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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通天有一劫

    还是熟悉的山洞,虫子依旧趴在景涛的肩膀上,一个人一条虫正在私语,“老大,你有没有发现老三的右眼有些不一样了。”

    景涛瞅了瞅井浩然,“眼睫毛好像比左眼的长了一点吧,老二啊,没事睡觉吧,梦里啥都有,不要一惊一乍的了。”

    虫子打了一个滚,“不是啦,我说他的右眼睛,你看啊,他看人的时候右眼怪怪的啊,好像一种感觉,是叫什么来着,嘲讽,对,就是像是嘲讽讥笑的感觉。”

    景涛嗯哼一声,“老三那个眼神我第一次见就有了,那叫妖冶,长的帅吧,就那眼神啦,好了老二,我真的累了,我给你一支烟冒冒,你叫我消停消停。”

    虫子终于达到了目的,“好啊好啊,可我说的是真的嘛。”

    景涛刚打发了虫子消停下来,那边井浩然的电话响了,井浩然又醒了。

    井浩然昨晚睡的比较迟,熬到十二点回了菊南苑,苏维娜今天忙,昨晚和乐九坊的姐妹睡在小楼宿舍,井浩然一觉睡到十点被电话吵醒了,两个乐队越忙越没他什么事啊,谁啊?井浩然一看电话是井雨榕打来的,井雨榕约他喝茶说事,大早上喝茶,估计又是代理产品的事,井雨榕负责医药公司财务管理,估计是想乐九坊给他家医药公司出的保健品代言吧,井浩然苦笑。

    去了云秀茶楼,在楼下井浩然看着那个秀字想起了陈秀秀,他有点走神,被楼上窗口的井雨榕喊了进去。

    井浩然猜错了,井雨榕为的是井雨欣公司的事。

    井雨榕在那不停的说,井浩然一边听一边吃,井浩然早上没吃饭,吃了两块玫瑰红豆糕和两块绿豆糕,饮了一杯茶,等井雨榕说完了,他才擦擦嘴,又点了一支三五烟吸两口才回了话,“九妹,老实说吧,井家二房三房除了你和三姐我和谁都说不上话,也不想和他们来往,二房三房这几年合起来怎么对我家的你们也清楚,我们家在前面为公司冲锋陷阵,他们在后面不但不帮忙反而想着法儿的刁难使绊子,最后过过份到我们家经营的业务员工工资都各种借口拖欠,雨欣管理的那个井九传媒这几年赔的一塌糊涂不说,名声也坏了,还连续两年家族评先进,所以分家哪天我家和他们基本就断了亲缘了,既然断了亲缘,同行就是冤家,雨欣的事我帮不了。”井浩然说完起身准备去开窗口散散烟雾。

    井雨榕有点急了,一把拉住井浩然的右手以为他是要走,“六哥你别走啊.......。”却见井浩然眯起了左眼,好像左眼进了沙子。

    井浩然眯着左眼,扔掉烟头,左手腕揉着左眼,右眼斜着井雨榕,“我不走,我开窗户,你把烟灰吹我眼......。”井浩然忽然脸色大变。

    井雨榕刚松开井浩然的手准备帮他瞧瞧眼睛,却看见井浩然忽然又抓住她的手,捂着左眼脸色苍白吓人,右眼瞪的很大,表情峥嵘恐怖,井雨榕有点害怕,她这个六哥平时家里其他人都暗地里说,表面一表人才英俊倜傥其实很阴险毒辣,烟灰进了眼睛,她又不是故意的,六哥这是想干什么,井雨榕心里害怕,想抽回自己的手,井浩然却抓的越来越紧,指甲都掐的她疼。

    井雨榕被吓的差点哭了,“六哥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六哥你放手啊。”

    井浩然揉揉左眼睁开了眼睛,看看井雨榕,又捂住左眼看看井雨榕,才慢慢的放开了井雨榕的手。

    井浩然慢慢的坐到刚才的座位,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井雨榕带着哭腔,“六哥你变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对我不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反应。”

    井浩然闭着眼睛低头捧着脑袋,双手胳膊支着桌子低头一声不吭。

    井雨榕觉得井浩然不太对,“六哥你怎么了,是头疼吗?还是头晕,你到底怎么了?我帮你叫医生。”

    井浩然左手扶着脑袋,右手摇了摇,“不用,有点晕已经好了,你帮我倒杯热水。”

    井浩然心里已经翻天覆地,他确实是真的头晕眼花,刚才他握着井雨榕的手竟然看见了南极那个基地,看见了几个蒙着面的人开枪打死了井雨榕,井雨榕松开他的手画面没了,然后他抓住井雨榕的手,画面又重现,还是井雨榕在文森山下基地被开枪杀死,睁开双眼消失,但是左眼正常,双眼也正常,只有唯独右眼能看到这个画面。

    井浩然看着端着一杯热水的井雨榕,他接过杯子放到桌子上,“九妹,你是最近要出门吗?是要去南极吗?”

