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性善恶
百万人向着一个方向前进，所造成的震动宛如大地震一般。
外围的超凡者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的恐慌怎么也抑制不住。
人们阴狠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手中的利器对准前方，一步步的走向外围。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惧坐在半空之中，敲着二郎腿，看好戏般的看着这一幕。
月兰维持着精神屏障，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完全没有在意后方的人群，哪怕这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但她不后悔，这是她的责任，她的使命！
“住手啊你们！”
“快停下，这可是牺牲生命救我们的人啊！”
人群之中，也有人拦在前方，企图挡下这百万人群，他们面色悲愤，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曾经的家人、友人等等，如今却为了生存，将利器转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顾阳的同学们也在其中，他们期望能够劝说人们停下，可惜...当然，也有同学拿着利器，脸上的血迹还没消失，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为什么啊，小李，住手啊，停下来！”
“阿兰，我们会死，但也要有尊严的死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对保护我们的人动手！”
“明哥，我听你的”
有人面对现实，直面死亡，有人却想苟且偷生，人性在这一刻，被展露出来。
“所有人！坚守岗位！！”沐光大声喊道。
超凡者们已经心生恐惧，其中不少都是华兰城黑市中的超凡者，此次也是为了保命才加入超凡者部门，见到这场景，也是丝毫不犹豫地逃离，不过，同样也有人坚守自己的位置。
“你看啊，这就是人性！”惧看着瘫软的沐光，嘲讽道。
沐光没有回答，只是面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
顾阳也看着这一幕，若是这些人们真的对超凡者们出手，那他绝对不会出手救下他们，本来自己打算隐身潜入他们的，而后看到超凡者部门这边陷入危机，还想着乔装一下，帮一下忙，现在看来，这忙不一定要帮了。
百万人所带来的威势不是一个两个超凡者能比的，就连沐光心中都有点慌，除了顶尖强者，否则没人可以避免这种威势。
踏！
踏！
踏！
一步一步走在地上，每一步都给超凡者们带来了压力，不少人面色苍白，有汗水不停的下滴。
战斗已经停止了，天启教徒的人早就后退，他们的表情满是幸灾乐祸。
很快，人们就已经来到了外围附近，看着眼前的超凡者们，眼中有杀气一闪而过。
超凡者们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能继续维持着精神屏障，受伤的超凡者们也没去阻止人们，他们也知道，不可能阻止得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环顾四周，看向已经疲惫不堪的超凡者们，而后转头看向百万民众。
“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活下来。”女子缓缓张口说道。
“我们有家人，我们都不想死。”
城主面如死灰的半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口中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惧一脸笑意看着女人，这简直是他最近那么多年以来看过最有意思的场景了，所以他要将所有细节都记下来，以后给自己的同伴吹嘘，相信他们肯定会很羡慕的。
“你们想死吗？”女人大声吼道。
“不想！”
“不想！”
“不想！”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如此数量的人群集体喊出的声音，就连大地也跟着震动，而面前的超凡者们更是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
“那他们就想死吗！？”女人眼睛通红，手用力拿着利器，都有些发白了。
“他们豁出命去保护我们，而我们在做什么？？”
“自残！”
惧的脸色发生变化，这女人！不像是要杀超凡者部门的。
“他们就没有家人吗！？”
“我的女儿死了，因为这黑雾！”
“造成这样的事，是对面的那群混蛋！”
“你们是要杀自己恩人！？还是仇人！？”
女人消瘦的身材却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在场的人听后都是心神震动。
他们大部分人是真的想要杀死超凡者部门的人，毕竟这能让自己活下来，但如她所说，自己若真的向自己恩人出手，那自己还算人吗？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忘恩负义！
一时间，人群神色挣扎，他们不知道怎么抉择。
“还我女儿命来！”女人没有理会人群，他们的想法与自己无关，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为自己女儿报仇罢了。
惧脸色难看，没有之前的悠闲，看着满脸杀意奔向自己的女人，勃然大怒。
“找死！”
