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华有为
第一百四十二次。
“究竟谁是许江仙？”
第一百四十三次。
梁婵每念叨一遍，丫鬟流萤就在手心默默划上一道，如今已是第一百四十三次。
眼见梁婵失魂落魄，仿佛着了魔一样。流萤心里不仅为梁婵担心，也为自己担心。
要这么回将军府，肯定会被怪罪照顾不周，到时候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只怕。。。。。。
梁婵不敢想下去，她知道能做得只有在回府之前打听到这许江仙究竟是谁！
流萤试探问道，“小姐，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若想知道是谁，直接去问问秋月姑娘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是不是刚提到许江仙了！”
小丫鬟流萤又小心重复一遍。
梁婵冷笑道，“你倒敢想？竟让本小姐去问那婊……”
话未说完，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素来瞧不上风尘女子，但这个秋月倒是落落大方，说话也顺耳。于是这句骂也就没说出口，但是……
许江仙到底的是谁啊！？
流萤见梁婵有所松动，立刻为秋月说起好话，“那秋月姑娘倒似老鸹窝里飞出金凤凰，小姐就是看她机灵，找她聊聊天，解解闷。”
想到此处梁婵不由得揉揉额头，叹道，“我这一下午拜访了十几户处公侯，问谁谁不知，也只好找她聊聊了。”
流萤惊喜道，“那我立刻将秋月姑娘请到府上。”
“不行！”
“怎么了，小姐？”
“你想我再多一个小妈？”
“那我们……”
“吩咐洛阳令净街。清扫街道，驱赶闲人，沿路支起帷帐。若有一个刁民见到本小姐，都让洛阳令脑袋搬家。”
“小姐本意是低调，但云梦泽正处繁华地界，此举反倒惹人注目。”
“那你想本小姐大摇大摆走进那婊子窝？”
“不妨我们等到宵禁时分，那时候街道肃静，自然不会有人发现。”
“就依你所言。”
云梦泽，秋月房中，
“青杏，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可梁婵若不来怎么办？”
“一定会来！而且就在宵禁时分！”
虽然秋月信誓旦旦，但青杏心中还是打了退堂鼓。毕竟要将云梦泽关上一整夜，云梦泽开了十几年还从未有过关门拒客的情况。倘若梁婵不来，这损失可就大了。
青杏试探问道，“用不用和岚嫣姑娘打声招呼？”
“不必，许公子一心想给岚姑娘惊喜，咱们也得成人之美。左右她也不爱理这些俗事，让小宛去缠住她就好了。”
秋月又叹口气，“一定不能让岚嫣出来。傻大姐见了一定自卑，那不管多好的故事也再不肯来了。”
日落西山，银月将升，
洛阳府衙见“昼刻”已尽，擂响六百下“闭门鼓”。鼓声一息，街上再无一人。
宵禁开始了。
梁婵再按耐不住好奇心，鼓声刚息，便携着流萤从梁府后门溜出。
虽然梁婵从不将宵禁当回事，往日里不管开门鼓闭门鼓，来去无阻。但这次也不自觉小心翼翼起来。
将到云梦泽之时，梁婵忽想起一事，“不是有宵禁么？怎么云梦泽干得却是夜里买卖？”
“小姐不知，据说云梦泽背后是位大人物，无人敢冒犯。也因云梦泽往日只接待高官王族，宵禁禁的是寻常百姓，如何敢管他们？”
梁婵冷哼一声，“除了龙椅上那位，梁家眼里可没什么大人物。”
流萤刚想回话，却听云梦泽门前有声，好像秋月在和人对话，
“青杏，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这般出类拔萃的人。”
