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家有病须从医
到得张府，眼见府邸高大巍峨，门口竖着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很是气派。
张平安上前喊道：“开门。”
大门缓缓开启，里面有人喊到：“少爷回来了。”
张平安随口嘱咐：“告诉厨房今天我要摆宴迎客。”
“是，少爷。”
“对了，再取一套衣衫来。”
早有仆役飞奔而出，告知后厨。
三人进入府邸，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走廊旁种的花树似也不俗，行走其间，芳香阵阵，令人神朗气清，浓一分则令人厌恶，淡一分则容易忽略，平淡之中颇见大师功底。
迎面而来一座阁楼，楼分三层，红墙黄瓦，四角若飞，对李东来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堪称壮观。
“张家好气派啊。”
李东来望向四周景色，楼侧便是一座大湖，湖上波光粼粼，有小舟游于其间，舟上有渔夫蹲坐，正在挂饵放线，舟头还有几只水鸟盯着水面，看到游鱼便如利箭一般扑了出去。
“哈哈，那是家父，人老了，生意也不管整天只想着钓鱼钓鱼。”
“小环，你去把父亲请来，就说我今天带了两个好朋友回来。”
婢女领命而去。
“二位请。”
说话间三人踏入楼内，至上三层。
“来人，上茶。”吩咐一声。
“这楼内本是此处赏景最为适宜，二位且随意，我去后面安排一下。”
这时衣服也送了过来。
“张公子去忙，我等在此赏景就好。”李东来点头，令狐申也跟着点头。
李东来凭栏而立，眼见远处青山藏于云雾之中，近有湖光潋滟四射，心胸不由为之一阔。不由得吟诵：
“远处青山不可见，水天一色。夏日盈盈。豁然开我心胸。
凭栏饮茶休独立，渔舟悠悠。晃我心头。且看且行人间愁。”
“哈哈哈，李公子好文采！”
话还未落地，便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李东来与令狐申转身看去，只见一道与张平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走了过来，望去六十岁左右，却也是面色枯黄，张平安跟在身后。
“老夫张宗志，见过二位小友。”老人十分爽朗，自报家门。
见此，李东来与令狐申也明白过来这是张家家主，张平安的父亲。
“见过张家主。”二人回礼。
“李公子大才啊，出口成章，让老夫这浑身沾满了铜臭之人，闻之也有所感啊。”
“当不得张家主如此夸奖，不过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李东来拒绝马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拍马屁我才是专业的。
张宗志看向令狐申：“令狐小友，平安这条性命全靠你师傅和你才能保住，你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哪。”
“不敢当，不敢当，张公子的病是我师傅治好的，和我有啥关系，我也就帮忙采了点药罢了。”令狐申挠头道。
“来来来，且入席，不要客气。”
几人说话间桌上已是摆满了珍馐佳肴。张宗志十分健谈，张平安也穿插其间讲些行商路上的趣事，李东来听得大感兴趣，只有令狐申默默的像个小透明，不过他本来也不善言辞，一时间也算宾主尽欢。
宴罢，众人步入一间正厅，侍女奉上香茗。张家主缓缓开口道：“请二位前来，其实是有事相商。”
正戏来了，李东来不由想到，刚刚张家主出来陪他们一起吃饭，又没有提关于自己救他儿子的事，便知道他心里有更大的事等着和自己两人说，还是谨慎一点。
“张家主请讲，不过在下初来贵地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到您。”
“无妨，李小友先听我细细讲来。”
“李小友对神兽可有了解？”
