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抛诗打人
宁轲好容易定下心来，行了一礼道：“小弟擅闯姊姊闺房，本是罪无可赦，但其中原委，姊姊容我说完再行决断好么？”
兰兮看着他，依然一言不发。
于是宁轲将方才看到王少君与老鸨交易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小弟绝非轻薄无行之人，确是事出有因，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
“公子为何要救我？”兰兮突然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救她？宁轲一怔，竟被这个听上去极简单的问题给难住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尼玛好像太冠冕堂皇了些，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境界，好像还没达到那样的高度，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只因姊姊太美丽。”心头一个激灵，他脱口而出，“美丽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啊。”
这是什么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怕是连白痴都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兰兮瞪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红唇微张，却半晌说不话来。
她简直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像他这样说话的。
但他的脸却是那么的单纯而真诚......
她却不知，纯真的面孔下，他的思想又在策马奔腾了。
——古代女子的家居衣裳可真是诱人啊，将露未露，欲语还休，简直就是荷尔蒙的助燃剂啊！
无耻无耻无耻！
宁轲偷偷观察着兰兮的表情，见她没有恼怒的意思，又补充道：“我本不该这样说的，但我却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从来不说谎的男人，所以......“
这话说出来，他倒真觉得有些抱歉了。
兰兮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突然又觉得有些感动。
思虑良久，她叹息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本不配得到这样的答案，不过，还是要谢谢公子的好意。”
宁轲这才放松下来，笑道：“那么姊姊便该恕小弟无罪了。”
“公子无罪，罪在我一人而已。”
“姊姊可别这样说，若要怪，也只怪姊姊太美丽了。”
兰兮“噗通”一笑。双颊飞红，
想了想，她又担心道：“若是那人真来，公子能应付得来？”
“呵呵，鼠辈。吾视之草芥耳！”
好像正应了他的话，只听“嘭嘭嘭”的砸门声响起，又传来王少君的叫声：“小娘子，快把门打开，你家公子来啦，为何不出来迎接。”
门外的佩儿，彩儿两婢女动静全无，想必被其他人给挟持住了。
兰兮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呼”，“呼”，“呼”几声，宁轲连连挥手，瞬间扑灭寝房的火烛，只留外间两盏烛火，忽明忽暗地闪着光亮。
他低声道：“姊姊暂且进衣橱避上一避，我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兰兮点点头，却似挪不动身子。
原来她生性柔弱，方才这一惊一吓，早已是手足酸软，勉强站立着已是不错了，如何还能走得动。
“小娘子，你关灯干嘛，躲喵喵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前戏咱就省了罢，多少银子本少也出得起。”
外面敲打房门的声音更大了，王少君污言秽语更是滔滔不绝。
宁轲只得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身子钻进衣橱，关上了橱门。
两人移动之时，他还得微微侧过身子，就怕自己身上某个不雅凸起，触碰到她柔软的身子。
那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
宁轲从袖袋里摸出手帕，蒙在脸上，轻轻拉开门栓，然后闪到门背一侧。
那王少君一脚踢开房门，一步便跨了进来。
房间半明半暗，亮着的灯火让他的眼睛瞬间一闭，正此时，屁股像是被谁重重踢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毯上。
紧接着，屋里的灯火全都熄灭了。
“咦，谁推我，小娘子是你么？”王少君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囔道。
一股强烈的酒腥味在屋里散发开来。
宁轲眉头一皱，厌恶之心大盛。
看样子，这怂货等得心焦，不知又灌了多少马尿。
“小娘子，我来也。”
王少君早已七八分醉了，哪里分得清人前人后，双手分开珠帘，踉踉跄跄往床榻处扑去，黑暗中一阵乱摸。
却是空空如也。
他大叫道：“小娘子，便是怕羞不敢出来么？别怕。若是让本公子满意了，明日便娶你做个小妾如何。”
宁轲闻言大怒，几步冲将过去，借着窗外月亮投进的光影，左手一把抓住那厮后颈衣领，拧了过来，
“啪啪啪”，右手正反就是几个大耳光，掴在他脸上。
王少君脸颊立刻便肿亮了起来。
“小娘......谁，谁敢打本少，我要你死......”这家伙被扇得七晕八素，身子却还在挣扎，嘴里也不服软。
我去！
挺硬气是吧？
宁轲怒意勃发。右手捏起拳头，暗骂一声：“王八蛋，打得就是你！”连脸颊带耳根就是一拳。
“好痛！”王少君一声哀嚎，脸上开花，身子像烂泥一般瘫软倒地，竟也站不起来了。
新仇旧恨一齐涌将上来，宁轲在屋里转了一转。
前厅桌上有一盏剩下的凉茶，他端了过来，蹲在王少君身旁，尖着嗓子轻笑。
“大郎，该吃药了。”
笑罢，捏着他的下颌，连水带茶渣一股脑儿灌进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呛得王少君猛地直挺起身体，大咳起来。好半晌才歇了下去，神志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但接下来，微亮的月光中，他却惊恐地发现，面前蹲着一个没有口鼻的影子。
一只拳头朝着自己的脑袋直奔而来......