一道玻璃匕首冲来，带着七阶强者的精神力，势要将女人杀死。
“小心！”沐光眼睛瞪大，想要阻止，但精神力透支的他完全没有力量，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毫无阻碍的穿透女人的身体，临死前，女人眼中都是恨意！
现场一时间沉默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我们太软弱了，仇人就在眼前，我们居然要对恩人出手，实在是愧为东夏之人！”一名老者站出，目光坚定。
随后，一人、两人、千人，所有人都站出来，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天启教徒。
面对这百万人的目光，天启教徒不断后退，他们怕了。
“冲！”
“杀了他们！”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冲向屏障之外，誓要将仇人碎尸万段！
“该死！”
惧暗骂一声，随后看向沐光，沐光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却让他感觉自己被嘲讽了，宛如一个小丑！
“不许退！黑雾中有影怪，杀光他们！”冲着还在退后的天启教徒大声说道，惧出手了，无数玻璃匕首在天空中展现，随后一齐刺向下方的众人。
咔嚓！
匕首被挡下，化作玻璃碎片，惧看去，正是沐光出手，不仅仅是他，还有之前和天启教徒交手的超凡者们，也纷纷加入战场，再度和天启教徒站在一起。
黑雾中，人群冲向对面，但他们面对的是无数的影怪，面对能够轻易带走自己性命的怪物，他们并没有害怕，而是抓紧武器，挥向它们。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交锋，便有上百人死亡，而不少影怪也被人群围殴致死，消散在黑雾之中！
“唔，还不至于无药可救。”顾阳看着眼前的人群，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打算出手了！
嘉里正在和之前的六阶超凡者对战，虽然身负重伤，但现在却不得不上，一个六阶超凡者，可以挡下很多人了，像他这样的还有不少，甚至有人在一挑二，浑身遍体鳞伤，几乎就要死去，但他们都没有放弃，还有要拯救的人！
沐光身上已经多了不少血迹，大腿上还插着一柄匕首，本就透支的精神力，之前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现在基本上已经见底了。
而水龙早就没力量能够形成了，现在的他不过强弩之末。
“你死定了，那些贱种也会死的，明明只是普通人，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惧已经没有之前的淡然了，哪怕重伤了沐光，也没有丝毫高兴，现在的他只想血洗这里！
“呵、呵，你做不到的，就算我倒下了，依旧会有人阻止你！”沐光目光溃散，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靠那群七阶都不到的废物？”惧不屑，在他看来，只有眼前的沐光能够阻止自己，其余者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沐光没有回答，只是发动自己的能力。
“万雨箭！”
天空中有雨水降临，惧看去，这哪里是雨水，分明就是万箭齐发，但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能奈何自己。
右手抬起，只见四周建筑中的玻璃缓缓向他汇聚，形成一根硕大无比的玻璃箭，手一挥，玻璃箭向着天空射去，雨箭和玻璃箭，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碰撞之声！
雨箭完全被挡了下来，而玻璃箭却还在向着天空飞去，沐光现在的实力始终还是差太多了。
“哼！贱民！”惧转头看向黑雾中和影怪交锋的人群，手一挥，直径有足足二十米的玻璃箭调转方向，冲着人群中飞去。
轰！！
玻璃箭穿透高楼，击碎大地，整个区域都受到波及，一击之下，足足有上百人受伤乃至死亡，鲜血横飞，染红了街道。
但没人在意，活着的人继续站起身来，拿起已经倒下人们手中的武器，继续战斗！
“混蛋！”沐光目眦欲裂，却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哈，该死，都该死！”惧大声笑着，看着死去的人们，眼中的杀意愈加浓烈，要不是现在有沐光挡在自己眼前，他早就出手杀光他们了。
“水！龙！吟！”悲愤至极的沐光用力吼出，西城背后的江流开始重现之前的场景，没一会儿，就有一条威风凛凛的水龙俯瞰着天地。
惧挑眉，还有力量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绝望吧！
“万镜天地！”
随着惧的能力发动，他们两个周围被透明的玻璃包围，形成了一个立方体，立方体内是无数玻璃利器，稍不留神就会被刺伤。
“你去死吧！”
水龙携带着恐怖的威势，向惧冲去，沿途将所有碰撞到的玻璃化作碎渣！
这一击，是沐光最后一击了，也是他携带着自己意志的一击。
惧凝重的看着巨龙，他能感受到这招的威力，足以将自己埋葬，但他也没慌，毕竟这里是自己的领域！
“起！”
随着惧说道，沿途那些玻璃碎渣竟是直接聚拢，形成一条和水龙一样体型的巨龙，惧神色狰狞，看向沐光，巨龙仿佛接受到了命令，开始向着水龙冲去，速度竟是快上一分！
沐光也是看到了那条玻璃巨龙，他面无表情，这一招完全在他预料之外，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都是死，死也要让他掉一层皮！
两条巨龙很快就撞在一起。
轰！
随着巨响发出，玻璃立方体消失不见，连带着水龙和玻璃巨龙...
