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聚义
数日后，一队商旅缓行于山坳中的官道，队首禹山与伍德兴并驾齐驱，身后军队与商旅交织漫延数里。
赵岚和方婉同行坐于一两驹马车之上。
伍德兴望望身后旌旗迎风飘展，上书绣红大字“伍”，不由得内心豪迈，扬鞭道：
“劳资也有今天，祖坟上冒青烟啰！
禹都尉，此距益州邺城不过数百里，这差事还是轻松，我们快去快回。
刘焉这个色家子，我好说歹说还是只拨给了我们五百兵力。
要是碰上敌方主力，还不够给人塞牙缝！”
禹山回话：
“刘焉还是对你够意思了哈！
若是五百步兵，那就显得抠门！
可这五百铁骑就另当别论了。
骑兵行军神速，进可驰骋百余里，撤则掉头全身而退。
幽州城内骑兵不过二千，他肯借你五百已是看得起你！”
伍德兴听后赞同：
“这么说，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次到邺城，途经涿郡，禹都尉必定要回到卫生院看下情况，是吧？”
“正是，这也是我接下这单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飞哥，刁珊……他们怎么样了！”
“是呀，出来这么些日子，我俩竟然改换门庭，做了命官，真是匪夷所思！”
“但愿他们没事……”
就在两人叙旧，重提往事之际，官道旁走出一人，站于路中。
“吁……”
伍德兴勒马喝停部众，打量来人。
来者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卧蚕眉斜飞入鬓，丹凤眼微启不做正视。
其面色苍白，唇若涂脂，身姿伟岸，一手撩拨二尺长髯，一手握持乌金弯月长刀。
伍德兴礼节性的抱拳相问：
“敢问阁下拦路是要寻个帮助，还是另有所图？”
来者举起长刀横于面前，沉声道：
“吾在此久候，是图尔等的军械战马，识相的话，自行双手奉上，迟则血溅当场！”
伍德兴见过大话连篇吹牛不打草稿的人，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狂徒，饶有兴致问道：
“哥佬官勇气可嘉，要独力单挑整支军队吗？”
来者不答，挥舞手臂。
山坳间瞬时出现人头无数，摇旗擂鼓，似乎藏有千军万马。
伍德兴一惊，回头叫道：
“不好，禹都尉，我们中了埋伏，快撤！”
禹山没有慌张，反而拨马上前，笑道：
“如果将军慌忙撤退，必定丢下军械辎重，这反而中了敌人奸计！”
他敬重来者威武霸气，拱手施礼：
“这位壮士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万军当前面不改色，叫人倾佩。
请问高姓大名？”
来者收刀回身，立于一旁，抚须答道：
“汝为何人，不报上姓名，却先来盘问于我。
不过你为何不惧我伏兵万计，倒还要自投罗网！”
禹山双手一摊，耸肩笑道：
“只需两点就可道破天机。
一来，若有雄兵上万，何需壮士出列唬弄众人，只待我军进入山丘，再围而攻之，岂不一网打尽。
再者，山丘之上，地域狭小，藏军万人，早就惊动飞鸟走兽。
我看远处还有飞鸟盘旋，故此判断贵军不过百人，更甚者凑不足整数。
你这山头上看似人头攒动，实则不少是茅草人头吧！
下次让士兵挥舞人头时不要幅度过大，现实中谁的脖子有那么长，能在草丛中伸来伸切像乌龟一样！
壮士莫怄气，这只是个比喻哈！
不是对你不敬！”
来者舞动长刀怒道：
“即是如此，也要尔等留下命来。
凭吾手中嗜血长刀，就可宰杀汝等！”
禹山劝道：
“何必呢！
英雄单手舞动长刀，臂力惊人，日后漫漫定有用武之地。
我军千计铁骑冲锋过来，就算你能徒步抵挡，终会力竭战死！
大丈夫立于天地，立不世之功，岂可为了区区微末物资舍生取义！”
来者，怒喝：