“啪”的一声，宁轲已然出手。一拳打碎王少君的鼻子。
反手一个勾拳打折了他的下颌骨。
这种半清醒状态所感受的痛苦，更是远远超过醉酒之时，于是，从来只享受打人快感的王公子，此刻疼得蜷缩成一个软软的破口袋。
“哇！”
眼泪，鼻涕，冷汗，口水，小便同时往外流出。
接下来无数的拳头脚尖落在他身上、
直到他的身子连转动都动不了，只剩下“赫赫”的喘气声......
好累！
宁轲觉得有些手脚酸软，这才停了下来，
直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小蛮腰，再看着脚下的王少君缩成一团的身子，还有那张即使十年PS经验也拯救不了的脸。
他脑中忽地一阵迷糊。
诶！
我怎么变得如此暴力？
其实他已隐约感觉到。
穿越的这些日子来，对这个古代社会本能的排斥和忧虑......不安的身心，不适的生活，不太光明的未来......憋屈的官司，巷头的伏击，未知的游学。
今夜难得的快乐时光。
还有前世今生，两个“宁轲”的灵魂最为契合的品性，即对美丽女性，美妙事物，美好生活发自内心的喜爱与尊重......
这一切一切夹杂在一起，让他急切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
而此时正是那个宣泄口。
......
推开衣橱门，兰兮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王少君黑黜黜的身子，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姊姊别害怕，他只是晕了过去，死不了的。”宁轲低笑道。“现在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记牢。”
“若有人问及此事全过程，你只说是正要入寝，见一个蒙面人从窗外跳入，接着你就被那人打晕了过去，至于此后发生什么事，全都一概不知。”
“若再问蒙面人有何体貌特征，你只推说惊吓之际，哪里看得清楚，穿一身黑衣便是。”
“至于身形嘛，大体上按我的样子描述即可。”
兰兮不解地望着他。
宁轲笑道：“若无具体参照对象，凭空描述，是很难做到不留破绽的，我这身形，虽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风姿卓然，但西京城中，百十来个还是找得到的。”
兰兮不禁“噗嗤”一笑，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姊姊可是记住了？”
兰兮“嗯”的一声还未出口，宁轲反手一掌，切在了她光滑的颈脖之上。
兰兮看着他，依然一言不发。
于是宁轲将方才看到王少君与老鸨交易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小弟绝非轻薄无行之人，确是事出有因，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
“公子为何要救我？”兰兮突然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救她？宁轲一怔，竟被这个听上去极简单的问题给难住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尼玛好像太冠冕堂皇了些，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境界，好像还没达到那样的高度，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只因姊姊太美丽。”心头一个激灵，他脱口而出，“美丽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啊。”
这是什么话？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怕是连白痴都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兰兮瞪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红唇微张，却半晌说不话来。
她简直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像他这样说话的。
但他的脸却是那么的单纯而真诚......
她却不知，纯真的面孔下，他的思想又在策马奔腾了。
——古代女子的家居衣裳可真是诱人啊，将露未露，欲语还休，简直就是荷尔蒙的助燃剂啊！
无耻无耻无耻！
宁轲偷偷观察着兰兮的表情，见她没有恼怒的意思，又补充道：“我本不该这样说的，但我却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从来不说谎的男人，所以......“
这话说出来，他倒真觉得有些抱歉了。
兰兮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突然又觉得有些感动。
思虑良久，她叹息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本不配得到这样的答案，不过，还是要谢谢公子的好意。”
宁轲这才放松下来，笑道：“那么姊姊便该恕小弟无罪了。”
“公子无罪，罪在我一人而已。”
“姊姊可别这样说，若要怪，也只怪姊姊太美丽了。”
兰兮“噗通”一笑。双颊飞红，
想了想，她又担心道：“若是那人真来，公子能应付得来？”
“呵呵，鼠辈。吾视之草芥耳！”
好像正应了他的话，只听“嘭嘭嘭”的砸门声响起，又传来王少君的叫声：“小娘子，快把门打开，你家公子来啦，为何不出来迎接。”
门外的佩儿，彩儿两婢女动静全无，想必被其他人给挟持住了。
兰兮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呼”，“呼”，“呼”几声，宁轲连连挥手，瞬间扑灭寝房的火烛，只留外间两盏烛火，忽明忽暗地闪着光亮。
