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负的命数（下）
奴隶商人虽然嘴上和往常一样在挖苦可洛娜，但这次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愉悦。
相比于他往常卖出奴隶时的那种赚钱的喜悦感……他今天居然有点，算是沉痛吧。
这个亚人直到现在还傻傻地叫着他主人。
自己有什么好沉痛的呢？难道不是自己把她关到铁笼里的？难道不是自己每天给他发霉的食物的？真可笑啊，自己现在沉痛个什么劲儿啊？
“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老子可是一直把你当个商品来卖的！”
奴隶商人想通过训斥来抵消这次内心中莫名的负罪感……
奴隶商人突然内心此刻动摇不已……
我，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亚人感动到了么？
不，我只是个亚人贩子啊！经过我手卖掉的亚人奴隶无数，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啊。
我已经作恶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会对这个亚人产生怜悯呢？我每天给她吃的都是些垃圾，她应该和其他奴隶一样记恨我才对啊！
“主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不应该有疑问的，我永远赞同主人。”
奴隶商人早已经被可洛娜的这份真诚所打动了，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可是你每天吃得都是发霉的面包和泔水一样……”
“我永远赞同主人。”
可洛娜晶黄的双眸望着他微笑了一下，如清泉一般涌进了他那肮脏的心灵。
“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呢？我哪里对你好了？”
奴隶商人还是不解，还是想继续问点什么，但到底该问什么呢？
他总感觉在面对这个所谓“肮脏的亚人”的时候，他自己本身却少了些什么。
可洛娜每多说一句，他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一些……
“主人永远都是对的。”
“可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呀？可洛娜。”
奴隶商人或许是在问自己。
“主人，你已经给了可洛娜很多了，我从内心里感谢主人！”
可洛娜依然微笑着。
“我……给了什么？”
可洛娜却说出了她的名字。
“可洛娜。”
奴隶商人愣了愣。
他当时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是这个亚人女孩儿如今最宝贵的东西。
“主人，您给了我，我的名字。”
“您一直养活了我这么长时间！自从您成了我的主人，我每天都能吃上饭了，由衷的感谢您。”
可洛娜虽然戴着镣铐，但仍然坚持向奴隶商人鞠了一躬。
“按道理来说，你不必这么忠诚的对待我的，我只不过是……。”
奴隶商人语塞了。
可洛娜望着他那双利益熏心的眼睛。
不管奴隶商人要说什么，可洛娜都拿期待着的眼光对视着。
如一道圣光沐浴着奴隶商人，将自己罪恶的灵魂洗刷出去了一般。
“亚人贩子而已。”
他鼓起勇气讲出了下半句话。
“不，在我眼里，主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不管主人自己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主人永远是我的主人。主人就算把我卖给新的主人，我也会这样侍奉他的。”
奴隶商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少女的心灵是如此纯洁。
是他不配再说下去了。
“你自己去后面洗一下吧，那里有新衣服，你可以自己挑一件儿。”
奴隶商人给她指了个方向，那是商店放着一潭圣泉的地方。
圣泉很神奇，只要身体的某个地方一接触，浑身就会变得干净，而且整个人都会神清气爽。
“好的，主人。”
奴隶商人为她解开镣铐，他之前没有亲手给任何一个亚人奴隶解过。
可洛娜又鞠了一躬，缓缓走了过去。只剩下奴隶商人在原地发呆。
要不然还是不卖了？奴隶商人第一次不为价钱而萌发出这个念头。
奴隶商人此刻打定了主意，准备不卖她了。
他急步走到了前台，那个老男人已经坐在他店里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推了推老男人。
老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么慢事？好了没有啊。”
老男人看了看奴隶商人的周围，发现却没有刚刚那个亚人了。
“那小东西呢？”
老男人疑惑的发问道。
“老爷，我想……我还是不卖这个亚人了。其实我这里还有很多的亚人，您可以再挑挑的。”
奴隶商人兜兜转转回答了一句。
“什么？你是觉得老子没钱吗？”
老男人的怒火从心头燃了起来，他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在奴隶商人眼前晃了又晃。
“你不就是想抬价吗？别以为老子傻！老子现在当了官了！有的是钱呢！五十拉克卖不卖？”
“啊，老爷，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百拉克！”
