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嫁人
“进来吧。”大胖师傅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说。
“我知道你要去找我娘，我娘也说了，让你醒了去找她一趟的。我家就在北城门的胡同里进去的第一家。若你实在寻不到，便去问神婆家住哪里就好了。”
“神婆？”我不解的问。
“是的，我娘说她是鬼医，奈何周围的邻居都叫她神婆。”
一个神婆，一个鬼医，对于我这才初初踏入这世间纷繁的人来说，一切显得都多少有些神奇。
“你们去吧，我要再睡会儿，谁知道晚上客人多不多。我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说着，大胖师傅便把门关上了。期间，丝毫都没有想让我们进去的意思。伴随着我和素女转身，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由于急着去找大胖师傅的娘，便也没有多想，从后院的门出来后，沿着街道，向北城门出发。事情到这里，似乎才觉得，多少有些突兀。我这一个小小的乞丐，作何会遇到这么神奇的事情。荒山野地，何处没有睡过，从来都未曾遇到这般的事。青天白日的，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便遇到这等事情。顿时感觉，好好做人好难。
大胖师傅的娘也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一脸的慈眉善目，挂着淡淡的笑意。大胖师傅的娘这般，我竟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笑嘻嘻的说道：“我那掌勺儿子也是个木疙瘩，我随便编个瞎话，他竟真的跟你们说了。”
“瞎话？”我一脸匪夷所思。
“是的，你不过就是被马给撞着头了而已。”
我有些无语。
“那大胖师傅这般是作何。”老太太冲着一旁的素女努努嘴：“我那傻儿子看上你旁边的素女姑娘了。不好意思言明，偏让我这老婆子张嘴。”我想象不到那个场景，素女跟大胖师傅怎么能扯到一块？
素女一听这话，急了：“我对他无意啊。”
“我自打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那傻儿子是不可能的，偏偏我那傻儿子贼心不死。刚刚还与我争论一番，说什么也要我与你说一说。”眼见着素女的脸越来越黑，大胖师傅的娘连忙顿了顿，又接着说：“我那傻儿子说你吃了他那么多好东西，总得偿还，要么是人，要么就是钱。”
说着，老太太顺势一把扯住素女新买的衣裙，那般似乎她若不从，便将她扣押在此。我连忙伸手去掰扯，奈何别看人家老太太虽然年纪大，力气也没小到哪里去，还冲着我说：“喜子姑娘，你掰不过我老太的，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别掺和进来。”
我怎能不掺和，好歹我和素女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两个人简直融为一体了。让我袖手旁观，我坚决做不到。反观素女，见这老太太这般，没经历过这种事的她，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就贪吃了一些，作何要这般对我？”
老太太眼神凌厉道：“你以为天下的东西都是那般好吃的，那可是我儿子自己都舍不得给你吃的，甚至我这个老太婆都舍不得尝一口的。你可知那如意酒楼的老板娘是个何等精明的人，少一丝一毫都是拿我那傻儿子的月钱填补的。你如今是吃也吃了，你要么把我儿的月钱给他，要么你就做我儿的媳妇。若不给个说法，这大门你都甭想出去！”
这都是什么事情？我也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般僵持着，素女也这般哭着，恨不得把嗓子眼都哭破。大胖师傅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见他出来说个一两句，任由他老子娘这般扯着素女。
“你放开我，我赔！”哭了一会儿，素女从嗓子眼抠出了这几个字。
“好，你说拿钱赔，还是拿人赔？”老太太越战越勇，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你说多少钱？我赔钱。”
“好，这几个月我那傻儿子一分也没朝家拿，你就赔他两个月的薪水。”
我连忙接话：“那是多少？”我实在不知道如意酒楼的掌勺师傅薪水是多少。
“一个月二两，两个月四两。”
听到这话，我和素女对望了一样。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我和素女得在这如意酒楼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凑齐这四两。别说素女了，就连我都想哭了。素女这真是好胃口，几个个月吃了四两，可知这太差城平民百姓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得到四两。又从侧面说明了，如意酒楼这掌勺师傅是真挣钱。
我以为素女听到这个数的时候，哭的应该更大声时，谁知道素女竟挂着眼泪笑了起来。
