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知识和实践是两回事
在冒险协会大堂之中，徐无忧有些后悔没有直接买上一些装备：“哪怕是一把匕首也好啊，唉，瞧我这脑袋……”
“不过明天应该好一点了……”
“现在还是早上，按照之前的打探来看，早上比较多冒险家在外活动，下午冒险家才会带着猎物什么的回来。”
“所以我早上还是试一下跟团出外探索一下地图，下午试一下去屠宰场，看看能不能接接活。”
“可惜，要不是没有钱，要不然我都可以去一下“估宝街”碰碰运气了。”
“以我现在10点的【力气】，和2点的【魂魄】，应该和普通龙套级差不多了，估计跟一些木级冒险家为主的冒险小队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加上我那【跑步知识（白色）】估计和那些老手木级冒险家的跑路速度不相上下了──就算被坑了，也能逃命！”
“但是出城还是太危险了……我又没钱，也不知道有啥毒虫险境要防，就算是要防，我也没钱买啊……就怕等会被人坑了还在帮他们数钱……”
“既然这样子，还是先看看告示墙上有什么任务先，说不定能做些简单的赚赚初始基金！”
走到告示墙前，徐无忧看着满墙的任务，喃喃自语道：“出城的不做……找小猫的不做……探查的不做……屠宰的……嗯？这里居然还有屠宰场的任务？”
“我真是开了眼了，这好比在一群五大三粗的莽夫中去找一个做手艺活的人出来一样……”
“好吧……是我草率了……居然还有鉴定的任务……这发任务的人真乃一奇人也……”
“em……鉴定的任务是在内城……我还是不去好了，毕竟听人说那是一群满是心眼子的人，不去倒是可以省的被人诬陷……”
“最主要的是我没地图，搞岔了，没地跑……还是外城好一点……”
“那就接下这外城的屠宰场任务，赚赚外快先！”
幸好这屠宰场的任务贴的位置并不是很显眼，而且上面的报酬写的是收益面谈──估计很多冒险家看见这一项已经直接否决了这项任务了。
毕竟冒险家们都喜欢的是明确的报酬，高收益，最好还是低风险，不需要专业特长的经验，可惜屠宰场的任务基本是将冒险家的雷区都踩了个遍，所以大部分冒险家都是一看而过。
徐无忧再彪悍大汉的“腋”情款待和有茹“毛”、无饮血之下，他终于挤到告示牌的面前，撕下那张任务。
当他转头看着那一堆人墙，心中嘀咕道：“尼玛，万里长城都没你们这么离谱。”
随后他的身体就像猫一样被这些人形按摩机挤得东歪西倒好像没有肉骨、成了液体一样，颇有一种身法拉满、见缝插针、前世挤地铁的感觉。
待徐无忧七进七出之后，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这种挤地铁的感觉是怎么做到世界同一的？”
随后他带着些许颤颤巍巍的感觉，拿着任务告示去前台登记去了。
……
就在徐无忧等待的这段时间，同一座城市中的内城区域里警笛鸣示声四起。
在一座两层高的白色房屋前，黄色封条已经将其四周围住了起来。
而那白色房屋第二层的其中一面不知道被何物爆破撞碎了开来，不但将其中的砖头夹层给暴露了出来，还让那卧室中的大床和书柜给毫发毕现开来了。
此时一辆辆磁力悬浮滑板停在白色房屋前，簇拥着一辆重力悬浮的制式车辆。
待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巡戒员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立刻询问着周遭情况：“目前情况如何？”
此刻一位青年巡戒员先是上去行了个礼，然后回道：“‘报告长官！根据现场勘查，有一人失踪、疑似伤亡。’”
“‘而根据沿途的监控看到嫌疑者，疑似诡异袭击。’”
“‘现场留有记录本，但是被大量血迹浸染，并且根据便携版检测仪所显示的数据来看，血迹为此房房主。’”
中年巡戒员点了点后，继续问道：“那诡异逃亡时可有造成伤亡？”
青年恭敬地回道：“‘只有外城的遭到些许伤，一共10名。’”
“‘并且在那诡类的一路逃亡上有一间泥屋被毁了……’”
