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坠崖
走了大约二里地，月上柳梢头，天空最后一抹晚霞也消失殆尽。
“桀桀桀！”一团苍老而又阴沉的怪叫响彻四荒，绿色身影突然定住，抽出长剑，谨慎地环顾四周，面沉如水。
无尘隐在树后没有现身，他屏气凝神，欲找出黑衣人的藏身之处。
绿色身影转身的瞬间，无尘认出来她，心下了然，原来是公孙羽衣，秦墨已经到了！
羽衣没有跟公孙渊和司马无情一起，想必是一个人来陶邑闲逛吧，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逛街呢？
却不曾想回去的时候被人盯上了。
“小女娃，一个人去哪里啊，天要黑了，让老夫来陪陪你吧，哈哈哈！”阴恻恻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无法分清声音来自哪里。黑衣人还是没有现身，无尘眉头紧锁。
公孙羽衣星眸含愠，却也自知不是此人对手，心道还是尽快向父亲和师兄求救为妙。想到这，公孙羽衣倏地脚下生尘，身形一闪向前方掠去。
“哈哈哈，你逃我追，我喜欢！快快跑，我来也！”
无尘暗骂老贼无耻，仗着武艺高超，欺负一个后辈女子。
发足狂奔了二里地，公孙羽衣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黑衣人的纠缠。黑衣人看似游刃有余，嘴中不停调笑着羽衣，气息依旧平匀。反观公孙羽衣，已经是面色通红，酥胸急剧起伏，不知是因为黑衣人言语的冒犯还是全力奔跑所致。
“呀！可不能再跑了喽！小女娃，老夫要来了，桀桀桀！”
暮色四合，郊外荒凉孤寂。
公孙羽衣不停地向南飞掠。倏地，一只苍老、骨瘦如柴的大手，五指呈鹰爪状带着凌厉的阴风抓向公孙羽衣的肩头，黑衣人终于现身！
黑衣人蒙着面，公孙羽衣和无尘都无从认出此人。
眼见骨爪离公孙羽衣肩头只有一尺距离，公孙羽衣猛地抽剑转身砍向骨爪，动作丝滑如行云流水。
“哦？”黑衣人眼中眼中精光爆射，空中斜身避让，骨爪在剑身上轻轻一拍，公孙羽衣一剑落空。
此时，眼前青光闪动，黑衣人的长剑刺到面前。公孙羽衣左手短剑一挡，右手剑鞘跟着递出。黑衣人嘿的一声笑，长剑圈转，拍的一声，击在她右手剑鞘上。公孙羽衣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剑鞘登时脱手。黑衣人长剑斜晃反挑，拍的一声响，公孙羽衣左手长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黑衣人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
“女娃娃武艺不错呀，呵呵。老夫许久都不曾碰到你这样的女人喽，脸蛋俊俏，身段诱人，啧啧！”
“无耻老贼！”公孙羽衣咬牙切齿。
“哈哈哈，俏女娃，好好服侍老夫一晚，自会放你离去，如何？”黑衣人长剑微挑公孙羽衣的下颌。
公孙羽衣感到莫大的耻辱，不禁星眸含泪，暗道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与其遭此大辱，不如一死！
天人交战之际，公孙羽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无尘的面容，回想起那一晚与无尘在断崖的相互依偎，心里异常甜蜜。
公孙羽衣突然眼神凌冽，咽喉直向长剑撞去。
黑衣人骇然，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刚烈，匆忙间撤剑。剑锋擦过公孙羽衣的肌肤，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哼哼，想死？那也得等老夫享用完了！”黑衣人阴恻恻笑道。
公孙羽衣转身就走！
黑衣人不敢再用剑，徒手向公孙羽衣抓去。
无尘正自懊恼，刚刚因为自己的谨慎，没有及时出手，导致羽衣差点香消玉殒。
此刻黑衣人再度抓向羽衣，无尘突然斜里杀出，长剑无声刺向黑衣人，迅若闪电。
黑衣人有些恼怒，若不重伤此女怕是无法得逞了。心下一横，决定下重手。
骨爪离公孙羽衣背心已不足一寸，黑衣人嘴角一咧，“敬酒不吃，那就怨不得我了，哼！”
公孙羽衣面色惨白，黯然神伤，终究还是不能逃脱吗？