“我愿意嫁给大胖师傅坐妻。”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素女，她该不是傻了吧。那大胖一身横肉，少说也有两百斤了，看着年龄也就三十来岁。这体型，年龄哪儿哪儿都相差太大了。老太太一听素女说愿意嫁给她儿子，连忙松开了手。我眼见着衣角恨不得都要被老太太那鸡爪似的手拧破了。
谁知，人家老太太立马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显露出来。像是十分喜欢素女似的，十分亲昵的拉着素女的手说：“我家大胖别的不说，那是做的一手好菜，你嫁进来了，可有口服了。”
素女也笑嘻嘻的回道：“娘，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嫁进来了以后，哪能让大胖做饭？我定会好好伺候他，也照顾好娘的。”
“如此说来，你竟是也中意我儿子的？”
“自然。”
我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掉完，刚才还恨不得吃人一般，如今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无端觉得似乎十分可怕，这简直比唱戏的还唱的好。我若没经历刚才那般，就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深深感动了。
素女这哪里是被迫，简直是早跟大胖师傅郎有情妾有意的意思。那老太太似乎也十分满意素女，只是在我喊我素女走的时候，老太太瞬间又变了脸色：“你赶紧离开我家，我这儿媳今天就到我家了，以后也在我家了。”
我看着素女，征求着她的意思，谁知，素女也道：“喜子，你回酒楼去，改日请你来喝我与大胖的喜酒。”
见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都是什么世道，我以为以素女的性子，死活都不会嫁大胖师傅的，谁知，一听大胖的薪水，倒像是上赶着要嫁给大胖。这再贪钱，也不能这般贪钱啊！
消失了许久的大胖师傅，见自己的老子娘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于是，一脸笑模样的钻了出来。还不忘了跟我打招呼，说道：“以后，你闲着没事，可常来看看素女，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素女了，你就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大胖师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跑的比那山上的野兔子还快。谁稀罕吃你的东西，我可不想被你娘老子扯着衣服，给你生儿子。只是可怜了素女，我的素女，就这样嫁个了一个掌勺师傅。
我看着素女似乎十分喜悦，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小院，似乎是圆了素女想要嫁入有钱人家的梦，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事情哪里都不对？
见我吊着脸，素女拉着我的手说道：“喜子，你别愁眉苦脸了，我家大胖这么能挣银子，我再也不用去那如意酒楼做那苦力了，岂不是美哉？”
“对对对，与我成婚了，你就在家陪我老娘，我负责挣银子给你。”大胖那笑眯眯的大脸，让我无端的有些反胃，我强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回酒楼去了。”
“春来老板娘那里，你也替我说一声，就说我不去了。这段时间，洗盘子都要洗秃噜皮了。”
“好。”
明明是我扯着素女来找大胖师傅的娘，怎么无端就凑就了一对姻缘。这短短的时间，似乎上演了好多，但我的脑袋还是木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连怎么回的酒楼，都不记得了。
只是在大双扯着我的衣服问我，素女哪去了的时候，我才记得素女和大胖师傅要成亲了。转头回道：“素女要嫁给大胖师傅了，以后再也不会回酒楼了。”
“喜子，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骗你作甚，素女还让我给春来老板娘请辞，我这不是准备找春来老板娘呢吗？”耳听一阵抽泣声，这大双也太不像个男子了，我还没哭，他倒是掉了眼泪水。也难怪，大双早都对素女有意了，连我这个对男女之事不太懂的小乞丐都看出来了。可见，大双到底是动了真感情了，可怜了大双的好皮囊顶不上大胖师傅的银子。
终究是银子打败了情意。
我像是一个八卦的婆婆妈，琐碎的竟记起了素女和大双的点点滴滴，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一瞬间，素女怎么嫁给了掌勺师傅？
我将这件事给春来老板娘说的时候，春来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那丫头原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你可千万别跟她学，你自有你的好姻缘。”
我的好姻缘在哪儿？
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拜托了乞丐的身份，勉强的活成了个人。
