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只野生的修炼者
钟梨震惊，是有原因的。
他跟王语宁，的确有过互帮互助、情同亲友的时期，但如今的关系，可以说是你死我活。
这要追溯到某个平平无奇的周末。
月考在即，他将王语宁的学习笔记借走，回家后才发现拿错了。
他借走的，是王语宁的私人笔记。
一本纯手写恋爱小说，书名《魔君请自重》。
钟梨出于好奇，翻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又没忍住，一页不漏看完了。
情节很简单，一个少女被霸道魔君抢回家，养成小娇妻的故事。
但是，女子高中生的小说，被其他人看到，本身就是公开处刑。
而且，小说中少女的名字，还叫“王语宁”。
而且，少女的新月魔君，同样是女生，还能在学校里找到原型。
而且，小说里面，有大量少儿不宜的描写，将作者的xp系统暴露无遗。
……
钟梨觉得，如果自己是王语宁，要么退学，要么杀人灭口。
王语宁也的确请了长达一周的病假。
尽管两人见面后，王语宁没有杀他，但看向他的视线，就像两柄淬了毒的刀。
要是没有法律约束，钟梨深信，自己坟头已经松柏参天。
因此，王语宁绝不可能关心他。
除非，她是修炼者，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外套上的两缕灵气。
钟梨目光炯炯盯着王语宁。
王语宁脸色苍白，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是关心你，我关心你病得多重，什么时候病死，我好去吃席！”
钟梨松了口气。
这才是我熟悉的文学少女嘛。
他暗暗思忖，刚才冒失了，不应该点破王语宁的不寻常。
他就应该按兵不动，观察她的后续动作，等她主动露出破绽才对。
现在，她否认自己是修炼者，也没办法强行证明。
有什么好办法呢？
钟梨心思一动，打开灵气瓶，继续往外取灵气。
外套上只有两缕灵气，吸引力不够大。
那如果有二十缕，两百缕呢？
地上掉两块钱，可能视而不见，但掉了两百，两千……
至少要捡起来，看看是不是真钱吧？
一上午的时间，钟梨一边听课，一边从瓶子里取灵气。
到中午快放学的时候，他的校服外套上，已经沾了15缕。
15缕是外套的极限，再多取一缕，外套上的灵气直接逸出，消散在空气中。
钟梨在家也尝试过多次，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结论。
物品能附着的灵气数量，是有上限的。
主要跟表面积有关，可能也跟材质有关。
钟梨轻敲王语宁的桌子。
王语宁冷冷看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你现在看起来特别欠揍！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给你一拳。”
王语宁晃了晃她的小拳头。
“……”
这么多灵气都没反应，看来不是修炼者。
两个课间，钟梨也在教室里晃了几圈，没有哪个同学对他身上的灵气作出反应。
这样看来，教室里有散修的概率不大。
“叮铃铃铃——”
中午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一涌而出，赶着去食堂抢饭。
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钟梨也不失望，穿着沾满灵气的外套，走向食堂。
本班几十个学生，没有修炼者可以理解。
本校几千名学生，总会有修炼者的。
他的胆子变大了。
食堂很快变得拥挤起来，好在钟梨是一个人，顺利找到座位，安静地吃着。
一边吃，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相信，人群之中，定有人对他的外套虎视眈眈。
吃了一半，旁边传来一个清澈的女声：“同学，这里有人吗？”
“没有。”
“谢谢……小心！”
钟梨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听到一声惊呼，以及碗筷碰撞的声音。
接着，一碗汤洒在了他的外套上。
“对不起！我没有拿稳，把你衣服弄脏了。”
女生放下餐盘，连忙道歉。
“没事，洗一洗就好了。”
钟梨先定了定神，才看向女生。
他高中三年，从来没遇到这种意外。
今天外套上附着了灵气，就碰到了，天底下没这么凑巧的事情。
这个女生，是修炼者！
饶是钟梨有所准备，看清女生的脸，还是一惊。
“新月魔君！”
“……什么？”
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女生茫然地看着钟梨。
钟梨轻咳一声：“没事没事，我叫钟梨。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女生名叫胡新月。
同时也是王语宁的梦中情人，新月魔君的原型。
当然，就算没有王语宁，钟梨也知道胡新月的大名。
原因之一是，她学习很好。
钟梨的印象里，她的排名就没掉出过年级前三。
原因之二是，她运动很好。
虽然她只参加过一次校运动会，但江湖至今流传着她的传说。
原因之三是，她很漂亮。
有一次清晨的升旗仪式上，钟梨迟到了，从主席台上走过，往下看了一眼。
