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骨者
“弟子不敢，运气而已。”沈承笙恭敬地答道。
眼前的老者身形佝偻，驼起的后背和满头的白发，显得整个人都已入风烛残年，但那一双污浊的眼睛深处，却透着说不出的疯狂。
“运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一个人一生都那么好运，那么他也是个神人了。”
“你不必谦虚，在我这个毫无元素亲和力的老头子面前，你值得我一句夸赞。不过只限于夸赞你的天赋。”
老人步伐缓慢的走到沈承笙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孩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憧憬般的羡慕。
“…您说什么？”
沈承笙仿佛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老人。
一个没有元素亲和力的人，就意味着不可能成为一名元素师，又何谈强大。
可眼前的这位老人，却是在整个空亘派中处于仅一人之下的地位。
“你不必惊讶，你没有听错，老夫像你这么大时，也经过元素觉醒检测，证明了毫无亲和力，注定了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元素师。”
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我知道你在惊讶在好奇，在好奇我这么一个没有亲和力的老头子，怎么会是这一派长老。”
“弟子不敢，长老自然有长老的原因，弟子失态了。”沈承笙再一次恭敬地弯腰行礼。
“你这小子倒是不错，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伤心事，这也和接下来你要进行的检测有关，你记着。在这世上，我们修习之人，除了成为元素师这一条路之外，还有着第二条路。”
老人缓缓的转身，蹒跚的走到窗前，凝望着远方，缓缓地说着。
“第二条路？”
“不错，第二条路。我们称之为，骨者。”
老人远眺着满山竹林，眼底涌过一阵疯狂。
“元素师，被称为元素的宠儿，而骨者，则是另一种上天的恩赐。”
“元素觉醒检测，是检测你有无元素亲和力，而骨器检测，则在于检测你自身体骨有无觉醒的可能。”
“成人体内，有着二百零六块骨头，其中颅骨二十九块、躯干骨有五十一块、四肢骨一百二十六块。”
“但孩童时期，却有着二百一十七块，甚至更多，等成年了，骨与骨之间相互融合，成为完整的二百零六块。”
“但极少数的孩童，他们的体骨，却能做到不融为一体，并通过修习，做到体骨外化的效果，这就是我们所称的骨者。”
“骨者的存在，比元素师更加稀少，元素师是元素的宠儿，但每一位骨者，都是自身的宠儿。”
话语间，老者的低垂着的右臂，突然间一阵抖动。
随着一声清响，一柄森白的骨刀从老者右手冒出，骨刀刀口处顶立在地面，撑起那个本略显苍老的身子，一时间竟显得高大起来。
徐尤森转过身，轻抬右手，森森白骨刀，轻抵住沈承笙的左胸。
“这就是老夫的骨器，它属于四肢骨中的右臂骨。”
沈承笙站立在原地，感受着那柄骨刀中传出的阴森之气，那冷意竟穿过外衣，刺激在自己的胸口肌肤上。
那柄骨刀近人手臂长短，骨刀末端，本来是老者手掌的地方，仅全被骨刀的刀身所含，仿佛天然一体一般，散发着阴冷凶残的的气息。
“大哥，你别吓到小辈。”徐坚在一旁连声说道。
“骨器所化，任凭心意，可攻可守，如臂使指。”
老者倾话间，骨刀迅而缩回，化为一面菱形骨盾。
“这就是骨者！”
“真是妙不可言，令人惊叹…”沈承笙满目震惊的看着徐尤森的骨器，由衷的感叹道。
“可惜骨者的觉醒，比之元素师更少之又少，昨天整个检测的弟子中，也无一人。到目前为止，我派都只有一名骨者，就是大长老的嫡传弟子。”徐坚感叹着。
“常益日后成就，必在我之上。”
大长老收回骨器，重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是是是，常益那小子跟你学的一个德行。行了，大哥你快帮他看看，看看有没有骨者的修习可能。”
徐坚满脸无奈的将沈承笙推到老者面前，沈承笙恭敬的看着大长老，默默不语。
“闭眼，放松，我会感受使用骨者的精神力检测你的体骨，如果感到某一块骨头不适，不要压抑，自然放松即可。”
大长老翻手覆于沈承笙头顶，磅礴的精神力汹涌而出。
精神力磅礴势大，却却并不混乱，如春雨入林般细致的检测着沈承笙的每一块体骨，沈承笙闭眼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内都无半点动静，二长老在一旁看的着急，但又不好出言。
“呼。”突然间，大长老缓缓收回精神力，将干枯的手掌缓缓放下。
“怎么样？有可能吗？”二长老见状，赶忙上前问道。
大长老双手靠背，缓缓地摇摇头，沙哑平淡的说道。
“体骨正常，没有成为骨者的可能。”
平淡无情的话语从大长老的口中说出，回荡在房内另外二人的耳中。
