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开前夕
刘箫缓缓驾驶着马车，朝皇宫方向开去。
“师傅，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刘箫透过帘子朝马车内问到
马车内沉默了一会，传出堃的声音“是你师娘留下的。”堃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师娘吗？刘箫听闻微微一愣，毕竟师傅几乎没怎么和他说过师娘的事情，自己也只是偶尔从父皇口中听到过几次。其实刘箫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师娘。
堃慢慢的握住了那把剑，奇怪的是那霸道的寒气并没有顺着堃的手臂蔓延，将他的手臂慢慢冻住。堃握在手里仿佛就是一把平常的剑。
“那既然是师娘送给师傅的，那我就不带走了吧。”
“不用，你带着就行，既然魏老头想让我把它交给你肯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也很好奇。而且...”
说到这堃微微一顿。
“人都不在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无所谓了。”堃淡淡的说道。
刘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挠了挠头，感叹了一声，继续驾车了。
二人不一会就返回了皇宫，刘箫与师傅道别后，直接回了东宫。进了门就喊到：“无尤，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无尤听到喊声过来一看，会心的笑了：“魏爷爷的白菜呀。”
无尤看着用黑布包裹住的几颗干净的白菜，一看就知道魏爷爷又是挑了几颗最好的留给了他们。
“魏爷爷真好，每年都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白菜。”无尤有些感动地说到。
“老师一直记得你喜欢他种的白菜呢。”刘箫也是感叹道。
“看来今年魏爷爷大丰收呀，这次比前几次都多啊。”无尤说道。
“正好走之前还能再尝尝你的手艺。”刘箫盯着无尤期待的说到。毕竟无尤的厨艺他是知道的，有些菜做的一点也不比御膳房的厨子们做的差。
“好呀殿下。”无尤掩嘴轻笑，刘箫能喜欢她做的饭，她是真的从心底里感到开心。
几天后晚上，东宫的院子里。
刘箫和霍云共同坐在大桌前，无尤端上了一盘又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辛苦了无尤姐，无尤姐手艺还是这么好，多亏殿下我才能再尝到无尤姐的手艺，殿下还真有福气啊。”霍云盯着这一大桌子的饭菜眼睛都直了。
无尤听到微微一笑：“霍将军喜欢就行。无尤还要去给公主送点菜，就先走了。”
“行了无尤，你去就行了，不用管我们。”刘箫向无尤点了点头。
无尤走后，刘箫拿出了几坛酒递给了霍云。
“呦！好东西啊。知道快走了，舍得拿出来了？”霍云拆开封，闻了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
刘箫看到霍云这幅样子摇了摇头。
“就这几坛啊。”
“行！够了！”
霍云不在意的说道，说完把酒倒入杯中。
“那个......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箫犹豫了一下，然后有点愧疚的低声向霍云说道。
“害！”
霍云摆了摆手，显得并不在意。
“这算什么，我是战士啊，战士不就是应该服从命令嘛。”
“而且我相信老国师，因为他说过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说到这，霍云开心地笑了。
刘箫听完他的这些话还是看着霍云，眼神中还是蕴含着歉意。
“不是刘箫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一定会留在西域？呵！你放心吧我命硬着呢！”霍云看着刘箫这副模样很是不爽的说到。
“到时候你肯定途径西域，那时再见面咱们就在西域再喝一顿，一定给你看看我的丰功伟绩！”霍云毫不谦虚的说道。
“行！那我就提前祝霍将军大获全胜！”刘箫举起酒杯与霍云的杯子撞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
嗒！嗒！嗒！
濛濛的细雨轻轻地打在了伞面上消失不见。
城门前的二个人也停下了脚步，霍云牵着马，将马绳交给了身旁的刘箫。
“保重！”
霍云抱拳，看着刘箫认真的说道。
“嗯，回去吧。”
刘箫笑了笑，接着拍了拍霍云的肩膀转身上马，回头看了看，再没有任何留念。
“驾！”
少年的背影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中。
而在城墙上的二人也目送了少年渐渐远去。
“国师，箫儿第一次离家远行，朕还是有点舍不得啊。”刘绍感叹道。
“放心吧陛下，等您再见到他肯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站在一旁的堃望着刘箫离去的方向，微微笑道。
东宫
无尤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枕边已经不在的刘箫，眼中尽是不舍。
“已经走了吗……”无尤低声喃喃道。
