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陈年往事
楚留香接着说道：“当时没过多久，我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和南宫灵下山后，我又随意寻了个借口，悄悄回去了。”
苏蓉蓉问道：“这次，那位秋云素夫人可还在山上？”
楚留香答道：“自然还是在的。她还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我。”
他稍微歇口气，又说道：“此间来龙去脉实在复杂，我就先从秋云素与老帮主任慈的事情开始说起吧。”
苏蓉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这秋云素当真有大家所说的那般漂亮？”
楚留香不禁莞尔一笑。哪怕如苏蓉蓉这样的女子，对其他女人的样貌也总会感兴趣些。
可随即他又长叹一口气：“也许如此吧，只可惜再也没人能知道了。”
“这又是为何？”
“因为她已被人毁了容。”
苏蓉蓉大惊：“毁容？怎么会这样！”
楚留香解释道：“二十年前，秋云素的美貌人尽皆知，与西门千、左又铮四人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可惜，这份美貌终究为她带来了祸端。”
不等几人发问，他却率先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石观音’这个名字？”
石观音！
听到这三个字，李长歌的脸也苦了起来。
在师父曾提起过的少数几个名字中，石观音就占了一个位置。师娘也曾经吓唬她，说石观音是江湖中最大的几个麻烦之一。
她喃喃道：“先是水母阴姬，后是石观音......你这故事，当真是骇人得很。”
苏蓉蓉也说道：“据说石观音常年居于沙漠之中，武功极高，样貌极美，为人却狠辣毒绝......”
楚留香叹道：“用‘狠辣毒绝’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虽生得极美，内心却极其善妒。她见了秋云素的容颜，便要将其毁掉。”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又望向黑珍珠。
黑珍珠的父亲是沙漠之王，自然对这个名字不会陌生。
她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石观音的武功虽高，但‘沙漠之王’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若是她敢来惹我，我们的人定不会要她好看。”
“不会要她好看”的意思不一定是能打赢她，而是会给她造成很多麻烦。以沙漠之王在漠北的势力，确实有底气说这番话。
李长歌叹了口气：“所以你的脸还是好看的。”
黑珍珠这次没再“哼”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无论哪个女人听到有人夸自己好看，都不怎么会“哼”出来。
李长歌又道：“我还听说，移花宫的邀月、怜星两位宫主亦是绝色，这石观音怎么不去找她们麻烦？所谓狠辣毒绝，也都是分人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说道：“确实如此。不过也正因这样，秋云素才认识了任慈。任老帮主不在意她的相貌，她也深受感动，做了丐帮帮主夫人，与另外四人断了关系。”
黑珍珠却冷声道：“如果真的断了关系，她又何必再写信给他们，假惺惺地来求援？”
李长歌也忍不住问道：“信当真出自秋云素之手？”
楚留香说道：“虽出自她之手，却并非她之所愿。是南宫灵逼着她写下的那四封信。”
“南宫灵又为何如此？”
“自从他担任丐帮帮主以来，为了收买人心，开支日益增大，到最后这窟窿已然填不完了。秋云素虽然在嫁给任慈后改名换姓，但南宫灵还是知道她底细的，所以逼她写下这四封信，约四人过来。”
“难道南宫灵是看上了他们的钱？”
“不论是朱砂帮，还是天星帮，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都不是个小数字。”
李长歌不禁叹了口气：“谋财害命，果然是江湖中来钱最快的法子了。”
楚留香却说道：“他本只想谋财，是其他人要害他们的命！”
黑珍珠急道：“难道那人就是幕后黑手？南宫灵死前可告诉过你什么？”
见到她着急的样子，楚留香也没多卖关子。他直接说道：“南宫灵死前告诉我，那个元凶竟然是他的嫡亲兄弟！”
南宫灵还有一个嫡亲兄弟，这是任谁都不会想到的。
所以李长歌三人也只是看着楚留香，让他自己把话说下去。
楚留香又问道：“你们可还记得我之前提起过的天枫十四郎？”
李长歌接口道：“当然记得。天枫十四郎的独门绝技‘迎风一刀斩’着实可怕。但你不是说，那人是假扮的吗？”
楚留香点了点头：“那人虽是假冒的，但天枫十四郎这名字却不假。只不过，他已是二十年前的人物了。”
李长歌惊叹：“又是二十年前！”
楚留香继续说道：“二十年前，天枫十四郎自东瀛渡海而来，想要挑战当年江湖中的成名高手。”
苏蓉蓉突然掩嘴说道：“这事我应当是听红袖儿提起过。看来她要你把这些武林往事多背一些，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李红袖也许知道一些，但她绝不会知道，天枫十四郎并不是独身前来。他还带来了他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莫非是......”
“正是南宫灵和他的嫡亲兄弟。”
楚留香又继续说道：“天枫十四郎来到中原，只约了两个人比试武功，其中一个正是任慈。只不过，他在比武前就已身受重伤，却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最后，只和任慈过了十招，就中掌身亡了。”
李长歌问道：“你说他在比武前就身受重伤，莫非是约的第一个人伤的他？”
“正是。”
李长歌又问：“你说他带来了两个孩子。莫非他已将第一个孩子交给那人抚养？”
“正是。”
李长歌最后问道：“莫非他最后的遗愿，就是让任慈将南宫灵抚养长大？”
楚留香已忍不住叹道：“任老帮主生前便极为敬重天枫十四郎明知必死而赴约的决心，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多留意些，发现他的伤势。正因如此，他心怀愧疚，待南宫灵如亲生一般。到后来，明明已看出南宫灵藏了不好的心思，却还是没有揭穿，甚至情愿死在他的手里......”