中年听后，吩咐道：“将记录本尽量还原起来，终于那间泥屋……”
“如果租约未满就将本月租费全退了，外加1银的赔偿费吧，记公费上，对了，将那泥屋的契约书随便套个理由然后烧了吧。”
“你知道的，无论是契约书，还是赔偿费，我都不想出现有人阳奉阴违的情况。”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好的长官，我明白了！’”：青年巡戒员敬个礼后，就退了下去。
至于那间泥屋的租客？
显然易见地就是徐无忧，毕竟他可是有着【财势】负十的存在──要不然那诡异在还存留一丝理智的时候，谁的房子不砸，偏偏砸他的？
而且要不是那位中年巡戒员眼里见不得沙子，且公正不阿。
要不然那堆赔偿费在层层刨削之下，不用徐无忧倒赔几分泥屋的维修费已经算不错的了。
至于那10个受伤外城人？
那10个外城人单纯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主动凑上去碰瓷的。
……
此时，刚刚得到前台小妹指引的徐无忧打开了冒险协会的大门，朝着屠宰场的位置走去。
也幸亏冒险协会的大门隔音效果一流，成功隔绝开来了外面的骚动，要不然身为资深吃瓜群众，他高低得过去围观一下那诡异百丈走单骑、千里不留行的飒爽英姿。
徐无忧顺着冒险协会走到城门口旁的屠宰场去──其实这个屠宰场里他家并不远。
而听人说，这个屠宰场之所以不在城里靠内的位置，除了是因为那位置比较贵之外，还是因为靠城门的位置会方便冒险家们刚进城就将新鲜的家伙给他们屠宰。
整个屠宰场分了室内外两个部分，室内是聊生意接客用的，室外是屠宰用的。
室外的地方出了一些大型的切割机械外，还有着一张张长且宽的桌子。
徐无忧走近屠宰场室内之中，将手中的委托凭据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拿着凭据、确认无疑后，就领着他到室外，找了一个领着的人比较少的师傅，沟通一下后，那师傅点了点头后，工作人员就留下徐无忧自己回到原本的工作岗位上了。
那屠宰师傅穿着黑色雨靴，黑色胶质围裙，满下巴都是看上去短且硬的银色胡须，口中叼着根电子烟，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太阳镜，耳朵上还插着一只笔，一副酷酷的样子。
他看着徐无忧，吹了一口哨，说道：“后生，来着做帮工的？”
徐无忧点了点头。
“哟？居然还是木牌冒险家？为什么会接这委托？”
“‘因为稳妥，而且我还懂一些解剖学知识……’”
“居然还动一些解剖学知识，不过你知道知识和技术是两回事吗？”
“‘嗯，懂的……’”
“省的就好。”：说道这里屠宰师傅瞥了他一眼。
“放心后生，该是你的少不了你的。”
“这里酬劳包吃住，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租房住和自带食物，不是强制。”
“吃的话，一日三餐，场内会在室内提供；住的话，每日下班后，可以住屠宰场室内，放心没人会说的。”
“至于薪金，帮手屠宰一只白色品质的中型妖兽给10枚铜币，小型的8枚铜币，大型的12枚铜币。”
“而每高一个品质的妖兽，薪金乘以10，比如说帮手屠宰一只浅蓝色品质的中型妖兽给100枚铜币。”
“当然如果你觉得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觉得自己能行了的话，可以自己一个人屠宰。”
“自己一个人屠宰的话，薪金比帮手的乘以5，而如果屠宰后的样品不行的话，轻则会降声誉值，重则会扣20到50％的当次薪金。”
“好比说，你自己一个人屠宰了一个浅蓝色品质的中型妖兽，正常报酬是500枚铜币，但是品相极差，那么当次报酬会扣除50％，只有250枚铜币，并且声誉值下降。”
“友情提醒，声誉值是根据客户反馈，加上场内工作人员核实后，留下的记录，如果记录极差的次数超过10次，那么屠宰场将永久对你“关门”。”
“好了，后生，该提携的话都说完了，那请大声告诉我，你的答案吧！”：老师傅颇有一种mc喊麦的感觉，一手比“yo”，一手作采访状朝向徐无忧。