老男人自己不断抬高价格，奴隶商人明白……这个价格已经够买到三个身体强壮男亚人了。
“我只是不想卖了这个亚人而已，我这边的亚人还有很多呢……老爷您可以买其他的。”
老男人误以为奴隶商人现在做得一切都是在加价，便自以为是的和奴隶商人较上了劲。
“别再装了，老子最后一次加价，五百拉克！我今天偏偏就买这个亚人！老子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是想抬高价钱吗？”
五百拉克，比奴隶商人卖过的任何亚人都贵。
毫不客气的说，这是笔巨款了。
“行……吧，行吧。”
奴隶商人还是没有赢过自己的良心……他自嘲的想着，商人果然是要以利为重呢。
这时，可洛娜慢慢地凑了过来。
甜美的柔声在奴隶商人后面传来。
“主人，好了。”
奴隶商人回头一看，可洛娜正穿着一身淡黄长衣，温柔地看着自己。
棕色的长发在半空飘着，是因为没带发束吧。
大概半年吧，可洛娜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一样高了。
奴隶商人第一次正视一个亚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原来是棕黄色的，奴隶商人这才发现。
“哈哈，还说不是为了讲价！这不都收拾好了吗？你这个人真的是，一开始报你想要的价钱不就好了吗？”
老男人的嘲笑打断了他的思考。
老男人把钱袋递给了奴隶商人，然后向可洛娜走了过去，审视打量了一番可洛娜。
“仔细看看，这贱种长得还不错！只可惜是个亚人啦！快，快，不是有个什么印记吗？给我做好了，我就直接带走了！”
老男人推搡了一把奴隶商人。
老男人说的印记，就是奴隶印。
奴隶一旦被印上奴隶印，只要主人念一下咒语，浑身都会传来钻心的刺痛，以防他们不听主人的话……
奴隶商人拉起可洛娜的胳膊说道。
“取你一点胳膊上的血，可能会有点痛！”
“没事的，主人。”
奴隶商人卖出去很多亚人了，对奴隶印这一方面很熟悉的。
他掏出一把匕首，在可洛娜胳膊上轻轻划了一刀，几滴鲜血顺着刀尖流了出来。
随后他拿出一件黑色的器皿，把可洛娜的血滴在了上面。
器皿在沾上鲜血之后，突然发起紫色的光来，奴隶商人高念道：“伟大的创世神泰拉啊！在您的注视下！又一亚人奴隶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我将为她涂上光荣的奴隶印记！奴隶印记将对亚人进行主人命令的无限限制！请您在此见证吧！”
奴隶商人念完了这些咒语，可洛娜的右胳膊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而黑色器皿也停止了闪动。
奴隶商人觉得对于可洛娜来讲，完全没有必要给她奴隶印，她本来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只听从主人命令的人。
他将器皿丢给了老男人，只说了一句：“她不听话的时候，您只要念动上面的咒语就行了。会有魔法束缚她的。不过，她应该会很乖的……”
他又对可洛娜说了句：“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可洛娜点了点头，向着老男人鞠了一躬。
“主人您好，我是可洛娜，以后请多多照顾。”
“好，你以后就是老子的奴婢了！我也能过把前呼后叫的生活了！你以后就负责给我洗衣做饭！哈！跟着老子走吧。”
老男人对着可洛娜大喊道。
“承蒙您以前的照顾！不过，在您的允许下，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奴隶了，抱歉了。再见！主人！”
奴隶商人羞愧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一眼可洛娜了。
可洛娜大概鞠躬了吧，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这样吧。
奴隶商人此刻却鲜有认真思考着，亚人真的是肮脏的吗？或者不如说是我太自私了……
可洛娜走了好一会儿了，奴隶商人才回过神来。
也许唯一把真正把自己当主人的亚人已经走了。
只是希望再过几个月后，自己不要去见到她的尸体。
这些有钱人总喜欢对亚人拳打脚踢……总会拜托奴隶商人去收拾这些亚人的遗体。
真可笑啊，就算不卖掉可洛娜，自己难道放她一条生路？外面人对亚人的歧视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不如让她去大户人家里……
最起码，还有口饱饭吧。
他真心的祝可洛娜以后生活平安，虽然不太可能，虽然在“收留”她的最后一天，奴隶商人才慢慢醒悟过来。
“主人，我这就给您接些凉水……”
“不用了，老子现在去酒馆里喝酒！在老子回来前，把家里收拾干净！你这个贱东西！”
老男人留下了这么句话就离开了家，“啪”地一声关掉了门，这声音砸醒了还在愣神的可洛娜。
“主人，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可洛娜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然后跪在地上开始收拾杯子残渣。
她最近经常会咳出血，而且有时会头昏。
但她不敢告诉主人，怕主人把她丢了，让自己自寻生路……
狗族亚人的天性就是不容置疑的听主人的话。
正因如此，狗族亚人才只能臣属于别别的族群，而没有巨大的野心。
