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睡着了
再次来到公司门前，张小二抬头望向公司的门匾“非凡中介公司”，他不仅感到熟悉又陌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几次来都是被动，没落到过好结果，不是被吓得跑出去就是被放倒横着出去，感觉踏进这里就像踏进鬼门关似的。
张小二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
“瞅什么呢臭小子，快进去。”王怀淮催促道。
王怀淮也跟来了，就在刚才两人前脚刚登上车里，一双手就扒住了车门。
王怀淮舔着脸伸进头来望向曦月儿问：“我呢月儿姐，我也去公司，上次咱不是说好了吗。”
曦月儿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好像上次埋他的时候确实提过这么一嘴，于是乎他就跟着来了。
王怀淮上车后一只手搭在张小二肩膀上嬉笑的说，哟小伙子上次就是你把我埋了吧，我可是很记仇的哟。
对此张小二只能报以微笑说，没有没有，您肯定眼拙了，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一脚踏进公司，熟悉的场景再现，依旧是许北，穿着黑色的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站的笔挺，笑脸相迎。
“小二来了。”许北说，还是同样的话却有一种迎接经常来串门的亲戚的感觉。
王怀淮像是轻车熟路一般，自顾自的走进公司，他双手插兜吹着轻快的口哨，还和沿途的人打着招呼。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踏进了公司的电梯，然后挥着手招呼着“喂，你们快点行吗。”
对此许北就像没看见一样，只是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张小二看在眼里有两种推测，其一就是像他看的那些电影里一样，一个常年进监狱的家伙久而久之也就和狱警混熟。
公司不是监狱，但上次张小二可是搭乘电梯去过地下四层的，要说两者有何不同，大概就是哪里没狱警看着了。
其二就是王怀淮是一个十足的关系户，但这种可能比较小，因为关系户都有点座上宾的意思，可看他这几次挨揍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
四人结伴搭乘电梯驶向三楼，许北的办公室早已修好了，向阳的窗户被撞成的大窟窿，正好全都砸烂了换成落地窗。
张小二本想开门见山的质问他，反正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几天相处下来虽然触目惊心但也有惊无险，总体下来大概算是功大于过吧。
但有王怀淮这个外人在场他不会多说一句关于陈哥的事，不能确定的事就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懂事情的大小或者好坏。
许北坐在属于东家的位置上熟练的沏着茶叶，曦月儿则在一旁整理着东西，余下两人各自抽着自己的烟。
“没想到你也跟着进来，来头还不小嘛，本来还以你是个吉祥物呢。”王怀淮吐出烟圈嘲讽道。
张小二抽着烟笑了笑没有说话，还是那句话和傻子较劲的人也是傻子。
“两位尝一尝吧，普洱茶对抽烟的人有好处。”许北将两杯茶水端在他们面前说道：“来公司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无事不登三宝殿吗。”王怀淮抢先说道：“我要加入公司。”
“理由。”许北喝着茶若无其事说道。
“我早就仰慕公司已久，尤其是遇到月儿姐之后，感谢她给了我这次机会，我愿意为守普通的人类出一份力。”王怀淮说这话颇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
许北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张小二震惊到了，他说王少爷，我擦还真是个关系户张小二心想道。
“王少爷……”
“别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俗气，你喜欢的话叫我小王就行。”王怀淮打断他说道。
“那好吧小王，首先公司并不单纯是为了守护普通人，而是维护与平衡非凡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动物都有自己的圈子，一旦有其他动物踏足这个圈子免不了会发生一场大战。”
许北继续补充道：“那么人呢？人也是一样的，我们非凡人有自己的圈子，但非凡人始终在少数，少数服从多数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一旦打破这种固有平衡那弱的一方必将会受到制裁，你觉得自己很强吗？如果让你对上热武器会怎样？子弹？导弹？核弹？你觉得自己会有胜算吗？”
“最后一点也是最主要的。”许北推了推眼镜正色道：“王少爷，您在我们这是重点考察对象，王老爷子已经放话了，不仅公司不会要你，任何流派任何组织都不会要您。”
王怀淮掐灭了烟双手环胸没好气道：“白忙活。”
“这是何必呢王少爷，你们家的手段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何必这么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我不那么觉得。”王怀淮无奈的摆了摆手说：“就知道不行问了也白问，老头子怎么和你们说的，他们那群老家伙不是最不愿和公司打交道吗。”
