，散乱的披着。很违和。
后面跟着一队穿着长袍的人，手里都提着食盒。都白面无须，没有带兵器且步子细碎。倒有几分阉人的形象。
饕餮低声道：“管事叫我们送去他的院子。”
那着兵甲的人扯了扯嘴角，看了看两人抱着的罐子点头道：“去吧！看来袁管事花样还是很多啊！”说罢回头往前走去。
看他们走起来，左千棠才往前走去。心道，看来这寨子怕不是单单屯兵那么简单。
不多时走到几个小院子前，每个小院门口依旧有人值守，只是都三四个。看起来也不够精神。站得歪歪扭扭。
左千棠正观察着几个院子。就见最近的看门人上前来，盯着两人抱着的酒罐。又退回去打开了院门道：“袁管事的酒？火把放下，进去了不可乱串！”
左千棠看着饕餮把火把丢地上踩灭，又看了看守门的人。低头进了院子。
院子不小，布置得也不错。刚进去没走几步。就有小兵打着手势前来引路。
穿过不大的花园，进了一个大厅。小兵指着墙边的矮几，对饕餮道：“你抱的酒放在这里！”
饕餮走几步上前，放下罐子在矮几上。又退回左千棠旁边。
那小兵看了看罐子，打开闻了闻。盖上后又走到左千棠面前道：“走吧，去灶房把酒分好！”
说罢从墙上取下一个灯笼。提着就往前走去，边走边道：“这都找些什么人来打杂？阿猫阿狗都能找来，这也行？木木楞楞的！一点没有眼力劲儿！”
听后面的人没有反驳，变本加厉吼道：“快点！慢吞吞的等着吃刀子呢？”
回头看到两人跟得很紧，又转头往前快走几步。骂骂咧咧的走了一会儿，停在灶房外道：“你们进去，把酒分在酒壶里！笨手笨脚的，可别撒了！”
刚说完就看到端水出来的年轻厨娘，猥琐的笑着迎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盆。帮那厨娘倒掉水后。
又拉着那厨娘的手道：“我的意思是你来看着他们倒，你可别自己来，累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左千棠跨进厨房，看到里面大概有五六人。只有一个婆子低着头在烧火，好像熬着醒酒汤。剩下的几人正蹲在一个角落，闲适的磕着瓜子。
也没理会进来的两人。只嘻嘻笑着看外面的士兵调戏刚出去厨娘。还低声的着诨话。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左千棠听着他们嘴里的污言秽语，看着被带路小兵抱在怀里的厨娘。没有说话。
许久后那年轻厨娘红着脸进来，低头擦拭着眼泪。看到站在灶房里的人。赶紧从架子上拿下来几个白瓷的酒壶。又蹲下在柜子里拿出漏斗。
站一旁后，拿出手绢擦拭着双手道：“你们分好吧！”
说罢又走到水缸旁打水洗手。烧火婆子走过去低声道：“听说前几天山下送来一批女郎，管事的分了四个呢！那小畜生看管事把你放来厨房，才敢对你动手动脚。忍着点吧！老天爷开眼了就会收了这群畜生！”
那厨娘点头，没说话。
左千棠看了一会儿后，拿过酒壶，对饕餮点点头后，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几个兵聊天。
饕餮打开酒罐，看了看厨房的几人，没人注意这边，就把手里带着的两包药放进罐子，开始倒酒。
分完几壶酒后，还剩一小半。饕餮晃着酒罐道：“酒壶不够，罐子放这里吗？”
一个婆子走过来，拿起几个碗低声道：“分了！罐子拿走！”
饕餮给每个碗都倒了半碗。看婆子端着酒碗走向门口。笑了笑！
转头对左千棠道：“老大，走吧！”然后抱起罐子走向门口。
左千棠看着还在洗手的厨娘，没说话。也往门口走去。
带路的士兵正在喝酒。对左千棠两人挥手道：“滚！自己滚出去。看着就烦！”
两人没有回头，往院子走去。听着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人对视后，往院子的主屋潜行而去。
另一边，穷奇已经带人搬走了六辆船的粮食。看着远处的院子。有点着急。
