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仙
“想不到你们竟长的如此天仙一般的人儿，又有谁敢相信，你们曾是这太差城里的乞丐？”春来老板娘口中的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和被人夸长得好看，完全是两回事。与其说之前大双的表现，还让我俩不是太相信，而春来老板娘这句话，倒是坚定了我和素女是真的很好看。
这对我从小都是一个乞丐的人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以后，你们两个就跟着我，原本是想将你们放到二楼去招呼雅座客人。待我看到你二人这容貌以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若是将你二人放到那二楼去，我这诺大的如意酒楼还不天天的被那些好色之徒，搅得乱七八糟。”
听到春来老板娘这样说，我又赶忙问道：“那我俩干什么？”
“跟着我，先好好的休息一天，我还要赶着去楼下看看。”
送走了春来老板娘，我和素女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面对面，我看着素女，素女看着我。感觉像是做梦，却又真实的存在。从来没想过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这样大的床铺，还有被子可盖着。
素女翻个身，扯过一边叠的整齐的被子，使劲的蒙着头，我生怕素女就此一命呜呼，赶紧掀开。却见素女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看着我。这一刻，这般真实，又这般虚幻。
谁能想到，前一日，我和素女还在那破山洞里，睡着干草垛，今日便躺在这两尺宽的床上？
“喜子，我好难过。”
“难过什么？”
“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我们还在太差城里游荡，乞讨。”
“不会的，我们会越过越好的，你不是还要穿金戴银吗？我还准备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说完，我和素女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日，我便和素女从晌午一直到晚上，都待在楼上，连下楼去躺茅房都不敢，还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趁着人少的时候，偷偷溜下来去的。
整个三楼，分布着各个房间，从三楼可以看到一楼的厅堂，甚至二楼偶尔打开的房门，也能依稀看见正在进食的客人。我和素女实在无趣的时候，也会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各种点评一番。
比如，那个人好胖，那个人穿的好华贵，那个人长的真高，那个女的胭脂好红。总之，乐子不断，也足够消磨这一日的无趣。
大双偶尔也会上来看我和素女一眼，见我素女趴在栏杆上，也会跟着点评一番。说我俩是，无事找事，若被那些人听到，少不得一顿理论。
我和素女看着大双一本正经的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回道：“莫非他们还能有顺风耳不成，能听到我们这么小声的说话？”
“我是说万一，万一呢？你们这不是平白无故给如意酒楼找麻烦？偏生的你们有一张嘴，能言语一些。”我和素女被大双说的面红耳赤，也就不敢再随意瞎叨咕什么，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附在耳边，轻声说几句。然后，又十分默契的笑了起来。
“大双，你来如意就来有多久了？”
大双想了想，说道：“自小五六岁，便跟着老板娘了。”
素女说：“这么小？那你爹娘呢？”
“我爹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是遇见老板娘后，老板娘便将我带在身旁，如今也十来年了，一直在这如意酒楼里，做个打杂的活路。”
我说：“原来你也是没有爹娘的人，这般倒是跟我很像，不过你比我们幸运的是，能一直跟着老板娘，有老板娘照顾。我和素女却在太差城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们的。我就一直在这如意酒楼里，甚少外出，都不知道，这太差城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里，我连忙问道：“你怎么不出去逛逛呢？”
“不敢出去，老板娘也说我年纪太小，说怕我跑丢了，也不许我出去。”说着，大双指着我们房间的隔壁说道：“我就住在你们旁边，你们若哪日想出去了，记得带上我。有人陪着，老板娘也就能放心了。后厨的那些人，都不愿意与我多说话，我在这如意酒楼里，孤单的紧。”
看着大双与我和素女相同的年龄，却过的如此胆小，我不禁开始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没有多好。乞丐至少自由，但是若在这如意酒楼里待久了，是否也像这大双一般，不敢出去走走了。
但是又思索到自己有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到底也是好的。
终究是抵不过自己这般想要安定的想法。
日落的时候，终于又再次的见到春来老板娘，依旧是姿态妖娆的来到我和素女的面前。
“这一日忙的很，也冷落了你二人，思索了一天，将你们放到后厨也不好，大厅也不好。索性，你们就在每日酒楼关门后，打扫整个酒楼的卫生，后厨若有需要，你们便帮着洗洗刷刷之类的。累是肯定累的，每个月的银钱，每人就二十个铜板。看你们的表现，表现好的话，我会继续给你们涨薪的，表现不好的话，也短不了你们的吃穿用度。我这人，也没啥坏心眼，你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也亏待不了你们。若你们哪日想要离去，我便结清你们的月钱，放你们离去。前提是，你们要提前告知与我，否则，也别怪我克扣你们的月钱。”
春来老板娘这一段话，着实让我听着甚是舒服。虽从小混迹于这太差城，但多多少少也见过克扣银子的老板，内心也做好打算，即使春来老板娘不给发工资，包着吃住，也是好的。根本都没有奢望过还有什么银钱之类的。
“春来老板娘，你说的话，我们都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的在如意就楼里干的。”
春来老板娘听见我说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摸了摸我的头。仿佛一个母亲一般，眼里流露出一种母爱。在这诺大的太差城里，有人愿意这般对自己好，真的也是很幸运的。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幻想着以后诸多的生活，每天有可口的饭菜，干净的衣裳，暖暖的被子，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以及有素女永远的待在一起。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黑暗中传来素女的声音：“喜子，你在笑什么？”