“是啊，毕竟公司的限制比较严厉，但那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还记得公司的首条规定吗？”许北略显苦笑的说道。
“当然知道这不是每个非凡人的必修课吗，从刚开始你就拿我当小孩子。”王怀淮用一个即为舒服的姿势躺在那套真皮沙发上，惬意的喝着泡好的普洱茶。
许北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为了给刚进公司的新员工普及一下知识。”
“就他？”王怀淮指着张小二问：“据我所知普通的新员工可没这待遇吧。”
“特招的。”许北轻轻说道：“他和别人可不一样。”
“霍！还真没看出来。”王怀淮上下打量一番张小二。
只见他双手交叉放置大腿处，长长的头发扎了一个乱糟糟的辫子，胡子邋遢不修边幅，肩膀无力的向下驼背弯曲着，耷拉着头痴呆的望向窗外，眼神呆滞，面如死灰，一副我已经活够了的表情。
“感觉有点呆呀。”王怀淮评价道。
张小二望着窗外他已经听不到旁人说话了，他的心思早就整个飞出落地窗，飘向远方神游万里而去。
他再次来到那座悬崖边，悬崖峭壁光滑陡峭，九天之云滚滚下垂，海风呼啸海浪击石。
抬头望去视野无比开阔，好像一眼能望到世界的尽头，吹着清凉的海风张小二惬意的哼着小曲。
“画一群姑娘陪着我，再画上蚕丝的被窝……”
张小四在远处十分费力的轮着个铁锤一节一节的将木墩子砸进地面，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滥用童工呢。
左右两边各砸进去两个木桩，以便用来加固新盖的秋千，即便张小二嘴上不说，但他真觉得这里就是两人的秘密基地，真想一辈子烂在这像那个木墩子一样烂在这，但这一切或许只是幻境罢了。
“哥哥！哥哥！”张小四兴奋的挥手呐喊，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从小到大的亲兄弟一样。“已经弄好了快过来玩啊。”
“来了。”张小二小跑过去，放心的一屁股坐上秋千摇晃着。
“怎么样哥哥，我说到做到吧。”张小四指着秋千说：“这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舒服吧。”
“废了好大力气？你不是打个响指就什么都有吗？那你能不能像灭霸一样一个响指就清除宇宙一半的人类。”说着他还打了个响指示范一下。
“哥哥你电影看多了吧。”张小四委屈的说：“我又不是万能的，不过哥哥想的话倒也可以试试。”
“拉倒吧，我才不想呢，世界毁灭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此张小二早已坦然接受，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存在了非凡人这种东西，那么再多出一个张小四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直说吧找我来干什么。”张小二开门见山的问。
两人坐在秋千上随风摇曳着，张小四扭过头望着他，大大的眼睛里了仿佛透露着微弱的金光，一脸的委屈巴巴说：“不过是秋千修好了想找哥哥来玩一下，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小二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浑身汗毛立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少给我整这一套，阴阳怪气的，遇见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张小二掏出一根烟点燃说。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请你荡秋千请你看电影吃炸鸡……”张小四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的数落着。
“请我荡秋千，秋千断了我摔下悬崖你倒是跑了，请我看电影看到一半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张小二也掰着手指和她算计着“这次又把我叫来想干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呀哥哥，虽然前两次确实出了点意外，但是你不也毫发无损吗，而且是不是醒过来以后还感觉神清气爽。”张小四嬉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张小二思索道，确实是这样尤其是第二次更加明显，那种轻盈的感觉好像根本不会累，一直到现在还持续着。
“但是精神上的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他又说道。
“好了哥哥，下次一定补偿你，这次真的只是看哥哥坐在那有些无聊，所以让你来看看我新盖的秋千。”张小四举着三根手指肯定的说：“我发誓！”
“得得得，甭来这套。”张小二挥手打发道。
说完他们一起抬头望向远方，张小二吐出一口浑浊的烟圈，他极其用力的眺望着，好像在云层之间望见了翱翔在天地之间的苍鹰划过天空。
就在他聚精会神远望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再他耳中。