“大哥你会不会没检测清楚…”
二长老憋红着脸，望向那身型佝偻的老者，试图让其再试一次。
“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老夫这么大岁数了，如果连区区一个有没有骨者的资格都测不清楚，我岂不是空活六十有余。”
大长老面带黑线的扫了一般涨红了脸的二长老一眼。
“我跟你说过，在记载中，就没有元素师和骨者同时觉醒的记录，两者本就不是一类，元素修内，骨者修外。岂可混为一谈！”
大长老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沈承笙，轻叹了一口气。
“唉。你也不用太过沮丧，其实之前我便与这老小子说过，可他非要执拗，一定要让你检测一下。老夫倒也希望你能有骨者的天赋，但上天是公平的，你在元素师中的极高天赋，已然让你领先于他人，骨者之事，不必过于强求。”
“弟子明白，弟子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请大长老放心。”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弟子还是知道的，我已经很知足了。”沈承笙再次行礼，缓缓的向着二人弯腰致谢。
“你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虽然你没有骨者的潜力，但若是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来问我吧。不过不要太频繁，若是打扰了老夫，老夫脾气可没那么好。”
大长老微笑着背过身去，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老夫还有事。”
二长老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弟子告退。”沈承笙弯腰行礼，缓缓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房间内，随着房门的关上，浓郁的草药味再次充斥满整个房间。
大长老缓缓来到桌前，看着面前的各色药物，嘴角微微上扬，带动着脸上褶皱的脸皮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心性倒是不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
眼前的老者身形佝偻，驼起的后背和满头的白发，显得整个人都已入风烛残年，但那一双污浊的眼睛深处，却透着说不出的疯狂。
“运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一个人一生都那么好运，那么他也是个神人了。”
“你不必谦虚，在我这个毫无元素亲和力的老头子面前，你值得我一句夸赞。不过只限于夸赞你的天赋。”
老人步伐缓慢的走到沈承笙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孩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憧憬般的羡慕。
“…您说什么？”
沈承笙仿佛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老人。
一个没有元素亲和力的人，就意味着不可能成为一名元素师，又何谈强大。
可眼前的这位老人，却是在整个空亘派中处于仅一人之下的地位。
“你不必惊讶，你没有听错，老夫像你这么大时，也经过元素觉醒检测，证明了毫无亲和力，注定了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元素师。”
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我知道你在惊讶在好奇，在好奇我这么一个没有亲和力的老头子，怎么会是这一派长老。”
“弟子不敢，长老自然有长老的原因，弟子失态了。”沈承笙再一次恭敬地弯腰行礼。
“你这小子倒是不错，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伤心事，这也和接下来你要进行的检测有关，你记着。在这世上，我们修习之人，除了成为元素师这一条路之外，还有着第二条路。”
老人缓缓的转身，蹒跚的走到窗前，凝望着远方，缓缓地说着。
“第二条路？”
“不错，第二条路。我们称之为，骨者。”
老人远眺着满山竹林，眼底涌过一阵疯狂。
“元素师，被称为元素的宠儿，而骨者，则是另一种上天的恩赐。”
“元素觉醒检测，是检测你有无元素亲和力，而骨器检测，则在于检测你自身体骨有无觉醒的可能。”
“成人体内，有着二百零六块骨头，其中颅骨二十九块、躯干骨有五十一块、四肢骨一百二十六块。”
“但孩童时期，却有着二百一十七块，甚至更多，等成年了，骨与骨之间相互融合，成为完整的二百零六块。”