“想到以后的日子，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快别笑了，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到一楼的后厨，帮忙择洗菜。”
“你怎么知道的？”
“刚在下楼去茅房的时候，遇见大双，大双跟我说的。”
“那是得赶紧的睡，要不，就怕起不来了。”
不到酒楼，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酒楼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做。
“喜子，过来把碗洗了。”慢慢一箩筐的脏盘子，脏玩。
“喜子，把这青菜洗了。”几大筐源源不断的堆在我的脚边。
“把蒜剥了。”
“去提点水。”
“过来帮忙生火。”
以及种种的各种各样的杂事，好不容易熬到吃中饭的时候，大双又跑过来说，又来了几桌客人，又是生火，又是洗菜，洗碗。
这一天，我和素女出奇的少说了很多的话，都在忙着各种的帮忙。
直到春来老板娘到后厨来看到我们一脸的疲惫样的时候，才问到：“你们吃饭了吗？”
我和素女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春来老板娘心疼的摸了摸我们的头，说道：“放下手头上的事，快去吃点饭，然后上楼休息会儿再下来。”
我看着还有好多筐没洗完的菜，又看着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明明饿的想吃饭，还是摇了摇头：“等都忙完，再跟他们一起吃吧，这会儿明显看着忙不过来了。”
“也好，那你们就先帮忙弄完，弄完了之后，一定要记得吃饭，吃完饭后，你们就上楼休息。一直到打烊，你们再下楼打扫整个酒楼的卫生。”
“知道了，春来老板娘。”
“辛苦了，喜子和素女。”
说完，春来老板娘转身离去了。素女见春来老板娘离去，恶狠狠的看着我，怒道：“喜子，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我不想干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来。从早上到现在，我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一刻不停在各种干。”
“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你看他们也是如此。难不成我们比他们金贵一些？”
“明明可以偷懒的，你为什么非要死干？”
“我不想辜负春来老板娘对我们的好，毕竟有人给我们吃，给我们喝，还对我们这么好，就已经很难得了。我答应你，等我们发工资了，我就向春来老板娘请一天假，我们好好的在这太差城里逛逛，不是乞丐的逛逛。”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这手泡水里都已经泡木了。”
我看着素女的双手，长时间的泡水，已经变得毫无血色，皱皱巴巴的泛白。再看看自己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和被人夸长得好看，完全是两回事。与其说之前大双的表现，还让我俩不是太相信，而春来老板娘这句话，倒是坚定了我和素女是真的很好看。
这对我从小都是一个乞丐的人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以后，你们两个就跟着我，原本是想将你们放到二楼去招呼雅座客人。待我看到你二人这容貌以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若是将你二人放到那二楼去，我这诺大的如意酒楼还不天天的被那些好色之徒，搅得乱七八糟。”
听到春来老板娘这样说，我又赶忙问道：“那我俩干什么？”
“跟着我，先好好的休息一天，我还要赶着去楼下看看。”
送走了春来老板娘，我和素女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面对面，我看着素女，素女看着我。感觉像是做梦，却又真实的存在。从来没想过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这样大的床铺，还有被子可盖着。
素女翻个身，扯过一边叠的整齐的被子，使劲的蒙着头，我生怕素女就此一命呜呼，赶紧掀开。却见素女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看着我。这一刻，这般真实，又这般虚幻。
谁能想到，前一日，我和素女还在那破山洞里，睡着干草垛，今日便躺在这两尺宽的床上？
“喜子，我好难过。”
“难过什么？”
“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我们还在太差城里游荡，乞讨。”
“不会的，我们会越过越好的，你不是还要穿金戴银吗？我还准备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说完，我和素女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日，我便和素女从晌午一直到晚上，都待在楼上，连下楼去躺茅房都不敢，还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趁着人少的时候，偷偷溜下来去的。
整个三楼，分布着各个房间，从三楼可以看到一楼的厅堂，甚至二楼偶尔打开的房门，也能依稀看见正在进食的客人。我和素女实在无趣的时候，也会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各种点评一番。
比如，那个人好胖，那个人穿的好华贵，那个人长的真高，那个女的胭脂好红。总之，乐子不断，也足够消磨这一日的无趣。
大双偶尔也会上来看我和素女一眼，见我素女趴在栏杆上，也会跟着点评一番。说我俩是，无事找事，若被那些人听到，少不得一顿理论。
我和素女看着大双一本正经的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回道：“莫非他们还能有顺风耳不成，能听到我们这么小声的说话？”
“我是说万一，万一呢？你们这不是平白无故给如意酒楼找麻烦？偏生的你们有一张嘴，能言语一些。”我和素女被大双说的面红耳赤，也就不敢再随意瞎叨咕什么，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附在耳边，轻声说几句。然后，又十分默契的笑了起来。