“我知道你要去找我娘，我娘也说了，让你醒了去找她一趟的。我家就在北城门的胡同里进去的第一家。若你实在寻不到，便去问神婆家住哪里就好了。”
“神婆？”我不解的问。
“是的，我娘说她是鬼医，奈何周围的邻居都叫她神婆。”
一个神婆，一个鬼医，对于我这才初初踏入这世间纷繁的人来说，一切显得都多少有些神奇。
“你们去吧，我要再睡会儿，谁知道晚上客人多不多。我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说着，大胖师傅便把门关上了。期间，丝毫都没有想让我们进去的意思。伴随着我和素女转身，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由于急着去找大胖师傅的娘，便也没有多想，从后院的门出来后，沿着街道，向北城门出发。事情到这里，似乎才觉得，多少有些突兀。我这一个小小的乞丐，作何会遇到这么神奇的事情。荒山野地，何处没有睡过，从来都未曾遇到这般的事。青天白日的，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便遇到这等事情。顿时感觉，好好做人好难。
大胖师傅的娘也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一脸的慈眉善目，挂着淡淡的笑意。大胖师傅的娘这般，我竟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笑嘻嘻的说道：“我那掌勺儿子也是个木疙瘩，我随便编个瞎话，他竟真的跟你们说了。”
“瞎话？”我一脸匪夷所思。
“是的，你不过就是被马给撞着头了而已。”
我有些无语。
“那大胖师傅这般是作何。”老太太冲着一旁的素女努努嘴：“我那傻儿子看上你旁边的素女姑娘了。不好意思言明，偏让我这老婆子张嘴。”我想象不到那个场景，素女跟大胖师傅怎么能扯到一块？
素女一听这话，急了：“我对他无意啊。”
“我自打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那傻儿子是不可能的，偏偏我那傻儿子贼心不死。刚刚还与我争论一番，说什么也要我与你说一说。”眼见着素女的脸越来越黑，大胖师傅的娘连忙顿了顿，又接着说：“我那傻儿子说你吃了他那么多好东西，总得偿还，要么是人，要么就是钱。”
说着，老太太顺势一把扯住素女新买的衣裙，那般似乎她若不从，便将她扣押在此。我连忙伸手去掰扯，奈何别看人家老太太虽然年纪大，力气也没小到哪里去，还冲着我说：“喜子姑娘，你掰不过我老太的，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别掺和进来。”
我怎能不掺和，好歹我和素女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两个人简直融为一体了。让我袖手旁观，我坚决做不到。反观素女，见这老太太这般，没经历过这种事的她，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就贪吃了一些，作何要这般对我？”
老太太眼神凌厉道：“你以为天下的东西都是那般好吃的，那可是我儿子自己都舍不得给你吃的，甚至我这个老太婆都舍不得尝一口的。你可知那如意酒楼的老板娘是个何等精明的人，少一丝一毫都是拿我那傻儿子的月钱填补的。你如今是吃也吃了，你要么把我儿的月钱给他，要么你就做我儿的媳妇。若不给个说法，这大门你都甭想出去！”
这都是什么事情？我也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般僵持着，素女也这般哭着，恨不得把嗓子眼都哭破。大胖师傅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见他出来说个一两句，任由他老子娘这般扯着素女。
“你放开我，我赔！”哭了一会儿，素女从嗓子眼抠出了这几个字。
“好，你说拿钱赔，还是拿人赔？”老太太越战越勇，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你说多少钱？我赔钱。”
“好，这几个月我那傻儿子一分也没朝家拿，你就赔他两个月的薪水。”
我连忙接话：“那是多少？”我实在不知道如意酒楼的掌勺师傅薪水是多少。
“一个月二两，两个月四两。”
听到这话，我和素女对望了一样。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我和素女得在这如意酒楼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凑齐这四两。别说素女了，就连我都想哭了。素女这真是好胃口，几个个月吃了四两，可知这太差城平民百姓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得到四两。又从侧面说明了，如意酒楼这掌勺师傅是真挣钱。
我以为素女听到这个数的时候，哭的应该更大声时，谁知道素女竟挂着眼泪笑了起来。
“我愿意嫁给大胖师傅坐妻。”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素女，她该不是傻了吧。那大胖一身横肉，少说也有两百斤了，看着年龄也就三十来岁。这体型，年龄哪儿哪儿都相差太大了。老太太一听素女说愿意嫁给她儿子，连忙松开了手。我眼见着衣角恨不得都要被老太太那鸡爪似的手拧破了。
