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授剑
志村八男已经跟着赵云练了不短的时间了，但都是基础的打桩和马步。志村八男想过很多次赵云真正传授自己那些让他如此强大的技艺时会是怎样的场景，却没想到这时会如此的庄严肃穆。
赵云盘腿坐在他的面前，他跪在地上长长叩首。
赵云把手按在他的头上，沉声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你将习我的术，你将承我的意，你将得我的神，你行走于外，可称我之徒。”
志村八男的头死死抵住地面，声音有些激动：“是！”
“你若背了我的道，弃了你的意，那我将亲自收回我教的一切。”
“是！”
赵云松开手：“起来吧。”
志村八男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就像发生的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从那天夜里他被这个男人一个眼神吓得落荒而逃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此生逃不离那双眼睛的了——要么在噩梦里，要么在自己的眸子里。
赵云说：“你最初跟在我的身旁，是说想学一点东西吧？那么，你最想学的是什么呢？”
志村八男说：“眼神。”
“嗯？”
赵云静待着下文。
志村八男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老大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了你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头刚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邪龙，冰冷，淡漠，危险又强大。后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老大你的眼神不再危险了，但依旧那么镇定自若，就好像天底下再没有能让你动容的事一样。”
如果你像我一样见过那么多人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奔赴战场一起头破血流，有人生，有人死，新人来，旧人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你动容的事了。
赵云说：“我知道了。”
他拿着放在一旁的木剑站起身，说道：“我自信我的枪法天下无双，但我的枪是天下人的枪，集百家之长，融百家之意，虽然最后创出了我的枪法，可其中的意并不纯粹。”
“可我的剑法只属于我，是我无数次挥剑所铸就的、我的意。”赵云挽了个剑花，“剑法名断玉，一共六式，你且好好看看。”
志村八男睁大了眼。
他感到有寒风吹过，赵云的剑不知何时从身侧到了他的颈前，快若奔雷，鬼神莫测。
“第一式，灵晔。”
赵云拧转手腕，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
“第二式，落月。”
他左手也抓住剑柄，沉腰发力，木剑呼啸着返回。
“第三式，回风。”
赵云踏步前冲左手松开剑柄，右手握着剑柄末端，把剑刺向最远处。
“第四式，探云。”
他猛然跃起，旋身劈砍，声威浩大。
“第五式，飞火。”
志村八男眼前一花，赵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剑自上而下斩出。
“第六式，断玉。”
他呆呆地看着木剑落下，慑人的杀意让他动弹不得。
我会死吗？
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在最后的时刻他望向赵云的眸子，淡漠而又超然，就像天外的谪仙。
剑刃顺着脖子划过身躯，鲜血喷涌而出，死亡的潮汐将他吞没，彻骨的冷封冻了他的灵魂。
志村八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云抛下木剑，上前把他翻过身来，点了他的几个穴位，最后掐住他的人中。志村八男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起来。
缓过神后他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着又顺着自己感觉出来的伤势一通摸索，发现完好无损。
志村八男惊愕地说：“我没事？”
赵云说：“我是你老大啊，你没做错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出手？”
那最后一剑像是在志村八男的脑海中斩出了一道伤疤，挥之不去，忘之不能，让他一阵心悸。
志村八男的身子一阵颤动，让赵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如此不堪的话还跟自己学什么呢？
突然间志村八男兴奋地叫了出来：“不愧是老大啊，这也太酷了，我一定会学会的！”
赵云一愣，然后轻轻笑了笑。
确实是个傻小子啊，挺好，慧极必伤，太聪明的人都活得太累，练功习武就难竟全功了。
志村八男问：“老大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
“只是一个形的话，几天就能学会，一个月之内就能有模有样。”赵云说，“可要得到其中的神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练剑这种事，我说不准，更何况是我的剑。”
志村八男有些失望：“可是老大你也是个高中生啊，能练多久的剑，不也到了这种无人能敌的地步？”
赵云说：“我和你们不太一样。”
你们练剑不过是消遣，可我的剑用不好就会死啊。
志村八男会错了意，他点头肯定道：“老大你这种天才和一般人肯定不一样......那我做个老大第二就好了！”
赵云哑然失笑。
志村八男摸了摸脑袋，问道：“这么厉害的剑术就这样教给我吗？我们历史上那些名家大流收徒都是很严格的，即使有幸进了道场，也不过只是学些皮毛，真正精深的技艺只有那些经过考验受到赏识的人才能学到。”
赵云说：“我也一样啊，我不是随便传人武艺的，你能学就证明我很赏识你。”
志村八男先是高兴地说：“真的吗？”
接着他也有些丧气：“可我这些天的表现很一般吧，就连最拿手的摩托也被老大一下子超过了。”
赵云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学这么快的吗？”
志村八男理所当然地说：“因为老大你是天才啊，做得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赵云摇头：“因为我足够专注。”
“专注？”
“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自然容易见成效。”赵云说，“而我有办法能帮你提高自己的注意力，在那之后再练就容易多了。”
志村八男说：“不愧是老大，连这都有办法！”
赵云拿起了地上的木剑：“刚刚只是让你提前见识断玉的整套剑术，接下来我只会教你一式，而在我认可你在这一式的建树之前，我不会教你别的剑术。”
“可这和专注度有什么关系？”
“练好这一剑，你自然知道如何聚精会神。因为只有绝对的专注，你才能足够快，才能斩出风雷。”
当时他在战场之上，心神合一，万物无我，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他手里握着的是雷霆。
“此式，”赵云停顿，耳边又响起了万军齐呼，声如雷鸣，震耳欲聋，“灵晔。”