“大双，你来如意就来有多久了？”
大双想了想，说道：“自小五六岁，便跟着老板娘了。”
素女说：“这么小？那你爹娘呢？”
“我爹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是遇见老板娘后，老板娘便将我带在身旁，如今也十来年了，一直在这如意酒楼里，做个打杂的活路。”
我说：“原来你也是没有爹娘的人，这般倒是跟我很像，不过你比我们幸运的是，能一直跟着老板娘，有老板娘照顾。我和素女却在太差城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们的。我就一直在这如意酒楼里，甚少外出，都不知道，这太差城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里，我连忙问道：“你怎么不出去逛逛呢？”
“不敢出去，老板娘也说我年纪太小，说怕我跑丢了，也不许我出去。”说着，大双指着我们房间的隔壁说道：“我就住在你们旁边，你们若哪日想出去了，记得带上我。有人陪着，老板娘也就能放心了。后厨的那些人，都不愿意与我多说话，我在这如意酒楼里，孤单的紧。”
看着大双与我和素女相同的年龄，却过的如此胆小，我不禁开始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没有多好。乞丐至少自由，但是若在这如意酒楼里待久了，是否也像这大双一般，不敢出去走走了。
但是又思索到自己有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到底也是好的。
终究是抵不过自己这般想要安定的想法。
日落的时候，终于又再次的见到春来老板娘，依旧是姿态妖娆的来到我和素女的面前。
“这一日忙的很，也冷落了你二人，思索了一天，将你们放到后厨也不好，大厅也不好。索性，你们就在每日酒楼关门后，打扫整个酒楼的卫生，后厨若有需要，你们便帮着洗洗刷刷之类的。累是肯定累的，每个月的银钱，每人就二十个铜板。看你们的表现，表现好的话，我会继续给你们涨薪的，表现不好的话，也短不了你们的吃穿用度。我这人，也没啥坏心眼，你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也亏待不了你们。若你们哪日想要离去，我便结清你们的月钱，放你们离去。前提是，你们要提前告知与我，否则，也别怪我克扣你们的月钱。”
春来老板娘这一段话，着实让我听着甚是舒服。虽从小混迹于这太差城，但多多少少也见过克扣银子的老板，内心也做好打算，即使春来老板娘不给发工资，包着吃住，也是好的。根本都没有奢望过还有什么银钱之类的。
“春来老板娘，你说的话，我们都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的在如意就楼里干的。”
春来老板娘听见我说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摸了摸我的头。仿佛一个母亲一般，眼里流露出一种母爱。在这诺大的太差城里，有人愿意这般对自己好，真的也是很幸运的。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幻想着以后诸多的生活，每天有可口的饭菜，干净的衣裳，暖暖的被子，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以及有素女永远的待在一起。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黑暗中传来素女的声音：“喜子，你在笑什么？”
“想到以后的日子，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快别笑了，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到一楼的后厨，帮忙择洗菜。”
“你怎么知道的？”
“刚在下楼去茅房的时候，遇见大双，大双跟我说的。”
“那是得赶紧的睡，要不，就怕起不来了。”
不到酒楼，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酒楼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做。
“喜子，过来把碗洗了。”慢慢一箩筐的脏盘子，脏玩。
“喜子，把这青菜洗了。”几大筐源源不断的堆在我的脚边。
“把蒜剥了。”
“去提点水。”
“过来帮忙生火。”
以及种种的各种各样的杂事，好不容易熬到吃中饭的时候，大双又跑过来说，又来了几桌客人，又是生火，又是洗菜，洗碗。
这一天，我和素女出奇的少说了很多的话，都在忙着各种的帮忙。
直到春来老板娘到后厨来看到我们一脸的疲惫样的时候，才问到：“你们吃饭了吗？”
我和素女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春来老板娘心疼的摸了摸我们的头，说道：“放下手头上的事，快去吃点饭，然后上楼休息会儿再下来。”
我看着还有好多筐没洗完的菜，又看着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明明饿的想吃饭，还是摇了摇头：“等都忙完，再跟他们一起吃吧，这会儿明显看着忙不过来了。”
“也好，那你们就先帮忙弄完，弄完了之后，一定要记得吃饭，吃完饭后，你们就上楼休息。一直到打烊，你们再下楼打扫整个酒楼的卫生。”
“知道了，春来老板娘。”
“辛苦了，喜子和素女。”
说完，春来老板娘转身离去了。素女见春来老板娘离去，恶狠狠的看着我，怒道：“喜子，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我不想干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来。从早上到现在，我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一刻不停在各种干。”
“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你看他们也是如此。难不成我们比他们金贵一些？”
“明明可以偷懒的，你为什么非要死干？”
“我不想辜负春来老板娘对我们的好，毕竟有人给我们吃，给我们喝，还对我们这么好，就已经很难得了。我答应你，等我们发工资了，我就向春来老板娘请一天假，我们好好的在这太差城里逛逛，不是乞丐的逛逛。”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这手泡水里都已经泡木了。”
我看着素女的双手，长时间的泡水，已经变得毫无血色，皱皱巴巴的泛白。再看看自己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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