徐无忧想了想：“确实，知识和实践是两回事，就算我有解剖学的知识，但是我没有任何肌肉记忆，可能出现一刀起富，一刀贫落，一刀别墅，一刀楼顶的情况。”
于是开口道：“‘老师傅，我选着先打下手，做个助手先吧。’”
说罢，他忍不住地看向躲在老师傅之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那小脸胖嘟嘟地，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徐无忧都想狠狠地捏上一把。
老师傅见徐无忧看着小女孩，一边突出柔情的微笑，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哈哈，这是我兄弟留下遗孤，你可别小觑她小小只地，她可是我得力的小助手哟！”
“好了，孩子们，既然作出了选择就立马开工吧！”
“毕竟时间不等，最近城外的妖兽似乎也多了不少？屠宰场的活也随之增加了。”
“幸好没有选择找一个冒险小队跟着出去踩点……毕竟妖兽增加了，这也代表危险增加了……”
老师傅视乎顾及到徐无忧是新手的原因，特意选了一个中型白色品质的妖兽作为屠宰对象，而且在起解剖的时候，也比以往慢了不少。
于是老师傅一边慢慢地解剖，一边解说道：“这解剖的第一个步骤就找“口”，这个“口”指的是解剖对象身上最大的一道口子，可以是伤口，也可以是嘴巴。”
“然后就是顺着这道口子一点一点地把皮和肉分开。”
“当然，如果这道口子不是伤口而是嘴、眼的话，你就得沿着皮和内肉的边沿处划一道口子出来。”
“记住，这肉和皮的分离是有讲究的，最好是避开妖兽的血管处。”
“当然啦，如果这妖兽送过来的时候是在滴流着血的话，记得拿一个器皿接着，最好多拿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记住，解剖这个活最忌急功近利，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暗力、柔力一点点地将肉在不撕裂兽皮的情况下，给掏出来。”
话音刚落，老师傅就将一整只中型妖兽的肉皮分离开来了，并且小心翼翼地从嘴巴处将整个肉体一点一点掏了出来。
随后接过由小不点递过来的水管之后，示意她打开水阀，然后水管对着整张兽皮展开了冲刷。
冲刷后，最让人惊讶的是兽皮的内部除了皮肤下白色的脂肪外，没有一点血肉的纤维残留。
随后，老师傅双手提着兽皮的两只腿部，走到桌子一边的尽头后，小不点连忙打开尽头处的一部机械的门扇，让老师傅能用里面的两只软胶夹子夹住了兽皮，再然后关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后，老师傅说道：“记住，当你将皮肉分离之后，第一步是用清水冲洗兽皮的内外处，然后再看看兽皮的内部有没有血肉纤维残留，如果有的话，记得将其挑除掉。”
“然后记得提着兽皮的两只后腿处，因为兽皮的两只后腿比起头部不容易变形。”
“最将兽皮附近机械内杀毒、祛除水分。”
“做完这些步骤后，你就完成解剖“皮”的部分，对了，以后兽皮附近机械里的这个部分由后生你来负责，行吧？”
“‘好的，前辈。’”：徐无忧点头应到。
而此时，徐无忧看着坦诚相待、毫无保留的整只妖兽呆在面前，有些许反胃，并且表示最近可能会成为一段素食主义者。
毕竟解剖知识里见到是一回事，现实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触手可及的距离亲眼目睹，和那蜂拥而至的腥臭味，让徐无忧恨不得自己没有了嗅觉和视觉。
老师傅见徐无忧居然没有年轻人的矫情，没有喊爹叫妈的样子，不由地高看了徐无忧的一眼，并且在心中嘀咕道：“居然只是脸色稍稍铁青了一点，没有将昨天的饭菜呕吐出来，对第一次的人来说，这表现应该算得上优秀了，嗯，比起老子也就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点吧。”
