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乱攀亲的小孩
张小二觉得有人在喊他，于是他缓缓睁开沉重眼皮。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乌黑铮亮，圆溜溜的水汪汪的瞪着他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哥哥，哥哥，你醒了哥哥。”
但张小二只觉得自己很累，无暇分出时间询问这个认错亲的小朋友。
他想起了小时候挑逗了路边的一条野狗，后来被野狗追了好久的事，大概就那么累吧。
那条野狗不知从哪捡了一根别人吃剩的骨头，趴在路边饥渴的啃食，张小二那天没吃饱看着那条野狗就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想着想着就来气，一发狠就捡起一块石头朝它扔了过去，起初那条野狗还不搭理他，可能是累了。
这让张小二顿时有了信心，顿时觉得自己高狗一等，于是他就捧了一把小石子朝狗丢，他把狗当成了出气筒，一遍丢一遍骂。
一把石子丢完狗正巧也烦了，起身朝它汪汪几声，好像在说快滚，张小二脾气一上来就吵它吼道，你咬我呀，有能耐你咬我。
万物有灵呀，狗是极其同灵性的动物，它貌似听懂了，蹬腿就追了过来，张小二惊慌失措赶忙撒丫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道歉，我错了，我是狗我是狗。
人在气头上都听不见别人说话，那狗就更别说了，一人一狗就这么你追我赶，东奔西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处。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真的能激发出潜能，平时连四百米都跑不下的张小二不知跑了几里地。
张小二干脆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狗也身长舌头耷拉在外面，它看了看张小二叫了两声，随即去舔食骨头。
张小二缓了口气，看着它若有所思，突然间不那么讨厌它了，他觉得他们俩差不多，一个是野狗一个是野孩子，他起身过去摸了摸狗头，狗没有闪躲，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ufffc时间回到现在，张小二有了些力气，他缓缓的耸了耸肩膀，扭了扭脖子，各个关节像是初生似的，吱吱作响。
到了现在他才开始审视眼前这个一个劲的叫他哥哥的孩子。
男孩年纪不大，看面貌大概十四、五岁，一米六左右的个子，长得真是好看，大大的眼睛透着光，头发乌黑亮泽，明媚皓齿，皮肤白白嫩嫩和个小丫头似的，抿着个嘴抬头看着他。
张小二仔细看了好几遍，说句不要脸的话，眼前的小男孩和他有几分相似，大概是美化版他小时候的模样。
“你谁啊。”张小二直奔主题。
“我呀哥哥，小四，你弟弟啊，你不记得我了。”男孩奶里奶气的说。
“小四？哪个小四？”张小二疑惑的问。
“当然是张小四呀，我是你弟弟还能不姓张吗。”
“张小四？二底下不是三吗，你要真是我弟弟应该叫张小三。”张小二掰着手指和他辩论。
“小三是形容第三者的，不太好听所以就叫小四了。”男孩挠头笑着说。
“得得得，别乱攀亲戚我连老家伙死活都不知道，打这蹦出来一个弟弟，别管真的假的，你爱找谁找谁离我远点，还有我记得我不是死了吗。”
张小二说完才开始向四周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栋建筑物，像是躲在空中的云里四周充斥着清香，双脚悬浮着好像踏在空中又好像如履平地。
“这是哪！”张小二大惊道。
“哥哥你不喜欢这里吗？那咱们换个地方。”
说罢张小四打了一个响指，四周开始无声的变换。
眨眼间张小二便站在了崎岖的悬崖边，往下几百米是汹涌的大海，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峭壁，洪亮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感觉整个世界的风都在围绕着他旋转，一切都那么真实。
长达脖颈处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张小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着没有形状的风，另一只手搭在额头，不烫不热很正常。
“哥哥！来这边。”
张小二扭头看去，不远处在这座不知名的悬崖峭壁的边上，竟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双人秋千。
张小四坐在秋千上摇晃着，眼神挑逗笑着对他招手，每一次的向前摆动整个身体都悬浮在空中双脚离地，往下几百米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稳固住地面的只有几根破旧的枯木，每一次摇晃都会吱吱作响，好像即将要断掉，还有那系在架子上的麻绳，细的可怜，经过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摧残晾晒，和那枯木几乎融为一体，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脆弱，轻轻一碰感觉就会立即化为粉末。
可张小四仍旧坐在那里一前一后的晃悠，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身后推着他。
“哥哥，快来呀。”
张小二错愕着，他感受到体温的正常，心脏的跳动，还有风的触感，他缓缓的走向秋千。
