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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经过一夜一路撕杀,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又开始下了,战火停息,一眼过去满山遍野的尸体,只听见十余百姓跑过来在欢呼雀跃:“李将军,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两三个妇女爬在尸体上哭了起来,哀嚎诉说着:“夫君,你睁开眼睛看看欢欢啊,你睁开眼睛啊!”随着她凶狠地看向我,拿着十米的大镰刀直冲冲奔向我,恨不得把我撕碎。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扔掉手中的剑。

    “啊欢嫂子,你疯了吗?你要杀将军!”啊憨着急地怒喝道上来阻止。

    “是她,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我们早已经走了,我的夫君也不会死,大家都不会死!敌军那么多压根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要是都逃走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她的错!”啊欢倒在地上哭喊着。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一切。不料一名男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喊道:“啊欢嫂子,你糊涂啊!你以夫人之见责怪将军。殊不知前面压根就没有退路,是悬崖,要不是将军带领我们誓死杀敌,恐怕我们现在早已经命送黄泉了。将军是我们的恩人,是我们的救世之主!闵子愿意誓死追随将军!”话音未落完,其十余粗老大汉跟随喊:“誓死追随将军!”

    我苍白地两眼无神地看着之一切,身挨无数刀,折断胸口的箭,心里很不是滋味地说:“愿意跟随本将军的,直接随我下江南保家卫国;不愿的,本将军这里还有一些算盘,你们拿去自行生活!”

    一缕阳光破云而出伴随着清风徐来,我缓缓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走,坐落在闵山脚下一片相对平整的长长得斜坡上,正面朝向湖海,倚山面水,花十成荫,碧水如镜,可谓是风水宝地。仔细观察一看,清澈至近乎透明的阳光、看不到丝毫尘埃的天空,洁白如乳酪的游云,就已震撼人心。我半边身子都麻木了,躺下缓缓地睡着了,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帮我包扎伤口。

    已是黄昏时刻,天空像火烧云一般,大鹰翱翔着苍穹。山脚下又涌现出一批难民。听他们诉苦着:“闵州城已经被隋军占领了,无路可去,只能上这闵山了。”

    此时,我心想,若是隋军再次来临这,恐怕百姓没有那么幸运地存活下来去了,必须建立健全的防御系统,锻炼他们,才能有一丝丝夺回城的希望。迅速地安排手下,从中挑选出青年健壮的男子,排成队伍,搭帐篷,换批巡逻。

    半个月已过去,与大伙打成了一片,百姓们渐渐地重回笑容正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妇女小孩在桑园里采桑葚。不同成熟期的桑葚呈现出嫩绿、赤红、紫黑等深浅不一的色彩,置身桑园,如同画中。这里仿佛就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一阵声音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

    “报!将军!门外有一名叫温景庭的大夫求见!”闵子单膝跪地传消息道。

    “请进!”我一惊地说,眉目双紧。

    “在下,温景庭,是一名大夫,拜见将军!”一锤定音拜访道,只见他眉目清秀,一身白衣正气宛如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一旁呆呆地望着,一下子看出了神,“咳咳,温大夫来此有何事?”我假装咳嗽,敏锐警惕地盯着他的眼问道。

    “将军大人,小的也是在难民之中,有幸得将军之救,特意前来献计献策,缓将军之忧,报隋朝之仇!”温景庭连忙跪在地上报忠心道。

    我连忙扶住他说道,“温大夫,你赶紧起来不必行此大礼。我定会替闵州百姓讨回公道的。”接着半信半疑地问“温大夫,你有何妙计,尽管提出来,好让大参考参考。”

    “下毒,闵州有一条河直通城内,全城的百姓都饮这条河水,隋军的士兵也不例外。明日他们举行庆典之礼,是在河水下毒的好时机。”温大夫缓缓地说道。

    “不可,不可以拿城内的百姓的性命做赌注。另寻他法。”我想都没想地拒绝了。

    “将军,不可以妇人之仁啊,打战必有牺牲。请三思啊!”他连忙跪在地上求着。

    我脑子一转,拍了拍他的背说:“毒一定要下,但是不能下在河里,而是在庆典酒上。温大夫,这必须靠你了!”

    “是,将军!是小的错了,太过于着急,没有深思熟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多谢将军的包容!”温景庭含泪回答。

    “来人!听旨,明晚子时全部闵州神虎队秘密进入闵州城。”我一声命令下。

    转眼间,庆典大日已到,我一大早地推门看到温景庭第一眼前,竟忍不住大笑:“才一夜不见,温大夫你就长出了黑色胡子来了,简直像个啊三。”原来他整晚待在屋子里易容,那脸上长出一层薄薄的胡须,如同经霜的枯草,略微蜷曲,逼真分不出真假,更差点认不出本尊来。

    随着运酒马车一路安全地混进隋军的大本营。我们俩兵分两路,红灯笼高高在上,满天花舞,营里只见将军、侯江们左拥右抱,谈笑风生。嚣张跋扈飞扬跋扈地吼说到:“这是隋朝的土地,他李氏算个什么,黄毛小子!待老子他日灭了李氏一族,回宫领赏去。今日乃我隋军的大喜之日,在坐的不醉不归啊!”

