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奉隐秘与魏长歌立言
大奉书院，位于京城中心处，离皇宫很近。
在这里读书的，要不就是贵族子弟，要么是达官贵人之子，要么就是天赋出众的寒门子弟。
是大奉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圣地。
当魏长歌踏出国公府的一瞬，魏长歌可以敏锐的察觉到有上百道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果真如云毅所说，他现在是整个京城的焦点。
不过魏长歌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哪怕真的有很多人想除掉他，也不敢这么早就在京城动手。
按照云毅所说，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修习儒道，不论如何要先将儒道入品，而大奉可以修习儒道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奉书院。
所以魏长歌必须要去一趟书院。
可还没等魏长歌上马车，远处一辆马车驶来，从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魏公子留步。”
魏长歌一愣，随后停步看了过去，云缨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马车缓缓停下，随后一个儒雅的老人从马车下来，他精神抖擞，只是脸色格外的苍白。
“邓...邓院长！”
云缨小脸满是惊愣，随后连忙行了个学生礼。
邓院长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缓步走到魏长歌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欣慰的说：“魏公子一表人才，不亏是写出千古的大才啊。”
魏长歌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来头肯定不小，连忙行礼，谦虚的说道：“邓院长过奖了，小生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
“哎，不用谦虚...”
邓院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邓院长。”
这时，云毅也龙行虎步的从府中走出了，神色尊敬的拱了拱手。
当朝仅有的几位大儒之首，大奉书院院长，桃李满天下，天下读书人的精神领袖，值得他尊敬。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还是这位邓院长的学生，可没少挨过这位的批评。
“云国公。”
邓院长也笑着拱了拱手，显得彬彬有礼，和那晚破口大骂的老头判若两人。
“邓院长为何会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毅略显疑惑的问道，要知道以邓院长的身份，有什么事知乎一声就好，他可没让邓院长上门拜访的面子。
所以他猜测八成是因为魏长歌。
结果也不出云毅所料，邓院长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看着魏长歌开口道。
“老夫这次是为了魏公子而来。”
魏长歌一愣，云毅也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解的开口。
“为长歌而来...长歌正准备去书院...我也和您...”
随后云毅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脸色有些阴沉的开口道：“难道...”
“嗯。”
邓院长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只是他的眼神深处有着一抹浓浓的无奈与焦虑。
“邓院长请进。”
云毅让开身子，示意邓院长进府。
“云国公先请。”
邓院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着魏长歌说道：“魏公子可否过来小叙片刻？”
“缨儿，长歌，书院先别去了，跟上吧。”云毅也是开口道，他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凝重。
云缨和魏长歌两人则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出声应道：“是。”
随后一行人转身进府。
魏长歌跟在后面，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思考什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魏长歌几人是回去了，而国公府外，那些暗中隐藏的探子彻底坐不住了。
“快，回去告诉大人，就说大奉书院邓院长拜访国公府，亲自会见魏长歌，似有密谋。”
“......”
无数探子争先恐后的往京城四面八方涌去，唯恐晚报了消息，一时间暗流涌动。
......