“哥哥坐上去呀，可好玩了。”张小四笑着催促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像小时候一样？”张小二心想，他小时候确实喜欢秋千，但那会根本没有秋千给他坐，等到长大了也就不会再喜欢了。
张小二渐渐放下了戒心一屁股坐上木板，这个男孩给他一种熟悉感，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认亲的弟弟不会害他。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觉得这破败的秋千承受住他这成年人的体格，仿佛即将要坍塌下去变成一堆柴火棍。
一股无形的风在他背后吹起，像是一双强有力的双手在身后推他，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不一会就跟上了张小四的幅度，两人一前一后的摆动着，身后的风越来越大两人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玩吗！哥哥。”张小四大喊道，但风声太大了传到张小二耳朵里只有一点声音。
“你TM到底是谁！”张小二怒吼道！
“我是你弟弟呀！你的亲弟弟！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亲人！”
张小四松开紧抓绳索的双手，毫不在意巨大的狂风与身下的百丈深渊站起身，他张开怀抱一跃而起，跳到了张小二的怀里。
破旧不堪的秋千终于是烂掉了，两根绳索终究还是支撑不了两人的体重，在向前摇摆幅度最大的时候终于断掉了。
两人双双掉下百丈悬崖，张小四紧紧拥抱着他，好像稍微不注意他就会逃走。
他低声的说：“哥哥送你一件小礼物。”
张小二惊声尖叫玩了命的想要推开他，结果发现他好像一个狗皮膏药死死的粘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张小二大叫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打心里接受了这一切，随后他感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入他的胸腔，紧接着向四周扩散。
他感到不对劲猛的睁眼，却发现那个紧紧抱着他的狗皮膏药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他自己在深渊里高速下坠。
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惊声的尖叫。
“啊！”
张小二猛的坐起身，背后的冷汗布满全身，额头冷汗直冒粘连着长发。
张小二大口的喘气，心脏突突的跳动，惊吓未定，感觉自己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好像走了一趟鬼门关。
但此时他正躺在沙发上，四周都是现代的家具，正对面的几十寸大彩电正播放着当下最火的综艺节目。
没有悬崖峭壁百丈深渊，没有破旧的秋千以及那个乱攀亲的小孩。
正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直射到沙发尽头女人的脸上，女人盘腿靠在沙发上，白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身穿一件十分宽松的白色T恤，衣服覆盖到大腿，里面或许有一条热裤，手里捧着一袋零食悠哉悠哉的看着电视机，时不时地被逗笑。
张小二刚刚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转眼就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女人或许知晓了有人在看她，也或许听到了那声尖叫，但眼睛不离电视，似乎又被节目逗笑了，她笑着说：“呦，软蛋你可算醒了。”
张小二点了点头，如果刚才掉下悬崖是恶魔跟他开个玩笑的话，那么现在一定是上帝来弥补他了，他又一次的看见了徐南，不是抱着他尸体的许南，而是轻松写意的许南。
“做什么噩梦了，就是个叫唤。”
张小二又点了点头，他觉得徐南一定没有看到，因为她注意力始终都在电视上。
“怎么不说话。”许南这才扭头看他说：“哑巴了？”
张小二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死了吗。”
“那现在和我说话的是鬼吗？”许南白眼道。
“也许你是我想象出来的。”
“煞|笔。”
许南毫不客气的骂了他一句，伸手拉开沙发旁茶几的抽屉，在里面抓出一叠厚厚的纸翻到最后一层，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笔。
“签字。”许南站在张小二面前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
张小二塌着肩膀耷拉着头，像一个被老师责罚的学生，接过笔快速写下自己名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张小二后自后觉说。
“你睡傻了是吧，神经都慢了半拍。”许南抢过那叠纸重重摔在茶几上。
张小二抬头看着许南，今天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反倒显得清雅脱俗眉清目秀。
许南居高临下的说道。“那是你加入公司的合同，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吧。”