九阴看着还有差不多一半的粮食，低声道：“今晚拿不完了，老大还没有回来！”
穷奇看了看下面的船道：“现在已经是两艘船同时在装了，再多一艏这里也摆不下！快点装吧，等老大回来再说！”
左千棠看着巡逻队走远才站起来，跟着饕餮走进了粮仓。
走进里面才发现，外面看起来很小的院子，里面其实很大！米粮堆得老高，怕是快到房顶了！这样看来搬到天亮也搬不完。
靠悬崖边的墙只留了一个窗户。看不出多大，被木板乱七八糟的封了！
饕餮看着这些粮食，似乎想问什么，但没问。就爬到窗边，撬掉封窗的木板。再把窗户打开往下看了看。终于忍不住回头问道：“老大，你打算起义吗？”
左千棠抬眉，没理他。叫人把麻布卷一端在窗户里固定好。也走到窗边看了看！船就在下面。很好！抱起麻布卷就往悬崖下丢去。
看着垂直掉下的麻布卷，还好预计的够长。无惊无险的掉在船上。
船上的人看见布卷下来，赶紧整理好拿木方压好！一个简便的滑梯就弄好了。
听见船上发出的鸟叫声，左千棠叫人放了一包下去。得谢谢陡峭的悬崖。完全没有阻碍就到了船仓里。
看着滑了几袋下去后。就安排好穷奇负责搬粮食。
左千棠带着饕餮往寨子里面摸去。一路走走停停。完全在黑暗里摸索，躲在阴暗处听着他们聊天。火光处不能去，避免打草惊蛇。
左千棠躲在一处没有火光的屋檐下。抬头看了看天，低低暗暗的，怕是要下雪了。饕餮看着远处低声道：“老大，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三个挑了框子的士兵，举着火把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来。左千棠看看了他们。又回头看了看背靠着的地方。一扇破破烂烂的窗。里面黑麻麻的。
左千棠挪了挪脚步，换了一面墙靠着。士兵越走越近，隐约能听到骂娘的声音，还有被冷到吸鼻涕的声音。
待他们走近后，举火把的站在门外，左千棠才发现这是一间柴房。柴火并不多，乱七八糟的堆了半间屋子。
里面的一个士兵道：“呆在这里两个月了，除了打家劫舍，啥事没做！杀人放火我们去卖命。分赃请功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眼看马上就要下雪了！主子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你看着吧，到时候上山砍柴火的还会是我们！”
另一个道：“唉，能怎么办？前几天抢了十几个女郎上来。等上面玩腻了。就轮到我们了！
快搬吧，马上过年了，我们就可以下山了！捡什么柴火？山上那么多打柴的。随便抓两个，半个月就堆满这柴火房了！”
两人对视一笑后，低头开始吧柴火放进筐子。装满后两人试了试框子，一人搬了两筐到门口给举火把的，那人骂了声娘后挑着框子往回走去。
里面的人也骂着娘往外吼：“赵三你这孙子不讲道义。把火把拿走了我们两怎么办？不摔死人？”
那举着火把自的赵三把火把丢在地上，呸了一声走了！火把丢在路边，顺着缓坡滚了出去。随着呛人的黑烟雾冒起，不一会儿就灭了。
后面这两人还没有出柴房。倒是没有骂人了，只一筐一筐的往门口搬着。
左千棠碰了一下饕餮，往门口挪去。取出一包药。倒在框子里的木材上。退回去后，想了想对着饕餮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冒头看了看，就快速的对正在整理筐子的人袭击而去。饕餮则闪进了柴房。悄无声息的就取了两条命。
不一会儿后，左千棠两人换好衣服。把死透的人拖到角落。用柴火挡住后，挑起筐子，往院子里的篝火走去。
摸黑走了一会儿后，就进了院子。看到那个叫赵三的人正在篝火旁边。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们，就吆喝着和一群人喝酒了。
左千棠看了看坐在一旁喝酒的一群人。低头把筐子放下。屏住呼吸后，一根一根往篝火里丢木材。一起进去的还有几个纸包。
