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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帆哥是谁

    “王遥,放开他。”我说。王遥不情愿地松开手,又推了小孩一下。

    “你敢打我,哼!给我等着!帆哥会捶死你们的!”小孩踉跄了几步,带着哭腔对王遥吼道。

    “来啊来啊,我是给人吓大的啊!”王遥鄙视地伸出一根中指,又换了一副恐吓的语气,“下次再被我撞见,你就别回去了,我非得打的你屁股开花。”

    别说,王遥这赖皮脸装起坏人还挺逼真的。一个多月了,我走路时格外注意了不少,可那个小孩也没出现过。直到有一天早上,王遥没来上课。有个哥们儿传话给我,说王遥在放学路上被混混打了,进了医院。

    我赶忙买了一提果品去看他。只见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有块青淤,与平时神灵活现的他判若两猴。他艰难地从果篮拿了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啃了一小口,又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口,把苹果丢在一边。

    “希哥,我知道那个‘帆哥’是谁了,”他的嘴角边有块青紫,说话很不利索,“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哪!”

    我点点头:“先安心养伤,好了再说。”

    “不,你听我讲完。他打我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可能明天就会对阮雪儿下手了。”他急切地说。

    笑话,在外国语学校谁敢惹我?不过,既然事关雪儿,那我得留个心眼。

    “他是我初中校友,叫刘轻帆。当年运动会上,他一个人破了学校好几项田径纪录,进了校队,被送到省外培训。他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而且脾气贼犟,想做啥谁都拦不住他,初三还打过一个老师,他妈提着好多鸡蛋求学校别处分他。”王遥喘了两口气,我给他递了一盒酸奶。“那个小孩是他的眼线。昨天晚上我去公园练长跑,他在跑道上把我堵住,说之前在初中运动会上和我没比够,想跟我分个高下。”

    “你跑赢他了?”我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花拳绣腿,他是千锤百炼,超了我大半圈。等我累的跑不动时,他骂道:‘就你这水货,也只配欺负小孩子了’。然后就打了我一顿。我哪有力气还手,然后就这样了。”王遥无奈地苦笑道。

    “无耻小人!”我怒道,“对了,你为什么说他会对阮雪儿下手?”

    王遥道:“他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告诉你兄弟,离我老婆远一点,否则我要他的命’。”

    “什么,老婆?”彷佛一个晴空霹雳,把我震傻了。

    在我心中,雪儿一直以来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静、纯洁,怎么会是别人的“老婆”呢?如果真是这样,我又算什么?

    放学我请雪儿吃了顿烧烤。本想问明这件事情,但一看到她含笑的眼神,我怎么也不忍心开口。送她回家后,忽然背后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臭名远扬的钱叶星。他虽然长相平凡,但体育、美术、摄影样样精通,一张嘴能念出一口标准的播音腔,无论在下课还是放学都是“社交达人”。唯一美中不足——学习不行,打破了建校以来的单科零分记录。

    “啥事啊钱哥。”我开玩笑道。前几天半夜睡不着,我偷偷打电话把他吵醒了,硬是把他拖出来塞了一顿烧烤。

    “你小子很厉害嘛,刘轻帆的老婆也敢泡。昨儿下午,要不是我刚好撞上,王遥那泼皮都被他打死了,”钱叶星默默点了一支烟,面无表情地扫着我,“你不要觉得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好欺负。他在兄弟中的影响力比我大多了,真出了事,我保不住你。”

    “钱哥,兄弟发誓,和雪儿认识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刘轻帆啥关系。”看来“老婆”的嫌疑是坐实了,我忍住心中的千刀万剐,解释道,“但,我会找机会问她的,感谢钱哥照顾王遥。”

    “兄弟嘛,举手之劳罢了,”钱叶星满意地点点头,吸了一口烟:“要是她承认了呢?”

    “承认了……”我没想到,也不敢想这一步。“如果承认了,我也要把事情都弄清楚再说。钱哥,你刚也说了,刘轻帆在市里影响力比你大,这么牛烘烘的一个人,为什么女朋友愿意跟我走呢?说到底,也不全是我的原因吧?”

    “够男人,你说得对,”钱叶星的眼中浮过一丝敬佩,“真男人,就是再困难,也不要轻易丢掉到手的东西。”

    “过奖,我还要向你学习情商啊,”我哪还有心思聊天,巴不得一个箭步飞到阮雪儿身边,恶狠狠地质问她。又想到王遥的下场,心有余悸。“涵哥,万一刘轻帆找我地话,你能出面调解调解吗?”

    “可以啊,”钱叶星点点头,吸了一口烟道:“他过几天要回家休息,可能最近就来找你。你尽量态度好一点,不要和他对刚,被锤废了可别怪我。”

    “这话说的夸张了吧。”我苦笑一声。至少从我的身高、体重看来,我还没有王遥那么惨吧?

    “刘轻帆不像我,到哪混都带着小弟。他唯一的小弟是把榔头。”钱叶星吸完最后一口烟,面无表情把烟头弹进垃圾桶里。“拜拜。”

    我不禁毛骨悚然,脑海中浮现出那小孩咬牙切齿的样子:“帆哥总有一天会捶死你们的!”大家可以联想到这样一个情景:一个长跑1500米的冠军,拼命地追着一个体重180斤的胖子。两个人围着柱子转,围观群众尖叫道:“刘轻帆,快抡锤子,快抡锤子!”然后我就像一个大西瓜,被砸出鲜红的果汁。

    本以为刘轻帆会像对付王遥那样出其不意地堵我,因此我偷偷把父亲剪指甲的多功能瑞士刀塞在书包里。可我想简单了,刘轻帆竟然“先礼后兵”。

    周六晚上,我刚送雪儿回家,手机便收到一条信息,“我警告过你,离阮雪儿远一点”。

    “刘轻帆,有话好好讲”,我本想在这句话末尾加个“行吗”,想想作为情敌,没必要对他示好。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开门见山的汉子,示弱只会助长他的傲慢。

    “我已经把你兄弟打住院了,你是不是也想试试?”他说。

    “去你丫的,”我脑海里爆了一句粗口,本想发一句狠话,忽然想到了钱叶星的劝告。也许,刘轻帆就等着一个打我的借口呢。

    “好,继续,”我发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正如鲁迅在《祝福》中说的那样——“说不清,往往是句极顶用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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