“小贼休要巧舌如簧，先吃关某一刀！”
来者踏步挺刀，又抡圆长刀，划出一道长虹砍劈过来。
禹山慌忙勒马掉头，不过骑术欠奉，马匹不停使唤。
为躲过大刀砍势，禹山慌不择路急急跳下马匹。
一声马嘶，骏马倒地，缺失了一腿。
禹山惊惶，脑中闪过对方的话语，绝望中呼喊：
“飞哥我是山弟，快来救我，你这关二哥要斩杀我啰！”
禹山只是为求自保，碰个运气吼上一声。
来者跨步上前，举刀放于禹山头上悬空停止并不砍下。
山谷中同时响起一声巨吼：
“二哥刀下留人，莫伤了我山弟！”
一人奔下山坡，边跑边叫道：
“山弟，果真是你么！
格劳资！
你娃怎么不早早报上姓名，差点误事！”
那人奔至，双手拖住长刀，看向禹山，惊喜道：
“山弟，你娃不辞而别，找到得劳资好苦。
差那么一点，我就得给你收拾尸骨啰！
二哥快快收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这是我们的拜把弟兄，伤不得！
山弟，多日不见，你这白袍银甲裹身英气逼人，我差点不敢相认”
禹山调整气息，起身拍拍屁股，嘿嘿笑道：
“飞哥，那日我出门打探见你睡得香甜就没叫上你。
谁知后来遇上诸多变故，一时半会抽不开身，等到今日才得以启程前来寻你们。
恰好在这里遇上，也是运气好，省却许多麻烦！
这位是关二爷？
适才没敢确定，所以言语冲撞了，请见谅！”
张飞奇道：
“山弟何时见过二哥，奇了怪？”
禹山只好开始扯谎：
“我道听途说飞哥与两位英雄好汉桃园三结义，一为关二爷关羽，一为刘皇叔刘玄德！”
张飞更是惊讶：
“山弟所言有误，的确二哥名羽，字长生，大哥名备，字玄德，但大哥却不是皇叔！
你这哪来的消息？”
禹山一愣，关羽不是字云长么？
刘备不是自称中山靖王之后么？
难道史书记载有误，而且人道关羽面如重枣，眼前这人却生得白净，没有太多的血色。
管不了那么多，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
这时，又有一人赶到，拱手作揖。
张飞可不顾禹山内心活动如何激烈，一把拽过禹山热情洋溢介绍道：
“大哥，二哥，这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山弟，名禹山……”
他挠挠脑袋，问向禹山：
“对唠！
山弟你还没告诉我你字什么？”
禹山听闻，也是挠挠脑袋，赶紧胡编了一句：
“我字梦穿，来自涪城，绵阳人氏。”
张飞接着道：
“这是我大哥刘备，二哥关羽。”
禹山赶紧作揖表达敬意，顺便瞧上几眼，历史上开创蜀国纪元的汉昭烈帝。
刘备双耳过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双目眼裂狭长，态稳而谦卑，身材中等却泰若如山。
禹山观望之际又听得张飞说道：
“山弟，我要对你改口啰。
当日桃园结义，你虽不在，但我们把你也算了进切。
所以喃不是桃园三结义，而是桃园四结义。
你年岁最轻，排名其末，现今改口叫你四弟如何？”
禹山听罢，立即折身拜下，高呼：
“大哥，二哥，三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等结为异姓兄弟，当同心协力，解围济困；
上报家国，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黄天厚土，实鉴此心；
背恩忘义，天人共戮！”
张飞惊奇连连：
“四弟，你这誓词与当日桃园如出一撤，当真妙不可言！”
禹山尬笑：
“我们心有灵犀，故能做得兄弟。
今日恰遇几位兄长，黄天助我！
不如，就在此安营扎寨，彻夜长谈，如何？”
四人皆是义气磅礴，豪气万丈，当下互挽臂膀抱作一团。
群雄畅饮，杯酒言欢。
日落生起篝火，继续炙肉，行酒令，畅谈无忌！
