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可以在场吗
“噗——咳咳咳……”
钟梨被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扭头找水杯。
“我要呛死了，我要喝口水！”
他想去拿水，但手掌仍然被紧紧摁着。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是不会松手的。哥哥，你就为艺术再献身一次嘛！”
“不放就不放。”
钟梨镇定下来，盯着钟花棠的脸：
“花棠，我听说女生睡觉的时候，都不穿那个……”
“对，我没穿呢。”
“……”
“……”
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几分，但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钟花棠先笑了起来，含羞带怯地说道：“哥哥，那我们做个交换。你给我当模特，我也给你当模特……”
“你在想桃子吃！”
钟梨看向自己带来的包裹，说道：“花棠，我给你带了煎饼，特别香，趁没凉我拿给你。”
“煎饼？”
“对，之前跟你说过的，小区旁边新开了一个煎饼摊，闻着非常香，我一直想给你尝尝。”
“那我待会儿再吃。”
钟梨目光一沉，颇为遗憾地说道：
“其实，这个煎饼是我手工制作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天我发现，煎饼摊主其实是在逃通缉犯。
“我报警把他抓住了，还在抓捕现场捡到了煎饼秘方，今天就立马给你做了。”
钟花棠当然不会相信这么离奇的展开：“这明明是一点红的剧情。”
“……你吃不吃吧？”
“当然吃了！”
“那松手。”
“吃煎饼为什么要松手？”
“你两只手都按着我，怎么吃？”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你喂我不就可以了？”
“……”
咔哒，病房门开了。
“你们……又在干嘛？”
女医生好奇地看着兄妹俩。
兄妹俩同时收回手，看向女医生，齐齐一笑。
“许医生早。”
“阿婧姐早。”
许婧微微一笑，看到兄妹俩，她的心情总会变得明快些。
兄妹俩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许医生，你吃煎饼吗？”
钟梨将最后一个煎饼递过去。
他煎了四个，在家跟胡新月吃了俩，给妹妹一个，还剩最后一个。
“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我都饿坏了。”
许医生也不客气，接过煎饼，不顾形象地啃了一口。
他们之间，倒是用不着太客气。
七年前，钟花棠第一次住院的时候，许婧就在场。
当时她毕业没多久，负责打下手，主治医生是她的父亲。
七年间，她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医生，也接过退休父亲的担子，成了钟花棠的主治医生。
许靖既是钟花棠的救命恩人，也像姐姐一样关怀、照顾他们，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亲人。
“味道不错嘛，哪里买的？”
钟花棠抢答道：“哥哥说，他自己做的。从一个通缉犯那里捡到的配方。”
“嗯？”
许婧眉头轻轻一皱，不明所以地望向钟梨。
钟梨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等我高考完了，去街上摆个摊，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味道确实不错，摆摊应该不会亏本。”
许婧笑了笑，没有打压钟梨的积极性，又说道，“不过钱你就别担心了，至少等你大学毕业吧。”
钟梨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许靖和许伯伯，给他们减免了许多医药费，给了他们很多帮助。不然，以父母留下的遗产，他们早就露宿街头了。
许家父女解释说，跟自家亡故父母是朋友。照顾朋友的遗孤，理所应当。
钟梨想到了自己的一身灵气。
稍微卖一点，应该就不愁钱了，也能报答许家父女的恩情。
“所以，你们刚才在干嘛？”
许婧又提到了钟梨不想提的话题。
在他转移话题之前，被钟花棠抢断：“我想让我哥哥给我当模特，他不肯。
“阿婧姐，如果我想画人体，你可以给我当模特吗？”
许婧笑了笑，很温柔地回道：“当然可以啊。”
钟花棠看向钟梨：“看吧！”
钟梨默默补充了一句：“花棠想画的人体，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许婧的表情微微一滞。
“阿婧姐，不可以吗？”
“……艺术嘛，没问题。”
许婧的表情分明有几分勉强。
钟花棠得意地看了钟梨一眼。
钟梨默默道：“画的时候，我可以在场吗？”
许婧：“……”
钟花棠：“……”
“那画好了之后，可以给我看吗？”
许婧：“……”
钟花棠：“……”
钟梨无奈摊了摊手。
照例给钟花棠做了检查，照例没有什么结果后，许婧离开病房，钟梨也跟妹妹告别，来到了走廊上。
“这是你的行李箱？你拿箱子干嘛？”
钟梨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引起了许婧的注意。