接着翻身趴在刘箫躺过的那一侧，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留恋着已经离开的人。
琉璃宫
刘璃听到刘箫已经悄悄离去的消息，生气的对着玉儿说道：“混蛋刘箫！要走都不和我说一声，还说最爱我这个妹妹呢。”
玉儿看着眼中泛着泪花的小女孩边跺脚边骂，不禁有些无奈。
接着玉儿看到刘璃跑到宫外，对着天空大喊：“哥！刘璃等你回来！”
……
雨滴滴落在翠绿的白菜菜叶上，显得一颗颗白菜更加晶莹如玉。
一人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门外，静静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色，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屋中。
魏止躺在摇椅上，手中还是摇着他那柄蒲扇，他望向站在门口的那人，神色有些惆怅。
“怎么，你知道我会来？”门口那人语气冰冷的问道。
“嗯，但我没想到她居然没和你一起来……”魏止闭上了眼缓缓地说道。
“呵呵，没想到还有魏国师算错的事情。”那人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雨水顺着伞的边缘缓缓滴落，落在地上砰的炸开。
“奶奶已经不能来见你了。她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来见你一面，说是就当替她再看你一眼。”
魏止听到苦笑了出来，心中忽然觉得怅然若失，手中的蒲扇也停了下来，动作缓慢的站起了身子，身形佝偻的站在屋檐下看着站在雨中的那人。
“奶奶说她不怪你，可是我却对你没什么好感。”那人盯着魏止说到。
“是吗，你叫她奶奶。唉，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无论如何，我魏止这辈子都还是欠她的啊！”魏止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那人听闻皱眉紧皱，厉声呵斥道：“你魏止眼里只有这个国师罢了，你欠我奶奶的太多了。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一直忘不了你这种伪君子！还有魏止，别觉得你心里可以好受一点，我是奶奶收养的，她一生未嫁，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奶奶的清白。我要让你为我奶奶愧疚一辈子！”
哗啦啦的雨声仿佛把这个院子与外界单独的分隔了出来，院子中的都二人站在雨了中，只不过一人撑伞一人无伞。
被雨淋透的魏止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对方的身影在自己的眼里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又见到了她，又回想起见她时的那幅画面。雨水打湿了魏止的脸庞顺着脸颊流下，魏止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看不清的画面。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上次分别时也是这样……
撑伞的人看到魏止这副模样，慢慢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离开魔都以后向北走吧，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了。”
那人的背后传来魏止的声音。
那人顿了顿，紧接着走出了院子，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魏止叹了一口气：“出来吧。”
随后堃有点尴尬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没有遗憾了？”堃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接着魏止慢慢转过身，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屋内。过了一会，魏止在屋内静静说道：“堃，我拜托你一件事……”
……
某处巨大的广场之上
“国师我们来这里干嘛？”
霍云看着四周，偌大的广场中央，只有一个擎天巨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连接着天与地，柱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上面缠满粗壮的锁链，锁链连接着广场边缘的五根柱子。
霍云不知为何，一双眼睛看到这跟柱子后便有些移不开眼睛，仿佛这个柱子有种魔力吸引着他。
“知道这是哪吗？”堃开口说道。
“当然了国师，万人坑……不过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霍云轻轻开口说到。
“当年天朝在这与中州决战，三十万大军击溃四十五万大军，但是这些士兵都没能活着离开这里……”霍云蹲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抚摸着地面的纹理。
“听闻当时在此地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将士的尸体埋在了这。”霍云声音略显悲伤。