他低声道：“姊姊暂且进衣橱避上一避，我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兰兮点点头，却似挪不动身子。
原来她生性柔弱，方才这一惊一吓，早已是手足酸软，勉强站立着已是不错了，如何还能走得动。
“小娘子，你关灯干嘛，躲喵喵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前戏咱就省了罢，多少银子本少也出得起。”
外面敲打房门的声音更大了，王少君污言秽语更是滔滔不绝。
宁轲只得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身子钻进衣橱，关上了橱门。
两人移动之时，他还得微微侧过身子，就怕自己身上某个不雅凸起，触碰到她柔软的身子。
那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
宁轲从袖袋里摸出手帕，蒙在脸上，轻轻拉开门栓，然后闪到门背一侧。
那王少君一脚踢开房门，一步便跨了进来。
房间半明半暗，亮着的灯火让他的眼睛瞬间一闭，正此时，屁股像是被谁重重踢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毯上。
紧接着，屋里的灯火全都熄灭了。
“咦，谁推我，小娘子是你么？”王少君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嘟囔道。
一股强烈的酒腥味在屋里散发开来。
宁轲眉头一皱，厌恶之心大盛。
看样子，这怂货等得心焦，不知又灌了多少马尿。
“小娘子，我来也。”
王少君早已七八分醉了，哪里分得清人前人后，双手分开珠帘，踉踉跄跄往床榻处扑去，黑暗中一阵乱摸。
却是空空如也。
他大叫道：“小娘子，便是怕羞不敢出来么？别怕。若是让本公子满意了，明日便娶你做个小妾如何。”
宁轲闻言大怒，几步冲将过去，借着窗外月亮投进的光影，左手一把抓住那厮后颈衣领，拧了过来，
“啪啪啪”，右手正反就是几个大耳光，掴在他脸上。
王少君脸颊立刻便肿亮了起来。
“小娘......谁，谁敢打本少，我要你死......”这家伙被扇得七晕八素，身子却还在挣扎，嘴里也不服软。
我去！
挺硬气是吧？
宁轲怒意勃发。右手捏起拳头，暗骂一声：“王八蛋，打得就是你！”连脸颊带耳根就是一拳。
“好痛！”王少君一声哀嚎，脸上开花，身子像烂泥一般瘫软倒地，竟也站不起来了。
新仇旧恨一齐涌将上来，宁轲在屋里转了一转。
前厅桌上有一盏剩下的凉茶，他端了过来，蹲在王少君身旁，尖着嗓子轻笑。
“大郎，该吃药了。”
笑罢，捏着他的下颌，连水带茶渣一股脑儿灌进嘴里。
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呛得王少君猛地直挺起身体，大咳起来。好半晌才歇了下去，神志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但接下来，微亮的月光中，他却惊恐地发现，面前蹲着一个没有口鼻的影子。
一只拳头朝着自己的脑袋直奔而来......
“啪”的一声，宁轲已然出手。一拳打碎王少君的鼻子。
反手一个勾拳打折了他的下颌骨。
这种半清醒状态所感受的痛苦，更是远远超过醉酒之时，于是，从来只享受打人快感的王公子，此刻疼得蜷缩成一个软软的破口袋。
“哇！”
眼泪，鼻涕，冷汗，口水，小便同时往外流出。
接下来无数的拳头脚尖落在他身上、
直到他的身子连转动都动不了，只剩下“赫赫”的喘气声......
好累！
宁轲觉得有些手脚酸软，这才停了下来，
直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小蛮腰，再看着脚下的王少君缩成一团的身子，还有那张即使十年PS经验也拯救不了的脸。
他脑中忽地一阵迷糊。
诶！
我怎么变得如此暴力？
其实他已隐约感觉到。
穿越的这些日子来，对这个古代社会本能的排斥和忧虑......不安的身心，不适的生活，不太光明的未来......憋屈的官司，巷头的伏击，未知的游学。
今夜难得的快乐时光。
还有前世今生，两个“宁轲”的灵魂最为契合的品性，即对美丽女性，美妙事物，美好生活发自内心的喜爱与尊重......
这一切一切夹杂在一起，让他急切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
而此时正是那个宣泄口。
......
推开衣橱门，兰兮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王少君黑黜黜的身子，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姊姊别害怕，他只是晕了过去，死不了的。”宁轲低笑道。“现在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记牢。”
“若有人问及此事全过程，你只说是正要入寝，见一个蒙面人从窗外跳入，接着你就被那人打晕了过去，至于此后发生什么事，全都一概不知。”
“若再问蒙面人有何体貌特征，你只推说惊吓之际，哪里看得清楚，穿一身黑衣便是。”
“至于身形嘛，大体上按我的样子描述即可。”
兰兮不解地望着他。
宁轲笑道：“若无具体参照对象，凭空描述，是很难做到不留破绽的，我这身形，虽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风姿卓然，但西京城中，百十来个还是找得到的。”
兰兮不禁“噗嗤”一笑，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姊姊可是记住了？”
兰兮“嗯”的一声还未出口，宁轲反手一掌，切在了她光滑的颈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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