    夜幕降临,隋军的士兵喝得鼎铭大醉,不醒人士。忽然,一名歌姬失踪了,歌姬团火急缭绕,不知所措。心想,不能让这群歌姬坏了我的大事,还没有到子时。无可奈何地换上了歌姬衣服,随她们一起进入帐营里。

    一声声地奏乐响起,我扭动如柳腰肢慢慢地翩翩起舞,款款娇姿舒冰袖,纤纤细柳着红妆。眉眼之间尽显倾国倾城的风情万种。

    肥油腻的杨志成将军一瞬间惊呆了打翻了酒杯,拍手欢呼雀跃着说:“没有想到,这闵州竟然还有如此姿色的歌姬,今乃是我大隋所幸啊。”接着色迷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说,“真的是个美人啊,如花似玉。本将军最好这口啦!知府大人,你太懂本将军的心啦,赏,重重地赏!”

    杨知府大人迎合笑嘻嘻地回答:“轻摇漫舞裙飞杨,风姿卓约舞蹁跹。都是将军的功劳,你们几个可要好好地服侍将军大人啊!”

    杨将军缓缓地伸手向我走来说道:“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美人儿!”

    我一路躲避那咸猪手,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杀死他,还不行,再等等,被逼无奈地假装笑嘻嘻地回答:“是嘛?将军大人,别那么猴急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让奴家先给将军大人跳完这一支舞先嘛。慢慢来!”

    此时营外的温大夫庭看呆了,怎么会有如此女子,窈窕佳人褰绣幕。淋漓玉露滴紫蕤,绵蛮黄鸟窥朱萼。横汉碧云歌处断,满地花钿舞时落。树影参差斜入檐,风动玲珑水晶箔。那舞姿更是把人带入一个仙境中,冰肌玉骨淡妆颜,彩袖纱罗曼舞翩。不能让那该死的杨敌军糟蹋了,姑娘等我,我会把你救出水火之中的。

    舞已结束,子时已到,我拼命地一脚踹飞杨将军,迅速拔剑怒喝道:“杨志成,你这个残害百姓的罪臣,受死吧!”

    杨志成快速躲开,笑嘻嘻地说道:“没有想到美人如此激烈,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

    我快速一剑封喉在场坐着的人,冷冷地斩钉截铁地说:“是嘛,我待会就让你们笑不出声来!”接下一声命令下:“神虎队!”不一会儿他们统统地把军营地都包围起来了。

    我拿着见指着他怒视道:“杨志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乖乖地投降吧!”

    杨志成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好,今天就让你死个瞑目。吾乃李渊三女儿李予卿,大名鼎鼎的李将军!”我快速一剑地砍断了他的手臂,背对着他说。

    杨志成疯狂地喊道,“哈哈哈!没有想到,本将军竟然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你可真是他的好女儿,一点也不逊色……”还没等他,说完温景庭一怒之下冲上去直接封侯,顿时人头落地。

    我转过身,慢慢地走向他,犀利疑惑地看着,这人深藏不露,好深的心机,连我都被摆了道,单枪直入问道:“没有想到温大夫不但医术精湛,武功也如此了得!”

    “将军,温某绝无二小,一心一意只想跟随将军,想问将军分忧。”温大夫庭连忙解释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释重负地问道:“看着你,都把你吓着啦,得温大夫便得天下道,温大夫你可愿当本将军的国师?”

    温景庭高兴地回答着:“温某愿意,谢过将军的青睐。”

    次日,全城百姓欢呼起来,载歌载舞庆祝重回家园,歌颂着我的事迹,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我一路引领一批批的军队驻守城池,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望着远方。

    我威严地站在城上高宣布道:“闵子,接旨,闵子为闵州百姓除暴安良,建功立业,特封为闵州城主。”

    “是,闵子,谢过将军!”闵子双手接旨回复道。

    我拍了拍他,轻轻地对他说:“闵子,以后闵州就交给你了,你会是位好城主的!”

    闵子感激淋漓尽致道:“是,将军,闵子永远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的!”

    夜晚明月当空,我沿着石板路来到悬崖边上,坐在石头上听着松涛拍岸的声音。望着头顶那轮皎白的明月,远处熟悉而又陌生的闵山、湖海漆黑一片仿佛身在魔君岛,而更远处的古城却灯火阑珊。

    温景庭缓缓地走来,问道:“将军,你怎么一人喝闷酒,都不叫上我。”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语,不料他竟一手夺过我的酒壶豪气地喝了一口,便说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懂你,被不懂的人误解无需争辩,可以选择沉默。生命中有很多无言以对的时刻。不是所有的是非都能辩明,不是所有的纠葛都能理清,有时沉默就是我们最好的回答和诠释。”接着说道:“将军,何不更加宽容大度放过自己呢。”

    “景庭……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犹豫了下强笑道:“国师,这支秘密的神龙队就交给你了,你替我训练他们成为一支更强的队伍。过几天我得去江南一趟,这里所有就交给你了!”

    “将军……”温景庭沉思着支支吾吾地回答,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回答:“好,不过,只是暂时的,我在这等将军回来。”

    我躲避他的炽热的眼神,转移话题,笑嘻嘻地说:“不说了,饶兴,喝喝酒,欣赏这一轮月,多美啊!”

    微风阵阵徐来,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一刻。

    温景庭邪媚一笑默默地望向我,面容姣好,皮肤水嫩,出落得越发清纯可人,忧郁又带有一丝丝的凌然正气,他心里想:是啊,多美啊!真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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