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惊天豪赌
一点红不说话，只是盯着李长歌看。
李长歌又说道：“你要帮我杀人......”
一点红打断道：“我帮你杀人，自然也是我的事情。”
可话已说完，他的人却没动。不仅人没动，连眼睛也没动一下。
李长歌见状，不禁叹道：“听你刚刚说，你也想杀我？”
一点红答道：“你早先说的那些话，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却依旧想不明白。”
李长歌点头说道：“人这一辈子，想不明白的事情本就有很多。莫说是你，我自己都没太想明白。”
一点红却说道：“用脑袋想不明白的事情，用剑却可以想明白。”
他手中的长剑已指向李长歌，一把崭新的剑。剑势纹丝不动，连手腕都像是铁铸成的一样。剑尖的一点血红早已滴落。
身侧，苏蓉蓉眉眼间的忧虑更甚，黑珍珠的手指也愈发颤抖。
李长歌却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若要杀我，就请自便吧。”
说完，她还故意往一点红的剑尖上凑了凑，剑尖距离她的咽喉才不过两分。
一点红的手依旧纹丝不动，却厉声问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李长歌又笑道：“你当然会杀我。只不过这样的杀法，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一点红盯着李长歌，李长歌也瞧着一点红。两人竟谁都没有动一下，唯有一柄长剑横在中央。
屋子里很亮、很静，屋外的雾却没散。朦胧间，长街上仿佛传来些行人说话的声音。可这些声音都很模糊，很遥远，与屋内宛若两个世界。
客栈老板终究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出来。
剑光一闪。
剑已归鞘。
一点红冷声道：“你很好。”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很好。”
李长歌很好，一点红也很好，两个人都好，自然说明两人都未出手。
下一刻，一点红竟然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蓉蓉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她低声说道：“想不到一点红就这么走了。”
李长歌却叹道：“他走了，岂不说明他还会回来？”
苏蓉蓉又问道：“他还会回来？”
李长歌喃喃道：“只希望下次没这么麻烦了。”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快意堂敢叫快意堂这个名字，又为什么赌场里的人总是这么多。
只不过，以性命和人心作赌注，不是比金银珠宝快意得多？
她已转过头，看向唯一留在客栈的血煞五鬼。
“你们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五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
“他叫中原一点红，是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
五鬼又互相对视几眼，推出一个侏儒来。那人开口说道：“中原一点红自然是听说过，他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杀手之一。”
“你们也是杀手，该不该去学学你们杀手界的榜样？”
侏儒先点头，剩下四鬼也点头。
“走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把鬼婆婆也带走，莫要给人掌柜的添麻烦？”
于是血煞五鬼也走了，当然也带走了鬼婆婆的尸体。偌大的屋子里，终于只剩李长歌她们三人。
桌上的饭菜还未凉，可惜却不能吃了。
苏蓉蓉盯着李长歌看了好久，才嫣然笑道：“看来楚留香将我托付给你，是有几分原因的。”
李长歌说道：“托付给我，总比托付给黑珍珠公子要好些。”
人都走后，黑珍珠终于又能瞪眼睛了。她狠狠瞪着李长歌，似乎想把之前没瞪够的全部补回来。
李长歌又道：“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南宫灵在背后搞鬼了。”
黑珍珠气道：“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话？”
“他和我动过手，又怎么会让这些人来送死？”
“因为杀人的法子不止一种，武功高的人，也不止一次死在不如他们的人手里。暗算能杀人，下毒也能杀人。”
李长歌点了点头：“想不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
黑珍珠又“哼”了一声：“现在他暗过算了，也下过毒了，应当会消停了。”
李长歌不说话，只是看向苏蓉蓉。
她已把自己这边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苏蓉蓉，也知道她不仅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
苏蓉蓉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南宫灵的嫌疑不能排除，这几人也很有可能是他找来的。楚留香明天就该回来了，如果南宫灵还想动手，一定会选在今晚。”
李长歌赞同道：“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确实有点麻烦。”
黑珍珠急着说道：“你照顾她就够了，我不需要人照顾！”
苏蓉蓉说道：“三个人在一起，能互相照应些总是好的。”
黑珍珠又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今夜我一个人便是。”
苏蓉蓉又浅笑一声：“黑珍珠‘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事急从权......”
黑珍珠没说话，但已向着楼上房间走去。苏蓉蓉见状，也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看向李长歌的方向。
李长歌耸了耸肩，说道：“她若是能少‘哼’几句，只怕你就危险了。”
苏蓉蓉奇道：“我怎么会危险？”
李长歌说道：“她本就生得漂亮，要是脾气还能再好点，你难道不担心楚留香移情别恋？”
苏蓉蓉掩住嘴唇，脸色却红了些：“他若是要移情别恋，我又怎么能防得住？”
..................
到了夜里，黑珍珠躺在床上，心里却有些后悔了。
屋外的雾还是很浓，连一点月光都看不见。屋子里也没有点灯，漆黑得有些可怕。
黑珍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忍不住想到中原一点红，想到鬼婆婆，想到血煞五鬼，又想到那些不知存不存在的杀手。
她开始为自己打气：“连一点红都走了，其他人又有什么可怕？鬼婆婆也好，血煞五鬼也好，又不是真的鬼魂，哈哈哈哈......”
她想要开口笑一笑，却憋在胸口发不出声。
她又回想起血煞五鬼的脸来。早先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滑稽，现在想到竟然有些阴森可怖。
“啪嗒......啪嗒......”