几千名学生，穿着同样的校服，密集地像一片树林。
可他一眼就看见了胡新月。
漂亮地简直在发光。
胡新月竟然是修炼者？
这很合理！
修炼者就该如此不凡！
钟梨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同时将心绪压下去。
先不要点破，等她露出马脚，无法否认了，再人赃俱获！
“很抱歉……你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洗。”
胡新月面带愧色地说道。
钟梨诚恳拒绝：“不用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你不要往心里去。”
胡新月坚持道：“这是我犯的错，我理应补偿。”
“……那行吧。”
钟梨默默将外套脱了下来，交给胡新月。
胡新月看了钟梨一眼，问道：“·你还有别的衣服吗？我的书包里有一件运动外套，很宽松，尺寸应该没问题。只是今天穿过了……”
“……”
难以拒绝的提议！
但风险系数太高。
王语宁能生撕了他！
钟梨艰难摇头：“不用了，我有。”
胡新月问了钟梨的班级，拿着衣服离去。
看着胡新月的背影，钟梨微微一笑：
“如果明天，你看到我身上又沾满灵气，会怎么做呢？真令人期待！”
……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傍晚，钟梨在医院陪妹妹，被妹妹发现了自身的异常。
钟梨随口回道：“今天吃饭的时候，被人泼了一身。”
“被人泼了很开心？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钟花棠看了看碗里的汤，考虑要不要泼向哥哥，满足一下他。
“泼我的人很好看。”
钟花棠眼睛微眯：“有我好看吗？”
“仅次于你。”
“那我泼你，你是不是更开心？”
“……别动！别动开水壶！”
陪妹妹闲聊到六点左右，时至傍晚。
“花棠，你帮我个忙。我睡十分钟，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神游的冷却时间结束了，钟梨打算无缝衔接施展第二次。
反正没危险，或许还能获得新情报。
他也想知道，神游的十分钟，身体有没有异常表现。
能帮她的，也只有妹妹了。
钟花棠看出哥哥眼睛里的认真，点点头：“好！保证目不转睛！”
钟梨趴在床头，在钟花棠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睛。
——神游！
钟花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哥哥的身体，好像有一个瞬间完全消失了！
他跟王语宁，的确有过互帮互助、情同亲友的时期，但如今的关系，可以说是你死我活。
这要追溯到某个平平无奇的周末。
月考在即，他将王语宁的学习笔记借走，回家后才发现拿错了。
他借走的，是王语宁的私人笔记。
一本纯手写恋爱小说，书名《魔君请自重》。
钟梨出于好奇，翻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又没忍住，一页不漏看完了。
情节很简单，一个少女被霸道魔君抢回家，养成小娇妻的故事。
但是，女子高中生的小说，被其他人看到，本身就是公开处刑。
而且，小说中少女的名字，还叫“王语宁”。
而且，少女的新月魔君，同样是女生，还能在学校里找到原型。
而且，小说里面，有大量少儿不宜的描写，将作者的xp系统暴露无遗。
……
钟梨觉得，如果自己是王语宁，要么退学，要么杀人灭口。
王语宁也的确请了长达一周的病假。
尽管两人见面后，王语宁没有杀他，但看向他的视线，就像两柄淬了毒的刀。
要是没有法律约束，钟梨深信，自己坟头已经松柏参天。
因此，王语宁绝不可能关心他。
除非，她是修炼者，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外套上的两缕灵气。
钟梨目光炯炯盯着王语宁。
王语宁脸色苍白，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是关心你，我关心你病得多重，什么时候病死，我好去吃席！”
钟梨松了口气。
这才是我熟悉的文学少女嘛。
他暗暗思忖，刚才冒失了，不应该点破王语宁的不寻常。
他就应该按兵不动，观察她的后续动作，等她主动露出破绽才对。
现在，她否认自己是修炼者，也没办法强行证明。
有什么好办法呢？
钟梨心思一动，打开灵气瓶，继续往外取灵气。
外套上只有两缕灵气，吸引力不够大。
那如果有二十缕，两百缕呢？
地上掉两块钱，可能视而不见，但掉了两百，两千……
至少要捡起来，看看是不是真钱吧？
一上午的时间，钟梨一边听课，一边从瓶子里取灵气。
到中午快放学的时候，他的校服外套上，已经沾了15缕。
15缕是外套的极限，再多取一缕，外套上的灵气直接逸出，消散在空气中。
钟梨在家也尝试过多次，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结论。
物品能附着的灵气数量，是有上限的。
主要跟表面积有关，可能也跟材质有关。
钟梨轻敲王语宁的桌子。
王语宁冷冷看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你现在看起来特别欠揍！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给你一拳。”