“想当年老子可是差点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不过明天应该好一点了……”
“现在还是早上，按照之前的打探来看，早上比较多冒险家在外活动，下午冒险家才会带着猎物什么的回来。”
“所以我早上还是试一下跟团出外探索一下地图，下午试一下去屠宰场，看看能不能接接活。”
“可惜，要不是没有钱，要不然我都可以去一下“估宝街”碰碰运气了。”
“以我现在10点的【力气】，和2点的【魂魄】，应该和普通龙套级差不多了，估计跟一些木级冒险家为主的冒险小队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加上我那【跑步知识（白色）】估计和那些老手木级冒险家的跑路速度不相上下了──就算被坑了，也能逃命！”
“但是出城还是太危险了……我又没钱，也不知道有啥毒虫险境要防，就算是要防，我也没钱买啊……就怕等会被人坑了还在帮他们数钱……”
“既然这样子，还是先看看告示墙上有什么任务先，说不定能做些简单的赚赚初始基金！”
走到告示墙前，徐无忧看着满墙的任务，喃喃自语道：“出城的不做……找小猫的不做……探查的不做……屠宰的……嗯？这里居然还有屠宰场的任务？”
“我真是开了眼了，这好比在一群五大三粗的莽夫中去找一个做手艺活的人出来一样……”
“好吧……是我草率了……居然还有鉴定的任务……这发任务的人真乃一奇人也……”
“em……鉴定的任务是在内城……我还是不去好了，毕竟听人说那是一群满是心眼子的人，不去倒是可以省的被人诬陷……”
“最主要的是我没地图，搞岔了，没地跑……还是外城好一点……”
“那就接下这外城的屠宰场任务，赚赚外快先！”
幸好这屠宰场的任务贴的位置并不是很显眼，而且上面的报酬写的是收益面谈──估计很多冒险家看见这一项已经直接否决了这项任务了。
毕竟冒险家们都喜欢的是明确的报酬，高收益，最好还是低风险，不需要专业特长的经验，可惜屠宰场的任务基本是将冒险家的雷区都踩了个遍，所以大部分冒险家都是一看而过。
徐无忧再彪悍大汉的“腋”情款待和有茹“毛”、无饮血之下，他终于挤到告示牌的面前，撕下那张任务。
当他转头看着那一堆人墙，心中嘀咕道：“尼玛，万里长城都没你们这么离谱。”
随后他的身体就像猫一样被这些人形按摩机挤得东歪西倒好像没有肉骨、成了液体一样，颇有一种身法拉满、见缝插针、前世挤地铁的感觉。
待徐无忧七进七出之后，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这种挤地铁的感觉是怎么做到世界同一的？”
随后他带着些许颤颤巍巍的感觉，拿着任务告示去前台登记去了。
……
就在徐无忧等待的这段时间，同一座城市中的内城区域里警笛鸣示声四起。
在一座两层高的白色房屋前，黄色封条已经将其四周围住了起来。
而那白色房屋第二层的其中一面不知道被何物爆破撞碎了开来，不但将其中的砖头夹层给暴露了出来，还让那卧室中的大床和书柜给毫发毕现开来了。
此时一辆辆磁力悬浮滑板停在白色房屋前，簇拥着一辆重力悬浮的制式车辆。
待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巡戒员从车上下来之后，就立刻询问着周遭情况：“目前情况如何？”
此刻一位青年巡戒员先是上去行了个礼，然后回道：“‘报告长官！根据现场勘查，有一人失踪、疑似伤亡。’”
“‘而根据沿途的监控看到嫌疑者，疑似诡异袭击。’”
“‘现场留有记录本，但是被大量血迹浸染，并且根据便携版检测仪所显示的数据来看，血迹为此房房主。’”
中年巡戒员点了点后，继续问道：“那诡异逃亡时可有造成伤亡？”
青年恭敬地回道：“‘只有外城的遭到些许伤，一共10名。’”
“‘并且在那诡类的一路逃亡上有一间泥屋被毁了……’”
中年听后，吩咐道：“将记录本尽量还原起来，终于那间泥屋……”
“如果租约未满就将本月租费全退了，外加1银的赔偿费吧，记公费上，对了，将那泥屋的契约书随便套个理由然后烧了吧。”