奇怪的事情遇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张小二这些日子遇见了太多怪事了，至于自己是个什么他早就不在乎了，所以他只是木讷的点头一口一个嗯。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乌黑铮亮，圆溜溜的水汪汪的瞪着他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哥哥，哥哥，你醒了哥哥。”
但张小二只觉得自己很累，无暇分出时间询问这个认错亲的小朋友。
他想起了小时候挑逗了路边的一条野狗，后来被野狗追了好久的事，大概就那么累吧。
那条野狗不知从哪捡了一根别人吃剩的骨头，趴在路边饥渴的啃食，张小二那天没吃饱看着那条野狗就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想着想着就来气，一发狠就捡起一块石头朝它扔了过去，起初那条野狗还不搭理他，可能是累了。
这让张小二顿时有了信心，顿时觉得自己高狗一等，于是他就捧了一把小石子朝狗丢，他把狗当成了出气筒，一遍丢一遍骂。
一把石子丢完狗正巧也烦了，起身朝它汪汪几声，好像在说快滚，张小二脾气一上来就吵它吼道，你咬我呀，有能耐你咬我。
万物有灵呀，狗是极其同灵性的动物，它貌似听懂了，蹬腿就追了过来，张小二惊慌失措赶忙撒丫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道歉，我错了，我是狗我是狗。
人在气头上都听不见别人说话，那狗就更别说了，一人一狗就这么你追我赶，东奔西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处。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真的能激发出潜能，平时连四百米都跑不下的张小二不知跑了几里地。
张小二干脆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狗也身长舌头耷拉在外面，它看了看张小二叫了两声，随即去舔食骨头。
张小二缓了口气，看着它若有所思，突然间不那么讨厌它了，他觉得他们俩差不多，一个是野狗一个是野孩子，他起身过去摸了摸狗头，狗没有闪躲，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ufffc时间回到现在，张小二有了些力气，他缓缓的耸了耸肩膀，扭了扭脖子，各个关节像是初生似的，吱吱作响。
到了现在他才开始审视眼前这个一个劲的叫他哥哥的孩子。
男孩年纪不大，看面貌大概十四、五岁，一米六左右的个子，长得真是好看，大大的眼睛透着光，头发乌黑亮泽，明媚皓齿，皮肤白白嫩嫩和个小丫头似的，抿着个嘴抬头看着他。
张小二仔细看了好几遍，说句不要脸的话，眼前的小男孩和他有几分相似，大概是美化版他小时候的模样。
“你谁啊。”张小二直奔主题。
“我呀哥哥，小四，你弟弟啊，你不记得我了。”男孩奶里奶气的说。
“小四？哪个小四？”张小二疑惑的问。
“当然是张小四呀，我是你弟弟还能不姓张吗。”
“张小四？二底下不是三吗，你要真是我弟弟应该叫张小三。”张小二掰着手指和他辩论。
“小三是形容第三者的，不太好听所以就叫小四了。”男孩挠头笑着说。
“得得得，别乱攀亲戚我连老家伙死活都不知道，打这蹦出来一个弟弟，别管真的假的，你爱找谁找谁离我远点，还有我记得我不是死了吗。”
张小二说完才开始向四周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栋建筑物，像是躲在空中的云里四周充斥着清香，双脚悬浮着好像踏在空中又好像如履平地。
“这是哪！”张小二大惊道。
“哥哥你不喜欢这里吗？那咱们换个地方。”
说罢张小四打了一个响指，四周开始无声的变换。
眨眼间张小二便站在了崎岖的悬崖边，往下几百米是汹涌的大海，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峭壁，洪亮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感觉整个世界的风都在围绕着他旋转，一切都那么真实。
长达脖颈处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张小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摸着没有形状的风，另一只手搭在额头，不烫不热很正常。
“哥哥！来这边。”
张小二扭头看去，不远处在这座不知名的悬崖峭壁的边上，竟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双人秋千。
张小四坐在秋千上摇晃着，眼神挑逗笑着对他招手，每一次的向前摆动整个身体都悬浮在空中双脚离地，往下几百米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稳固住地面的只有几根破旧的枯木，每一次摇晃都会吱吱作响，好像即将要断掉，还有那系在架子上的麻绳，细的可怜，经过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摧残晾晒，和那枯木几乎融为一体，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脆弱，轻轻一碰感觉就会立即化为粉末。
可张小四仍旧坐在那里一前一后的晃悠，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身后推着他。
“哥哥，快来呀。”
张小二错愕着，他感受到体温的正常，心脏的跳动，还有风的触感，他缓缓的走向秋千。
“哥哥坐上去呀，可好玩了。”张小四笑着催促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像小时候一样？”张小二心想，他小时候确实喜欢秋千，但那会根本没有秋千给他坐，等到长大了也就不会再喜欢了。