沐光瘫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消散，那一击已经是他最后的攻击了，那是他压榨了自己全部才能用出来的一击。
鲜血如小溪一般流出，一只脚踏足在鲜血之上，沐光看去，正是穿着雨衣的惧。
“你败了！”惧缓缓张口说道。
“是、是的，我败了”
“但、但是、我们不会败！”沐光张口说道，口中不断有鲜血吐出。
“可惜，你看不到了不是吗？”惧笑道。
玻璃匕首再次浮现，对准沐光。
“再见了”
扑哧！
鲜血洒落一地，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光。
“嘿、嘿，别大意啊”沐光露出胜利的笑容。
惧沉默了，他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水锥，只不过，是鲜血凝聚的！
“你早就算好了？”惧看不出表情，但沐光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佩服。
沐光没有回答，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真厉害啊，居然用自己鲜血化作武器。”惧赞叹道，他大意了，但并不能妨碍他对于沐光的敬佩。
“可惜，这点程度的伤势，还要不了我的命！”
话音落下，鲜红的水锥化作一摊鲜血洒落在地上，有沐光的，也有惧的。
“咳咳，已经多少年了，我都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惧咳出鲜血，他的异能没法治疗，虽然可以用玻璃止血，但也没法治愈，所以只能承受这种伤势。
“但终究，还是我们赢了，天启教团的胜利，是无人能阻止的！”
“哦？是吗？”
惧面色大变，有人！？还有人！？
“谁！？出来！”
这时，惧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转头看去，顾阳的身影缓缓浮现，笑吟吟的看着惧。
看着近在眼前的顾阳，惧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恐惧...
一道玻璃从天而降，顾阳退后一步，惧立马远离顾阳，神色惊疑不定。
“你说...你们的胜利无人阻止，我想试试呢。”
顾阳看着一脸慎重的惧，笑着说道，言语间丝毫没有把惧看在眼里。
而惧，已经在想着怎么跑了...
外围的超凡者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的恐慌怎么也抑制不住。
人们阴狠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手中的利器对准前方，一步步的走向外围。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惧坐在半空之中，敲着二郎腿，看好戏般的看着这一幕。
月兰维持着精神屏障，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完全没有在意后方的人群，哪怕这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但她不后悔，这是她的责任，她的使命！
“住手啊你们！”
“快停下，这可是牺牲生命救我们的人啊！”
人群之中，也有人拦在前方，企图挡下这百万人群，他们面色悲愤，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曾经的家人、友人等等，如今却为了生存，将利器转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顾阳的同学们也在其中，他们期望能够劝说人们停下，可惜...当然，也有同学拿着利器，脸上的血迹还没消失，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为什么啊，小李，住手啊，停下来！”
“阿兰，我们会死，但也要有尊严的死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对保护我们的人动手！”
“明哥，我听你的”
有人面对现实，直面死亡，有人却想苟且偷生，人性在这一刻，被展露出来。
“所有人！坚守岗位！！”沐光大声喊道。
超凡者们已经心生恐惧，其中不少都是华兰城黑市中的超凡者，此次也是为了保命才加入超凡者部门，见到这场景，也是丝毫不犹豫地逃离，不过，同样也有人坚守自己的位置。
“你看啊，这就是人性！”惧看着瘫软的沐光，嘲讽道。
沐光没有回答，只是面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
顾阳也看着这一幕，若是这些人们真的对超凡者们出手，那他绝对不会出手救下他们，本来自己打算隐身潜入他们的，而后看到超凡者部门这边陷入危机，还想着乔装一下，帮一下忙，现在看来，这忙不一定要帮了。
百万人所带来的威势不是一个两个超凡者能比的，就连沐光心中都有点慌，除了顶尖强者，否则没人可以避免这种威势。
踏！
踏！
踏！
一步一步走在地上，每一步都给超凡者们带来了压力，不少人面色苍白，有汗水不停的下滴。
战斗已经停止了，天启教徒的人早就后退，他们的表情满是幸灾乐祸。
很快，人们就已经来到了外围附近，看着眼前的超凡者们，眼中有杀气一闪而过。
