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实验成功
深夜。
狭窄的房间内，钟梨施展完神游，趁着精神正集中，拿出三块宝石。
这两天，他从杨默愚那里，听了大半的《周氏灵根论》，虽然后续内容跟修补灵根不直接相关，但加深了对灵根的理解。
对于修补灵根，他也有了一定的自信。
钟梨将最小的一颗石头握在掌心，感受着灵根状态，同时操纵剑四，轻轻削着石头。
只要摧毁其完整形态，灵根自然就碎了。
当然，如果碎得太夸张，拼起来就很难。
所以，钟梨想从外面，稍微刮破一层皮。
剑四足够锋利，能够满足他的要求。
刮了两次，圆润的石头有了棱角，完整的灵根也出现了漏洞。
后天破损的灵根有了，接下来就该修补灵根了。
钟梨拿出一块楼下捡的石头，打算试试看。
把先天残缺灵根当成补丁，修补后天受损灵根，理论上是成立的。
“咔嚓……”
两颗石头同时破碎。
钟梨默默扶额。
理论上成立，实际上不成立。
一颗宝石就这样浪费了。
他将剩下两颗大小相近的石头放在手中，打算尝试第二种可能：
用先天完整灵根，来修补后天破损灵根。
一回生，二回熟，削灵根手到擒来，补灵根也积累了众多失败经验。
钟梨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以一分一毫的尺度开始修补，就像正在进行大手术的外科医生。
他逐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眼睛里只有那一根小小的针。
那根针吸收了他的精神体，彷佛有了意识，轻快跳动起来。又随着他的心意，将两份无形无质的灵根串联。
它来回跳跃，将两个灵根缝合得越来越紧，直至严丝合缝，合二为一。
钟梨猛地站起身来，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成了！
成了……
他不厌其烦地感知着崭新的灵根，用疲惫的精神总结结论：
修补灵根是可能的，但必须用完整灵根。
因为完整灵根的性质大体稳定，而破损灵根变换太大，把握不住。
“可这样没有意义啊，用一个完整灵根，修补一个破损灵根，我图什么？”
钟梨真正无奈的地方是，给石头修补灵根还好说，给吴友仁修补灵根怎么办？
必须找一个修炼者，毁掉对方的灵根吗？
强行这么做自然不可能，那就跟万兽堂没区别了。
天底下也不可能有甘愿奉献自己灵根的人。
钟梨想不到答案，只好向柴老板请教。
柴老板虽然声称，自己不能修补灵根，但经验肯定还是有的。
在酒吧里，钟梨也已经得到了柴老板的联系方式。
“你能修补灵根？！”
柴老板连续发了三个“震惊”的表情包。
钟梨盯着柴老板的二次元头像，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对，但是必须要牺牲一个完整灵根。完整灵根找不到，相当于没用。”
“这算什么问题？我给你两个解决方案。”
钟梨一怔，耐心等待下文。
不一会儿，他就收到了来自柴老板的建议。
“第一，世上还有很多有完整灵根而不自知的人，他们同样也对修炼界一无所知，灵根并未派上用场。借用他们的灵根，是不成问题的。”
钟梨缓缓点头。
他也有完整灵根，但如果不是因为李中原，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修炼界的存在。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问题也有。
首先，怎么找出这些人，是个大问题。
感知灵根的最好区域，在心脏附近。他总不能把所有人的胸膛摸一遍吧……
其次，剥夺无知者的灵根，难道就合理吗？
不仅仅是扼杀了对方成为修炼者的可能，灵根被外力毁损，身体健康也会受到影响。
他犹疑之际，又收到了柴老板的第二条建议。
“第二，修炼界是存在灵气交易的。很多散修因为走投无路，或者为了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将体内灵气拿出去卖掉。
“灵气交易时，必须自毁灵根。这些注定要毁的灵根，同样可以交易。”
灵气交易？
钟梨更是意外。竟然有散修舍得自毁灵根，售卖灵气？
柴老板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主动补充道：“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修炼界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危险，与其被抢走，甚至被杀，交易灵气反而是上策。”