赵岚和方婉同行坐于一两驹马车之上。
伍德兴望望身后旌旗迎风飘展，上书绣红大字“伍”，不由得内心豪迈，扬鞭道：
“劳资也有今天，祖坟上冒青烟啰！
禹都尉，此距益州邺城不过数百里，这差事还是轻松，我们快去快回。
刘焉这个色家子，我好说歹说还是只拨给了我们五百兵力。
要是碰上敌方主力，还不够给人塞牙缝！”
禹山回话：
“刘焉还是对你够意思了哈！
若是五百步兵，那就显得抠门！
可这五百铁骑就另当别论了。
骑兵行军神速，进可驰骋百余里，撤则掉头全身而退。
幽州城内骑兵不过二千，他肯借你五百已是看得起你！”
伍德兴听后赞同：
“这么说，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次到邺城，途经涿郡，禹都尉必定要回到卫生院看下情况，是吧？”
“正是，这也是我接下这单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飞哥，刁珊……他们怎么样了！”
“是呀，出来这么些日子，我俩竟然改换门庭，做了命官，真是匪夷所思！”
“但愿他们没事……”
就在两人叙旧，重提往事之际，官道旁走出一人，站于路中。
“吁……”
伍德兴勒马喝停部众，打量来人。
来者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卧蚕眉斜飞入鬓，丹凤眼微启不做正视。
其面色苍白，唇若涂脂，身姿伟岸，一手撩拨二尺长髯，一手握持乌金弯月长刀。
伍德兴礼节性的抱拳相问：
“敢问阁下拦路是要寻个帮助，还是另有所图？”
来者举起长刀横于面前，沉声道：
“吾在此久候，是图尔等的军械战马，识相的话，自行双手奉上，迟则血溅当场！”
伍德兴见过大话连篇吹牛不打草稿的人，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狂徒，饶有兴致问道：
“哥佬官勇气可嘉，要独力单挑整支军队吗？”
来者不答，挥舞手臂。
山坳间瞬时出现人头无数，摇旗擂鼓，似乎藏有千军万马。
伍德兴一惊，回头叫道：
“不好，禹都尉，我们中了埋伏，快撤！”
禹山没有慌张，反而拨马上前，笑道：
“如果将军慌忙撤退，必定丢下军械辎重，这反而中了敌人奸计！”
他敬重来者威武霸气，拱手施礼：
“这位壮士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万军当前面不改色，叫人倾佩。
请问高姓大名？”
来者收刀回身，立于一旁，抚须答道：
“汝为何人，不报上姓名，却先来盘问于我。
不过你为何不惧我伏兵万计，倒还要自投罗网！”
禹山双手一摊，耸肩笑道：
“只需两点就可道破天机。
一来，若有雄兵上万，何需壮士出列唬弄众人，只待我军进入山丘，再围而攻之，岂不一网打尽。
再者，山丘之上，地域狭小，藏军万人，早就惊动飞鸟走兽。
我看远处还有飞鸟盘旋，故此判断贵军不过百人，更甚者凑不足整数。
你这山头上看似人头攒动，实则不少是茅草人头吧！
下次让士兵挥舞人头时不要幅度过大，现实中谁的脖子有那么长，能在草丛中伸来伸切像乌龟一样！
壮士莫怄气，这只是个比喻哈！
不是对你不敬！”
来者舞动长刀怒道：
“即是如此，也要尔等留下命来。
凭吾手中嗜血长刀，就可宰杀汝等！”
禹山劝道：
“何必呢！
英雄单手舞动长刀，臂力惊人，日后漫漫定有用武之地。
我军千计铁骑冲锋过来，就算你能徒步抵挡，终会力竭战死！
大丈夫立于天地，立不世之功，岂可为了区区微末物资舍生取义！”
来者，怒喝：
“小贼休要巧舌如簧，先吃关某一刀！”
来者踏步挺刀，又抡圆长刀，划出一道长虹砍劈过来。
禹山慌忙勒马掉头，不过骑术欠奉，马匹不停使唤。
为躲过大刀砍势，禹山慌不择路急急跳下马匹。
一声马嘶，骏马倒地，缺失了一腿。