    井雨榕摇头,“没有啊,马上过年了哪里都不去,南极那里好冷,我才不去呢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井浩然起身,“嗯,你家不是在那边采矿吗,我就随便问问,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井雨榕送到门口,“我送你回去吧,你脸色不太好,最好去看医生,要不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真的不用,等我电话。”井浩然阴沉着脸走了。

    井浩然一走,井雨榕拨了电话,“见到六哥了,正喝茶呢他忽然病了,脸色煞白,头疼的厉害,可把我吓得不轻,说叫我等他电话就走了,七姐你别急啊,你挪借医药财务那一个亿,我也急着交账啊,所以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你放心吧,六哥他不帮别人他会帮我的,我先挂了,六哥好像车还没走,我先去看看。”

    井雨榕看见井浩然的宝马X7一直停在楼下没动,她急忙下楼,刚到门口看到井浩然的车走了。

    井浩然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这个事捋一捋,路上到处都堵车,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安静的地方可去,井浩然忽然感觉心里一种悲哀油然而生,一种大千世界没有自己容身之处的感觉,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就是一个异类。

    前世的井浩然喜欢静处,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他的朋友不多,自去了文森山后,这个世界就变的陌生起来,曾经渴望的那种脱离现实安静的独处生活忽然让他感觉到孤独和害怕,从身体里藏着三个灵魂到一些事件的改变最后到今天看到没有发生的井雨榕的死,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已经变了,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井浩然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悦还是担忧。

    井浩然开着车漫无目的,大后天就是除夕了,大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很多街道两旁已经挂上了红红的灯笼和大红福,汽车穿过落叶随风乱飘的梧桐大道,井浩然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上了绕城高速,随便在下一个出口下了绕城,前面的路标写着崇文路,还有一个名字兴善寺。

    年前的兴善寺没什么人,停车后步行穿过山门,兴善寺是不需要买门票的,井浩然一直朝前走,路过功德池,井浩然想捐点钱,身上没有现金,在天王殿前拿了三根大香点着插在大香炉,收香火钱的箱子贴着支付宝二维码和微信二维码,井浩然抿嘴笑了,兴善寺的香火钱是游客随意,井浩然掏出手机扫了支付宝,点了1000数字,想了一下又多加一个0,支付完后没有进去转身上了钟山,大殿里的师父手机震了一下,一看一下愣住了,起身出大殿,看见游客已经上了钟山,大师急忙跟了过去,一般游客捐了香火钱都会进殿,大师会为捐钱多点的游客念一段地藏菩萨本愿经,像这种捐一万的还可以为自己逝去的亲人或者朋友在后殿放一个功德牌位。

    钟山的古钟是1700年的文物,重二百三十六斤,平时有人看着,游客只能在围栏外观看,钟身有三百二十一字的铭文,记录了兴善寺从兴建到开寺的经过。

    大师看见年轻帅气的游客伸手摸了摸,钟本来是不能用手摸的,大师忍了,大师觉得那些常来的文物研究院的不是也经常用手摸吗,还动不动的刮一些铜锈回去研究,也没见给一分钱啊,大师觉得一万块,游客别说摸一摸了,偷着拓张铭文都可以商量,人家只是摸一摸而已,大师看见游客左眼好像进了沙子,一边揉着左眼还用右眼看着铭文,还看的那么专心致志的,大师觉得这捐了一万块的游客不但有钱还有文化底蕴,这小篆都能认得,这不认得能看十几分了还再看,大师光头一点冰凉,大师抬头看天,下雪了。

    井浩然右手搭上古钟,入手只觉得一阵冰凉入骨,右眼初没什么变化,忽然一瞬间眼前斗转星移,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场景不停的变换,古钟始终不变,只觉日新月异沧海桑田,不知多少年,地面震动,大殿坍塌,古钟破碎。

    井浩然猛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大师一惊,急忙叫人来救,病人有呼吸但是始终不醒,一摸额头滚烫发烧,急忙打了120。

    又是熟悉的山洞,虫子气鼓鼓的声音,“老三,你是闲的是吧,那钟是死物可能存在上万年的玩意儿,你看那么久做什么,硬是追了一千三百年,你不要命了?你这新开发的大脑功能叫承上启下五千年,那也得等你有一定的精神基础,才能探索,等你左眼的睫毛也长了,你就真的可以左眼看过去,右眼看未来,但是你现在精神力不够,想看上下五千年,你需要每天晚上吸收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才能看的更远,所以你以后必须注意了,再有下次一首凉凉送给咱们哥三好了。”

    景涛叼着烟,“老二来,吸两口什么都有了,你消停呆着吧,叫老三休息半个月就好了。”

    虫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吸烟,“老大你过来按住老三,把我放到老三额头,我去给老三整点琼浆玉液,烧成这样,医院那些玩意儿不管用救不了他,还得靠我。”