“您说的是梁婵小姐吧，到底是皇帝家亲戚，连一蹙眉一掐腰都带几分贵气。”
流萤听得肉麻，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见梁婵喜上眉梢，冷风灌进嘴里都不知，也不敢多嘴。
忽然又听秋月好像说到了自己。
“到底是将门里出来的，就连身后跟的丫鬟都有股英气。”
“可不是，若不是在梁小姐身旁，我还以为是哪位侯爷的千金呢。”
流萤心中疑虑彻底烟消云散。
“若能再见梁姑娘一面，我宁可……唉，我宁可有什么用，我们这般身份，怎配见她？”
梁婵从墙角走出，笑道，“怎么不配？我这不是来了？”
秋月一把握住梁婵双手，青杏也不经意间搀住流萤，口道天冷就把二人往云梦泽里请。
这一举一动，都被楼上尽收眼底。
楼上孟小宛笑道，“难怪秋月姑娘管她叫傻大姐，看得我都想夸夸她。”
许临忙拦住，“她含着金汤匙，吃着铁杆庄稼，阿谀奉承的话不知听了多少。我看你白走一趟。”
“那怎么秋月姐夸她就那么高兴？”
“因为你秋月姐是背地里夸。为了创造出这份不经意，一刻钟就出去一趟，把这对话演一遍再回来。不管天多冷，情绪语调都是一样饱满。唉，这来来回回多少次，终于让她等来了。”
宋渔边锯木板边说道，“演了六次。这份苦心，我们就多担待吧。”
众人叹息不语。
过了半个时辰，小宛一边念叨着“秋月姐怎么还没回来？”一边在房中焦急地来回乱转。
又过一个时辰，孟小宛再熬不住困意，眼皮马上就要合上。却听“咣”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来人正是秋月，许临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秋月咬牙道，“这梁婵欺人太甚。”
宋渔劝道，“梁翼的女儿跋扈些也是正常，买卖不成也别得罪了她。”
秋月怒拍桌子，“那也跋扈得有些太过了！”忽又转怒为笑，“我让她后日自己悄悄来，她偏要再带上十几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
孟小宛笑道，“吓了小宛一跳，原来是成了。”
秋月豪迈大笑，又向许临拱手道，“恭喜许公子，我估计门槛钱这一日就能凑足了。不过在商言商，公子可别忘了分我。”
许临道，“秋月姑娘忙前忙后，全由姑娘分配才是。”
“此话当真？”
“句句发自肺腑！”
“那江秋月挣多少，许江仙就挣多少，可还公正？”
许临刚想回答，宋渔孟小宛齐道，“不公正！”
秋月笑道，“原来宋伯樵这等隐士高人见钱也红眼睛。”
宋渔道，“隐士高人也得吃喝拉撒。”
孟小宛道，“就是，光靠钓鱼，还不得给宋叔饿死。”
众人大笑，
秋月道，“不是我小气，不过我已经想好一份泼天大礼，专为宋公准备。”
宋渔一拱手，“那就等着姑娘大礼了。”
说罢，又继续手中木活。
小宛困意难顶，虽然不舍，也只好回屋睡觉。
许临对秋月说道，“陪着梁婵这等喜怒无常之人足足一个时辰，足见姑娘高招。”
秋月笑道，“哪有什么高招，无非是不卑不亢四个字。不过多亏聊这一个时辰，我才知道梁婵对公子那些爱情故事还不感兴趣。”
“要这么说，我倒对傻大姐有些佩服了。”
“可能和梁婵出身武将世家有关，她本人对边塞战场一类极为向往。她身边小丫鬟流萤之前就被她更名为‘斧头’，后来被她哥哥借口不详，这才改回来。”
许临心想这倒更简单了，毕竟言情故事自己不算擅长，但战争题材那可就是如鱼得水了。远了不说，这东汉到三国几十年间就不知涌现出多少。
秋月继续道，“她极为推崇霍去病。我说‘霍去病虽勇武过人，但终究独木难支。’她就骂道，‘你懂什么？冠军侯就是一人一马杀到漠北单于老巢，若不是着急，连马都不用骑，手中有把好刀足矣。’所以公子不妨讲得夸张些，可能更对其心意。”