禹山惊惶，脑中闪过对方的话语，绝望中呼喊：
“飞哥我是山弟，快来救我，你这关二哥要斩杀我啰！”
禹山只是为求自保，碰个运气吼上一声。
来者跨步上前，举刀放于禹山头上悬空停止并不砍下。
山谷中同时响起一声巨吼：
“二哥刀下留人，莫伤了我山弟！”
一人奔下山坡，边跑边叫道：
“山弟，果真是你么！
格劳资！
你娃怎么不早早报上姓名，差点误事！”
那人奔至，双手拖住长刀，看向禹山，惊喜道：
“山弟，你娃不辞而别，找到得劳资好苦。
差那么一点，我就得给你收拾尸骨啰！
二哥快快收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这是我们的拜把弟兄，伤不得！
山弟，多日不见，你这白袍银甲裹身英气逼人，我差点不敢相认”
禹山调整气息，起身拍拍屁股，嘿嘿笑道：
“飞哥，那日我出门打探见你睡得香甜就没叫上你。
谁知后来遇上诸多变故，一时半会抽不开身，等到今日才得以启程前来寻你们。
恰好在这里遇上，也是运气好，省却许多麻烦！
这位是关二爷？
适才没敢确定，所以言语冲撞了，请见谅！”
张飞奇道：
“山弟何时见过二哥，奇了怪？”
禹山只好开始扯谎：
“我道听途说飞哥与两位英雄好汉桃园三结义，一为关二爷关羽，一为刘皇叔刘玄德！”
张飞更是惊讶：
“山弟所言有误，的确二哥名羽，字长生，大哥名备，字玄德，但大哥却不是皇叔！
你这哪来的消息？”
禹山一愣，关羽不是字云长么？
刘备不是自称中山靖王之后么？
难道史书记载有误，而且人道关羽面如重枣，眼前这人却生得白净，没有太多的血色。
管不了那么多，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
这时，又有一人赶到，拱手作揖。
张飞可不顾禹山内心活动如何激烈，一把拽过禹山热情洋溢介绍道：
“大哥，二哥，这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山弟，名禹山……”
他挠挠脑袋，问向禹山：
“对唠！
山弟你还没告诉我你字什么？”
禹山听闻，也是挠挠脑袋，赶紧胡编了一句：
“我字梦穿，来自涪城，绵阳人氏。”
张飞接着道：
“这是我大哥刘备，二哥关羽。”
禹山赶紧作揖表达敬意，顺便瞧上几眼，历史上开创蜀国纪元的汉昭烈帝。
刘备双耳过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双目眼裂狭长，态稳而谦卑，身材中等却泰若如山。
禹山观望之际又听得张飞说道：
“山弟，我要对你改口啰。
当日桃园结义，你虽不在，但我们把你也算了进切。
所以喃不是桃园三结义，而是桃园四结义。
你年岁最轻，排名其末，现今改口叫你四弟如何？”
禹山听罢，立即折身拜下，高呼：
“大哥，二哥，三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等结为异姓兄弟，当同心协力，解围济困；
上报家国，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黄天厚土，实鉴此心；
背恩忘义，天人共戮！”
张飞惊奇连连：
“四弟，你这誓词与当日桃园如出一撤，当真妙不可言！”
禹山尬笑：
“我们心有灵犀，故能做得兄弟。
今日恰遇几位兄长，黄天助我！
不如，就在此安营扎寨，彻夜长谈，如何？”
四人皆是义气磅礴，豪气万丈，当下互挽臂膀抱作一团。
群雄畅饮，杯酒言欢。
日落生起篝火，继续炙肉，行酒令，畅谈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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