“嗯，世人有的觉得这一战让魏止可以震古烁今，有人觉得这一战是魏止一生中最大的污点，魏止也在这一战后隐世。”堃看着这个宏大的广场说道。
“那国师大人究竟为何带我来这？”霍云抬起头看着堃问道。
“此次西域之行凶多吉少，我想送你一样东西，但是要不要收还是要看你自己。”堃说道。
“哦？国师大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霍云不解的问道。
“在那几十万将士埋葬之后，我便在万人坑上建了这座广场，并将它放在此处，来吸收煞气。”堃的手指向广场中央的巨大石柱。
“其实说是镇压，另一方面也算是用血肉来浇灌它。”堃继续说道。
“什么！”霍云听到这里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几十万人的血肉吗？！”霍云沉声问道。
“嗯，我用此广场布阵，十几年过去了，这个阵渐渐压不住它了。”堃说道。
霍云望向广场中央的柱子，越靠近越感到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将自己包裹，要将自己吞噬，但是霍云又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自己不受控制的激动。
这时堃的声音响起，直冲霍云的心神。
“霍云！我给你个选择，带走它或者拒绝它。”堃神色认真且凝重地盯着霍云说道。
“它是可怕的凶器，也是诅咒，使用它不会有好下场的。”堃沉声说道。
“国师，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感受到了，但我相信有得必有失，有失也会有所得。我答应过刘箫一定会从西域回来，而且我说过，我必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霍云说完，虽眼神血红但又清醒而坚定，他走到石柱面前，因受石柱影响而颤抖不已的双手抓住缠在上面的巨大石链。
“我相信，你是在等我，对吧！”霍云大吼一声，手臂上青筋凸起，接着巨大石柱红光冲天，巨大的煞气弥漫了整个广场，天空被染成了红色，霍云感觉像是被泡在了水里，压力从四周涌来，他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堃看着巨大的石柱最终化作红光钻入了霍云的身体，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只是天空依旧血红，广场的地面上覆盖着像鲜血一样的液体。
“忘了告诉你这个凶器的名字了，它谓之‘修罗’。”堃轻声说道，脸上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师傅，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刘箫透过帘子朝马车内问到
马车内沉默了一会，传出堃的声音“是你师娘留下的。”堃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师娘吗？刘箫听闻微微一愣，毕竟师傅几乎没怎么和他说过师娘的事情，自己也只是偶尔从父皇口中听到过几次。其实刘箫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师娘。
堃慢慢的握住了那把剑，奇怪的是那霸道的寒气并没有顺着堃的手臂蔓延，将他的手臂慢慢冻住。堃握在手里仿佛就是一把平常的剑。
“那既然是师娘送给师傅的，那我就不带走了吧。”
“不用，你带着就行，既然魏老头想让我把它交给你肯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也很好奇。而且...”
说到这堃微微一顿。
“人都不在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无所谓了。”堃淡淡的说道。
刘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挠了挠头，感叹了一声，继续驾车了。
二人不一会就返回了皇宫，刘箫与师傅道别后，直接回了东宫。进了门就喊到：“无尤，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无尤听到喊声过来一看，会心的笑了：“魏爷爷的白菜呀。”
无尤看着用黑布包裹住的几颗干净的白菜，一看就知道魏爷爷又是挑了几颗最好的留给了他们。
“魏爷爷真好，每年都给我们留下这么好的白菜。”无尤有些感动地说到。
“老师一直记得你喜欢他种的白菜呢。”刘箫也是感叹道。
“看来今年魏爷爷大丰收呀，这次比前几次都多啊。”无尤说道。
“正好走之前还能再尝尝你的手艺。”刘箫盯着无尤期待的说到。毕竟无尤的厨艺他是知道的，有些菜做的一点也不比御膳房的厨子们做的差。
“好呀殿下。”无尤掩嘴轻笑，刘箫能喜欢她做的饭，她是真的从心底里感到开心。
几天后晚上，东宫的院子里。
刘箫和霍云共同坐在大桌前，无尤端上了一盘又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辛苦了无尤姐，无尤姐手艺还是这么好，多亏殿下我才能再尝到无尤姐的手艺，殿下还真有福气啊。”霍云盯着这一大桌子的饭菜眼睛都直了。
无尤听到微微一笑：“霍将军喜欢就行。无尤还要去给公主送点菜，就先走了。”
“行了无尤，你去就行了，不用管我们。”刘箫向无尤点了点头。