他们会为了自己的主人，倾尽自己的心血。也许有时会付出生命吧！但主人平安不就好了？
相比于他往常卖出奴隶时的那种赚钱的喜悦感……他今天居然有点，算是沉痛吧。
这个亚人直到现在还傻傻地叫着他主人。
自己有什么好沉痛的呢？难道不是自己把她关到铁笼里的？难道不是自己每天给他发霉的食物的？真可笑啊，自己现在沉痛个什么劲儿啊？
“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老子可是一直把你当个商品来卖的！”
奴隶商人想通过训斥来抵消这次内心中莫名的负罪感……
奴隶商人突然内心此刻动摇不已……
我，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亚人感动到了么？
不，我只是个亚人贩子啊！经过我手卖掉的亚人奴隶无数，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啊。
我已经作恶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会对这个亚人产生怜悯呢？我每天给她吃的都是些垃圾，她应该和其他奴隶一样记恨我才对啊！
“主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不应该有疑问的，我永远赞同主人。”
奴隶商人早已经被可洛娜的这份真诚所打动了，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可是你每天吃得都是发霉的面包和泔水一样……”
“我永远赞同主人。”
可洛娜晶黄的双眸望着他微笑了一下，如清泉一般涌进了他那肮脏的心灵。
“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呢？我哪里对你好了？”
奴隶商人还是不解，还是想继续问点什么，但到底该问什么呢？
他总感觉在面对这个所谓“肮脏的亚人”的时候，他自己本身却少了些什么。
可洛娜每多说一句，他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一些……
“主人永远都是对的。”
“可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呀？可洛娜。”
奴隶商人或许是在问自己。
“主人，你已经给了可洛娜很多了，我从内心里感谢主人！”
可洛娜依然微笑着。
“我……给了什么？”
可洛娜却说出了她的名字。
“可洛娜。”
奴隶商人愣了愣。
他当时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是这个亚人女孩儿如今最宝贵的东西。
“主人，您给了我，我的名字。”
“您一直养活了我这么长时间！自从您成了我的主人，我每天都能吃上饭了，由衷的感谢您。”
可洛娜虽然戴着镣铐，但仍然坚持向奴隶商人鞠了一躬。
“按道理来说，你不必这么忠诚的对待我的，我只不过是……。”
奴隶商人语塞了。
可洛娜望着他那双利益熏心的眼睛。
不管奴隶商人要说什么，可洛娜都拿期待着的眼光对视着。
如一道圣光沐浴着奴隶商人，将自己罪恶的灵魂洗刷出去了一般。
“亚人贩子而已。”
他鼓起勇气讲出了下半句话。
“不，在我眼里，主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不管主人自己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主人永远是我的主人。主人就算把我卖给新的主人，我也会这样侍奉他的。”
奴隶商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少女的心灵是如此纯洁。
是他不配再说下去了。
“你自己去后面洗一下吧，那里有新衣服，你可以自己挑一件儿。”
奴隶商人给她指了个方向，那是商店放着一潭圣泉的地方。
圣泉很神奇，只要身体的某个地方一接触，浑身就会变得干净，而且整个人都会神清气爽。
“好的，主人。”
奴隶商人为她解开镣铐，他之前没有亲手给任何一个亚人奴隶解过。
可洛娜又鞠了一躬，缓缓走了过去。只剩下奴隶商人在原地发呆。
要不然还是不卖了？奴隶商人第一次不为价钱而萌发出这个念头。
奴隶商人此刻打定了主意，准备不卖她了。
他急步走到了前台，那个老男人已经坐在他店里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推了推老男人。
老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么慢事？好了没有啊。”
老男人看了看奴隶商人的周围，发现却没有刚刚那个亚人了。
“那小东西呢？”
老男人疑惑的发问道。
“老爷，我想……我还是不卖这个亚人了。其实我这里还有很多的亚人，您可以再挑挑的。”
奴隶商人兜兜转转回答了一句。
“什么？你是觉得老子没钱吗？”
老男人的怒火从心头燃了起来，他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在奴隶商人眼前晃了又晃。
“你不就是想抬价吗？别以为老子傻！老子现在当了官了！有的是钱呢！五十拉克卖不卖？”
“啊，老爷，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百拉克！”
老男人自己不断抬高价格，奴隶商人明白……这个价格已经够买到三个身体强壮男亚人了。
“我只是不想卖了这个亚人而已，我这边的亚人还有很多呢……老爷您可以买其他的。”