“你知道的，无论是契约书，还是赔偿费，我都不想出现有人阳奉阴违的情况。”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好的长官，我明白了！’”：青年巡戒员敬个礼后，就退了下去。
至于那间泥屋的租客？
显然易见地就是徐无忧，毕竟他可是有着【财势】负十的存在──要不然那诡异在还存留一丝理智的时候，谁的房子不砸，偏偏砸他的？
而且要不是那位中年巡戒员眼里见不得沙子，且公正不阿。
要不然那堆赔偿费在层层刨削之下，不用徐无忧倒赔几分泥屋的维修费已经算不错的了。
至于那10个受伤外城人？
那10个外城人单纯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主动凑上去碰瓷的。
……
此时，刚刚得到前台小妹指引的徐无忧打开了冒险协会的大门，朝着屠宰场的位置走去。
也幸亏冒险协会的大门隔音效果一流，成功隔绝开来了外面的骚动，要不然身为资深吃瓜群众，他高低得过去围观一下那诡异百丈走单骑、千里不留行的飒爽英姿。
徐无忧顺着冒险协会走到城门口旁的屠宰场去──其实这个屠宰场里他家并不远。
而听人说，这个屠宰场之所以不在城里靠内的位置，除了是因为那位置比较贵之外，还是因为靠城门的位置会方便冒险家们刚进城就将新鲜的家伙给他们屠宰。
整个屠宰场分了室内外两个部分，室内是聊生意接客用的，室外是屠宰用的。
室外的地方出了一些大型的切割机械外，还有着一张张长且宽的桌子。
徐无忧走近屠宰场室内之中，将手中的委托凭据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拿着凭据、确认无疑后，就领着他到室外，找了一个领着的人比较少的师傅，沟通一下后，那师傅点了点头后，工作人员就留下徐无忧自己回到原本的工作岗位上了。
那屠宰师傅穿着黑色雨靴，黑色胶质围裙，满下巴都是看上去短且硬的银色胡须，口中叼着根电子烟，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太阳镜，耳朵上还插着一只笔，一副酷酷的样子。
他看着徐无忧，吹了一口哨，说道：“后生，来着做帮工的？”
徐无忧点了点头。
“哟？居然还是木牌冒险家？为什么会接这委托？”
“‘因为稳妥，而且我还懂一些解剖学知识……’”
“居然还动一些解剖学知识，不过你知道知识和技术是两回事吗？”
“‘嗯，懂的……’”
“省的就好。”：说道这里屠宰师傅瞥了他一眼。
“放心后生，该是你的少不了你的。”
“这里酬劳包吃住，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租房住和自带食物，不是强制。”
“吃的话，一日三餐，场内会在室内提供；住的话，每日下班后，可以住屠宰场室内，放心没人会说的。”
“至于薪金，帮手屠宰一只白色品质的中型妖兽给10枚铜币，小型的8枚铜币，大型的12枚铜币。”
“而每高一个品质的妖兽，薪金乘以10，比如说帮手屠宰一只浅蓝色品质的中型妖兽给100枚铜币。”
“当然如果你觉得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觉得自己能行了的话，可以自己一个人屠宰。”
“自己一个人屠宰的话，薪金比帮手的乘以5，而如果屠宰后的样品不行的话，轻则会降声誉值，重则会扣20到50％的当次薪金。”
“好比说，你自己一个人屠宰了一个浅蓝色品质的中型妖兽，正常报酬是500枚铜币，但是品相极差，那么当次报酬会扣除50％，只有250枚铜币，并且声誉值下降。”
“友情提醒，声誉值是根据客户反馈，加上场内工作人员核实后，留下的记录，如果记录极差的次数超过10次，那么屠宰场将永久对你“关门”。”
“好了，后生，该提携的话都说完了，那请大声告诉我，你的答案吧！”：老师傅颇有一种mc喊麦的感觉，一手比“yo”，一手作采访状朝向徐无忧。
徐无忧想了想：“确实，知识和实践是两回事，就算我有解剖学的知识，但是我没有任何肌肉记忆，可能出现一刀起富，一刀贫落，一刀别墅，一刀楼顶的情况。”