无尤走后，刘箫拿出了几坛酒递给了霍云。
“呦！好东西啊。知道快走了，舍得拿出来了？”霍云拆开封，闻了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
刘箫看到霍云这幅样子摇了摇头。
“就这几坛啊。”
“行！够了！”
霍云不在意的说道，说完把酒倒入杯中。
“那个......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箫犹豫了一下，然后有点愧疚的低声向霍云说道。
“害！”
霍云摆了摆手，显得并不在意。
“这算什么，我是战士啊，战士不就是应该服从命令嘛。”
“而且我相信老国师，因为他说过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说到这，霍云开心地笑了。
刘箫听完他的这些话还是看着霍云，眼神中还是蕴含着歉意。
“不是刘箫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一定会留在西域？呵！你放心吧我命硬着呢！”霍云看着刘箫这副模样很是不爽的说到。
“到时候你肯定途径西域，那时再见面咱们就在西域再喝一顿，一定给你看看我的丰功伟绩！”霍云毫不谦虚的说道。
“行！那我就提前祝霍将军大获全胜！”刘箫举起酒杯与霍云的杯子撞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
嗒！嗒！嗒！
濛濛的细雨轻轻地打在了伞面上消失不见。
城门前的二个人也停下了脚步，霍云牵着马，将马绳交给了身旁的刘箫。
“保重！”
霍云抱拳，看着刘箫认真的说道。
“嗯，回去吧。”
刘箫笑了笑，接着拍了拍霍云的肩膀转身上马，回头看了看，再没有任何留念。
“驾！”
少年的背影很快就变成了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中。
而在城墙上的二人也目送了少年渐渐远去。
“国师，箫儿第一次离家远行，朕还是有点舍不得啊。”刘绍感叹道。
“放心吧陛下，等您再见到他肯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站在一旁的堃望着刘箫离去的方向，微微笑道。
东宫
无尤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枕边已经不在的刘箫，眼中尽是不舍。
“已经走了吗……”无尤低声喃喃道。
接着翻身趴在刘箫躺过的那一侧，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留恋着已经离开的人。
琉璃宫
刘璃听到刘箫已经悄悄离去的消息，生气的对着玉儿说道：“混蛋刘箫！要走都不和我说一声，还说最爱我这个妹妹呢。”
玉儿看着眼中泛着泪花的小女孩边跺脚边骂，不禁有些无奈。
接着玉儿看到刘璃跑到宫外，对着天空大喊：“哥！刘璃等你回来！”
……
雨滴滴落在翠绿的白菜菜叶上，显得一颗颗白菜更加晶莹如玉。
一人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门外，静静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色，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屋中。
魏止躺在摇椅上，手中还是摇着他那柄蒲扇，他望向站在门口的那人，神色有些惆怅。
“怎么，你知道我会来？”门口那人语气冰冷的问道。
“嗯，但我没想到她居然没和你一起来……”魏止闭上了眼缓缓地说道。
“呵呵，没想到还有魏国师算错的事情。”那人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雨水顺着伞的边缘缓缓滴落，落在地上砰的炸开。
“奶奶已经不能来见你了。她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来见你一面，说是就当替她再看你一眼。”
魏止听到苦笑了出来，心中忽然觉得怅然若失，手中的蒲扇也停了下来，动作缓慢的站起了身子，身形佝偻的站在屋檐下看着站在雨中的那人。
“奶奶说她不怪你，可是我却对你没什么好感。”那人盯着魏止说到。
“是吗，你叫她奶奶。唉，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无论如何，我魏止这辈子都还是欠她的啊！”魏止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那人听闻皱眉紧皱，厉声呵斥道：“你魏止眼里只有这个国师罢了，你欠我奶奶的太多了。真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一直忘不了你这种伪君子！还有魏止，别觉得你心里可以好受一点，我是奶奶收养的，她一生未嫁，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奶奶的清白。我要让你为我奶奶愧疚一辈子！”
哗啦啦的雨声仿佛把这个院子与外界单独的分隔了出来，院子中的都二人站在雨了中，只不过一人撑伞一人无伞。