钟梨诚实道：“我昨天不是举报了一个通缉犯吗，我觉得他的亲戚朋友可能会报复我，所以想搬出来住段时间。医院里有地方吗？”
“真有通缉犯？”
许婧一怔，分不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了。
她又看了看病房，说道：“花棠的病房就可以，你要是住进去，她应该很开心吧。你怕她担心你？”
“这倒不是。我怕我睡不好……”
“……”
钟梨真没说谎。
钟花棠在家住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反锁卧室门的。
在他养成这个习惯之前，好几次半夜醒来，怀里多了个人，差点吓出心脏病。
钟花棠也老大不小了，却还是喜欢钻他被窝，这个习惯他必须帮她纠正过来，防止她在禁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你睡我办公室吧。”
“……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晚上才回来，我晚上也不在这里住。”
“好的，那就太谢谢你了，许医生。”
钟梨望着许婧，脸色微微一红。
许靖是一个极温柔的人，她的五官、声音、气味、目光，无不体现着这一点。
她同时也是一个很理性，很认真的人，很难从她身上，感受到女性的弱不禁风。
两种气质融合，让人既憧憬，又难以生出不敬的念头。
钟梨记得，他跟妹妹小时候共同的愿望，都是娶许婧做老婆。
钟梨小时侯也跟妹妹一样，叫她阿婧姐，长大以后，逐渐叫不出口，改成了“许医生”。
跟着许医生放好行李，拿到钥匙，钟梨跟许婧挥手道别。
“许医生看来不是修炼者。医院背后的门派，跟许医生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钟梨散掉衣服上附着的灵气，默默走出医院。
钟梨走后没多久，许婧看了看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熟悉又有些冷漠的声音。
“我想请你保护一个人。他可能有危险。”
“没空。”
“他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我都没保护，我还会在乎他的亲人？”
许婧抿了抿嘴，这个人越来越冷酷了。
“行不行嘛，芽——衣——酱——？”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电话那头，冷漠的态度立刻变得急躁，恶狠狠地威胁道：
“再听到你这么叫我，我跟你断绝关系！”
钟梨被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扭头找水杯。
“我要呛死了，我要喝口水！”
他想去拿水，但手掌仍然被紧紧摁着。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是不会松手的。哥哥，你就为艺术再献身一次嘛！”
“不放就不放。”
钟梨镇定下来，盯着钟花棠的脸：
“花棠，我听说女生睡觉的时候，都不穿那个……”
“对，我没穿呢。”
“……”
“……”
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几分，但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钟花棠先笑了起来，含羞带怯地说道：“哥哥，那我们做个交换。你给我当模特，我也给你当模特……”
“你在想桃子吃！”
钟梨看向自己带来的包裹，说道：“花棠，我给你带了煎饼，特别香，趁没凉我拿给你。”
“煎饼？”
“对，之前跟你说过的，小区旁边新开了一个煎饼摊，闻着非常香，我一直想给你尝尝。”
“那我待会儿再吃。”
钟梨目光一沉，颇为遗憾地说道：
“其实，这个煎饼是我手工制作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天我发现，煎饼摊主其实是在逃通缉犯。
“我报警把他抓住了，还在抓捕现场捡到了煎饼秘方，今天就立马给你做了。”
钟花棠当然不会相信这么离奇的展开：“这明明是一点红的剧情。”
“……你吃不吃吧？”
“当然吃了！”
“那松手。”
“吃煎饼为什么要松手？”
“你两只手都按着我，怎么吃？”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你喂我不就可以了？”
“……”
咔哒，病房门开了。
“你们……又在干嘛？”
女医生好奇地看着兄妹俩。
兄妹俩同时收回手，看向女医生，齐齐一笑。
“许医生早。”
“阿婧姐早。”
许婧微微一笑，看到兄妹俩，她的心情总会变得明快些。
兄妹俩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许医生，你吃煎饼吗？”
钟梨将最后一个煎饼递过去。
他煎了四个，在家跟胡新月吃了俩，给妹妹一个，还剩最后一个。
“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我都饿坏了。”
许医生也不客气，接过煎饼，不顾形象地啃了一口。
他们之间，倒是用不着太客气。
七年前，钟花棠第一次住院的时候，许婧就在场。
当时她毕业没多久，负责打下手，主治医生是她的父亲。