钟梨默默接受这个说法。
一片林子里，不可能只有麻雀。偌大的修炼界，也不可能全是热血之人。
他问道：“什么地方可以灵气交易？”
既然你情我愿，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柴老板回道：“周日，晚上六点以后，天权酒吧二楼。”
“……”
天权酒吧，正是柴老板开的酒吧。
钟梨着实没想到，柴老板不仅售酒、售宝石，还售灵气。
修炼界的江湖，比他想得热闹一些啊。
“我能问问灵气的市场价吗？”
“灵气按实力等级售卖，第一关在50万上下，每增加一关，价格差不多翻一倍。”
钟梨虎躯一震，看了眼体内的灵气瓶。
那一缕缕灵气，此刻变成了一座金山，几乎要闪瞎他的眼。
稍微卖点灵气，问题应该不大吧……
可是一旦售卖灵气，肯定会被修炼家族、修炼门派注意到。
到那个时候，他就苟不住了。
钟梨决定先保留这个想法，去现场看看再决定。
看看又不违法。
离周日还有两天，钟梨先后询问了胡新月和王语宁。
王语宁说，柴老板在修炼家族之间很吃得开，同时名声在外，很受散修认可。
因此，打算交易灵气的散修，都愿意找柴老板。
柴老板便组建了一个灵气交易平台，以交易灵气为主，此外还交易宝石、秘籍、古董等等。
每周日都会举行一次，如果有重要货物，柴老板也会提前通知各家族，各家族派人前去。
这里也算是修炼家族之间交流、合作的场合之一。
钟梨又问蒲公英骑士。
蒲公英骑士的回复很简单，只有短短三个字：不了解。
从这三个字里，钟梨隐隐能感受到胡新月的态度。
“你不喜欢？”
蒲公英回道：“这种存在，自有其合理之处，我无权指摘。但修炼家族背后，并没有这么简单。你若要去，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很强！”
自从击杀刀羊，钟梨膨胀了。
这几天，他没让胡新月再保护自己上下学，去天权酒吧，也是孤身一人。
周日很快到来，钟梨翘到晚自习，自身走进天权酒吧。
“你好，要点什么？”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问道。
“一份扬州炒饭。”
钟梨平静道，这是去二楼的暗号。
狭窄的房间内，钟梨施展完神游，趁着精神正集中，拿出三块宝石。
这两天，他从杨默愚那里，听了大半的《周氏灵根论》，虽然后续内容跟修补灵根不直接相关，但加深了对灵根的理解。
对于修补灵根，他也有了一定的自信。
钟梨将最小的一颗石头握在掌心，感受着灵根状态，同时操纵剑四，轻轻削着石头。
只要摧毁其完整形态，灵根自然就碎了。
当然，如果碎得太夸张，拼起来就很难。
所以，钟梨想从外面，稍微刮破一层皮。
剑四足够锋利，能够满足他的要求。
刮了两次，圆润的石头有了棱角，完整的灵根也出现了漏洞。
后天破损的灵根有了，接下来就该修补灵根了。
钟梨拿出一块楼下捡的石头，打算试试看。
把先天残缺灵根当成补丁，修补后天受损灵根，理论上是成立的。
“咔嚓……”
两颗石头同时破碎。
钟梨默默扶额。
理论上成立，实际上不成立。
一颗宝石就这样浪费了。
他将剩下两颗大小相近的石头放在手中，打算尝试第二种可能：
用先天完整灵根，来修补后天破损灵根。
一回生，二回熟，削灵根手到擒来，补灵根也积累了众多失败经验。
钟梨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以一分一毫的尺度开始修补，就像正在进行大手术的外科医生。
他逐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眼睛里只有那一根小小的针。
那根针吸收了他的精神体，彷佛有了意识，轻快跳动起来。又随着他的心意，将两份无形无质的灵根串联。
它来回跳跃，将两个灵根缝合得越来越紧，直至严丝合缝，合二为一。
钟梨猛地站起身来，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成了！
成了……
他不厌其烦地感知着崭新的灵根，用疲惫的精神总结结论：
修补灵根是可能的，但必须用完整灵根。
因为完整灵根的性质大体稳定，而破损灵根变换太大，把握不住。
“可这样没有意义啊，用一个完整灵根，修补一个破损灵根，我图什么？”
钟梨真正无奈的地方是，给石头修补灵根还好说，给吴友仁修补灵根怎么办？
必须找一个修炼者，毁掉对方的灵根吗？
强行这么做自然不可能，那就跟万兽堂没区别了。
天底下也不可能有甘愿奉献自己灵根的人。
钟梨想不到答案，只好向柴老板请教。
柴老板虽然声称，自己不能修补灵根，但经验肯定还是有的。