“原来还喜欢个人英雄主义？”
“什么意思？”
“没事，姑娘你继续说。”
“还有梁婵极度仇视外族，这个可能是受家族影响。之前听说梁府高价求购外邦奴隶，买来也不用干活，只在每日餐前一刀毙命，然后才吃得下饭。当然，这个我感觉不妥，所以没向梁婵求证。”
“嗯，这样一看，最好对手是外邦。化用岳王爷大破金兀术的故事应该不错。”
秋月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个事很有意思。梁翼嚣张跋扈，在朝堂上屡次驳斥天子。坊间也传梁家有代汉之意。但梁婵本人却对本朝极为尊崇，一句恶言都听不得，连我个外人都能看出她一片忠心。”
“那看来这个故事还能捎带唤起她的民族自豪感。”
说罢，秋月伸个懒腰，向许临告辞。
许临自己呆坐在案前，开始回想秋月所说。
喜欢战争军事，崇拜个人英雄主义，最好以外族为对手，还能深化爱国思想。
那应该讲什么呢？
蒙恬赴边关，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还是，冉闵颁布“杀胡令”，一举重振汉人血气？
许临一直沉思，仿佛老僧入定。
宋渔怕冻着许临膝盖，起身便要关窗。正巧来了一阵风带着雪花，直扑面门，于是自嘲道，“门窗得关紧。一不留神，冷风就要往屋里钻。”
“什么！？”
宋渔被许临下了一跳，“怎么了？”
许临直直瞪住宋渔，“伯瞧兄刚才说什么？”
宋渔被瞧得心慌，磕绊道，“我说把门窗关紧。”
许临忙摇头，“是下半句。”
“一不留神，冷风……？”
没等宋渔说完，许临哈哈大笑，感慨这宋渔真是个妙人！
一句话让自己醍醐灌顶，不仅知道要讲什么故事，甚至连这个故事的赞都想好了。
“汉家子女兮愈奋强，中华有为兮讲战狼！”
“究竟谁是许江仙？”
第一百四十三次。
梁婵每念叨一遍，丫鬟流萤就在手心默默划上一道，如今已是第一百四十三次。
眼见梁婵失魂落魄，仿佛着了魔一样。流萤心里不仅为梁婵担心，也为自己担心。
要这么回将军府，肯定会被怪罪照顾不周，到时候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只怕。。。。。。
梁婵不敢想下去，她知道能做得只有在回府之前打听到这许江仙究竟是谁！
流萤试探问道，“小姐，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若想知道是谁，直接去问问秋月姑娘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是不是刚提到许江仙了！”
小丫鬟流萤又小心重复一遍。
梁婵冷笑道，“你倒敢想？竟让本小姐去问那婊……”
话未说完，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素来瞧不上风尘女子，但这个秋月倒是落落大方，说话也顺耳。于是这句骂也就没说出口，但是……
许江仙到底的是谁啊！？
流萤见梁婵有所松动，立刻为秋月说起好话，“那秋月姑娘倒似老鸹窝里飞出金凤凰，小姐就是看她机灵，找她聊聊天，解解闷。”
想到此处梁婵不由得揉揉额头，叹道，“我这一下午拜访了十几户处公侯，问谁谁不知，也只好找她聊聊了。”
流萤惊喜道，“那我立刻将秋月姑娘请到府上。”
“不行！”
“怎么了，小姐？”
“你想我再多一个小妈？”
“那我们……”
“吩咐洛阳令净街。清扫街道，驱赶闲人，沿路支起帷帐。若有一个刁民见到本小姐，都让洛阳令脑袋搬家。”
“小姐本意是低调，但云梦泽正处繁华地界，此举反倒惹人注目。”
“那你想本小姐大摇大摆走进那婊子窝？”