七年间，她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医生，也接过退休父亲的担子，成了钟花棠的主治医生。
许靖既是钟花棠的救命恩人，也像姐姐一样关怀、照顾他们，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亲人。
“味道不错嘛，哪里买的？”
钟花棠抢答道：“哥哥说，他自己做的。从一个通缉犯那里捡到的配方。”
“嗯？”
许婧眉头轻轻一皱，不明所以地望向钟梨。
钟梨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等我高考完了，去街上摆个摊，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味道确实不错，摆摊应该不会亏本。”
许婧笑了笑，没有打压钟梨的积极性，又说道，“不过钱你就别担心了，至少等你大学毕业吧。”
钟梨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许靖和许伯伯，给他们减免了许多医药费，给了他们很多帮助。不然，以父母留下的遗产，他们早就露宿街头了。
许家父女解释说，跟自家亡故父母是朋友。照顾朋友的遗孤，理所应当。
钟梨想到了自己的一身灵气。
稍微卖一点，应该就不愁钱了，也能报答许家父女的恩情。
“所以，你们刚才在干嘛？”
许婧又提到了钟梨不想提的话题。
在他转移话题之前，被钟花棠抢断：“我想让我哥哥给我当模特，他不肯。
“阿婧姐，如果我想画人体，你可以给我当模特吗？”
许婧笑了笑，很温柔地回道：“当然可以啊。”
钟花棠看向钟梨：“看吧！”
钟梨默默补充了一句：“花棠想画的人体，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许婧的表情微微一滞。
“阿婧姐，不可以吗？”
“……艺术嘛，没问题。”
许婧的表情分明有几分勉强。
钟花棠得意地看了钟梨一眼。
钟梨默默道：“画的时候，我可以在场吗？”
许婧：“……”
钟花棠：“……”
“那画好了之后，可以给我看吗？”
许婧：“……”
钟花棠：“……”
钟梨无奈摊了摊手。
照例给钟花棠做了检查，照例没有什么结果后，许婧离开病房，钟梨也跟妹妹告别，来到了走廊上。
“这是你的行李箱？你拿箱子干嘛？”
钟梨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引起了许婧的注意。
钟梨诚实道：“我昨天不是举报了一个通缉犯吗，我觉得他的亲戚朋友可能会报复我，所以想搬出来住段时间。医院里有地方吗？”
“真有通缉犯？”
许婧一怔，分不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了。
她又看了看病房，说道：“花棠的病房就可以，你要是住进去，她应该很开心吧。你怕她担心你？”
“这倒不是。我怕我睡不好……”
“……”
钟梨真没说谎。
钟花棠在家住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反锁卧室门的。
在他养成这个习惯之前，好几次半夜醒来，怀里多了个人，差点吓出心脏病。
钟花棠也老大不小了，却还是喜欢钻他被窝，这个习惯他必须帮她纠正过来，防止她在禁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你睡我办公室吧。”
“……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晚上才回来，我晚上也不在这里住。”
“好的，那就太谢谢你了，许医生。”
钟梨望着许婧，脸色微微一红。
许靖是一个极温柔的人，她的五官、声音、气味、目光，无不体现着这一点。
她同时也是一个很理性，很认真的人，很难从她身上，感受到女性的弱不禁风。
两种气质融合，让人既憧憬，又难以生出不敬的念头。
钟梨记得，他跟妹妹小时候共同的愿望，都是娶许婧做老婆。
钟梨小时侯也跟妹妹一样，叫她阿婧姐，长大以后，逐渐叫不出口，改成了“许医生”。
跟着许医生放好行李，拿到钥匙，钟梨跟许婧挥手道别。
“许医生看来不是修炼者。医院背后的门派，跟许医生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钟梨散掉衣服上附着的灵气，默默走出医院。
钟梨走后没多久，许婧看了看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熟悉又有些冷漠的声音。
“我想请你保护一个人。他可能有危险。”
“没空。”
“他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我都没保护，我还会在乎他的亲人？”
许婧抿了抿嘴，这个人越来越冷酷了。
“行不行嘛，芽——衣——酱——？”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
电话那头，冷漠的态度立刻变得急躁，恶狠狠地威胁道：
“再听到你这么叫我，我跟你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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