赵云盘腿坐在他的面前，他跪在地上长长叩首。
赵云把手按在他的头上，沉声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你将习我的术，你将承我的意，你将得我的神，你行走于外，可称我之徒。”
志村八男的头死死抵住地面，声音有些激动：“是！”
“你若背了我的道，弃了你的意，那我将亲自收回我教的一切。”
“是！”
赵云松开手：“起来吧。”
志村八男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就像发生的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从那天夜里他被这个男人一个眼神吓得落荒而逃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此生逃不离那双眼睛的了——要么在噩梦里，要么在自己的眸子里。
赵云说：“你最初跟在我的身旁，是说想学一点东西吧？那么，你最想学的是什么呢？”
志村八男说：“眼神。”
“嗯？”
赵云静待着下文。
志村八男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老大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了你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头刚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邪龙，冰冷，淡漠，危险又强大。后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老大你的眼神不再危险了，但依旧那么镇定自若，就好像天底下再没有能让你动容的事一样。”
如果你像我一样见过那么多人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奔赴战场一起头破血流，有人生，有人死，新人来，旧人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你动容的事了。
赵云说：“我知道了。”
他拿着放在一旁的木剑站起身，说道：“我自信我的枪法天下无双，但我的枪是天下人的枪，集百家之长，融百家之意，虽然最后创出了我的枪法，可其中的意并不纯粹。”
“可我的剑法只属于我，是我无数次挥剑所铸就的、我的意。”赵云挽了个剑花，“剑法名断玉，一共六式，你且好好看看。”
志村八男睁大了眼。
他感到有寒风吹过，赵云的剑不知何时从身侧到了他的颈前，快若奔雷，鬼神莫测。
“第一式，灵晔。”
赵云拧转手腕，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
“第二式，落月。”
他左手也抓住剑柄，沉腰发力，木剑呼啸着返回。
“第三式，回风。”
赵云踏步前冲左手松开剑柄，右手握着剑柄末端，把剑刺向最远处。
“第四式，探云。”
他猛然跃起，旋身劈砍，声威浩大。
“第五式，飞火。”
志村八男眼前一花，赵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剑自上而下斩出。
“第六式，断玉。”
他呆呆地看着木剑落下，慑人的杀意让他动弹不得。
我会死吗？
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在最后的时刻他望向赵云的眸子，淡漠而又超然，就像天外的谪仙。
剑刃顺着脖子划过身躯，鲜血喷涌而出，死亡的潮汐将他吞没，彻骨的冷封冻了他的灵魂。
志村八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云抛下木剑，上前把他翻过身来，点了他的几个穴位，最后掐住他的人中。志村八男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起来。
缓过神后他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着又顺着自己感觉出来的伤势一通摸索，发现完好无损。
志村八男惊愕地说：“我没事？”
赵云说：“我是你老大啊，你没做错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出手？”
那最后一剑像是在志村八男的脑海中斩出了一道伤疤，挥之不去，忘之不能，让他一阵心悸。
志村八男的身子一阵颤动，让赵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如此不堪的话还跟自己学什么呢？
突然间志村八男兴奋地叫了出来：“不愧是老大啊，这也太酷了，我一定会学会的！”
赵云一愣，然后轻轻笑了笑。
确实是个傻小子啊，挺好，慧极必伤，太聪明的人都活得太累，练功习武就难竟全功了。
志村八男问：“老大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
“只是一个形的话，几天就能学会，一个月之内就能有模有样。”赵云说，“可要得到其中的神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练剑这种事，我说不准，更何况是我的剑。”
志村八男有些失望：“可是老大你也是个高中生啊，能练多久的剑，不也到了这种无人能敌的地步？”
赵云说：“我和你们不太一样。”
你们练剑不过是消遣，可我的剑用不好就会死啊。
志村八男会错了意，他点头肯定道：“老大你这种天才和一般人肯定不一样......那我做个老大第二就好了！”
赵云哑然失笑。
志村八男摸了摸脑袋，问道：“这么厉害的剑术就这样教给我吗？我们历史上那些名家大流收徒都是很严格的，即使有幸进了道场，也不过只是学些皮毛，真正精深的技艺只有那些经过考验受到赏识的人才能学到。”
赵云说：“我也一样啊，我不是随便传人武艺的，你能学就证明我很赏识你。”
志村八男先是高兴地说：“真的吗？”
接着他也有些丧气：“可我这些天的表现很一般吧，就连最拿手的摩托也被老大一下子超过了。”
赵云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学这么快的吗？”
志村八男理所当然地说：“因为老大你是天才啊，做得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赵云摇头：“因为我足够专注。”
“专注？”
“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自然容易见成效。”赵云说，“而我有办法能帮你提高自己的注意力，在那之后再练就容易多了。”
志村八男说：“不愧是老大，连这都有办法！”
赵云拿起了地上的木剑：“刚刚只是让你提前见识断玉的整套剑术，接下来我只会教你一式，而在我认可你在这一式的建树之前，我不会教你别的剑术。”
“可这和专注度有什么关系？”
“练好这一剑，你自然知道如何聚精会神。因为只有绝对的专注，你才能足够快，才能斩出风雷。”
当时他在战场之上，心神合一，万物无我，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仿佛他手里握着的是雷霆。
“此式，”赵云停顿，耳边又响起了万军齐呼，声如雷鸣，震耳欲聋，“灵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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