下一刻，黑衣人眼中尽是骇然惊惧，有人偷袭！匆忙间拼尽全力斜身急走，只听嗤得声，无尘的长剑贴着黑衣人的肋下穿袍而过，在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长剑斜向上撩去，黑衣人骤然发力，身体急速旋转着脱离急速。
无尘岂能任由其逃走？长剑如同长了一寸，在黑衣人肋下划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转出二丈之外站定，眼中惊魂未定，右手抚着已经浸染了血渍的衣袍。
无尘轻飘飘落地，站在公孙羽衣身边，长剑指向黑衣人。
公孙羽衣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酡红一片，双眸水光涟涟，似有星光闪动，檀口微张，想说话，却只觉喉咙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是他！他再一次救了我！莫非天意！
“好久不见，师妹。”
“师...师兄，真的是你！”公孙羽衣晶莹的泪水双颊。
“无耻老贼！今日我定要手刃你！受死吧！”无尘作势就要进攻。
黑衣人眼见无尘如此年轻便如此厉害，自知今夜是无法得逞了，只好他日再寻良机了。
冷哼一声，黑衣人身形一闪，隐入了黑暗。
无尘没有再追，收了长剑。
“多谢师兄相救！”
“师妹你没事吧？我应该早些出手的。”无尘眼中尽是关切和自责。
“我没事，今日若不是师兄相救，我...我便...”公孙羽衣抽泣着说不出话来。无尘轻轻拍了拍公孙羽衣的肩膀，公孙羽衣顿时如同有了依靠，一下扑到了无尘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无尘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公孙羽衣的后背。
月上东山，夜风低号。
公孙羽衣心情平复，二人并肩走在影影绰绰的郊外小道，轻声细语。
原来，公孙渊、司马无情、公孙羽衣三人于三日前便已到达陶邑郊外的一处山庄，这处山庄是公孙渊去年派司马无情来此购置的，除了负责饮食打扫的侍婢，便只有他们三人居住。
公孙渊与司马无情这三日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夜间很晚才回山庄，清早便又出去。公孙羽衣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每日里在山庄周边转悠，今日无聊便进陶邑城内逛逛，打发时间，不曾想竟遇到这等事。
得知楚墨与齐墨今日都到达陶邑后，公孙羽衣便说明日见一见无心与卓瑛。
无尘说黑衣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羽衣最好是待在山庄，反正三日后便是大比，届时再见面也不迟。
公孙羽衣说秦墨这边是师兄司马无情出战，自己只是来玩的。其实，公孙羽衣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来玩，还是想再见无尘。
走着，走着，前方点点灯光在春风中摇动着。
山庄到了。
公孙羽衣有些不舍，楚楚地看向无尘。
“快回去吧，别让师父和你师兄担心。”
“城门关了你怎么回去？要不你在山庄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月光下公孙羽衣脸上闪过一抹绯红。
“不了，晚上不回去无心会担心我的，区区陶邑城墙难不倒我。”
“嗯”，公孙羽衣听话地点点头，凝视了一眼无尘，转身向山庄慢慢走去。
无尘一直注视着羽衣，直到她隐没在萧萧树影之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山庄外的一棵柳树后走出一个黑色身影，正是司马无情。
司马无情今日回来早些，眼见天色已晚公孙羽衣还未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今日陶邑来了不少一流高手，有一些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地。
刚要出山庄去寻找，便看见无尘和羽衣并肩走来，时而有说有笑，司马无情放心地同未免心中不是滋味。
茫茫夜色下，司马无情看着无尘离去的眼神莫名复杂。
无尘身影消失，司马无情双拳紧握，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厉，一转身，消失不见。