一旁喝酒的人哈哈笑着说着各自的风流韵事。笑起来特别猥琐。左千棠看了看不远处的饕餮，挑了框子又往旁边的火堆走去。
路过一群人时，有人往左千棠丢来一块石子。左千棠本能的晃过筐子来挡了。本以为露馅了，伸手摸向腰间的刀。
就听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小子，赶紧去帮老子去那酒屋搬几坛酒来！”
左千棠看着那人，又看看他指的方向。点点头后继续往火堆走去。如法炮制的往另外几堆火里加了料。
面向没人的地方扯上了面巾捂住口鼻狠狠的呼吸了起来。挑着空了的筐子往放酒的屋子走去。
饕餮见了赶紧跟了上去。左千棠放下筐子，取下门外的火把。伸手烤了一会儿后，低头对看门的人道：“大人叫我搬酒！”
看门的也听见了的，骂骂咧咧开了锁！然后踢了一脚筐子道：“快点！”
左千棠看着看门的两人。没说话。只把火把伸到两个看门人面前晃动道：“这个火把能拿进去吗？”看门人让了让火把，还没骂几句就软软的跌坐了下去。
饕餮赶紧把两人靠着门柱坐好。摆好睡觉的姿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不打扰大哥休息，小弟拿了酒就走！”看着两人没有挣扎后。
左千棠才推开酒库的门。就看见满屋子的地上放着一排排的酒缸，用红布封着口。
墙面则做了高高大大的架子。架子上还放满了罐子，瓶子。大小高矮都有。
饕餮看左千棠没动，就把火把接了过去，站门口没有进屋。只侧位站了，警惕的看着四周。
左千棠进了屋子，酒味并不浓烈。看了看地上的大缸。走到最近的一缸旁边，解开绑着缸口的绳子，揭开红布和油纸闻了闻。又低头看了看。是大半缸浑浊的酒水。复原后往后面走去。
只觉得越往里走酒味越淡。走到最后面矮一些的酒缸旁看了看。酒缸比靠近门口的大很多，但却矮了一些。缸口用黄泥封着。
左千棠看了看四周，十几个这种规模的缸子。占了数量的大半，都被黄泥封着缸口。一动它，封缸的泥就会破损。
左千棠摸了摸缸，没有底，是埋了半截的！看了看四周。
起身又走到一个盖着破斗笠缸子前停了下来。拿开斗笠，见封泥裂开。拿开泥块，揭开封布。并没有酒味出来。
凑近了看，缸里隐约有黄色的条状物。就门口那点光晃进来，也有反光。左千棠伸手摸了进去，拿出一块来。重得离谱。
心里握草了一声。金砖？半尺长两寸宽厚的样子。想了想放进衣兜。又动手把缸口复原原状！
往外走的时候刻意晃了晃。才走到架子前。抱起两个罐子就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站定后看了看外面。喝酒的几群人已经‘睡着’了。
饕餮低声道：“后面那些屋子，都是人！我们得小心！”
左千棠点头道：“这里还有大货！等下叫人来搬！”
没理饕餮的吃惊，把手里的罐子递了一个到饕餮怀里。看他抱着罐子又小心去关门。笑了笑大摇大摆往后面的大院子走去。
大院子里人多，远远就听见说话的声音。饕餮低声道：“老大，人多不好下手。我们得小心啊！”
左千棠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几人，精气神都比外面的好些。点头道：“不进大院吧。往右边小路拐。”
刚拐上小路，就听后面有人道：“袁管事要的酒？他在大院里。送进去吧！”
左千棠站定，转头看见一个着兵甲的壮汉。一手抱着帽子，甲衣很新，像是刚发下来的。腰间别着开山斧。没有胡子，脸上刀疤纵横。头发没有挽起来，散乱的披着。很违和。
后面跟着一队穿着长袍的人，手里都提着食盒。都白面无须，没有带兵器且步子细碎。倒有几分阉人的形象。
饕餮低声道：“管事叫我们送去他的院子。”
那着兵甲的人扯了扯嘴角，看了看两人抱着的罐子点头道：“去吧！看来袁管事花样还是很多啊！”说罢回头往前走去。
看他们走起来，左千棠才往前走去。心道，看来这寨子怕不是单单屯兵那么简单。