于是开口道：“‘老师傅，我选着先打下手，做个助手先吧。’”
说罢，他忍不住地看向躲在老师傅之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那小脸胖嘟嘟地，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徐无忧都想狠狠地捏上一把。
老师傅见徐无忧看着小女孩，一边突出柔情的微笑，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哈哈，这是我兄弟留下遗孤，你可别小觑她小小只地，她可是我得力的小助手哟！”
“好了，孩子们，既然作出了选择就立马开工吧！”
“毕竟时间不等，最近城外的妖兽似乎也多了不少？屠宰场的活也随之增加了。”
“幸好没有选择找一个冒险小队跟着出去踩点……毕竟妖兽增加了，这也代表危险增加了……”
老师傅视乎顾及到徐无忧是新手的原因，特意选了一个中型白色品质的妖兽作为屠宰对象，而且在起解剖的时候，也比以往慢了不少。
于是老师傅一边慢慢地解剖，一边解说道：“这解剖的第一个步骤就找“口”，这个“口”指的是解剖对象身上最大的一道口子，可以是伤口，也可以是嘴巴。”
“然后就是顺着这道口子一点一点地把皮和肉分开。”
“当然，如果这道口子不是伤口而是嘴、眼的话，你就得沿着皮和内肉的边沿处划一道口子出来。”
“记住，这肉和皮的分离是有讲究的，最好是避开妖兽的血管处。”
“当然啦，如果这妖兽送过来的时候是在滴流着血的话，记得拿一个器皿接着，最好多拿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记住，解剖这个活最忌急功近利，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暗力、柔力一点点地将肉在不撕裂兽皮的情况下，给掏出来。”
话音刚落，老师傅就将一整只中型妖兽的肉皮分离开来了，并且小心翼翼地从嘴巴处将整个肉体一点一点掏了出来。
随后接过由小不点递过来的水管之后，示意她打开水阀，然后水管对着整张兽皮展开了冲刷。
冲刷后，最让人惊讶的是兽皮的内部除了皮肤下白色的脂肪外，没有一点血肉的纤维残留。
随后，老师傅双手提着兽皮的两只腿部，走到桌子一边的尽头后，小不点连忙打开尽头处的一部机械的门扇，让老师傅能用里面的两只软胶夹子夹住了兽皮，再然后关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后，老师傅说道：“记住，当你将皮肉分离之后，第一步是用清水冲洗兽皮的内外处，然后再看看兽皮的内部有没有血肉纤维残留，如果有的话，记得将其挑除掉。”
“然后记得提着兽皮的两只后腿处，因为兽皮的两只后腿比起头部不容易变形。”
“最将兽皮附近机械内杀毒、祛除水分。”
“做完这些步骤后，你就完成解剖“皮”的部分，对了，以后兽皮附近机械里的这个部分由后生你来负责，行吧？”
“‘好的，前辈。’”：徐无忧点头应到。
而此时，徐无忧看着坦诚相待、毫无保留的整只妖兽呆在面前，有些许反胃，并且表示最近可能会成为一段素食主义者。
毕竟解剖知识里见到是一回事，现实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触手可及的距离亲眼目睹，和那蜂拥而至的腥臭味，让徐无忧恨不得自己没有了嗅觉和视觉。
老师傅见徐无忧居然没有年轻人的矫情，没有喊爹叫妈的样子，不由地高看了徐无忧的一眼，并且在心中嘀咕道：“居然只是脸色稍稍铁青了一点，没有将昨天的饭菜呕吐出来，对第一次的人来说，这表现应该算得上优秀了，嗯，比起老子也就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点吧。”
“想当年老子可是差点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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