国公府，魏长歌的小院中。
“邓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长歌为邓院长倒了一杯茶，随后出言问道。
“魏公子可知你那首千古意味着什么？”
邓院长一边喝茶，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云叔跟我说过...说是关乎国运...而且当前的大奉本不应该出现千古。”
魏长歌如实说道。
“没错。”
邓院长轻轻的放下茶杯，随后伸手朝院子上方轻轻一挥手，一片肉眼可见的白色光幕瞬间便将院子笼罩。
随后，邓院长神色严肃的站起身，直勾勾的看着魏长歌，直看的魏长歌心都发慌才终于开口道。
“不是不应该出现，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
邓院长说的话让魏长歌微微一愣，但他没有开口，静静的等待着邓院长接下来的话。
“千古诗词，最直观的标准便是引发天地异象，引来磅礴的天地才气。”
邓院长背着身，语气有些凝重道缓缓的说道。
“但这些天地才气却也不是凭空产生的，他们的出现往往是国运的表现。”
“准确来说这些才气是由国运转化而成，而当你吸纳了这些才气，你又可以为大奉增加国运，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往常来说，大奉国运越是兴盛，千古诗词出现的越多，而千古诗词出现的越多大奉的国运也会越加兴盛。”
“但自从那年，大奉国基被毁，这些年大奉国运日渐衰弱，这些年来一些堪称千古，甚至比你那首诗还胜一筹的诗词也是有过不少，可别说天地异象，就连才气也聚集的寥寥无几。”
“因为如今大奉的国运根本不足以支撑出一首千古的出现，但凡分离出那一丝国运转化为才气，就有可能让大奉分崩离析。”
魏长歌神色愣然，没想到这一件事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同时他还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道：“可是我...”
“没错。”邓院长猛的一转身，神色显得略微有些激动。
“你是个例外，你所引动的那磅礴才气并不是大奉的国运所转化，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何缘由，但当你吸收那才气之后...”
“大奉的国运增长了一丝！”
增长了一丝！
说到这，邓院长再也压制不在内心之中的激动，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魏长歌，放佛在看这一堆宝藏一般。
只有极少一部分知道，大奉如今的国运日渐衰落，虽然如今表面依旧安好，但那是因为一群人的苦苦支撑，等时间再久一点，国运彻底崩塌，这个王朝就将不复存在。
任凭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
但国运一事，因为国基被挥，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增加哪怕一丝的国运，那些暗中努力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等于是慢性死亡，只能看着这个王朝慢慢走向死亡，那是该多绝望的一件事。
哪怕当今女帝万古无双，可对这件事也是无能为力。
但现在有人竟然让大奉国运增长了，哪怕只是一丝，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有办法可以拯救大奉了，就想黑暗之中冒出一束曙光，这是多吗让人兴奋的一件事。
而本来因为国运一事，大奉已经无数年没曾再出一位大儒，而大儒以上则是影响国运的重要因素，如果魏长歌能修成大儒，乃至圣人...
邓院长越想越激动。
魏长歌在一旁微微发愣，但随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心。
邓院长的意思是他能拯救大奉，可这就也就说明，他将会成为那些对大奉心怀不轨的人眼中的必杀对象，危险等级凭空增加几个s。
魏长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老子宁愿穿越成一个大家族的废柴，最起码还能该吃吃该喝喝，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危险。
心中如此想，但魏长歌还是无奈的开口道：“那...邓院长的意思是...”
“这些我自有打算。”
邓院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说道：“再过些时日便是文考之日，你这些时间且先待在府中，到时你一定要参加文考，安危方面不用担心，老夫虽然年老不中用了，但保一个后辈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了邓院长的话，魏长歌听到会保护自己安危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有这位大人物发话，自己的安全总归是有点着落，更何况还有云国公也会护着他。
“多谢邓院长。”
不过文考什么的，到时候还要了解了解是什么，才从长计议，他也不是没脑子就给别人卖命的人。
话说，他到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已经沾了一身骚了啊。
魏长歌心中久久无语。
“老夫今日来此，还有一个目的。”
邓院长正了正色，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魏长歌这下来了精神，知道重头戏来了，连忙开口道：“邓院长请说。”
“你可知儒道如何入品？”
邓院长淡淡的开口道。
魏长歌思索了片刻，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似乎是...立言？”
“没错，立言。”
邓院长深深的看了魏长歌一眼，随后接着说道：“所谓立言，就是当着圣人雕像的面，告诉圣人你为何而读书，若是圣人认可，你便可因此入品，但往后你便要以你所立的言为目标，不可违背，否则文心破碎，终生不可再入儒道。”