不多时走到几个小院子前，每个小院门口依旧有人值守，只是都三四个。看起来也不够精神。站得歪歪扭扭。
左千棠正观察着几个院子。就见最近的看门人上前来，盯着两人抱着的酒罐。又退回去打开了院门道：“袁管事的酒？火把放下，进去了不可乱串！”
左千棠看着饕餮把火把丢地上踩灭，又看了看守门的人。低头进了院子。
院子不小，布置得也不错。刚进去没走几步。就有小兵打着手势前来引路。
穿过不大的花园，进了一个大厅。小兵指着墙边的矮几，对饕餮道：“你抱的酒放在这里！”
饕餮走几步上前，放下罐子在矮几上。又退回左千棠旁边。
那小兵看了看罐子，打开闻了闻。盖上后又走到左千棠面前道：“走吧，去灶房把酒分好！”
说罢从墙上取下一个灯笼。提着就往前走去，边走边道：“这都找些什么人来打杂？阿猫阿狗都能找来，这也行？木木楞楞的！一点没有眼力劲儿！”
听后面的人没有反驳，变本加厉吼道：“快点！慢吞吞的等着吃刀子呢？”
回头看到两人跟得很紧，又转头往前快走几步。骂骂咧咧的走了一会儿，停在灶房外道：“你们进去，把酒分在酒壶里！笨手笨脚的，可别撒了！”
刚说完就看到端水出来的年轻厨娘，猥琐的笑着迎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盆。帮那厨娘倒掉水后。
又拉着那厨娘的手道：“我的意思是你来看着他们倒，你可别自己来，累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左千棠跨进厨房，看到里面大概有五六人。只有一个婆子低着头在烧火，好像熬着醒酒汤。剩下的几人正蹲在一个角落，闲适的磕着瓜子。
也没理会进来的两人。只嘻嘻笑着看外面的士兵调戏刚出去厨娘。还低声的着诨话。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左千棠听着他们嘴里的污言秽语，看着被带路小兵抱在怀里的厨娘。没有说话。
许久后那年轻厨娘红着脸进来，低头擦拭着眼泪。看到站在灶房里的人。赶紧从架子上拿下来几个白瓷的酒壶。又蹲下在柜子里拿出漏斗。
站一旁后，拿出手绢擦拭着双手道：“你们分好吧！”
说罢又走到水缸旁打水洗手。烧火婆子走过去低声道：“听说前几天山下送来一批女郎，管事的分了四个呢！那小畜生看管事把你放来厨房，才敢对你动手动脚。忍着点吧！老天爷开眼了就会收了这群畜生！”
那厨娘点头，没说话。
左千棠看了一会儿后，拿过酒壶，对饕餮点点头后，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几个兵聊天。
饕餮打开酒罐，看了看厨房的几人，没人注意这边，就把手里带着的两包药放进罐子，开始倒酒。
分完几壶酒后，还剩一小半。饕餮晃着酒罐道：“酒壶不够，罐子放这里吗？”
一个婆子走过来，拿起几个碗低声道：“分了！罐子拿走！”
饕餮给每个碗都倒了半碗。看婆子端着酒碗走向门口。笑了笑！
转头对左千棠道：“老大，走吧！”然后抱起罐子走向门口。
左千棠看着还在洗手的厨娘，没说话。也往门口走去。
带路的士兵正在喝酒。对左千棠两人挥手道：“滚！自己滚出去。看着就烦！”
两人没有回头，往院子走去。听着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人对视后，往院子的主屋潜行而去。
另一边，穷奇已经带人搬走了六辆船的粮食。看着远处的院子。有点着急。
九阴看着还有差不多一半的粮食，低声道：“今晚拿不完了，老大还没有回来！”
穷奇看了看下面的船道：“现在已经是两艘船同时在装了，再多一艏这里也摆不下！快点装吧，等老大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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