“但极少数的孩童，他们的体骨，却能做到不融为一体，并通过修习，做到体骨外化的效果，这就是我们所称的骨者。”
“骨者的存在，比元素师更加稀少，元素师是元素的宠儿，但每一位骨者，都是自身的宠儿。”
话语间，老者的低垂着的右臂，突然间一阵抖动。
随着一声清响，一柄森白的骨刀从老者右手冒出，骨刀刀口处顶立在地面，撑起那个本略显苍老的身子，一时间竟显得高大起来。
徐尤森转过身，轻抬右手，森森白骨刀，轻抵住沈承笙的左胸。
“这就是老夫的骨器，它属于四肢骨中的右臂骨。”
沈承笙站立在原地，感受着那柄骨刀中传出的阴森之气，那冷意竟穿过外衣，刺激在自己的胸口肌肤上。
那柄骨刀近人手臂长短，骨刀末端，本来是老者手掌的地方，仅全被骨刀的刀身所含，仿佛天然一体一般，散发着阴冷凶残的的气息。
“大哥，你别吓到小辈。”徐坚在一旁连声说道。
“骨器所化，任凭心意，可攻可守，如臂使指。”
老者倾话间，骨刀迅而缩回，化为一面菱形骨盾。
“这就是骨者！”
“真是妙不可言，令人惊叹…”沈承笙满目震惊的看着徐尤森的骨器，由衷的感叹道。
“可惜骨者的觉醒，比之元素师更少之又少，昨天整个检测的弟子中，也无一人。到目前为止，我派都只有一名骨者，就是大长老的嫡传弟子。”徐坚感叹着。
“常益日后成就，必在我之上。”
大长老收回骨器，重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是是是，常益那小子跟你学的一个德行。行了，大哥你快帮他看看，看看有没有骨者的修习可能。”
徐坚满脸无奈的将沈承笙推到老者面前，沈承笙恭敬的看着大长老，默默不语。
“闭眼，放松，我会感受使用骨者的精神力检测你的体骨，如果感到某一块骨头不适，不要压抑，自然放松即可。”
大长老翻手覆于沈承笙头顶，磅礴的精神力汹涌而出。
精神力磅礴势大，却却并不混乱，如春雨入林般细致的检测着沈承笙的每一块体骨，沈承笙闭眼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房内都无半点动静，二长老在一旁看的着急，但又不好出言。
“呼。”突然间，大长老缓缓收回精神力，将干枯的手掌缓缓放下。
“怎么样？有可能吗？”二长老见状，赶忙上前问道。
大长老双手靠背，缓缓地摇摇头，沙哑平淡的说道。
“体骨正常，没有成为骨者的可能。”
平淡无情的话语从大长老的口中说出，回荡在房内另外二人的耳中。
“大哥你会不会没检测清楚…”
二长老憋红着脸，望向那身型佝偻的老者，试图让其再试一次。
“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老夫这么大岁数了，如果连区区一个有没有骨者的资格都测不清楚，我岂不是空活六十有余。”
大长老面带黑线的扫了一般涨红了脸的二长老一眼。
“我跟你说过，在记载中，就没有元素师和骨者同时觉醒的记录，两者本就不是一类，元素修内，骨者修外。岂可混为一谈！”
大长老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沈承笙，轻叹了一口气。
“唉。你也不用太过沮丧，其实之前我便与这老小子说过，可他非要执拗，一定要让你检测一下。老夫倒也希望你能有骨者的天赋，但上天是公平的，你在元素师中的极高天赋，已然让你领先于他人，骨者之事，不必过于强求。”
“弟子明白，弟子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请大长老放心。”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弟子还是知道的，我已经很知足了。”沈承笙再次行礼，缓缓的向着二人弯腰致谢。
“你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虽然你没有骨者的潜力，但若是有什么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来问我吧。不过不要太频繁，若是打扰了老夫，老夫脾气可没那么好。”
大长老微笑着背过身去，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老夫还有事。”
二长老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弟子告退。”沈承笙弯腰行礼，缓缓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房间内，随着房门的关上，浓郁的草药味再次充斥满整个房间。
大长老缓缓来到桌前，看着面前的各色药物，嘴角微微上扬，带动着脸上褶皱的脸皮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心性倒是不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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