老男人误以为奴隶商人现在做得一切都是在加价，便自以为是的和奴隶商人较上了劲。
“别再装了，老子最后一次加价，五百拉克！我今天偏偏就买这个亚人！老子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是想抬高价钱吗？”
五百拉克，比奴隶商人卖过的任何亚人都贵。
毫不客气的说，这是笔巨款了。
“行……吧，行吧。”
奴隶商人还是没有赢过自己的良心……他自嘲的想着，商人果然是要以利为重呢。
这时，可洛娜慢慢地凑了过来。
甜美的柔声在奴隶商人后面传来。
“主人，好了。”
奴隶商人回头一看，可洛娜正穿着一身淡黄长衣，温柔地看着自己。
棕色的长发在半空飘着，是因为没带发束吧。
大概半年吧，可洛娜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一样高了。
奴隶商人第一次正视一个亚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原来是棕黄色的，奴隶商人这才发现。
“哈哈，还说不是为了讲价！这不都收拾好了吗？你这个人真的是，一开始报你想要的价钱不就好了吗？”
老男人的嘲笑打断了他的思考。
老男人把钱袋递给了奴隶商人，然后向可洛娜走了过去，审视打量了一番可洛娜。
“仔细看看，这贱种长得还不错！只可惜是个亚人啦！快，快，不是有个什么印记吗？给我做好了，我就直接带走了！”
老男人推搡了一把奴隶商人。
老男人说的印记，就是奴隶印。
奴隶一旦被印上奴隶印，只要主人念一下咒语，浑身都会传来钻心的刺痛，以防他们不听主人的话……
奴隶商人拉起可洛娜的胳膊说道。
“取你一点胳膊上的血，可能会有点痛！”
“没事的，主人。”
奴隶商人卖出去很多亚人了，对奴隶印这一方面很熟悉的。
他掏出一把匕首，在可洛娜胳膊上轻轻划了一刀，几滴鲜血顺着刀尖流了出来。
随后他拿出一件黑色的器皿，把可洛娜的血滴在了上面。
器皿在沾上鲜血之后，突然发起紫色的光来，奴隶商人高念道：“伟大的创世神泰拉啊！在您的注视下！又一亚人奴隶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我将为她涂上光荣的奴隶印记！奴隶印记将对亚人进行主人命令的无限限制！请您在此见证吧！”
奴隶商人念完了这些咒语，可洛娜的右胳膊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而黑色器皿也停止了闪动。
奴隶商人觉得对于可洛娜来讲，完全没有必要给她奴隶印，她本来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只听从主人命令的人。
他将器皿丢给了老男人，只说了一句：“她不听话的时候，您只要念动上面的咒语就行了。会有魔法束缚她的。不过，她应该会很乖的……”
他又对可洛娜说了句：“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可洛娜点了点头，向着老男人鞠了一躬。
“主人您好，我是可洛娜，以后请多多照顾。”
“好，你以后就是老子的奴婢了！我也能过把前呼后叫的生活了！你以后就负责给我洗衣做饭！哈！跟着老子走吧。”
老男人对着可洛娜大喊道。
“承蒙您以前的照顾！不过，在您的允许下，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奴隶了，抱歉了。再见！主人！”
奴隶商人羞愧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一眼可洛娜了。
可洛娜大概鞠躬了吧，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这样吧。
奴隶商人此刻却鲜有认真思考着，亚人真的是肮脏的吗？或者不如说是我太自私了……
可洛娜走了好一会儿了，奴隶商人才回过神来。
也许唯一把真正把自己当主人的亚人已经走了。
只是希望再过几个月后，自己不要去见到她的尸体。
这些有钱人总喜欢对亚人拳打脚踢……总会拜托奴隶商人去收拾这些亚人的遗体。
真可笑啊，就算不卖掉可洛娜，自己难道放她一条生路？外面人对亚人的歧视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不如让她去大户人家里……
最起码，还有口饱饭吧。
他真心的祝可洛娜以后生活平安，虽然不太可能，虽然在“收留”她的最后一天，奴隶商人才慢慢醒悟过来。
“主人，我这就给您接些凉水……”
“不用了，老子现在去酒馆里喝酒！在老子回来前，把家里收拾干净！你这个贱东西！”
老男人留下了这么句话就离开了家，“啪”地一声关掉了门，这声音砸醒了还在愣神的可洛娜。
“主人，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可洛娜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然后跪在地上开始收拾杯子残渣。
她最近经常会咳出血，而且有时会头昏。
但她不敢告诉主人，怕主人把她丢了，让自己自寻生路……
狗族亚人的天性就是不容置疑的听主人的话。
正因如此，狗族亚人才只能臣属于别别的族群，而没有巨大的野心。
他们会为了自己的主人，倾尽自己的心血。也许有时会付出生命吧！但主人平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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