苏蓉蓉问道：“这次，那位秋云素夫人可还在山上？”
楚留香答道：“自然还是在的。她还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我。”
他稍微歇口气，又说道：“此间来龙去脉实在复杂，我就先从秋云素与老帮主任慈的事情开始说起吧。”
苏蓉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这秋云素当真有大家所说的那般漂亮？”
楚留香不禁莞尔一笑。哪怕如苏蓉蓉这样的女子，对其他女人的样貌也总会感兴趣些。
可随即他又长叹一口气：“也许如此吧，只可惜再也没人能知道了。”
“这又是为何？”
“因为她已被人毁了容。”
苏蓉蓉大惊：“毁容？怎么会这样！”
楚留香解释道：“二十年前，秋云素的美貌人尽皆知，与西门千、左又铮四人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可惜，这份美貌终究为她带来了祸端。”
不等几人发问，他却率先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石观音’这个名字？”
石观音！
听到这三个字，李长歌的脸也苦了起来。
在师父曾提起过的少数几个名字中，石观音就占了一个位置。师娘也曾经吓唬她，说石观音是江湖中最大的几个麻烦之一。
她喃喃道：“先是水母阴姬，后是石观音......你这故事，当真是骇人得很。”
苏蓉蓉也说道：“据说石观音常年居于沙漠之中，武功极高，样貌极美，为人却狠辣毒绝......”
楚留香叹道：“用‘狠辣毒绝’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虽生得极美，内心却极其善妒。她见了秋云素的容颜，便要将其毁掉。”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又望向黑珍珠。
黑珍珠的父亲是沙漠之王，自然对这个名字不会陌生。
她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石观音的武功虽高，但‘沙漠之王’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若是她敢来惹我，我们的人定不会要她好看。”
“不会要她好看”的意思不一定是能打赢她，而是会给她造成很多麻烦。以沙漠之王在漠北的势力，确实有底气说这番话。
李长歌叹了口气：“所以你的脸还是好看的。”
黑珍珠这次没再“哼”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无论哪个女人听到有人夸自己好看，都不怎么会“哼”出来。
李长歌又道：“我还听说，移花宫的邀月、怜星两位宫主亦是绝色，这石观音怎么不去找她们麻烦？所谓狠辣毒绝，也都是分人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说道：“确实如此。不过也正因这样，秋云素才认识了任慈。任老帮主不在意她的相貌，她也深受感动，做了丐帮帮主夫人，与另外四人断了关系。”
黑珍珠却冷声道：“如果真的断了关系，她又何必再写信给他们，假惺惺地来求援？”
李长歌也忍不住问道：“信当真出自秋云素之手？”
楚留香说道：“虽出自她之手，却并非她之所愿。是南宫灵逼着她写下的那四封信。”
“南宫灵又为何如此？”
“自从他担任丐帮帮主以来，为了收买人心，开支日益增大，到最后这窟窿已然填不完了。秋云素虽然在嫁给任慈后改名换姓，但南宫灵还是知道她底细的，所以逼她写下这四封信，约四人过来。”
“难道南宫灵是看上了他们的钱？”
“不论是朱砂帮，还是天星帮，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都不是个小数字。”
李长歌不禁叹了口气：“谋财害命，果然是江湖中来钱最快的法子了。”
楚留香却说道：“他本只想谋财，是其他人要害他们的命！”
黑珍珠急道：“难道那人就是幕后黑手？南宫灵死前可告诉过你什么？”
见到她着急的样子，楚留香也没多卖关子。他直接说道：“南宫灵死前告诉我，那个元凶竟然是他的嫡亲兄弟！”
南宫灵还有一个嫡亲兄弟，这是任谁都不会想到的。
所以李长歌三人也只是看着楚留香，让他自己把话说下去。
楚留香又问道：“你们可还记得我之前提起过的天枫十四郎？”
李长歌接口道：“当然记得。天枫十四郎的独门绝技‘迎风一刀斩’着实可怕。但你不是说，那人是假扮的吗？”
楚留香点了点头：“那人虽是假冒的，但天枫十四郎这名字却不假。只不过，他已是二十年前的人物了。”
李长歌惊叹：“又是二十年前！”
楚留香继续说道：“二十年前，天枫十四郎自东瀛渡海而来，想要挑战当年江湖中的成名高手。”
苏蓉蓉突然掩嘴说道：“这事我应当是听红袖儿提起过。看来她要你把这些武林往事多背一些，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李红袖也许知道一些，但她绝不会知道，天枫十四郎并不是独身前来。他还带来了他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莫非是......”
“正是南宫灵和他的嫡亲兄弟。”
楚留香又继续说道：“天枫十四郎来到中原，只约了两个人比试武功，其中一个正是任慈。只不过，他在比武前就已身受重伤，却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最后，只和任慈过了十招，就中掌身亡了。”
李长歌问道：“你说他在比武前就身受重伤，莫非是约的第一个人伤的他？”
“正是。”
李长歌又问：“你说他带来了两个孩子。莫非他已将第一个孩子交给那人抚养？”
“正是。”
李长歌最后问道：“莫非他最后的遗愿，就是让任慈将南宫灵抚养长大？”
楚留香已忍不住叹道：“任老帮主生前便极为敬重天枫十四郎明知必死而赴约的决心，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多留意些，发现他的伤势。正因如此，他心怀愧疚，待南宫灵如亲生一般。到后来，明明已看出南宫灵藏了不好的心思，却还是没有揭穿，甚至情愿死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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