窗外突然传来水滴的声音。
李长歌又说道：“你要帮我杀人......”
一点红打断道：“我帮你杀人，自然也是我的事情。”
可话已说完，他的人却没动。不仅人没动，连眼睛也没动一下。
李长歌见状，不禁叹道：“听你刚刚说，你也想杀我？”
一点红答道：“你早先说的那些话，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却依旧想不明白。”
李长歌点头说道：“人这一辈子，想不明白的事情本就有很多。莫说是你，我自己都没太想明白。”
一点红却说道：“用脑袋想不明白的事情，用剑却可以想明白。”
他手中的长剑已指向李长歌，一把崭新的剑。剑势纹丝不动，连手腕都像是铁铸成的一样。剑尖的一点血红早已滴落。
身侧，苏蓉蓉眉眼间的忧虑更甚，黑珍珠的手指也愈发颤抖。
李长歌却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若要杀我，就请自便吧。”
说完，她还故意往一点红的剑尖上凑了凑，剑尖距离她的咽喉才不过两分。
一点红的手依旧纹丝不动，却厉声问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李长歌又笑道：“你当然会杀我。只不过这样的杀法，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一点红盯着李长歌，李长歌也瞧着一点红。两人竟谁都没有动一下，唯有一柄长剑横在中央。
屋子里很亮、很静，屋外的雾却没散。朦胧间，长街上仿佛传来些行人说话的声音。可这些声音都很模糊，很遥远，与屋内宛若两个世界。
客栈老板终究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出来。
剑光一闪。
剑已归鞘。
一点红冷声道：“你很好。”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很好。”
李长歌很好，一点红也很好，两个人都好，自然说明两人都未出手。
下一刻，一点红竟然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蓉蓉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她低声说道：“想不到一点红就这么走了。”
李长歌却叹道：“他走了，岂不说明他还会回来？”
苏蓉蓉又问道：“他还会回来？”
李长歌喃喃道：“只希望下次没这么麻烦了。”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快意堂敢叫快意堂这个名字，又为什么赌场里的人总是这么多。
只不过，以性命和人心作赌注，不是比金银珠宝快意得多？
她已转过头，看向唯一留在客栈的血煞五鬼。
“你们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五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
“他叫中原一点红，是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
五鬼又互相对视几眼，推出一个侏儒来。那人开口说道：“中原一点红自然是听说过，他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杀手之一。”
“你们也是杀手，该不该去学学你们杀手界的榜样？”
侏儒先点头，剩下四鬼也点头。
“走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把鬼婆婆也带走，莫要给人掌柜的添麻烦？”
于是血煞五鬼也走了，当然也带走了鬼婆婆的尸体。偌大的屋子里，终于只剩李长歌她们三人。
桌上的饭菜还未凉，可惜却不能吃了。
苏蓉蓉盯着李长歌看了好久，才嫣然笑道：“看来楚留香将我托付给你，是有几分原因的。”
李长歌说道：“托付给我，总比托付给黑珍珠公子要好些。”
人都走后，黑珍珠终于又能瞪眼睛了。她狠狠瞪着李长歌，似乎想把之前没瞪够的全部补回来。
李长歌又道：“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南宫灵在背后搞鬼了。”
黑珍珠气道：“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话？”
“他和我动过手，又怎么会让这些人来送死？”
“因为杀人的法子不止一种，武功高的人，也不止一次死在不如他们的人手里。暗算能杀人，下毒也能杀人。”
李长歌点了点头：“想不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
黑珍珠又“哼”了一声：“现在他暗过算了，也下过毒了，应当会消停了。”
李长歌不说话，只是看向苏蓉蓉。
她已把自己这边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苏蓉蓉，也知道她不仅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
苏蓉蓉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南宫灵的嫌疑不能排除，这几人也很有可能是他找来的。楚留香明天就该回来了，如果南宫灵还想动手，一定会选在今晚。”
李长歌赞同道：“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确实有点麻烦。”
黑珍珠急着说道：“你照顾她就够了，我不需要人照顾！”
苏蓉蓉说道：“三个人在一起，能互相照应些总是好的。”
黑珍珠又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今夜我一个人便是。”
苏蓉蓉又浅笑一声：“黑珍珠‘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事急从权......”
黑珍珠没说话，但已向着楼上房间走去。苏蓉蓉见状，也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看向李长歌的方向。
李长歌耸了耸肩，说道：“她若是能少‘哼’几句，只怕你就危险了。”
苏蓉蓉奇道：“我怎么会危险？”
李长歌说道：“她本就生得漂亮，要是脾气还能再好点，你难道不担心楚留香移情别恋？”
苏蓉蓉掩住嘴唇，脸色却红了些：“他若是要移情别恋，我又怎么能防得住？”
..................
到了夜里，黑珍珠躺在床上，心里却有些后悔了。
屋外的雾还是很浓，连一点月光都看不见。屋子里也没有点灯，漆黑得有些可怕。
黑珍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忍不住想到中原一点红，想到鬼婆婆，想到血煞五鬼，又想到那些不知存不存在的杀手。
她开始为自己打气：“连一点红都走了，其他人又有什么可怕？鬼婆婆也好，血煞五鬼也好，又不是真的鬼魂，哈哈哈哈......”
她想要开口笑一笑，却憋在胸口发不出声。
她又回想起血煞五鬼的脸来。早先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滑稽，现在想到竟然有些阴森可怖。
“啪嗒......啪嗒......”
窗外突然传来水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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