“只知道其吞火吐火，钢筋铁骨，凶猛无比。”
“李小友所说无错，我们厌火国这神兽世人称之为‘祸斗’，传说乃是火神辅神，每当火神降下责罚之时，为了不牵连到别人，便由有吞火之能的祸斗在旁巡视，以免火焰泛滥成灾，所以应当是瑞兽，可是祸斗性情跳脱，每每失职，被火神驱逐来到凡间。当然了，这是传说，但是祸斗吞火之能与其钢筋铁骨可没有一点折扣。”
原来这货就是祸斗，我知道啊，不过谁能想到传说中的神兽是特么的二哈，李东来默默吐槽。
“还有一点，祸斗虽然跳脱，却最是正直善良，看到妖邪便会与之搏斗，碾杀驱逐，有人被妖邪侵入之时也会出手救助，但问题也出在这里。”
张宗志说到这里面色微沉，似是有些难言之隐，但稍后便吐了口气，继续讲述，仿佛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我张家先祖当年走商路上遇到妖怪，幸好为祸斗所救。”张宗志向斜上方拱了拱手。
“但当时已是邪气入侵，命不久矣，手中有一颗宝药却只能延缓病情，根本撑不到附近的城池，情况很是危机，便向祸斗求助，祸斗善斗却不善医，只能咬了我家先祖一口。”
“咬了一口？”李东来纳闷，你们家先祖胆子是真的大，不怕得狂犬病吗？
“对，就是咬了一口。祸斗之涎至阳至刚，对于阴邪最为克制，可是却有一个坏处。”
“什么坏处？”李东来听得入神不由问道。
这是令狐申插了进来。
“被祸斗咬过之人，有些活下来了，有些却是火毒入体，死的更快了些。活下来的人也不正常，缺点是会失去生育之能，同时会变得暴躁易怒；优点是变得力大无比，远超常人，从此对一些阴邪有了很强的抗力。”
提到专业领域令狐申侃侃而谈。
“但张家这种情况似乎不在此范围之内？”
“令狐小友通透，我张家先祖便是靠那颗宝药逃过一劫，没了不能生育的缺处，却也留下了如今张家代代为之煎熬绝望的病症。幸好遇到了尊师，不然我张家怕是逃不过这诅咒。”老爷子神色悲痛地说到。
“今日犬子请二位小友过来，便是因为此事，早年我张家在大青山上发现了一颗宝药，这宝药那时年份尚浅，又对所处位置要求苛刻，不能移植，先祖便让人设下一些陷阱保护，并时时派人巡视。”
“这一等就是五十年，终于等到了！”
说到这他长舒一口气。
“随着那宝药日趋成熟，大青山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野兽，妖邪，虽然我自觉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这关系到张家的命脉，任何一丝助力张家都不能放过。”
“张某请李小友出手，救我张家！李小友有任何条件，张家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李东来一愣，你找我搞毛，我也不能给你打小怪兽啊，没那能力啊。
“张家主是不是有所误会，晚辈手无缚鸡之力，遇到野兽不被吃了就不错了，如何帮得张家？”
“不是请李小友去打斗，此事张家早有准备，老夫是想请李小友带祸斗前往一行。”
尼玛，让我去请祸斗，开玩笑，就那一人多高的块头，老子薅了几把到现在腿还软，你怕不是让我去给祸斗加餐。
“晚辈才到贵地，何德何能请的动祸斗？张家世代居住于此，想必比晚辈强多了。”
李东来婉拒。
“唉，张家怎么可能没试过，但也只能引祸斗出去五十里，五十里之后，祸斗怎么都不肯再往前走，无论何种诱惑，一概不理，扭头便走。”
“但镇上从未有过如李小友这般与神兽亲近的，故此请李小友出马，张家必有所报！”
“不是晚辈推辞，是晚辈根本与那祸斗根本毫无关联啊，刚才情形不过是祸斗感念晚辈诚恳，才答应让晚辈为其梳理毛发，与我本身毫无关联啊！张家主让别人试试说不定也可以。”
说话间李东来瞥见张宗志脸色越来越黑，暗叫糟糕，被这张家盯上，实在不能说是一件好事，本来还准备探听些本地事，看看能否回家，这一来就是这么出破事，简直要命。
“感谢张家主款待，晚辈还有些事，改日再来叨扰。”
说着站起身来，抱拳行礼，此时不走，怕是要有麻烦了。
转身之际，听得张宗志淡淡开口道：
“李小友，别说这镇上，便是这厌火国，我张家想办却办不到的事，有，但也不多！”