超凡者们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能继续维持着精神屏障，受伤的超凡者们也没去阻止人们，他们也知道，不可能阻止得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环顾四周，看向已经疲惫不堪的超凡者们，而后转头看向百万民众。
“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活下来。”女子缓缓张口说道。
“我们有家人，我们都不想死。”
城主面如死灰的半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口中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惧一脸笑意看着女人，这简直是他最近那么多年以来看过最有意思的场景了，所以他要将所有细节都记下来，以后给自己的同伴吹嘘，相信他们肯定会很羡慕的。
“你们想死吗？”女人大声吼道。
“不想！”
“不想！”
“不想！”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如此数量的人群集体喊出的声音，就连大地也跟着震动，而面前的超凡者们更是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
“那他们就想死吗！？”女人眼睛通红，手用力拿着利器，都有些发白了。
“他们豁出命去保护我们，而我们在做什么？？”
“自残！”
惧的脸色发生变化，这女人！不像是要杀超凡者部门的。
“他们就没有家人吗！？”
“我的女儿死了，因为这黑雾！”
“造成这样的事，是对面的那群混蛋！”
“你们是要杀自己恩人！？还是仇人！？”
女人消瘦的身材却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在场的人听后都是心神震动。
他们大部分人是真的想要杀死超凡者部门的人，毕竟这能让自己活下来，但如她所说，自己若真的向自己恩人出手，那自己还算人吗？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忘恩负义！
一时间，人群神色挣扎，他们不知道怎么抉择。
“还我女儿命来！”女人没有理会人群，他们的想法与自己无关，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为自己女儿报仇罢了。
惧脸色难看，没有之前的悠闲，看着满脸杀意奔向自己的女人，勃然大怒。
“找死！”
一道玻璃匕首冲来，带着七阶强者的精神力，势要将女人杀死。
“小心！”沐光眼睛瞪大，想要阻止，但精神力透支的他完全没有力量，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毫无阻碍的穿透女人的身体，临死前，女人眼中都是恨意！
现场一时间沉默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我们太软弱了，仇人就在眼前，我们居然要对恩人出手，实在是愧为东夏之人！”一名老者站出，目光坚定。
随后，一人、两人、千人，所有人都站出来，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天启教徒。
面对这百万人的目光，天启教徒不断后退，他们怕了。
“冲！”
“杀了他们！”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冲向屏障之外，誓要将仇人碎尸万段！
“该死！”
惧暗骂一声，随后看向沐光，沐光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却让他感觉自己被嘲讽了，宛如一个小丑！
“不许退！黑雾中有影怪，杀光他们！”冲着还在退后的天启教徒大声说道，惧出手了，无数玻璃匕首在天空中展现，随后一齐刺向下方的众人。
咔嚓！
匕首被挡下，化作玻璃碎片，惧看去，正是沐光出手，不仅仅是他，还有之前和天启教徒交手的超凡者们，也纷纷加入战场，再度和天启教徒站在一起。
黑雾中，人群冲向对面，但他们面对的是无数的影怪，面对能够轻易带走自己性命的怪物，他们并没有害怕，而是抓紧武器，挥向它们。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交锋，便有上百人死亡，而不少影怪也被人群围殴致死，消散在黑雾之中！
“唔，还不至于无药可救。”顾阳看着眼前的人群，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打算出手了！
嘉里正在和之前的六阶超凡者对战，虽然身负重伤，但现在却不得不上，一个六阶超凡者，可以挡下很多人了，像他这样的还有不少，甚至有人在一挑二，浑身遍体鳞伤，几乎就要死去，但他们都没有放弃，还有要拯救的人！
沐光身上已经多了不少血迹，大腿上还插着一柄匕首，本就透支的精神力，之前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现在基本上已经见底了。
而水龙早就没力量能够形成了，现在的他不过强弩之末。
“你死定了，那些贱种也会死的，明明只是普通人，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惧已经没有之前的淡然了，哪怕重伤了沐光，也没有丝毫高兴，现在的他只想血洗这里！