“而其中重要的一点便是，必须要在圣人雕像前立言得到认可才能入品，而圣人雕像天下只有我大奉书院有一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天下儒生尽在我大奉书院之中。”
邓院长说到这的时候语气中不自觉的多出了一分傲然之气。
随后大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本古朴的书籍，翻开书页，邓院长的口中突然喊道：“圣人雕像不在大奉书院，而在此方院中！”
嗡！
言出法随！
天地之间一阵奇妙的波动荡起，紧接着空间微微扭曲，在魏长歌震惊的目光中，一座巨大的雕像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
卧槽！
魏长歌瞪大了眼睛！
教练，我也想学啊！
儒家的言出法随真的bug啊！
“魏长歌，你是为何而读书？”
邓院长大声喝道，显然，他是想帮魏长歌在此儒道入品。
魏长歌稳住心神，明白了邓院长的意思，看向了眼前的圣人雕像。
很普通的一座雕像。
一个面容模糊的人手中拿着一本书，和邓院长手中那本书一样，身后却背着一把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十分普通，可当目光看上去时，却又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突然，魏长歌眉头紧锁，他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圣人意志突然暴动了起来，似乎像再次掌控魏长歌的意志，好在另一道魔帝意志死死压制着他。
该不会我体内的圣人意志就是这位的吧...
魏长歌额头不由渗出丝丝冷汗，随后连忙稳住心态，不再去多想。
为什么而读书？
魏长歌差点下意识想说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啥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对这个世界也并没有什么记忆，甚至穿越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过多接触，要说让他有这么高的觉悟...
根本不可能。
这种东西要从心。
魏长歌并不打算什么好就说什么。
他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邓院长静静的看着魏长歌的表情变化，也没多说什么，他并不奇怪这种反应，因为很多读书人到这个时候大多都会开始心理斗争，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读书。
在这一步失败的人并不少。
但邓院长相信魏长歌可以，同时他也很好奇魏长歌会立什么言。
许久之后，魏长歌缓缓睁开双眼。
“我，魏长歌...”
在这里读书的，要不就是贵族子弟，要么是达官贵人之子，要么就是天赋出众的寒门子弟。
是大奉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圣地。
当魏长歌踏出国公府的一瞬，魏长歌可以敏锐的察觉到有上百道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果真如云毅所说，他现在是整个京城的焦点。
不过魏长歌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哪怕真的有很多人想除掉他，也不敢这么早就在京城动手。
按照云毅所说，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修习儒道，不论如何要先将儒道入品，而大奉可以修习儒道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奉书院。
所以魏长歌必须要去一趟书院。
可还没等魏长歌上马车，远处一辆马车驶来，从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魏公子留步。”
魏长歌一愣，随后停步看了过去，云缨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马车缓缓停下，随后一个儒雅的老人从马车下来，他精神抖擞，只是脸色格外的苍白。
“邓...邓院长！”
云缨小脸满是惊愣，随后连忙行了个学生礼。
邓院长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缓步走到魏长歌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欣慰的说：“魏公子一表人才，不亏是写出千古的大才啊。”
魏长歌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来头肯定不小，连忙行礼，谦虚的说道：“邓院长过奖了，小生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
“哎，不用谦虚...”
邓院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邓院长。”
这时，云毅也龙行虎步的从府中走出了，神色尊敬的拱了拱手。
当朝仅有的几位大儒之首，大奉书院院长，桃李满天下，天下读书人的精神领袖，值得他尊敬。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还是这位邓院长的学生，可没少挨过这位的批评。
“云国公。”
邓院长也笑着拱了拱手，显得彬彬有礼，和那晚破口大骂的老头判若两人。
“邓院长为何会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云毅略显疑惑的问道，要知道以邓院长的身份，有什么事知乎一声就好，他可没让邓院长上门拜访的面子。
所以他猜测八成是因为魏长歌。
结果也不出云毅所料，邓院长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须，看着魏长歌开口道。
“老夫这次是为了魏公子而来。”
魏长歌一愣，云毅也是一愣，随后有些不解的开口。
“为长歌而来...长歌正准备去书院...我也和您...”