“小二，小二，睡着了吗。”
前几次来都是被动，没落到过好结果，不是被吓得跑出去就是被放倒横着出去，感觉踏进这里就像踏进鬼门关似的。
张小二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
“瞅什么呢臭小子，快进去。”王怀淮催促道。
王怀淮也跟来了，就在刚才两人前脚刚登上车里，一双手就扒住了车门。
王怀淮舔着脸伸进头来望向曦月儿问：“我呢月儿姐，我也去公司，上次咱不是说好了吗。”
曦月儿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好像上次埋他的时候确实提过这么一嘴，于是乎他就跟着来了。
王怀淮上车后一只手搭在张小二肩膀上嬉笑的说，哟小伙子上次就是你把我埋了吧，我可是很记仇的哟。
对此张小二只能报以微笑说，没有没有，您肯定眼拙了，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一脚踏进公司，熟悉的场景再现，依旧是许北，穿着黑色的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站的笔挺，笑脸相迎。
“小二来了。”许北说，还是同样的话却有一种迎接经常来串门的亲戚的感觉。
王怀淮像是轻车熟路一般，自顾自的走进公司，他双手插兜吹着轻快的口哨，还和沿途的人打着招呼。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踏进了公司的电梯，然后挥着手招呼着“喂，你们快点行吗。”
对此许北就像没看见一样，只是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张小二看在眼里有两种推测，其一就是像他看的那些电影里一样，一个常年进监狱的家伙久而久之也就和狱警混熟。
公司不是监狱，但上次张小二可是搭乘电梯去过地下四层的，要说两者有何不同，大概就是哪里没狱警看着了。
其二就是王怀淮是一个十足的关系户，但这种可能比较小，因为关系户都有点座上宾的意思，可看他这几次挨揍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
四人结伴搭乘电梯驶向三楼，许北的办公室早已修好了，向阳的窗户被撞成的大窟窿，正好全都砸烂了换成落地窗。
张小二本想开门见山的质问他，反正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几天相处下来虽然触目惊心但也有惊无险，总体下来大概算是功大于过吧。
但有王怀淮这个外人在场他不会多说一句关于陈哥的事，不能确定的事就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懂事情的大小或者好坏。
许北坐在属于东家的位置上熟练的沏着茶叶，曦月儿则在一旁整理着东西，余下两人各自抽着自己的烟。
“没想到你也跟着进来，来头还不小嘛，本来还以你是个吉祥物呢。”王怀淮吐出烟圈嘲讽道。
张小二抽着烟笑了笑没有说话，还是那句话和傻子较劲的人也是傻子。
“两位尝一尝吧，普洱茶对抽烟的人有好处。”许北将两杯茶水端在他们面前说道：“来公司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无事不登三宝殿吗。”王怀淮抢先说道：“我要加入公司。”
“理由。”许北喝着茶若无其事说道。
“我早就仰慕公司已久，尤其是遇到月儿姐之后，感谢她给了我这次机会，我愿意为守普通的人类出一份力。”王怀淮说这话颇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
许北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张小二震惊到了，他说王少爷，我擦还真是个关系户张小二心想道。
“王少爷……”
“别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俗气，你喜欢的话叫我小王就行。”王怀淮打断他说道。
“那好吧小王，首先公司并不单纯是为了守护普通人，而是维护与平衡非凡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动物都有自己的圈子，一旦有其他动物踏足这个圈子免不了会发生一场大战。”
许北继续补充道：“那么人呢？人也是一样的，我们非凡人有自己的圈子，但非凡人始终在少数，少数服从多数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一旦打破这种固有平衡那弱的一方必将会受到制裁，你觉得自己很强吗？如果让你对上热武器会怎样？子弹？导弹？核弹？你觉得自己会有胜算吗？”
“最后一点也是最主要的。”许北推了推眼镜正色道：“王少爷，您在我们这是重点考察对象，王老爷子已经放话了，不仅公司不会要你，任何流派任何组织都不会要您。”
王怀淮掐灭了烟双手环胸没好气道：“白忙活。”
“这是何必呢王少爷，你们家的手段是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的，何必这么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我不那么觉得。”王怀淮无奈的摆了摆手说：“就知道不行问了也白问，老头子怎么和你们说的，他们那群老家伙不是最不愿和公司打交道吗。”
“是啊，毕竟公司的限制比较严厉，但那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还记得公司的首条规定吗？”许北略显苦笑的说道。