    虫子趴到井浩然额头,开始一边爬来爬去一边泌吐口水,“我这不给他降温,他虽然不会烧坏脑袋,也得半年的修养,他这点道行也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看什么不好,看一个铜疙瘩,你咋不去看地球能活多少年呢。”

    井浩然皱着眉头,“二哥你这爬的我浑身都痒了,不过额头倒是凉嗖嗖的,舒服多了。”

    虫子回到景涛手心,景涛把虫子放到肩膀,虫子气鼓鼓道,“大哥你看老三这没良心的,还嫌弃我了,我就不该救他,叫他活该躺半年。”

    井浩然终于醒了,只是右眼肿的睁不开了,左眼都被挤的只能睁开一条线,头疼欲裂就像喝了五斤假酒,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又金星乱冒,感觉大地都在一点一点下沉。

    苏维娜坐在床前紧紧搂着井浩然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忍住不敢哭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浩然..对不起..都怪我..这几天..没照顾好你...还让你..老跟我熬夜,浩然我再也不了,以后我早早回家陪你,你快好..起来啊,呜....”

    井浩然努力的挤开左眼,脸都挤抽抽了,才能看见苏维娜的脸,他伸手摸了摸苏维娜的脸,摸索着帮她擦眼泪,想说话却感觉喉咙疼的厉害,喉咙肿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用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然后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井浩然刚送来那阵医院吓了一跳,人昏迷,高烧46度,医院自开业到至今都没见过发烧42度以上的,别说46度了,就害怕病人烧死在医院,医生正不知道怎么下手呢,病人的电话响了,医生接了电话,是病人的未婚妻打来的。接了电话不到一小时,哗啦啦先来了十几个美女,年轻的小护士先发现了,妈妈呀,是未央乐九坊啊,那可是最近全国最火的歌星啊,又一会又来了几个,好家伙,都是明星啊,歌星影星的都有,还有最近第二火的王琳丹也来了,一打听不得了,原来病人是未央乐九坊和王林丹的老板。

    大老板命就是硬啊,果真不是一般人,美女歌星们一来,医生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老板竟然就醒了,烧也退了不少,来的快去的也快,体温保持在39-40度,这放一般人烧不死也傻了,医院宣传干事灵机一动,这可是给医院宣传的大好机会,马上一篇文章上网了,全国知名明星乐团未央乐九坊老板高烧46度,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我院在领导冯XX的领导下,当机立断带领废寝忘食的主治医师教授连夜会诊及时抢救,终于在某时某刻病人转危为安,此次病案为我国第一类最高烧患者,在我国发烧病例的治疗上开辟了历史先河,我院.......。一顿神吹,然后医院生意更火爆了,收费也更高了。

    井浩然说不出来话,还疼的满身汗,忽然就想吃一个冰冰的冰淇淋,估计说出来医生也不让,而且最大的难受不是这些,主要是头疼,疼的脑袋都想胀开的那种疼,疼的想睡都睡不着,而且还他么晕。

    病人越来越烦躁,医生用了好几种办法,止疼的安定的,药打进病人身体一点用都没,病人烦躁到极点,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好像看谁都烦,要不是病人未婚妻抱着胳膊,估计病人会把病房砸的稀巴烂。

    最后医院研究决定,给病人用了处方药,加上病人最不烦的那个姑娘安慰,病人终于睡着了。

    井浩然在医院一躺就是六天,每天就是睡,每天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六天后医院停了处方药,七天是处方药的极限,害怕病人依赖性太强上瘾,井浩然又睡不着了,脑袋虽然不怎么疼了,也不晕了,右眼也不怎么肿了,但是就是身体全身上下都难受,这就是睡太久的后遗症,也是处方药的后遗症,医生说这需要没事到处走走,两天就好。

    2021年2月14日

    这一天是大年初三,井浩然这个年是长这么大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年,浑身都感觉一股子药味和一股酸溜溜味道的井浩然却收到了一堆香喷喷的玫瑰花,玫瑰花堆满了病房,香喷喷的美人香喷喷的花,也没有让井浩然的心情好起来,春晚后乐九坊和今古传媒王琳丹名声大噪也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远道而来看望的朋友方妮尹雪刘楠也没有让井浩然高兴起来,看着憔悴的苏维娜,他除了心疼还有伤心和懊悔,因为井雨榕死了。

    井家二房三房其他人除了老三井雨聲和老九井雨榕,其他人全死了井浩然都没感觉,可是井雨榕死了。

    井雨榕2月9日还到医院看望了井浩然,当时井浩然昏睡,10日井雨榕接到家族通知急飞南极,因为她会说英语和一点法语,12日中国的大年初二,井家三房井雨榕二房井浩辉井浩华在南极被恐怖分子枪杀,还有井家外姓的死了十二个人,七个重伤,井家在南极的生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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