……
张平安上前喊道：“开门。”
大门缓缓开启，里面有人喊到：“少爷回来了。”
张平安随口嘱咐：“告诉厨房今天我要摆宴迎客。”
“是，少爷。”
“对了，再取一套衣衫来。”
早有仆役飞奔而出，告知后厨。
三人进入府邸，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走廊旁种的花树似也不俗，行走其间，芳香阵阵，令人神朗气清，浓一分则令人厌恶，淡一分则容易忽略，平淡之中颇见大师功底。
迎面而来一座阁楼，楼分三层，红墙黄瓦，四角若飞，对李东来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堪称壮观。
“张家好气派啊。”
李东来望向四周景色，楼侧便是一座大湖，湖上波光粼粼，有小舟游于其间，舟上有渔夫蹲坐，正在挂饵放线，舟头还有几只水鸟盯着水面，看到游鱼便如利箭一般扑了出去。
“哈哈，那是家父，人老了，生意也不管整天只想着钓鱼钓鱼。”
“小环，你去把父亲请来，就说我今天带了两个好朋友回来。”
婢女领命而去。
“二位请。”
说话间三人踏入楼内，至上三层。
“来人，上茶。”吩咐一声。
“这楼内本是此处赏景最为适宜，二位且随意，我去后面安排一下。”
这时衣服也送了过来。
“张公子去忙，我等在此赏景就好。”李东来点头，令狐申也跟着点头。
李东来凭栏而立，眼见远处青山藏于云雾之中，近有湖光潋滟四射，心胸不由为之一阔。不由得吟诵：
“远处青山不可见，水天一色。夏日盈盈。豁然开我心胸。
凭栏饮茶休独立，渔舟悠悠。晃我心头。且看且行人间愁。”
“哈哈哈，李公子好文采！”
话还未落地，便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李东来与令狐申转身看去，只见一道与张平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走了过来，望去六十岁左右，却也是面色枯黄，张平安跟在身后。
“老夫张宗志，见过二位小友。”老人十分爽朗，自报家门。
见此，李东来与令狐申也明白过来这是张家家主，张平安的父亲。
“见过张家主。”二人回礼。
“李公子大才啊，出口成章，让老夫这浑身沾满了铜臭之人，闻之也有所感啊。”
“当不得张家主如此夸奖，不过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李东来拒绝马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拍马屁我才是专业的。
张宗志看向令狐申：“令狐小友，平安这条性命全靠你师傅和你才能保住，你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哪。”
“不敢当，不敢当，张公子的病是我师傅治好的，和我有啥关系，我也就帮忙采了点药罢了。”令狐申挠头道。
“来来来，且入席，不要客气。”
几人说话间桌上已是摆满了珍馐佳肴。张宗志十分健谈，张平安也穿插其间讲些行商路上的趣事，李东来听得大感兴趣，只有令狐申默默的像个小透明，不过他本来也不善言辞，一时间也算宾主尽欢。
宴罢，众人步入一间正厅，侍女奉上香茗。张家主缓缓开口道：“请二位前来，其实是有事相商。”
正戏来了，李东来不由想到，刚刚张家主出来陪他们一起吃饭，又没有提关于自己救他儿子的事，便知道他心里有更大的事等着和自己两人说，还是谨慎一点。
“张家主请讲，不过在下初来贵地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到您。”
“无妨，李小友先听我细细讲来。”
“李小友对神兽可有了解？”
“只知道其吞火吐火，钢筋铁骨，凶猛无比。”
“李小友所说无错，我们厌火国这神兽世人称之为‘祸斗’，传说乃是火神辅神，每当火神降下责罚之时，为了不牵连到别人，便由有吞火之能的祸斗在旁巡视，以免火焰泛滥成灾，所以应当是瑞兽，可是祸斗性情跳脱，每每失职，被火神驱逐来到凡间。当然了，这是传说，但是祸斗吞火之能与其钢筋铁骨可没有一点折扣。”
