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刀法巅峰
动的是剑影，而非刀光。
原本在南宫灵掌中的两柄短剑，已经脱手而出，插在李长歌身后的墙上。
能插在墙上，当然是没能命中李长歌本人。虽然偏的不多，但终究没有擦破她半点皮。
原来在最后关头，南宫灵拼尽全力，主动将自己的武器扔了出去。
不在手里的武器，当然不会杀人。
南宫灵只有不杀人，自己才不会死。
李长歌由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她只是笑了笑，又摇了摇手里的飞刀，开口说道：“多谢南宫帮主手下留情。”
她的眼睛又眯成一弯月牙。
南宫灵终于明白李长歌口中“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场打斗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败了，败得很彻底。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威名本就像一间牢笼，可自己却还傻傻地往里去钻。
他只是默默走到墙边，默默收起自己的两柄短剑，又默默朝两人抱了个拳，最后默默地离开了。
他已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离开后，楚留香才笑道：“我本以为你的轻功和飞刀很厉害，但想不到最厉害的却是嘴上功夫。”
李长歌问道：“你以为这是嘴上功夫？”
楚留香奇道：“难道不是？你顺着南宫灵的话去说，反而将他诱入陷阱里。‘不杀人’原本是为你准备的枷锁，却被套在了他自己身上。”
李长歌笑道：“你当这是诡计，我却以为这也是刀法。”
“刀法？”
“刀法的巧妙各有不同，如何运用全凭一心。”
楚留香不禁愣神，思忖良久后才又问道：“这便是刀法的巅峰？”
李长歌只是耸耸肩：“巅峰在哪，我又哪里知道。”
她确实还没把这个问题完全想明白。但在此之前，她的师父和她说过很多次这样的道理。
两位伯仲之间的武林高手比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其中最重要的，却是心态。
她又说道：“昔年百晓生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写的兵器谱已算是很准了。真要论起来，排第一的天机老人是要强过上官金虹的，而排第二的上官金虹也比第三名李寻欢厉害不少。”
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因为谁都知道。
到最后，偏偏是第二杀了第一，第三又杀了第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道理我虽说不清，但也能隐隐体会到些。”
他没有说谎。
能闯出盗帅之名，楚留香一生中自然经历过不少恶战。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最后却总能赢下来。
李长歌点了点头：“武功本就是纤毫之争，胜负一触即分，生死只在方寸。这纤毫之中，考验的就是心态了。”
楚留香又问道：“所以你才和他说那么多话？”
李长歌回答道：“我之前虽没见过他，但也能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丐帮帮主，武功定然不会弱。说实话，我也没把握。”
“你没把握能赢他？”
“我没把握能留他一命。”
若是小李飞刀真的出手，南宫灵是死是活只有老天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该谢谢你，至少他还活着。”楚留香笑了一声，却又叹道：“我实在想不到，曾经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时候，‘光明磊落’四字用在他身上毫不为过，若他真想和你动手，也绝不会定下这么无理的规矩。”
李长歌却眨了眨眼睛：“也许，有些事情比交朋友更重要？”
楚留香皱眉。
“也许，有些事情他不愿让我们继续查下去，才故意想要用这种法子将我们引开呢？”
楚留香还在皱眉。
“也许，如果他打赢了我，就能带我回丐帮去。他是你的朋友，当然很了解你。就连我也能猜出，你一定不愿和他动手，却一定会和他同去丐帮，以防我被他的帮众责难。那时候，我们自然就见不到他们早先追捕的‘恶徒’了。”
楚留香的脸色变了，变得更难看了些。
笑了笑，李长歌接着说道：“更何况，白玉魔是他的师叔，刚才都那么听他的话，我猜他在丐帮的威信一定不差。他只用让他的帮众再给个面子，不仅不会失去楚留香这个朋友，反让你欠他个人情也说不定。”
楚留香喃喃道：“他果真是个聪明人，难道真的是他在搞鬼……”
“希望是我小人之心了。”李长歌说着，又指了指墙边窗帘。“你若实在好奇，为什么不直接问问那个‘恶徒’，丐帮为什么要追他？”
她指的当然是那位黑衣少年。
片刻之后，黑衣少年果然从窗帘后挪了出来。只是脸上的傲慢神色弱了不少。
这倒也正常。无论是谁听见“楚留香”和“小李飞刀”这两个名字，只怕都不会傲慢得起来。
但他却抢先一步问道：“之前，你是怎么知道沙漠之王是我爹爹的？难道你见过他？”
李长歌又叹了口气。看来这少年还不知道沙漠之王葬身大海的事情。
楚留香也在叹气。不管是谁，这种话总不好说出口。
但那少年也不是傻子，看着两人的反应，他颤声道：“难道我爹爹他……”
楚留香只能开口：“你之前在摇骰子时，我看见了里面的飞骆驼标记。但令尊……”
“他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过世了，还请节哀。”
“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
黑衣少年的眼角已经通红，他又抽出自己的马鞭，将屋子里的家具打得稀巴烂。
李长歌没动，楚留香也没动。这种时候，还是先让他发泄下为好。
最后，黑衣少年猛一跺脚，大声道：“丐帮……我就知道，一定是丐帮搞的鬼！说不定我爹爹现在还没死，就在他们手上！”
说完他便直接向门口冲去，看样子定是要去再找丐帮的麻烦。
楚留香一个健步闪到他身前，便要去抓他的胳膊，嘴里还在说道：“先冷静点！”
黑衣少年大声喊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一边说，他还一边挥舞长鞭，向楚留香脸上抽去。
原本在南宫灵掌中的两柄短剑，已经脱手而出，插在李长歌身后的墙上。