“不妨我们等到宵禁时分，那时候街道肃静，自然不会有人发现。”
“就依你所言。”
云梦泽，秋月房中，
“青杏，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可梁婵若不来怎么办？”
“一定会来！而且就在宵禁时分！”
虽然秋月信誓旦旦，但青杏心中还是打了退堂鼓。毕竟要将云梦泽关上一整夜，云梦泽开了十几年还从未有过关门拒客的情况。倘若梁婵不来，这损失可就大了。
青杏试探问道，“用不用和岚嫣姑娘打声招呼？”
“不必，许公子一心想给岚姑娘惊喜，咱们也得成人之美。左右她也不爱理这些俗事，让小宛去缠住她就好了。”
秋月又叹口气，“一定不能让岚嫣出来。傻大姐见了一定自卑，那不管多好的故事也再不肯来了。”
日落西山，银月将升，
洛阳府衙见“昼刻”已尽，擂响六百下“闭门鼓”。鼓声一息，街上再无一人。
宵禁开始了。
梁婵再按耐不住好奇心，鼓声刚息，便携着流萤从梁府后门溜出。
虽然梁婵从不将宵禁当回事，往日里不管开门鼓闭门鼓，来去无阻。但这次也不自觉小心翼翼起来。
将到云梦泽之时，梁婵忽想起一事，“不是有宵禁么？怎么云梦泽干得却是夜里买卖？”
“小姐不知，据说云梦泽背后是位大人物，无人敢冒犯。也因云梦泽往日只接待高官王族，宵禁禁的是寻常百姓，如何敢管他们？”
梁婵冷哼一声，“除了龙椅上那位，梁家眼里可没什么大人物。”
流萤刚想回话，却听云梦泽门前有声，好像秋月在和人对话，
“青杏，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这般出类拔萃的人。”
“您说的是梁婵小姐吧，到底是皇帝家亲戚，连一蹙眉一掐腰都带几分贵气。”
流萤听得肉麻，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见梁婵喜上眉梢，冷风灌进嘴里都不知，也不敢多嘴。
忽然又听秋月好像说到了自己。
“到底是将门里出来的，就连身后跟的丫鬟都有股英气。”
“可不是，若不是在梁小姐身旁，我还以为是哪位侯爷的千金呢。”
流萤心中疑虑彻底烟消云散。
“若能再见梁姑娘一面，我宁可……唉，我宁可有什么用，我们这般身份，怎配见她？”
梁婵从墙角走出，笑道，“怎么不配？我这不是来了？”
秋月一把握住梁婵双手，青杏也不经意间搀住流萤，口道天冷就把二人往云梦泽里请。
这一举一动，都被楼上尽收眼底。
楼上孟小宛笑道，“难怪秋月姑娘管她叫傻大姐，看得我都想夸夸她。”
许临忙拦住，“她含着金汤匙，吃着铁杆庄稼，阿谀奉承的话不知听了多少。我看你白走一趟。”
“那怎么秋月姐夸她就那么高兴？”
“因为你秋月姐是背地里夸。为了创造出这份不经意，一刻钟就出去一趟，把这对话演一遍再回来。不管天多冷，情绪语调都是一样饱满。唉，这来来回回多少次，终于让她等来了。”
宋渔边锯木板边说道，“演了六次。这份苦心，我们就多担待吧。”
众人叹息不语。
过了半个时辰，小宛一边念叨着“秋月姐怎么还没回来？”一边在房中焦急地来回乱转。
又过一个时辰，孟小宛再熬不住困意，眼皮马上就要合上。却听“咣”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来人正是秋月，许临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秋月咬牙道，“这梁婵欺人太甚。”
宋渔劝道，“梁翼的女儿跋扈些也是正常，买卖不成也别得罪了她。”
秋月怒拍桌子，“那也跋扈得有些太过了！”忽又转怒为笑，“我让她后日自己悄悄来，她偏要再带上十几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