张小二渐渐放下了戒心一屁股坐上木板，这个男孩给他一种熟悉感，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认亲的弟弟不会害他。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觉得这破败的秋千承受住他这成年人的体格，仿佛即将要坍塌下去变成一堆柴火棍。
一股无形的风在他背后吹起，像是一双强有力的双手在身后推他，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
不一会就跟上了张小四的幅度，两人一前一后的摆动着，身后的风越来越大两人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玩吗！哥哥。”张小四大喊道，但风声太大了传到张小二耳朵里只有一点声音。
“你TM到底是谁！”张小二怒吼道！
“我是你弟弟呀！你的亲弟弟！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亲人！”
张小四松开紧抓绳索的双手，毫不在意巨大的狂风与身下的百丈深渊站起身，他张开怀抱一跃而起，跳到了张小二的怀里。
破旧不堪的秋千终于是烂掉了，两根绳索终究还是支撑不了两人的体重，在向前摇摆幅度最大的时候终于断掉了。
两人双双掉下百丈悬崖，张小四紧紧拥抱着他，好像稍微不注意他就会逃走。
他低声的说：“哥哥送你一件小礼物。”
张小二惊声尖叫玩了命的想要推开他，结果发现他好像一个狗皮膏药死死的粘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张小二大叫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打心里接受了这一切，随后他感觉一股熟悉的暖流涌入他的胸腔，紧接着向四周扩散。
他感到不对劲猛的睁眼，却发现那个紧紧抱着他的狗皮膏药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他自己在深渊里高速下坠。
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惊声的尖叫。
“啊！”
张小二猛的坐起身，背后的冷汗布满全身，额头冷汗直冒粘连着长发。
张小二大口的喘气，心脏突突的跳动，惊吓未定，感觉自己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好像走了一趟鬼门关。
但此时他正躺在沙发上，四周都是现代的家具，正对面的几十寸大彩电正播放着当下最火的综艺节目。
没有悬崖峭壁百丈深渊，没有破旧的秋千以及那个乱攀亲的小孩。
正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直射到沙发尽头女人的脸上，女人盘腿靠在沙发上，白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身穿一件十分宽松的白色T恤，衣服覆盖到大腿，里面或许有一条热裤，手里捧着一袋零食悠哉悠哉的看着电视机，时不时地被逗笑。
张小二刚刚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转眼就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女人或许知晓了有人在看她，也或许听到了那声尖叫，但眼睛不离电视，似乎又被节目逗笑了，她笑着说：“呦，软蛋你可算醒了。”
张小二点了点头，如果刚才掉下悬崖是恶魔跟他开个玩笑的话，那么现在一定是上帝来弥补他了，他又一次的看见了徐南，不是抱着他尸体的许南，而是轻松写意的许南。
“做什么噩梦了，就是个叫唤。”
张小二又点了点头，他觉得徐南一定没有看到，因为她注意力始终都在电视上。
“怎么不说话。”许南这才扭头看他说：“哑巴了？”
张小二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死了吗。”
“那现在和我说话的是鬼吗？”许南白眼道。
“也许你是我想象出来的。”
“煞|笔。”
许南毫不客气的骂了他一句，伸手拉开沙发旁茶几的抽屉，在里面抓出一叠厚厚的纸翻到最后一层，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笔。
“签字。”许南站在张小二面前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
张小二塌着肩膀耷拉着头，像一个被老师责罚的学生，接过笔快速写下自己名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张小二后自后觉说。
“你睡傻了是吧，神经都慢了半拍。”许南抢过那叠纸重重摔在茶几上。
张小二抬头看着许南，今天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反倒显得清雅脱俗眉清目秀。
许南居高临下的说道。“那是你加入公司的合同，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吧。”
奇怪的事情遇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张小二这些日子遇见了太多怪事了，至于自己是个什么他早就不在乎了，所以他只是木讷的点头一口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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