“桀桀桀！”一团苍老而又阴沉的怪叫响彻四荒，绿色身影突然定住，抽出长剑，谨慎地环顾四周，面沉如水。
无尘隐在树后没有现身，他屏气凝神，欲找出黑衣人的藏身之处。
绿色身影转身的瞬间，无尘认出来她，心下了然，原来是公孙羽衣，秦墨已经到了！
羽衣没有跟公孙渊和司马无情一起，想必是一个人来陶邑闲逛吧，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逛街呢？
却不曾想回去的时候被人盯上了。
“小女娃，一个人去哪里啊，天要黑了，让老夫来陪陪你吧，哈哈哈！”阴恻恻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无法分清声音来自哪里。黑衣人还是没有现身，无尘眉头紧锁。
公孙羽衣星眸含愠，却也自知不是此人对手，心道还是尽快向父亲和师兄求救为妙。想到这，公孙羽衣倏地脚下生尘，身形一闪向前方掠去。
“哈哈哈，你逃我追，我喜欢！快快跑，我来也！”
无尘暗骂老贼无耻，仗着武艺高超，欺负一个后辈女子。
发足狂奔了二里地，公孙羽衣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黑衣人的纠缠。黑衣人看似游刃有余，嘴中不停调笑着羽衣，气息依旧平匀。反观公孙羽衣，已经是面色通红，酥胸急剧起伏，不知是因为黑衣人言语的冒犯还是全力奔跑所致。
“呀！可不能再跑了喽！小女娃，老夫要来了，桀桀桀！”
暮色四合，郊外荒凉孤寂。
公孙羽衣不停地向南飞掠。倏地，一只苍老、骨瘦如柴的大手，五指呈鹰爪状带着凌厉的阴风抓向公孙羽衣的肩头，黑衣人终于现身！
黑衣人蒙着面，公孙羽衣和无尘都无从认出此人。
眼见骨爪离公孙羽衣肩头只有一尺距离，公孙羽衣猛地抽剑转身砍向骨爪，动作丝滑如行云流水。
“哦？”黑衣人眼中眼中精光爆射，空中斜身避让，骨爪在剑身上轻轻一拍，公孙羽衣一剑落空。
此时，眼前青光闪动，黑衣人的长剑刺到面前。公孙羽衣左手短剑一挡，右手剑鞘跟着递出。黑衣人嘿的一声笑，长剑圈转，拍的一声，击在她右手剑鞘上。公孙羽衣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剑鞘登时脱手。黑衣人长剑斜晃反挑，拍的一声响，公孙羽衣左手长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黑衣人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
“女娃娃武艺不错呀，呵呵。老夫许久都不曾碰到你这样的女人喽，脸蛋俊俏，身段诱人，啧啧！”
“无耻老贼！”公孙羽衣咬牙切齿。
“哈哈哈，俏女娃，好好服侍老夫一晚，自会放你离去，如何？”黑衣人长剑微挑公孙羽衣的下颌。
公孙羽衣感到莫大的耻辱，不禁星眸含泪，暗道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与其遭此大辱，不如一死！
天人交战之际，公孙羽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无尘的面容，回想起那一晚与无尘在断崖的相互依偎，心里异常甜蜜。
公孙羽衣突然眼神凌冽，咽喉直向长剑撞去。
黑衣人骇然，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刚烈，匆忙间撤剑。剑锋擦过公孙羽衣的肌肤，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哼哼，想死？那也得等老夫享用完了！”黑衣人阴恻恻笑道。
公孙羽衣转身就走！
黑衣人不敢再用剑，徒手向公孙羽衣抓去。
无尘正自懊恼，刚刚因为自己的谨慎，没有及时出手，导致羽衣差点香消玉殒。
此刻黑衣人再度抓向羽衣，无尘突然斜里杀出，长剑无声刺向黑衣人，迅若闪电。
黑衣人有些恼怒，若不重伤此女怕是无法得逞了。心下一横，决定下重手。
骨爪离公孙羽衣背心已不足一寸，黑衣人嘴角一咧，“敬酒不吃，那就怨不得我了，哼！”
公孙羽衣面色惨白，黯然神伤，终究还是不能逃脱吗？
下一刻，黑衣人眼中尽是骇然惊惧，有人偷袭！匆忙间拼尽全力斜身急走，只听嗤得声，无尘的长剑贴着黑衣人的肋下穿袍而过，在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长剑斜向上撩去，黑衣人骤然发力，身体急速旋转着脱离急速。