谁知，人家老太太立马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显露出来。像是十分喜欢素女似的，十分亲昵的拉着素女的手说：“我家大胖别的不说，那是做的一手好菜，你嫁进来了，可有口服了。”
素女也笑嘻嘻的回道：“娘，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我嫁进来了以后，哪能让大胖做饭？我定会好好伺候他，也照顾好娘的。”
“如此说来，你竟是也中意我儿子的？”
“自然。”
我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掉完，刚才还恨不得吃人一般，如今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无端觉得似乎十分可怕，这简直比唱戏的还唱的好。我若没经历刚才那般，就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深深感动了。
素女这哪里是被迫，简直是早跟大胖师傅郎有情妾有意的意思。那老太太似乎也十分满意素女，只是在我喊我素女走的时候，老太太瞬间又变了脸色：“你赶紧离开我家，我这儿媳今天就到我家了，以后也在我家了。”
我看着素女，征求着她的意思，谁知，素女也道：“喜子，你回酒楼去，改日请你来喝我与大胖的喜酒。”
见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都是什么世道，我以为以素女的性子，死活都不会嫁大胖师傅的，谁知，一听大胖的薪水，倒像是上赶着要嫁给大胖。这再贪钱，也不能这般贪钱啊！
消失了许久的大胖师傅，见自己的老子娘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于是，一脸笑模样的钻了出来。还不忘了跟我打招呼，说道：“以后，你闲着没事，可常来看看素女，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素女了，你就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大胖师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跑的比那山上的野兔子还快。谁稀罕吃你的东西，我可不想被你娘老子扯着衣服，给你生儿子。只是可怜了素女，我的素女，就这样嫁个了一个掌勺师傅。
我看着素女似乎十分喜悦，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小院，似乎是圆了素女想要嫁入有钱人家的梦，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事情哪里都不对？
见我吊着脸，素女拉着我的手说道：“喜子，你别愁眉苦脸了，我家大胖这么能挣银子，我再也不用去那如意酒楼做那苦力了，岂不是美哉？”
“对对对，与我成婚了，你就在家陪我老娘，我负责挣银子给你。”大胖那笑眯眯的大脸，让我无端的有些反胃，我强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回酒楼去了。”
“春来老板娘那里，你也替我说一声，就说我不去了。这段时间，洗盘子都要洗秃噜皮了。”
“好。”
明明是我扯着素女来找大胖师傅的娘，怎么无端就凑就了一对姻缘。这短短的时间，似乎上演了好多，但我的脑袋还是木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连怎么回的酒楼，都不记得了。
只是在大双扯着我的衣服问我，素女哪去了的时候，我才记得素女和大胖师傅要成亲了。转头回道：“素女要嫁给大胖师傅了，以后再也不会回酒楼了。”
“喜子，你骗我的是不是？”
“我骗你作甚，素女还让我给春来老板娘请辞，我这不是准备找春来老板娘呢吗？”耳听一阵抽泣声，这大双也太不像个男子了，我还没哭，他倒是掉了眼泪水。也难怪，大双早都对素女有意了，连我这个对男女之事不太懂的小乞丐都看出来了。可见，大双到底是动了真感情了，可怜了大双的好皮囊顶不上大胖师傅的银子。
终究是银子打败了情意。
我像是一个八卦的婆婆妈，琐碎的竟记起了素女和大双的点点滴滴，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一瞬间，素女怎么嫁给了掌勺师傅？
我将这件事给春来老板娘说的时候，春来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那丫头原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你可千万别跟她学，你自有你的好姻缘。”
我的好姻缘在哪儿？
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拜托了乞丐的身份，勉强的活成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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