孟小宛笑道，“吓了小宛一跳，原来是成了。”
秋月豪迈大笑，又向许临拱手道，“恭喜许公子，我估计门槛钱这一日就能凑足了。不过在商言商，公子可别忘了分我。”
许临道，“秋月姑娘忙前忙后，全由姑娘分配才是。”
“此话当真？”
“句句发自肺腑！”
“那江秋月挣多少，许江仙就挣多少，可还公正？”
许临刚想回答，宋渔孟小宛齐道，“不公正！”
秋月笑道，“原来宋伯樵这等隐士高人见钱也红眼睛。”
宋渔道，“隐士高人也得吃喝拉撒。”
孟小宛道，“就是，光靠钓鱼，还不得给宋叔饿死。”
众人大笑，
秋月道，“不是我小气，不过我已经想好一份泼天大礼，专为宋公准备。”
宋渔一拱手，“那就等着姑娘大礼了。”
说罢，又继续手中木活。
小宛困意难顶，虽然不舍，也只好回屋睡觉。
许临对秋月说道，“陪着梁婵这等喜怒无常之人足足一个时辰，足见姑娘高招。”
秋月笑道，“哪有什么高招，无非是不卑不亢四个字。不过多亏聊这一个时辰，我才知道梁婵对公子那些爱情故事还不感兴趣。”
“要这么说，我倒对傻大姐有些佩服了。”
“可能和梁婵出身武将世家有关，她本人对边塞战场一类极为向往。她身边小丫鬟流萤之前就被她更名为‘斧头’，后来被她哥哥借口不详，这才改回来。”
许临心想这倒更简单了，毕竟言情故事自己不算擅长，但战争题材那可就是如鱼得水了。远了不说，这东汉到三国几十年间就不知涌现出多少。
秋月继续道，“她极为推崇霍去病。我说‘霍去病虽勇武过人，但终究独木难支。’她就骂道，‘你懂什么？冠军侯就是一人一马杀到漠北单于老巢，若不是着急，连马都不用骑，手中有把好刀足矣。’所以公子不妨讲得夸张些，可能更对其心意。”
“原来还喜欢个人英雄主义？”
“什么意思？”
“没事，姑娘你继续说。”
“还有梁婵极度仇视外族，这个可能是受家族影响。之前听说梁府高价求购外邦奴隶，买来也不用干活，只在每日餐前一刀毙命，然后才吃得下饭。当然，这个我感觉不妥，所以没向梁婵求证。”
“嗯，这样一看，最好对手是外邦。化用岳王爷大破金兀术的故事应该不错。”
秋月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个事很有意思。梁翼嚣张跋扈，在朝堂上屡次驳斥天子。坊间也传梁家有代汉之意。但梁婵本人却对本朝极为尊崇，一句恶言都听不得，连我个外人都能看出她一片忠心。”
“那看来这个故事还能捎带唤起她的民族自豪感。”
说罢，秋月伸个懒腰，向许临告辞。
许临自己呆坐在案前，开始回想秋月所说。
喜欢战争军事，崇拜个人英雄主义，最好以外族为对手，还能深化爱国思想。
那应该讲什么呢？
蒙恬赴边关，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还是，冉闵颁布“杀胡令”，一举重振汉人血气？
许临一直沉思，仿佛老僧入定。
宋渔怕冻着许临膝盖，起身便要关窗。正巧来了一阵风带着雪花，直扑面门，于是自嘲道，“门窗得关紧。一不留神，冷风就要往屋里钻。”
“什么！？”
宋渔被许临下了一跳，“怎么了？”
许临直直瞪住宋渔，“伯瞧兄刚才说什么？”
宋渔被瞧得心慌，磕绊道，“我说把门窗关紧。”
许临忙摇头，“是下半句。”
“一不留神，冷风……？”
没等宋渔说完，许临哈哈大笑，感慨这宋渔真是个妙人！
一句话让自己醍醐灌顶，不仅知道要讲什么故事，甚至连这个故事的赞都想好了。
“汉家子女兮愈奋强，中华有为兮讲战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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