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窥视
集市中间，一片足有十几平的开阔空地。
四位穿着黑色道袍的修士，分为四方站立，在其中间位置，赫然用某种绳索法器束缚着十几位金发碧眼的奇特人种。
这些人个头高大，身躯魁梧，无论小臂还是腿部，都有着浑圆肌肉，浑身隐隐透露着强大的爆发力。
看起来有些类似于人类修士之中的炼体修士。
此刻，他们被牢牢束缚成一排，任由四周修士打量观察，带着浓浓异域特色的面孔之上，流露出巨大的愤怒以及微不可查的恐惧。
“敢问道友，这些异族，可曾训好？”有修士发问。
他胆量颇大，远观不够，还走到近前，伸手捏住其中一位绿发女性的面颊，细细打量，眼中闪过感兴趣的神色。
那四位黑袍修士对其动作，并无阻拦。倒是其中有一位微微摇头，开口说道:“外坊的训灵符，内坊的摄心符，无论哪种，都可以轻易将其驯服，只是他们值不值得道友花费，就看道友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那十枚灵石价格高了。”
那人讨价还价，“区区一凡人，就算抽皮扒骨，拆肉熬油，再加一道阴魂，也卖不到十块灵石。”
“男的作价八块灵石，女的概不还价！”后方一位黑袍修士忽然出声。
他似乎是这几位修士之中为首之人，价格改动，其他人也未有反应，似乎都表示默认。
“八块灵石，还是太贵。”那人得寸进尺。
“那你就滚吧。”
四周爆发一阵哄笑。
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打量了一眼说话的黑袍修士，转头钻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陆续又有人上去观察，但是却始终无人购买。
陈凡挤在人群之中，发现这些人确实奇特，跟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种都不一样，就连身上，似乎也还带着一股浓郁狐臭味。
“倒是有点类似前世西方人种。”
他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越看越觉得相像。
他望着其中一个满头金发，面容英挺的女奴，有些心动。
不过十枚灵石的价格，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价格偏高不说，除了肉体上可能得到部分满足，对自身却也毫无作用，还容易引人窥视。
“百害而无一利！”
陈凡摇头退出人群，继续往中心走去。
最中心的地方，一共只有四个摊位。
一个售卖法器，一个售卖丹药，一个售卖符箓，最后一个，却是售卖各种功法！
陈凡走到最后一个摊位面前。
“需要什么功法？”
摊主是一位面容阴鹜的中年修士，浑身笼罩在一件灰色宽大道袍之内，只露出一只干枯手掌。
手掌没有丝毫血肉，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膜附着。
也不知是功法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导致。
“你这里有没有牺牲寿元增进灵力或者突破瓶颈的功法？”陈凡看似随意的问道。
“没有。”中年修士意简词贬。
“那有没有可以简单预测天机的呢？有一些代价也无妨。”
“没有。”
中年修士阴鹜面孔转过来，毫不客气道:“有你也买不起。”
“道友说的是，是我唐突了。”陈凡拱手。
想想也是，这种功法就算是有，也不会出现在这棚户区的集市。
“有没有可以易容改貌的功法。”陈凡再次询问。
“凡人功法一块灵石，炼气期功法三十块灵石，筑基期功法两百块灵石。”
“你要哪种？”中年修士语气淡漠。
陈凡眼神惊讶，想不到这集市区竟然还有筑基期的功法。
不过两百灵石的价格，已是天价，根本不是他现在可以考虑的。
“凡人功法与炼气期功法，都拿给我看看。”陈凡说道。
“啪！”
中年修士一挥手，一本书籍，一块玉简，落到陈凡手中，“自己看。”
陈凡收好书籍玉简，低头查看起来。
目光首先看向书籍，内容倒是不多，似乎上面还有着禁制。
不过通过开篇描述，他已经知道这本书大概内容，以及功法的特性。
功法名叫缩骨术，主张通过收缩或者错位，改变人体骨骼的位置，再附带几门妆术，达到易容改装效果，属于物理层面的改动。
再看玉简，里面内容顿时丰富许多。
意识沉入进去，里面赫然记载着一门功法，阴魂变。
“道友，阴魂变我要了，这本缩骨术能不能当做添头。”
陈凡手拿玉简，开口讨价还价。
玉简内记载的功法，主要是通过阴魂附身，使自身。变成阴魂生前样貌，阴魂等级越高，越不容易被察觉。
而且因为其特殊性质，可以扭曲一部分修士神识感应，使其无法发现被附身者真实样貌。
十分实用，对他目前来说，也刚好合适。
至于那本缩骨术，也能略微配合到此功法，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
“好。”中年修士爽快点头。
陈凡交付灵石，心头突然隐隐作痛。
看此人如此痛快，他就觉得自己买亏了。
不过价格已经谈好，也由不得他反悔，只能悻悻离去。
“这一辈子，第一次大手大脚花钱，竟然连以前赖以生存的砍价技能都不会了。”
陈凡走进人群，摇头轻叹。
...