“呵、呵，你做不到的，就算我倒下了，依旧会有人阻止你！”沐光目光溃散，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靠那群七阶都不到的废物？”惧不屑，在他看来，只有眼前的沐光能够阻止自己，其余者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沐光没有回答，只是发动自己的能力。
“万雨箭！”
天空中有雨水降临，惧看去，这哪里是雨水，分明就是万箭齐发，但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能奈何自己。
右手抬起，只见四周建筑中的玻璃缓缓向他汇聚，形成一根硕大无比的玻璃箭，手一挥，玻璃箭向着天空射去，雨箭和玻璃箭，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碰撞之声！
雨箭完全被挡了下来，而玻璃箭却还在向着天空飞去，沐光现在的实力始终还是差太多了。
“哼！贱民！”惧转头看向黑雾中和影怪交锋的人群，手一挥，直径有足足二十米的玻璃箭调转方向，冲着人群中飞去。
轰！！
玻璃箭穿透高楼，击碎大地，整个区域都受到波及，一击之下，足足有上百人受伤乃至死亡，鲜血横飞，染红了街道。
但没人在意，活着的人继续站起身来，拿起已经倒下人们手中的武器，继续战斗！
“混蛋！”沐光目眦欲裂，却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哈，该死，都该死！”惧大声笑着，看着死去的人们，眼中的杀意愈加浓烈，要不是现在有沐光挡在自己眼前，他早就出手杀光他们了。
“水！龙！吟！”悲愤至极的沐光用力吼出，西城背后的江流开始重现之前的场景，没一会儿，就有一条威风凛凛的水龙俯瞰着天地。
惧挑眉，还有力量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绝望吧！
“万镜天地！”
随着惧的能力发动，他们两个周围被透明的玻璃包围，形成了一个立方体，立方体内是无数玻璃利器，稍不留神就会被刺伤。
“你去死吧！”
水龙携带着恐怖的威势，向惧冲去，沿途将所有碰撞到的玻璃化作碎渣！
这一击，是沐光最后一击了，也是他携带着自己意志的一击。
惧凝重的看着巨龙，他能感受到这招的威力，足以将自己埋葬，但他也没慌，毕竟这里是自己的领域！
“起！”
随着惧说道，沿途那些玻璃碎渣竟是直接聚拢，形成一条和水龙一样体型的巨龙，惧神色狰狞，看向沐光，巨龙仿佛接受到了命令，开始向着水龙冲去，速度竟是快上一分！
沐光也是看到了那条玻璃巨龙，他面无表情，这一招完全在他预料之外，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都是死，死也要让他掉一层皮！
两条巨龙很快就撞在一起。
轰！
随着巨响发出，玻璃立方体消失不见，连带着水龙和玻璃巨龙...
沐光瘫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消散，那一击已经是他最后的攻击了，那是他压榨了自己全部才能用出来的一击。
鲜血如小溪一般流出，一只脚踏足在鲜血之上，沐光看去，正是穿着雨衣的惧。
“你败了！”惧缓缓张口说道。
“是、是的，我败了”
“但、但是、我们不会败！”沐光张口说道，口中不断有鲜血吐出。
“可惜，你看不到了不是吗？”惧笑道。
玻璃匕首再次浮现，对准沐光。
“再见了”
扑哧！
鲜血洒落一地，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光。
“嘿、嘿，别大意啊”沐光露出胜利的笑容。
惧沉默了，他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水锥，只不过，是鲜血凝聚的！
“你早就算好了？”惧看不出表情，但沐光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佩服。
沐光没有回答，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真厉害啊，居然用自己鲜血化作武器。”惧赞叹道，他大意了，但并不能妨碍他对于沐光的敬佩。
“可惜，这点程度的伤势，还要不了我的命！”
话音落下，鲜红的水锥化作一摊鲜血洒落在地上，有沐光的，也有惧的。
“咳咳，已经多少年了，我都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惧咳出鲜血，他的异能没法治疗，虽然可以用玻璃止血，但也没法治愈，所以只能承受这种伤势。
“但终究，还是我们赢了，天启教团的胜利，是无人能阻止的！”
“哦？是吗？”
惧面色大变，有人！？还有人！？
“谁！？出来！”
这时，惧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转头看去，顾阳的身影缓缓浮现，笑吟吟的看着惧。
看着近在眼前的顾阳，惧感觉到了许久未有的恐惧...
一道玻璃从天而降，顾阳退后一步，惧立马远离顾阳，神色惊疑不定。
“你说...你们的胜利无人阻止，我想试试呢。”
顾阳看着一脸慎重的惧，笑着说道，言语间丝毫没有把惧看在眼里。
而惧，已经在想着怎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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