在酒吧里，钟梨也已经得到了柴老板的联系方式。
“你能修补灵根？！”
柴老板连续发了三个“震惊”的表情包。
钟梨盯着柴老板的二次元头像，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对，但是必须要牺牲一个完整灵根。完整灵根找不到，相当于没用。”
“这算什么问题？我给你两个解决方案。”
钟梨一怔，耐心等待下文。
不一会儿，他就收到了来自柴老板的建议。
“第一，世上还有很多有完整灵根而不自知的人，他们同样也对修炼界一无所知，灵根并未派上用场。借用他们的灵根，是不成问题的。”
钟梨缓缓点头。
他也有完整灵根，但如果不是因为李中原，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修炼界的存在。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问题也有。
首先，怎么找出这些人，是个大问题。
感知灵根的最好区域，在心脏附近。他总不能把所有人的胸膛摸一遍吧……
其次，剥夺无知者的灵根，难道就合理吗？
不仅仅是扼杀了对方成为修炼者的可能，灵根被外力毁损，身体健康也会受到影响。
他犹疑之际，又收到了柴老板的第二条建议。
“第二，修炼界是存在灵气交易的。很多散修因为走投无路，或者为了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将体内灵气拿出去卖掉。
“灵气交易时，必须自毁灵根。这些注定要毁的灵根，同样可以交易。”
灵气交易？
钟梨更是意外。竟然有散修舍得自毁灵根，售卖灵气？
柴老板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主动补充道：“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修炼界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危险，与其被抢走，甚至被杀，交易灵气反而是上策。”
钟梨默默接受这个说法。
一片林子里，不可能只有麻雀。偌大的修炼界，也不可能全是热血之人。
他问道：“什么地方可以灵气交易？”
既然你情我愿，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柴老板回道：“周日，晚上六点以后，天权酒吧二楼。”
“……”
天权酒吧，正是柴老板开的酒吧。
钟梨着实没想到，柴老板不仅售酒、售宝石，还售灵气。
修炼界的江湖，比他想得热闹一些啊。
“我能问问灵气的市场价吗？”
“灵气按实力等级售卖，第一关在50万上下，每增加一关，价格差不多翻一倍。”
钟梨虎躯一震，看了眼体内的灵气瓶。
那一缕缕灵气，此刻变成了一座金山，几乎要闪瞎他的眼。
稍微卖点灵气，问题应该不大吧……
可是一旦售卖灵气，肯定会被修炼家族、修炼门派注意到。
到那个时候，他就苟不住了。
钟梨决定先保留这个想法，去现场看看再决定。
看看又不违法。
离周日还有两天，钟梨先后询问了胡新月和王语宁。
王语宁说，柴老板在修炼家族之间很吃得开，同时名声在外，很受散修认可。
因此，打算交易灵气的散修，都愿意找柴老板。
柴老板便组建了一个灵气交易平台，以交易灵气为主，此外还交易宝石、秘籍、古董等等。
每周日都会举行一次，如果有重要货物，柴老板也会提前通知各家族，各家族派人前去。
这里也算是修炼家族之间交流、合作的场合之一。
钟梨又问蒲公英骑士。
蒲公英骑士的回复很简单，只有短短三个字：不了解。
从这三个字里，钟梨隐隐能感受到胡新月的态度。
“你不喜欢？”
蒲公英回道：“这种存在，自有其合理之处，我无权指摘。但修炼家族背后，并没有这么简单。你若要去，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很强！”
自从击杀刀羊，钟梨膨胀了。
这几天，他没让胡新月再保护自己上下学，去天权酒吧，也是孤身一人。
周日很快到来，钟梨翘到晚自习，自身走进天权酒吧。
“你好，要点什么？”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问道。
“一份扬州炒饭。”
钟梨平静道，这是去二楼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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