狭长的巷道一如既往阴暗深沉。
两边胡同口，甚至还有几人在互殴，痛哭声，求饶声，辱骂声，夹杂在一起，又是一幅惨剧。
陈凡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看也不看，只低头匆匆朝家中走去。
等到他身影远远消失在巷道深处。
过了片刻。
又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缓出现在巷道之中。
“马道友，那老东西刚刚真的拿出几十块灵石？”
目送那道苍老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一道身影语气阴冷的低声问道。
“冷道友，此事乃我刚刚亲眼所见！”另一道身影走出阴影，露出一张不正常的苍白面孔。
看其面孔，赫然正是昨日欺辱陈凡的几个小修中一位。
若是此刻陈凡在场，也定会认得此人。
此人姓马，大名马原，炼气五层，与其它几个年轻小修一起，是棚户区有名的混修。
据说其还加入一个同修会的组织，专门欺辱棚户区一些实力低微的独居散修。
此刻，他语气森然的接着说道，“那老东西在吴天良手里购买了两本功法，不止如此，他还买了两只阴魂，一瓶丹药，花费不下数十！”
“而且，昨日我就看他进入那外坊燃寿阁，直至天黑方才回家，应该是卖了寿元，得了灵石。”
“嘿嘿，卖寿去买功法丹药，饮鸩止渴，这老东西也是已经老的分不清轻重！”他嘿嘿冷笑，“合该便宜你我二人！”
炼气三层，又老的走路都费劲，哪有任何战力可言？
这笔意外之财，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自然不会有放过的道理。
至于阴魂宗的稽查，只要他做的干净，事后再潜入荒野一段时间。
想来他们也不会为一个连废物都不如的老东西大动干戈。
甚至，等他从荒野回来，还可以占据这老东西的房屋。
简直完美！
他目光落在远处，似乎望到那道脚步蹒跚的苍老身影，猩红舌头，舔了舔嘴角。
四位穿着黑色道袍的修士，分为四方站立，在其中间位置，赫然用某种绳索法器束缚着十几位金发碧眼的奇特人种。
这些人个头高大，身躯魁梧，无论小臂还是腿部，都有着浑圆肌肉，浑身隐隐透露着强大的爆发力。
看起来有些类似于人类修士之中的炼体修士。
此刻，他们被牢牢束缚成一排，任由四周修士打量观察，带着浓浓异域特色的面孔之上，流露出巨大的愤怒以及微不可查的恐惧。
“敢问道友，这些异族，可曾训好？”有修士发问。
他胆量颇大，远观不够，还走到近前，伸手捏住其中一位绿发女性的面颊，细细打量，眼中闪过感兴趣的神色。
那四位黑袍修士对其动作，并无阻拦。倒是其中有一位微微摇头，开口说道:“外坊的训灵符，内坊的摄心符，无论哪种，都可以轻易将其驯服，只是他们值不值得道友花费，就看道友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那十枚灵石价格高了。”
那人讨价还价，“区区一凡人，就算抽皮扒骨，拆肉熬油，再加一道阴魂，也卖不到十块灵石。”
“男的作价八块灵石，女的概不还价！”后方一位黑袍修士忽然出声。
他似乎是这几位修士之中为首之人，价格改动，其他人也未有反应，似乎都表示默认。
“八块灵石，还是太贵。”那人得寸进尺。
“那你就滚吧。”
四周爆发一阵哄笑。
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打量了一眼说话的黑袍修士，转头钻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陆续又有人上去观察，但是却始终无人购买。
陈凡挤在人群之中，发现这些人确实奇特，跟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种都不一样，就连身上，似乎也还带着一股浓郁狐臭味。
“倒是有点类似前世西方人种。”
他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越看越觉得相像。
他望着其中一个满头金发，面容英挺的女奴，有些心动。
不过十枚灵石的价格，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价格偏高不说，除了肉体上可能得到部分满足，对自身却也毫无作用，还容易引人窥视。
“百害而无一利！”
陈凡摇头退出人群，继续往中心走去。
最中心的地方，一共只有四个摊位。
一个售卖法器，一个售卖丹药，一个售卖符箓，最后一个，却是售卖各种功法！
陈凡走到最后一个摊位面前。
“需要什么功法？”
摊主是一位面容阴鹜的中年修士，浑身笼罩在一件灰色宽大道袍之内，只露出一只干枯手掌。