“当然知道这不是每个非凡人的必修课吗，从刚开始你就拿我当小孩子。”王怀淮用一个即为舒服的姿势躺在那套真皮沙发上，惬意的喝着泡好的普洱茶。
许北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为了给刚进公司的新员工普及一下知识。”
“就他？”王怀淮指着张小二问：“据我所知普通的新员工可没这待遇吧。”
“特招的。”许北轻轻说道：“他和别人可不一样。”
“霍！还真没看出来。”王怀淮上下打量一番张小二。
只见他双手交叉放置大腿处，长长的头发扎了一个乱糟糟的辫子，胡子邋遢不修边幅，肩膀无力的向下驼背弯曲着，耷拉着头痴呆的望向窗外，眼神呆滞，面如死灰，一副我已经活够了的表情。
“感觉有点呆呀。”王怀淮评价道。
张小二望着窗外他已经听不到旁人说话了，他的心思早就整个飞出落地窗，飘向远方神游万里而去。
他再次来到那座悬崖边，悬崖峭壁光滑陡峭，九天之云滚滚下垂，海风呼啸海浪击石。
抬头望去视野无比开阔，好像一眼能望到世界的尽头，吹着清凉的海风张小二惬意的哼着小曲。
“画一群姑娘陪着我，再画上蚕丝的被窝……”
张小四在远处十分费力的轮着个铁锤一节一节的将木墩子砸进地面，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滥用童工呢。
左右两边各砸进去两个木桩，以便用来加固新盖的秋千，即便张小二嘴上不说，但他真觉得这里就是两人的秘密基地，真想一辈子烂在这像那个木墩子一样烂在这，但这一切或许只是幻境罢了。
“哥哥！哥哥！”张小四兴奋的挥手呐喊，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从小到大的亲兄弟一样。“已经弄好了快过来玩啊。”
“来了。”张小二小跑过去，放心的一屁股坐上秋千摇晃着。
“怎么样哥哥，我说到做到吧。”张小四指着秋千说：“这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舒服吧。”
“废了好大力气？你不是打个响指就什么都有吗？那你能不能像灭霸一样一个响指就清除宇宙一半的人类。”说着他还打了个响指示范一下。
“哥哥你电影看多了吧。”张小四委屈的说：“我又不是万能的，不过哥哥想的话倒也可以试试。”
“拉倒吧，我才不想呢，世界毁灭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此张小二早已坦然接受，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存在了非凡人这种东西，那么再多出一个张小四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直说吧找我来干什么。”张小二开门见山的问。
两人坐在秋千上随风摇曳着，张小四扭过头望着他，大大的眼睛里了仿佛透露着微弱的金光，一脸的委屈巴巴说：“不过是秋千修好了想找哥哥来玩一下，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小二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浑身汗毛立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少给我整这一套，阴阳怪气的，遇见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张小二掏出一根烟点燃说。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请你荡秋千请你看电影吃炸鸡……”张小四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的数落着。
“请我荡秋千，秋千断了我摔下悬崖你倒是跑了，请我看电影看到一半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张小二也掰着手指和她算计着“这次又把我叫来想干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呀哥哥，虽然前两次确实出了点意外，但是你不也毫发无损吗，而且是不是醒过来以后还感觉神清气爽。”张小四嬉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张小二思索道，确实是这样尤其是第二次更加明显，那种轻盈的感觉好像根本不会累，一直到现在还持续着。
“但是精神上的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他又说道。
“好了哥哥，下次一定补偿你，这次真的只是看哥哥坐在那有些无聊，所以让你来看看我新盖的秋千。”张小四举着三根手指肯定的说：“我发誓！”
“得得得，甭来这套。”张小二挥手打发道。
说完他们一起抬头望向远方，张小二吐出一口浑浊的烟圈，他极其用力的眺望着，好像在云层之间望见了翱翔在天地之间的苍鹰划过天空。
就在他聚精会神远望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再他耳中。
“小二，小二，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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