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瘴毒

    “开发区主管这个项目的一把手的父亲病了,当初还找到我家老爷子头上,可惜那段时间老爷子也是自身难保,所以石叔出面给看的,说是紫癜,可是开了几服药却效果不佳。

    最近刚从外地求医回来,病情还是没啥进展,一把手都急死了,也没心思工作,否则这个好地方早就被抢走了。”

    “紫癜?肯定不会是简单的过敏性紫癜吧?否则外面那些名医肯定不会束手无策的。”

    “被你猜对了,据说是紫癜性胃炎。”

    “紫癜性胃炎?”何相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病名,分开说,两种疾病都很常见,但是合在一起就变复杂了,绝对的疑难杂症,难怪治疗起来如此棘手。

    不过,何相生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一方面是真的舍不得这所房子,确实太满意了,另外也想积累一些特殊的病例,虽然自己在丹道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但是用丹药来医治疾病,对于何相生来说,还属于新的课题。

    自己想要在丹道方面继续提升,突破在异界时的高度,势必要借助这个世界的药材来炼丹,那么限制自己提升的瓶颈,无疑就是资金。

    所以,哪怕自己再不屑于用丹药去治疗普通的疾病,但是为了最终的炼丹大业,也得俯首甘为。

    为了深入了解这个怪异的疾病,何相生特意跑了一趟医堂。

    正好石老也在,“当时师兄躺在医院,是我接诊的,第一感觉就是脉证不符,表面阴虚却还有内热,且在很多医院看过,激素和抗生素用过很多,当时也没有办法跟师兄商量,心里没底所以我就推了。”

    “当时没接是对的。”武老解释自己的看法,“如果诊断是紫癜,尤其是过敏性的,那么无疑是属于免疫血管性疾病,而诱发的主要原因就是细菌和病毒感染,那么各地医院用激素和抗生素就是对症的做法。”

    “是的,我也考虑到这点,既然这样有针对性的治疗还是迁延不愈,说明什么?”石老自问自答,“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这是一个超级难题。与其耽误别人,还不如直接告知。”

    何相生听得晕头晕脑,那该怎么办?

    其实,自己并不想知道具体的病因,更不需要完全对症,只要大概了解这个病是怎么回事就可以针对性的用药,丹药就是这么暴力,只要大方向对了,就一定可以摧枯拉朽地搞定病魔。

    这时候,武老深思着缓缓说到,“很多年前,记得听我师傅说过一段掌故,在过去的南疆多瘴,很多人的病情与内地迥异,后来听说有中医的分支痧门善治此疾。”

    石老补充到,“我记得《景岳全书》也有类似的记载。”

    何相生眼神一亮,《景岳全书》自己读过,而“瘴气”这个词语在武侠小说里也是屡见不鲜,“瘴?那不也是一种毒?”

    武老笑着说,“瘴气不算毒,但是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是毒就好,妥了。

    当武淼领着何相生到达病人家里的时候,正好遇见有几位临市的名医刚被送走,一把手张主任满脸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接待了两人。

    武淼向张主任介绍何相生,“这位是北地道医唯一传人,我老爷子的忘年交,同时也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

    本来还认为何相生年纪小而没当回事的张主任,听完顿时肃然起敬,武老是本地名医,德高望重,几十年来活人无数,所以张主任历来很是敬重,也因此几次前去求医问药,可惜运气不好,恰巧老爷子自己也病倒了。

    听说眼前的小友竟然是老爷子的救命恩人,还是神秘道医的传人,肯定会有非凡的医道。

    让座、敬茶,一番寒暄。

    何相生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虽然顶着道医的名头,但是骨子里还是丹药的作用,言多必失,还是看看病人吧。

    在一间单独的房里,病人的脸肿的很厉害,且遍布细小的红色斑点,眉宇间看得出来,病人很痛苦。

    由于长期使用激素和抗生素治疗,病情已经开始恶化,这两天已经开始便血了,可把家人吓坏了,不断通过各种关系延请各地名医,不敢奢求治愈,只希望能够暂时改善一下父亲的状况也好。

    何相生看着病人,却想着武老的话,瘴毒感染,入侵卫气营血、脏腑经络都会有异于常情的表现,所以单一的治疗方案都不行,需要内外结合,表里呼应。

    何相生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确认是瘴气入侵,只要确认大方向,一枚解毒丹逐瘴,一枚生源丹扶正,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几人从病人的屋里出来,回到客厅,何相生对着武淼微微点头,后者心里顿时有底,笑着对张主任到,“病情基本了解清楚,容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丹药,这个还得小何开炉炼丹才行。”

    张主任略显激动地握着武淼的手,“家父的病,就拜托两位了,张某必有厚报。”

    武淼笑到,“何兄弟道医的丹药,端地神奇,屡创奇迹,可惜道医传承到了何兄弟这代却是硕果仅存了,唉!”

    “巧了。”张主任接过话头,“前几天我们规划区和各局部开会,还提到上面要弘扬传统医学传承,要求下面做好挖掘和扶持等工作。如果何兄弟想在北津落脚传播道医,老哥可以帮你奔走一番,不论是政策方面还是资金和场地,必不会让你失望。”

    武淼闻言眼神一亮,要的就是张主任这句话,“哈哈,咱们小何兄弟的事情就劳张主任费心了,能放下这个心事,让小何兄弟好好研究一下老爷子的病情,争取再来一个奇迹,让咱们北津的传统医学事业开花结果。”

    第二天,在张主任殷切地期盼中,何相生在武淼的陪伴下,又来到张主任家,这次是为了治病。

    回去以后,何相生跟武老和石老又讨论了一下张主任父亲的病情,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虽然从医学的角度没法给出一个肯定的态度,但是历来道医的丹药都颇为神异,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何相生看张主任父亲年老体弱,又是久病之身,怕解毒丹药性过于峻烈,于是给他服下生源丹,先行固本培元扶正,然后间隔一段时间再服下解毒丹。

    经过一个小时的排毒,全身各个关节弯都出现一道一道的血线,由红变紫最后到黑,看着颇为恐怖,这些血线最后全部汇聚到四肢手脚的指端,何相生手持一支梅花针,在几个指/趾端一阵轻啄,墨黑的血珠滴落到早就准备好的小盆里,直到滴出的血液颜色变红,才用酒精棉球擦拭消毒一遍,逐个按揉止血。

    当治疗完毕时,张主任的父亲已经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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