手掌没有丝毫血肉，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膜附着。
也不知是功法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导致。
“你这里有没有牺牲寿元增进灵力或者突破瓶颈的功法？”陈凡看似随意的问道。
“没有。”中年修士意简词贬。
“那有没有可以简单预测天机的呢？有一些代价也无妨。”
“没有。”
中年修士阴鹜面孔转过来，毫不客气道:“有你也买不起。”
“道友说的是，是我唐突了。”陈凡拱手。
想想也是，这种功法就算是有，也不会出现在这棚户区的集市。
“有没有可以易容改貌的功法。”陈凡再次询问。
“凡人功法一块灵石，炼气期功法三十块灵石，筑基期功法两百块灵石。”
“你要哪种？”中年修士语气淡漠。
陈凡眼神惊讶，想不到这集市区竟然还有筑基期的功法。
不过两百灵石的价格，已是天价，根本不是他现在可以考虑的。
“凡人功法与炼气期功法，都拿给我看看。”陈凡说道。
“啪！”
中年修士一挥手，一本书籍，一块玉简，落到陈凡手中，“自己看。”
陈凡收好书籍玉简，低头查看起来。
目光首先看向书籍，内容倒是不多，似乎上面还有着禁制。
不过通过开篇描述，他已经知道这本书大概内容，以及功法的特性。
功法名叫缩骨术，主张通过收缩或者错位，改变人体骨骼的位置，再附带几门妆术，达到易容改装效果，属于物理层面的改动。
再看玉简，里面内容顿时丰富许多。
意识沉入进去，里面赫然记载着一门功法，阴魂变。
“道友，阴魂变我要了，这本缩骨术能不能当做添头。”
陈凡手拿玉简，开口讨价还价。
玉简内记载的功法，主要是通过阴魂附身，使自身。变成阴魂生前样貌，阴魂等级越高，越不容易被察觉。
而且因为其特殊性质，可以扭曲一部分修士神识感应，使其无法发现被附身者真实样貌。
十分实用，对他目前来说，也刚好合适。
至于那本缩骨术，也能略微配合到此功法，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
“好。”中年修士爽快点头。
陈凡交付灵石，心头突然隐隐作痛。
看此人如此痛快，他就觉得自己买亏了。
不过价格已经谈好，也由不得他反悔，只能悻悻离去。
“这一辈子，第一次大手大脚花钱，竟然连以前赖以生存的砍价技能都不会了。”
陈凡走进人群，摇头轻叹。
...
狭长的巷道一如既往阴暗深沉。
两边胡同口，甚至还有几人在互殴，痛哭声，求饶声，辱骂声，夹杂在一起，又是一幅惨剧。
陈凡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看也不看，只低头匆匆朝家中走去。
等到他身影远远消失在巷道深处。
过了片刻。
又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缓出现在巷道之中。
“马道友，那老东西刚刚真的拿出几十块灵石？”
目送那道苍老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一道身影语气阴冷的低声问道。
“冷道友，此事乃我刚刚亲眼所见！”另一道身影走出阴影，露出一张不正常的苍白面孔。
看其面孔，赫然正是昨日欺辱陈凡的几个小修中一位。
若是此刻陈凡在场，也定会认得此人。
此人姓马，大名马原，炼气五层，与其它几个年轻小修一起，是棚户区有名的混修。
据说其还加入一个同修会的组织，专门欺辱棚户区一些实力低微的独居散修。
此刻，他语气森然的接着说道，“那老东西在吴天良手里购买了两本功法，不止如此，他还买了两只阴魂，一瓶丹药，花费不下数十！”
“而且，昨日我就看他进入那外坊燃寿阁，直至天黑方才回家，应该是卖了寿元，得了灵石。”
“嘿嘿，卖寿去买功法丹药，饮鸩止渴，这老东西也是已经老的分不清轻重！”他嘿嘿冷笑，“合该便宜你我二人！”
炼气三层，又老的走路都费劲，哪有任何战力可言？
这笔意外之财，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自然不会有放过的道理。
至于阴魂宗的稽查，只要他做的干净，事后再潜入荒野一段时间。
想来他们也不会为一个连废物都不如的老东西大动干戈。
甚至，等他从荒野回来，还可以占据这老东西的房屋。
简直完美！
他目光落在远处，似乎望到那道脚步蹒跚的苍老身影，猩红舌头，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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