被雨淋透的魏止抬头望了望天空，又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对方的身影在自己的眼里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又见到了她，又回想起见她时的那幅画面。雨水打湿了魏止的脸庞顺着脸颊流下，魏止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看不清的画面。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上次分别时也是这样……
撑伞的人看到魏止这副模样，慢慢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离开魔都以后向北走吧，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了。”
那人的背后传来魏止的声音。
那人顿了顿，紧接着走出了院子，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魏止叹了一口气：“出来吧。”
随后堃有点尴尬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没有遗憾了？”堃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接着魏止慢慢转过身，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屋内。过了一会，魏止在屋内静静说道：“堃，我拜托你一件事……”
……
某处巨大的广场之上
“国师我们来这里干嘛？”
霍云看着四周，偌大的广场中央，只有一个擎天巨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连接着天与地，柱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上面缠满粗壮的锁链，锁链连接着广场边缘的五根柱子。
霍云不知为何，一双眼睛看到这跟柱子后便有些移不开眼睛，仿佛这个柱子有种魔力吸引着他。
“知道这是哪吗？”堃开口说道。
“当然了国师，万人坑……不过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霍云轻轻开口说到。
“当年天朝在这与中州决战，三十万大军击溃四十五万大军，但是这些士兵都没能活着离开这里……”霍云蹲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抚摸着地面的纹理。
“听闻当时在此地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将士的尸体埋在了这。”霍云声音略显悲伤。
“嗯，世人有的觉得这一战让魏止可以震古烁今，有人觉得这一战是魏止一生中最大的污点，魏止也在这一战后隐世。”堃看着这个宏大的广场说道。
“那国师大人究竟为何带我来这？”霍云抬起头看着堃问道。
“此次西域之行凶多吉少，我想送你一样东西，但是要不要收还是要看你自己。”堃说道。
“哦？国师大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霍云不解的问道。
“在那几十万将士埋葬之后，我便在万人坑上建了这座广场，并将它放在此处，来吸收煞气。”堃的手指向广场中央的巨大石柱。
“其实说是镇压，另一方面也算是用血肉来浇灌它。”堃继续说道。
“什么！”霍云听到这里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几十万人的血肉吗？！”霍云沉声问道。
“嗯，我用此广场布阵，十几年过去了，这个阵渐渐压不住它了。”堃说道。
霍云望向广场中央的柱子，越靠近越感到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将自己包裹，要将自己吞噬，但是霍云又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自己不受控制的激动。
这时堃的声音响起，直冲霍云的心神。
“霍云！我给你个选择，带走它或者拒绝它。”堃神色认真且凝重地盯着霍云说道。
“它是可怕的凶器，也是诅咒，使用它不会有好下场的。”堃沉声说道。
“国师，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感受到了，但我相信有得必有失，有失也会有所得。我答应过刘箫一定会从西域回来，而且我说过，我必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将军！”霍云说完，虽眼神血红但又清醒而坚定，他走到石柱面前，因受石柱影响而颤抖不已的双手抓住缠在上面的巨大石链。
“我相信，你是在等我，对吧！”霍云大吼一声，手臂上青筋凸起，接着巨大石柱红光冲天，巨大的煞气弥漫了整个广场，天空被染成了红色，霍云感觉像是被泡在了水里，压力从四周涌来，他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堃看着巨大的石柱最终化作红光钻入了霍云的身体，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只是天空依旧血红，广场的地面上覆盖着像鲜血一样的液体。
“忘了告诉你这个凶器的名字了，它谓之‘修罗’。”堃轻声说道，脸上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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