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定做家教
没过一会，王阿姨在门口喊：“小蒋老师，于总回来了，想和你聊聊”。
于正剑对着门说：“正在上课呢，没空！”。
王阿姨说：“于总说了，他一会还要出去，就见个面，打个招呼！”
于正剑对蒋元气说：“他要问，你就说，刚在讲数学，至于讲什么，反正他也不懂！”
蒋元气笑了笑，开门跟着王阿姨下了楼。
进了客厅，一位中年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约50来岁，不是很高，头发一看就是染过的，发际线有点高，额头锃亮，两只眼睛看上去很精明，两边的脸颊很红，似乎喝过酒，上身穿着灰色的T恤，下身穿着西裤，鳄鱼皮带很扎眼。
“小蒋老师好，欢迎来家里做客，有事情在外面，没有赶回来一起用餐，对不住啦！我叫于海洋，是于正剑的爸爸！”
“于总，您客气了，叫我小蒋就可以了”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就喜欢文化人！”
蒋元气尴尬的笑了笑。
“坐，坐，你坐下”，于海洋指着沙发说。
“小王，把茶泡上，对了，小蒋，你喜欢喝什么茶？普洱，龙井、红茶还是乌龙？”
蒋元气对于茶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普洱好像很贵，龙井经常听说，自己买来喝的倒是有乌龙，为了不显得很突兀，他说：“就乌龙吧”。
王阿姨端过一套功夫茶的大盘放在了茶几上，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茶叶，刚要泡，于海洋说：“小王，你去把上次老周从安溪带来的铁观音泡上”。
“好的”，王阿姨说完上楼去了，不一回，拿着一个铁罐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小包茶叶，用剪刀剪开，倒进了茶壶里，从旁边电磁炉上拿过已经烧好的开水，冲了进去，拿起茶壶轻轻的晃了几下，然后，拿过两个茶杯，用镊子夹着，用茶水冲洗了几遍。接着，又在壶里倒进开水，取出两个像漏斗一样的茶盅，把茶倒进去以后，在上面盖了两个像笔筒一样的瓷管。
蒋元气也见过外面泡功夫茶的，听说广东人喝茶很讲究，但没有见过像这么细致的。
不一会，王阿姨取下一个瓷管递给蒋元气，蒋元气拿着瓷管不知道要干什么。
王阿姨把另一个瓷管递给了于海洋，于海洋拿着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会，说真香！
蒋元气这时候才明白，这个是用来闻的，也学着于海洋的样子放到鼻子下面，果然，一股清香透彻心脾。
这时，王阿姨已经把茶倒进了茶杯，蒋元气这才发现，原来纯白的茶杯上出现了淡淡的竹林的图案，心里很惊叹，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于海洋开口说：“小蒋老师啊，我没文化，但是呢，我们潮汕人讲究传宗接代的啦，我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这一个儿子，你也别笑话我的啦，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没个儿子，我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的嘛？总得有个人把这家业传下去吧，你说对不对啦？”
蒋元气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只好干巴巴的说：“现在的独生子女很孤单，有几个做伴也挺好的”。
“对嘛，生一个，太孤单的啦，就算第一个是男孩子哦，我也会再生的，我不怕罚款的啦，只要有人继承家业，那点罚款算什么？”
“我这个儿子呢，是有点骄惯啦，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从小所有能报的辅导班都报过的啦，但是呢，这个成绩一直就不行的呀，你说，别人是想报班没钱，我们这是有钱没有用啦，你好好教他，只要他成绩有提高嘛，按他初二的成绩算，语数英，加上那什么物理，化学的一起算啦，体育就不算啦，体育不错的啦，其他科目呢每提高一分，我给你100块钱啦，你看怎么样啦？”
蒋元气不了解家教的行情，也不知道于正剑上学期的成绩，不知道如何做答。
于海洋看蒋元气没有回答，说：“怎么样嘛，是嫌钱少了吗？这个，我就是出个价啦，你有想法也可以说，生意吗，出价还价，很正常的啦”。
蒋元气尴尬的笑了笑，说：“于总，是这样，孩子的教育呢，它不是一门生意，他要自己愿意学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花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蒋元气还没有说完，于海洋接过话说：“是，我说错话，这个教育呢，它确实不是生意，小蒋老师你不要太介意啦，我这是和别人谈生意谈习惯了”