无尘岂能任由其逃走？长剑如同长了一寸，在黑衣人肋下划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转出二丈之外站定，眼中惊魂未定，右手抚着已经浸染了血渍的衣袍。
无尘轻飘飘落地，站在公孙羽衣身边，长剑指向黑衣人。
公孙羽衣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酡红一片，双眸水光涟涟，似有星光闪动，檀口微张，想说话，却只觉喉咙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来。
是他！他再一次救了我！莫非天意！
“好久不见，师妹。”
“师...师兄，真的是你！”公孙羽衣晶莹的泪水双颊。
“无耻老贼！今日我定要手刃你！受死吧！”无尘作势就要进攻。
黑衣人眼见无尘如此年轻便如此厉害，自知今夜是无法得逞了，只好他日再寻良机了。
冷哼一声，黑衣人身形一闪，隐入了黑暗。
无尘没有再追，收了长剑。
“多谢师兄相救！”
“师妹你没事吧？我应该早些出手的。”无尘眼中尽是关切和自责。
“我没事，今日若不是师兄相救，我...我便...”公孙羽衣抽泣着说不出话来。无尘轻轻拍了拍公孙羽衣的肩膀，公孙羽衣顿时如同有了依靠，一下扑到了无尘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无尘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公孙羽衣的后背。
月上东山，夜风低号。
公孙羽衣心情平复，二人并肩走在影影绰绰的郊外小道，轻声细语。
原来，公孙渊、司马无情、公孙羽衣三人于三日前便已到达陶邑郊外的一处山庄，这处山庄是公孙渊去年派司马无情来此购置的，除了负责饮食打扫的侍婢，便只有他们三人居住。
公孙渊与司马无情这三日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夜间很晚才回山庄，清早便又出去。公孙羽衣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每日里在山庄周边转悠，今日无聊便进陶邑城内逛逛，打发时间，不曾想竟遇到这等事。
得知楚墨与齐墨今日都到达陶邑后，公孙羽衣便说明日见一见无心与卓瑛。
无尘说黑衣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羽衣最好是待在山庄，反正三日后便是大比，届时再见面也不迟。
公孙羽衣说秦墨这边是师兄司马无情出战，自己只是来玩的。其实，公孙羽衣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来玩，还是想再见无尘。
走着，走着，前方点点灯光在春风中摇动着。
山庄到了。
公孙羽衣有些不舍，楚楚地看向无尘。
“快回去吧，别让师父和你师兄担心。”
“城门关了你怎么回去？要不你在山庄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月光下公孙羽衣脸上闪过一抹绯红。
“不了，晚上不回去无心会担心我的，区区陶邑城墙难不倒我。”
“嗯”，公孙羽衣听话地点点头，凝视了一眼无尘，转身向山庄慢慢走去。
无尘一直注视着羽衣，直到她隐没在萧萧树影之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山庄外的一棵柳树后走出一个黑色身影，正是司马无情。
司马无情今日回来早些，眼见天色已晚公孙羽衣还未回来，不免有些担心。今日陶邑来了不少一流高手，有一些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地。
刚要出山庄去寻找，便看见无尘和羽衣并肩走来，时而有说有笑，司马无情放心地同未免心中不是滋味。
茫茫夜色下，司马无情看着无尘离去的眼神莫名复杂。
无尘身影消失，司马无情双拳紧握，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厉，一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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