原来这货就是祸斗，我知道啊，不过谁能想到传说中的神兽是特么的二哈，李东来默默吐槽。
“还有一点，祸斗虽然跳脱，却最是正直善良，看到妖邪便会与之搏斗，碾杀驱逐，有人被妖邪侵入之时也会出手救助，但问题也出在这里。”
张宗志说到这里面色微沉，似是有些难言之隐，但稍后便吐了口气，继续讲述，仿佛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我张家先祖当年走商路上遇到妖怪，幸好为祸斗所救。”张宗志向斜上方拱了拱手。
“但当时已是邪气入侵，命不久矣，手中有一颗宝药却只能延缓病情，根本撑不到附近的城池，情况很是危机，便向祸斗求助，祸斗善斗却不善医，只能咬了我家先祖一口。”
“咬了一口？”李东来纳闷，你们家先祖胆子是真的大，不怕得狂犬病吗？
“对，就是咬了一口。祸斗之涎至阳至刚，对于阴邪最为克制，可是却有一个坏处。”
“什么坏处？”李东来听得入神不由问道。
这是令狐申插了进来。
“被祸斗咬过之人，有些活下来了，有些却是火毒入体，死的更快了些。活下来的人也不正常，缺点是会失去生育之能，同时会变得暴躁易怒；优点是变得力大无比，远超常人，从此对一些阴邪有了很强的抗力。”
提到专业领域令狐申侃侃而谈。
“但张家这种情况似乎不在此范围之内？”
“令狐小友通透，我张家先祖便是靠那颗宝药逃过一劫，没了不能生育的缺处，却也留下了如今张家代代为之煎熬绝望的病症。幸好遇到了尊师，不然我张家怕是逃不过这诅咒。”老爷子神色悲痛地说到。
“今日犬子请二位小友过来，便是因为此事，早年我张家在大青山上发现了一颗宝药，这宝药那时年份尚浅，又对所处位置要求苛刻，不能移植，先祖便让人设下一些陷阱保护，并时时派人巡视。”
“这一等就是五十年，终于等到了！”
说到这他长舒一口气。
“随着那宝药日趋成熟，大青山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野兽，妖邪，虽然我自觉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这关系到张家的命脉，任何一丝助力张家都不能放过。”
“张某请李小友出手，救我张家！李小友有任何条件，张家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李东来一愣，你找我搞毛，我也不能给你打小怪兽啊，没那能力啊。
“张家主是不是有所误会，晚辈手无缚鸡之力，遇到野兽不被吃了就不错了，如何帮得张家？”
“不是请李小友去打斗，此事张家早有准备，老夫是想请李小友带祸斗前往一行。”
尼玛，让我去请祸斗，开玩笑，就那一人多高的块头，老子薅了几把到现在腿还软，你怕不是让我去给祸斗加餐。
“晚辈才到贵地，何德何能请的动祸斗？张家世代居住于此，想必比晚辈强多了。”
李东来婉拒。
“唉，张家怎么可能没试过，但也只能引祸斗出去五十里，五十里之后，祸斗怎么都不肯再往前走，无论何种诱惑，一概不理，扭头便走。”
“但镇上从未有过如李小友这般与神兽亲近的，故此请李小友出马，张家必有所报！”
“不是晚辈推辞，是晚辈根本与那祸斗根本毫无关联啊，刚才情形不过是祸斗感念晚辈诚恳，才答应让晚辈为其梳理毛发，与我本身毫无关联啊！张家主让别人试试说不定也可以。”
说话间李东来瞥见张宗志脸色越来越黑，暗叫糟糕，被这张家盯上，实在不能说是一件好事，本来还准备探听些本地事，看看能否回家，这一来就是这么出破事，简直要命。
“感谢张家主款待，晚辈还有些事，改日再来叨扰。”
说着站起身来，抱拳行礼，此时不走，怕是要有麻烦了。
转身之际，听得张宗志淡淡开口道：
“李小友，别说这镇上，便是这厌火国，我张家想办却办不到的事，有，但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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