能插在墙上，当然是没能命中李长歌本人。虽然偏的不多，但终究没有擦破她半点皮。
原来在最后关头，南宫灵拼尽全力，主动将自己的武器扔了出去。
不在手里的武器，当然不会杀人。
南宫灵只有不杀人，自己才不会死。
李长歌由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她只是笑了笑，又摇了摇手里的飞刀，开口说道：“多谢南宫帮主手下留情。”
她的眼睛又眯成一弯月牙。
南宫灵终于明白李长歌口中“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场打斗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败了，败得很彻底。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威名本就像一间牢笼，可自己却还傻傻地往里去钻。
他只是默默走到墙边，默默收起自己的两柄短剑，又默默朝两人抱了个拳，最后默默地离开了。
他已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离开后，楚留香才笑道：“我本以为你的轻功和飞刀很厉害，但想不到最厉害的却是嘴上功夫。”
李长歌问道：“你以为这是嘴上功夫？”
楚留香奇道：“难道不是？你顺着南宫灵的话去说，反而将他诱入陷阱里。‘不杀人’原本是为你准备的枷锁，却被套在了他自己身上。”
李长歌笑道：“你当这是诡计，我却以为这也是刀法。”
“刀法？”
“刀法的巧妙各有不同，如何运用全凭一心。”
楚留香不禁愣神，思忖良久后才又问道：“这便是刀法的巅峰？”
李长歌只是耸耸肩：“巅峰在哪，我又哪里知道。”
她确实还没把这个问题完全想明白。但在此之前，她的师父和她说过很多次这样的道理。
两位伯仲之间的武林高手比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其中最重要的，却是心态。
她又说道：“昔年百晓生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他写的兵器谱已算是很准了。真要论起来，排第一的天机老人是要强过上官金虹的，而排第二的上官金虹也比第三名李寻欢厉害不少。”
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因为谁都知道。
到最后，偏偏是第二杀了第一，第三又杀了第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道理我虽说不清，但也能隐隐体会到些。”
他没有说谎。
能闯出盗帅之名，楚留香一生中自然经历过不少恶战。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的武功不如对方，最后却总能赢下来。
李长歌点了点头：“武功本就是纤毫之争，胜负一触即分，生死只在方寸。这纤毫之中，考验的就是心态了。”
楚留香又问道：“所以你才和他说那么多话？”
李长歌回答道：“我之前虽没见过他，但也能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丐帮帮主，武功定然不会弱。说实话，我也没把握。”
“你没把握能赢他？”
“我没把握能留他一命。”
若是小李飞刀真的出手，南宫灵是死是活只有老天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该谢谢你，至少他还活着。”楚留香笑了一声，却又叹道：“我实在想不到，曾经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时候，‘光明磊落’四字用在他身上毫不为过，若他真想和你动手，也绝不会定下这么无理的规矩。”
李长歌却眨了眨眼睛：“也许，有些事情比交朋友更重要？”
楚留香皱眉。
“也许，有些事情他不愿让我们继续查下去，才故意想要用这种法子将我们引开呢？”
楚留香还在皱眉。
“也许，如果他打赢了我，就能带我回丐帮去。他是你的朋友，当然很了解你。就连我也能猜出，你一定不愿和他动手，却一定会和他同去丐帮，以防我被他的帮众责难。那时候，我们自然就见不到他们早先追捕的‘恶徒’了。”
楚留香的脸色变了，变得更难看了些。
笑了笑，李长歌接着说道：“更何况，白玉魔是他的师叔，刚才都那么听他的话，我猜他在丐帮的威信一定不差。他只用让他的帮众再给个面子，不仅不会失去楚留香这个朋友，反让你欠他个人情也说不定。”
楚留香喃喃道：“他果真是个聪明人，难道真的是他在搞鬼……”
“希望是我小人之心了。”李长歌说着，又指了指墙边窗帘。“你若实在好奇，为什么不直接问问那个‘恶徒’，丐帮为什么要追他？”
她指的当然是那位黑衣少年。
片刻之后，黑衣少年果然从窗帘后挪了出来。只是脸上的傲慢神色弱了不少。
这倒也正常。无论是谁听见“楚留香”和“小李飞刀”这两个名字，只怕都不会傲慢得起来。
但他却抢先一步问道：“之前，你是怎么知道沙漠之王是我爹爹的？难道你见过他？”
李长歌又叹了口气。看来这少年还不知道沙漠之王葬身大海的事情。
楚留香也在叹气。不管是谁，这种话总不好说出口。
但那少年也不是傻子，看着两人的反应，他颤声道：“难道我爹爹他……”
楚留香只能开口：“你之前在摇骰子时，我看见了里面的飞骆驼标记。但令尊……”
“他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过世了，还请节哀。”
“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
黑衣少年的眼角已经通红，他又抽出自己的马鞭，将屋子里的家具打得稀巴烂。
李长歌没动，楚留香也没动。这种时候，还是先让他发泄下为好。
最后，黑衣少年猛一跺脚，大声道：“丐帮……我就知道，一定是丐帮搞的鬼！说不定我爹爹现在还没死，就在他们手上！”
说完他便直接向门口冲去，看样子定是要去再找丐帮的麻烦。
楚留香一个健步闪到他身前，便要去抓他的胳膊，嘴里还在说道：“先冷静点！”
黑衣少年大声喊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一边说，他还一边挥舞长鞭，向楚留香脸上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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