蒋元气说：“没事没事，我没有介意，只是我没有经验，也不是专业的老师，我怕教不好耽误了他”。
于海洋盯着蒋元气说：“小蒋老师这是不愿意教啊？”
于海洋刚说完，于正剑突然出现在门口，说：“人家说不愿意了吗？”
于海洋看了看于正剑，说“哪就是我开的钱少了？”
“是开的少了，你应该开1分1千！”于正剑翻了个白眼。
“1千？有点多了吧？”于海洋毕竟是生意人，觉得这价有点离谱。
“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有个好成绩，你花多少钱都愿意吗？真让你花钱的时候就肉疼了？”
“行，1千就1千，但是，这个得双向的啦，如果成绩下滑啦，那小蒋老师按。。。1分1千赔偿！小蒋老师，你看呢？”
“这个，于总，我怕连我的工资都全赔给你也不够！”蒋元气说。
“我上学期的课都是刚及格的，你都说了，重要的不是你会不会教，而是我愿不愿意学，我要是从现在开始愿意学呢？”于海洋盯着蒋元气说。
看着于正剑的眼睛，蒋元气突然就有了信心，说：“那也不要1千了，就还是按于总刚开始说的，1分100吧，就算要赔，我也能赔得起！”说完就自己笑了。
“好，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年轻人，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再额外给你奖金啦！”
“你自己一点都不爽快！”于正剑不屑地看着于海洋说。
于海洋还想说什么，于正剑对着蒋元气说：“蒋老师，该上课了！”。
“好，好，去上课，去上课！我还要出去”于海洋连声说。
“那，于总，我先上楼去了”蒋元气对于海洋说。
“好的，好的”于海洋堆着一脸的笑说。
等两个人上了楼，于海洋用潮汕话说：“小王，这是啥子情况？这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这个小蒋老师性格好，看上去很文气，不像以前来的老师都拉着个脸，阿剑都不愿意和他们说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第一天就愿意和老师说话”，王阿姨说。
“好，这样就太好啦，你把那茶拿个大杯倒给我，中午喝了酒，又讲了这么多话，渴死了”。
王阿姨去拿大杯的时候，于海洋拿起茶壶，对着茶总一口气把茶全喝光了。
王阿姨拿大杯回到客厅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于海洋，于海洋说：“不用了，我喝完了，走了”。
王阿姨拿着杯子，跟到门口，看着于海洋上车走了。
于正剑对着门说：“正在上课呢，没空！”。
王阿姨说：“于总说了，他一会还要出去，就见个面，打个招呼！”
于正剑对蒋元气说：“他要问，你就说，刚在讲数学，至于讲什么，反正他也不懂！”
蒋元气笑了笑，开门跟着王阿姨下了楼。
进了客厅，一位中年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约50来岁，不是很高，头发一看就是染过的，发际线有点高，额头锃亮，两只眼睛看上去很精明，两边的脸颊很红，似乎喝过酒，上身穿着灰色的T恤，下身穿着西裤，鳄鱼皮带很扎眼。
“小蒋老师好，欢迎来家里做客，有事情在外面，没有赶回来一起用餐，对不住啦！我叫于海洋，是于正剑的爸爸！”
“于总，您客气了，叫我小蒋就可以了”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就喜欢文化人！”
蒋元气尴尬的笑了笑。
“坐，坐，你坐下”，于海洋指着沙发说。
“小王，把茶泡上，对了，小蒋，你喜欢喝什么茶？普洱，龙井、红茶还是乌龙？”
蒋元气对于茶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普洱好像很贵，龙井经常听说，自己买来喝的倒是有乌龙，为了不显得很突兀，他说：“就乌龙吧”。
王阿姨端过一套功夫茶的大盘放在了茶几上，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茶叶，刚要泡，于海洋说：“小王，你去把上次老周从安溪带来的铁观音泡上”。
“好的”，王阿姨说完上楼去了，不一回，拿着一个铁罐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小包茶叶，用剪刀剪开，倒进了茶壶里，从旁边电磁炉上拿过已经烧好的开水，冲了进去，拿起茶壶轻轻的晃了几下，然后，拿过两个茶杯，用镊子夹着，用茶水冲洗了几遍。接着，又在壶里倒进开水，取出两个像漏斗一样的茶盅，把茶倒进去以后，在上面盖了两个像笔筒一样的瓷管。
蒋元气也见过外面泡功夫茶的，听说广东人喝茶很讲究，但没有见过像这么细致的。
不一会，王阿姨取下一个瓷管递给蒋元气，蒋元气拿着瓷管不知道要干什么。
王阿姨把另一个瓷管递给了于海洋，于海洋拿着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会，说真香！
蒋元气这时候才明白，这个是用来闻的，也学着于海洋的样子放到鼻子下面，果然，一股清香透彻心脾。