随后云毅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脸色有些阴沉的开口道：“难道...”
“嗯。”
邓院长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只是他的眼神深处有着一抹浓浓的无奈与焦虑。
“邓院长请进。”
云毅让开身子，示意邓院长进府。
“云国公先请。”
邓院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着魏长歌说道：“魏公子可否过来小叙片刻？”
“缨儿，长歌，书院先别去了，跟上吧。”云毅也是开口道，他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凝重。
云缨和魏长歌两人则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出声应道：“是。”
随后一行人转身进府。
魏长歌跟在后面，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思考什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魏长歌几人是回去了，而国公府外，那些暗中隐藏的探子彻底坐不住了。
“快，回去告诉大人，就说大奉书院邓院长拜访国公府，亲自会见魏长歌，似有密谋。”
“......”
无数探子争先恐后的往京城四面八方涌去，唯恐晚报了消息，一时间暗流涌动。
......
国公府，魏长歌的小院中。
“邓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长歌为邓院长倒了一杯茶，随后出言问道。
“魏公子可知你那首千古意味着什么？”
邓院长一边喝茶，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云叔跟我说过...说是关乎国运...而且当前的大奉本不应该出现千古。”
魏长歌如实说道。
“没错。”
邓院长轻轻的放下茶杯，随后伸手朝院子上方轻轻一挥手，一片肉眼可见的白色光幕瞬间便将院子笼罩。
随后，邓院长神色严肃的站起身，直勾勾的看着魏长歌，直看的魏长歌心都发慌才终于开口道。
“不是不应该出现，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
邓院长说的话让魏长歌微微一愣，但他没有开口，静静的等待着邓院长接下来的话。
“千古诗词，最直观的标准便是引发天地异象，引来磅礴的天地才气。”
邓院长背着身，语气有些凝重道缓缓的说道。
“但这些天地才气却也不是凭空产生的，他们的出现往往是国运的表现。”
“准确来说这些才气是由国运转化而成，而当你吸纳了这些才气，你又可以为大奉增加国运，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往常来说，大奉国运越是兴盛，千古诗词出现的越多，而千古诗词出现的越多大奉的国运也会越加兴盛。”
“但自从那年，大奉国基被毁，这些年大奉国运日渐衰弱，这些年来一些堪称千古，甚至比你那首诗还胜一筹的诗词也是有过不少，可别说天地异象，就连才气也聚集的寥寥无几。”
“因为如今大奉的国运根本不足以支撑出一首千古的出现，但凡分离出那一丝国运转化为才气，就有可能让大奉分崩离析。”
魏长歌神色愣然，没想到这一件事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同时他还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道：“可是我...”
“没错。”邓院长猛的一转身，神色显得略微有些激动。
“你是个例外，你所引动的那磅礴才气并不是大奉的国运所转化，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何缘由，但当你吸收那才气之后...”
“大奉的国运增长了一丝！”
增长了一丝！
说到这，邓院长再也压制不在内心之中的激动，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魏长歌，放佛在看这一堆宝藏一般。
只有极少一部分知道，大奉如今的国运日渐衰落，虽然如今表面依旧安好，但那是因为一群人的苦苦支撑，等时间再久一点，国运彻底崩塌，这个王朝就将不复存在。
任凭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
但国运一事，因为国基被挥，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增加哪怕一丝的国运，那些暗中努力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等于是慢性死亡，只能看着这个王朝慢慢走向死亡，那是该多绝望的一件事。
哪怕当今女帝万古无双，可对这件事也是无能为力。
但现在有人竟然让大奉国运增长了，哪怕只是一丝，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们有办法可以拯救大奉了，就想黑暗之中冒出一束曙光，这是多吗让人兴奋的一件事。
而本来因为国运一事，大奉已经无数年没曾再出一位大儒，而大儒以上则是影响国运的重要因素，如果魏长歌能修成大儒，乃至圣人...