王语宁晃了晃她的小拳头。
“……”
这么多灵气都没反应，看来不是修炼者。
两个课间，钟梨也在教室里晃了几圈，没有哪个同学对他身上的灵气作出反应。
这样看来，教室里有散修的概率不大。
“叮铃铃铃——”
中午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一涌而出，赶着去食堂抢饭。
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钟梨也不失望，穿着沾满灵气的外套，走向食堂。
本班几十个学生，没有修炼者可以理解。
本校几千名学生，总会有修炼者的。
他的胆子变大了。
食堂很快变得拥挤起来，好在钟梨是一个人，顺利找到座位，安静地吃着。
一边吃，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相信，人群之中，定有人对他的外套虎视眈眈。
吃了一半，旁边传来一个清澈的女声：“同学，这里有人吗？”
“没有。”
“谢谢……小心！”
钟梨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听到一声惊呼，以及碗筷碰撞的声音。
接着，一碗汤洒在了他的外套上。
“对不起！我没有拿稳，把你衣服弄脏了。”
女生放下餐盘，连忙道歉。
“没事，洗一洗就好了。”
钟梨先定了定神，才看向女生。
他高中三年，从来没遇到这种意外。
今天外套上附着了灵气，就碰到了，天底下没这么凑巧的事情。
这个女生，是修炼者！
饶是钟梨有所准备，看清女生的脸，还是一惊。
“新月魔君！”
“……什么？”
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女生茫然地看着钟梨。
钟梨轻咳一声：“没事没事，我叫钟梨。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女生名叫胡新月。
同时也是王语宁的梦中情人，新月魔君的原型。
当然，就算没有王语宁，钟梨也知道胡新月的大名。
原因之一是，她学习很好。
钟梨的印象里，她的排名就没掉出过年级前三。
原因之二是，她运动很好。
虽然她只参加过一次校运动会，但江湖至今流传着她的传说。
原因之三是，她很漂亮。
有一次清晨的升旗仪式上，钟梨迟到了，从主席台上走过，往下看了一眼。
几千名学生，穿着同样的校服，密集地像一片树林。
可他一眼就看见了胡新月。
漂亮地简直在发光。
胡新月竟然是修炼者？
这很合理！
修炼者就该如此不凡！
钟梨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同时将心绪压下去。
先不要点破，等她露出马脚，无法否认了，再人赃俱获！
“很抱歉……你把衣服给我，我给你洗。”
胡新月面带愧色地说道。
钟梨诚恳拒绝：“不用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你不要往心里去。”
胡新月坚持道：“这是我犯的错，我理应补偿。”
“……那行吧。”
钟梨默默将外套脱了下来，交给胡新月。
胡新月看了钟梨一眼，问道：“·你还有别的衣服吗？我的书包里有一件运动外套，很宽松，尺寸应该没问题。只是今天穿过了……”
“……”
难以拒绝的提议！
但风险系数太高。
王语宁能生撕了他！
钟梨艰难摇头：“不用了，我有。”
胡新月问了钟梨的班级，拿着衣服离去。
看着胡新月的背影，钟梨微微一笑：
“如果明天，你看到我身上又沾满灵气，会怎么做呢？真令人期待！”
……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傍晚，钟梨在医院陪妹妹，被妹妹发现了自身的异常。
钟梨随口回道：“今天吃饭的时候，被人泼了一身。”
“被人泼了很开心？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钟花棠看了看碗里的汤，考虑要不要泼向哥哥，满足一下他。
“泼我的人很好看。”
钟花棠眼睛微眯：“有我好看吗？”
“仅次于你。”
“那我泼你，你是不是更开心？”
“……别动！别动开水壶！”
陪妹妹闲聊到六点左右，时至傍晚。
“花棠，你帮我个忙。我睡十分钟，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神游的冷却时间结束了，钟梨打算无缝衔接施展第二次。
反正没危险，或许还能获得新情报。
他也想知道，神游的十分钟，身体有没有异常表现。
能帮她的，也只有妹妹了。
钟花棠看出哥哥眼睛里的认真，点点头：“好！保证目不转睛！”
钟梨趴在床头，在钟花棠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睛。
——神游！
钟花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哥哥的身体，好像有一个瞬间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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