这时，王阿姨已经把茶倒进了茶杯，蒋元气这才发现，原来纯白的茶杯上出现了淡淡的竹林的图案，心里很惊叹，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于海洋开口说：“小蒋老师啊，我没文化，但是呢，我们潮汕人讲究传宗接代的啦，我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这一个儿子，你也别笑话我的啦，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没个儿子，我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的嘛？总得有个人把这家业传下去吧，你说对不对啦？”
蒋元气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只好干巴巴的说：“现在的独生子女很孤单，有几个做伴也挺好的”。
“对嘛，生一个，太孤单的啦，就算第一个是男孩子哦，我也会再生的，我不怕罚款的啦，只要有人继承家业，那点罚款算什么？”
“我这个儿子呢，是有点骄惯啦，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从小所有能报的辅导班都报过的啦，但是呢，这个成绩一直就不行的呀，你说，别人是想报班没钱，我们这是有钱没有用啦，你好好教他，只要他成绩有提高嘛，按他初二的成绩算，语数英，加上那什么物理，化学的一起算啦，体育就不算啦，体育不错的啦，其他科目呢每提高一分，我给你100块钱啦，你看怎么样啦？”
蒋元气不了解家教的行情，也不知道于正剑上学期的成绩，不知道如何做答。
于海洋看蒋元气没有回答，说：“怎么样嘛，是嫌钱少了吗？这个，我就是出个价啦，你有想法也可以说，生意吗，出价还价，很正常的啦”。
蒋元气尴尬的笑了笑，说：“于总，是这样，孩子的教育呢，它不是一门生意，他要自己愿意学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花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蒋元气还没有说完，于海洋接过话说：“是，我说错话，这个教育呢，它确实不是生意，小蒋老师你不要太介意啦，我这是和别人谈生意谈习惯了”
蒋元气说：“没事没事，我没有介意，只是我没有经验，也不是专业的老师，我怕教不好耽误了他”。
于海洋盯着蒋元气说：“小蒋老师这是不愿意教啊？”
于海洋刚说完，于正剑突然出现在门口，说：“人家说不愿意了吗？”
于海洋看了看于正剑，说“哪就是我开的钱少了？”
“是开的少了，你应该开1分1千！”于正剑翻了个白眼。
“1千？有点多了吧？”于海洋毕竟是生意人，觉得这价有点离谱。
“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有个好成绩，你花多少钱都愿意吗？真让你花钱的时候就肉疼了？”
“行，1千就1千，但是，这个得双向的啦，如果成绩下滑啦，那小蒋老师按。。。1分1千赔偿！小蒋老师，你看呢？”
“这个，于总，我怕连我的工资都全赔给你也不够！”蒋元气说。
“我上学期的课都是刚及格的，你都说了，重要的不是你会不会教，而是我愿不愿意学，我要是从现在开始愿意学呢？”于海洋盯着蒋元气说。
看着于正剑的眼睛，蒋元气突然就有了信心，说：“那也不要1千了，就还是按于总刚开始说的，1分100吧，就算要赔，我也能赔得起！”说完就自己笑了。
“好，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年轻人，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再额外给你奖金啦！”
“你自己一点都不爽快！”于正剑不屑地看着于海洋说。
于海洋还想说什么，于正剑对着蒋元气说：“蒋老师，该上课了！”。
“好，好，去上课，去上课！我还要出去”于海洋连声说。
“那，于总，我先上楼去了”蒋元气对于海洋说。
“好的，好的”于海洋堆着一脸的笑说。
等两个人上了楼，于海洋用潮汕话说：“小王，这是啥子情况？这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这个小蒋老师性格好，看上去很文气，不像以前来的老师都拉着个脸，阿剑都不愿意和他们说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第一天就愿意和老师说话”，王阿姨说。
“好，这样就太好啦，你把那茶拿个大杯倒给我，中午喝了酒，又讲了这么多话，渴死了”。
王阿姨去拿大杯的时候，于海洋拿起茶壶，对着茶总一口气把茶全喝光了。
王阿姨拿大杯回到客厅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于海洋，于海洋说：“不用了，我喝完了，走了”。
王阿姨拿着杯子，跟到门口，看着于海洋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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