邓院长越想越激动。
魏长歌在一旁微微发愣，但随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心。
邓院长的意思是他能拯救大奉，可这就也就说明，他将会成为那些对大奉心怀不轨的人眼中的必杀对象，危险等级凭空增加几个s。
魏长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老子宁愿穿越成一个大家族的废柴，最起码还能该吃吃该喝喝，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危险。
心中如此想，但魏长歌还是无奈的开口道：“那...邓院长的意思是...”
“这些我自有打算。”
邓院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说道：“再过些时日便是文考之日，你这些时间且先待在府中，到时你一定要参加文考，安危方面不用担心，老夫虽然年老不中用了，但保一个后辈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了邓院长的话，魏长歌听到会保护自己安危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有这位大人物发话，自己的安全总归是有点着落，更何况还有云国公也会护着他。
“多谢邓院长。”
不过文考什么的，到时候还要了解了解是什么，才从长计议，他也不是没脑子就给别人卖命的人。
话说，他到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已经沾了一身骚了啊。
魏长歌心中久久无语。
“老夫今日来此，还有一个目的。”
邓院长正了正色，神色严肃的开口道。
魏长歌这下来了精神，知道重头戏来了，连忙开口道：“邓院长请说。”
“你可知儒道如何入品？”
邓院长淡淡的开口道。
魏长歌思索了片刻，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似乎是...立言？”
“没错，立言。”
邓院长深深的看了魏长歌一眼，随后接着说道：“所谓立言，就是当着圣人雕像的面，告诉圣人你为何而读书，若是圣人认可，你便可因此入品，但往后你便要以你所立的言为目标，不可违背，否则文心破碎，终生不可再入儒道。”
“而其中重要的一点便是，必须要在圣人雕像前立言得到认可才能入品，而圣人雕像天下只有我大奉书院有一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天下儒生尽在我大奉书院之中。”
邓院长说到这的时候语气中不自觉的多出了一分傲然之气。
随后大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本古朴的书籍，翻开书页，邓院长的口中突然喊道：“圣人雕像不在大奉书院，而在此方院中！”
嗡！
言出法随！
天地之间一阵奇妙的波动荡起，紧接着空间微微扭曲，在魏长歌震惊的目光中，一座巨大的雕像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
卧槽！
魏长歌瞪大了眼睛！
教练，我也想学啊！
儒家的言出法随真的bug啊！
“魏长歌，你是为何而读书？”
邓院长大声喝道，显然，他是想帮魏长歌在此儒道入品。
魏长歌稳住心神，明白了邓院长的意思，看向了眼前的圣人雕像。
很普通的一座雕像。
一个面容模糊的人手中拿着一本书，和邓院长手中那本书一样，身后却背着一把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十分普通，可当目光看上去时，却又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突然，魏长歌眉头紧锁，他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圣人意志突然暴动了起来，似乎像再次掌控魏长歌的意志，好在另一道魔帝意志死死压制着他。
该不会我体内的圣人意志就是这位的吧...
魏长歌额头不由渗出丝丝冷汗，随后连忙稳住心态，不再去多想。
为什么而读书？
魏长歌差点下意识想说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啥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对这个世界也并没有什么记忆，甚至穿越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过多接触，要说让他有这么高的觉悟...
根本不可能。
这种东西要从心。
魏长歌并不打算什么好就说什么。
他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邓院长静静的看着魏长歌的表情变化，也没多说什么，他并不奇怪这种反应，因为很多读书人到这个时候大多都会开始心理斗争，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读书。
在这一步失败的人并不少。
但邓院长相信魏长歌可以，同时他也很好奇魏长歌会立什么言。
许久之后，魏长歌缓缓睁开双眼。
“我，魏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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