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尝人心
关北的地形，大多是山林，再往北走，就是草原，那里是鲜卑人的地盘。
朝廷虽然和鲜卑是私仇，但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继武帝北伐失利，朝中大臣便多次上书，至今百年有余，不曾有过出兵关北。
而边关鲜卑的侵扰却仍然是个尾大不掉的问题，既然打不了，那就求和，送过去几个公主再送几个使臣，达成目的不就好了。
至于公主可不可怜？又不是自家闺女，皇帝的女儿，用的上自己心疼吗？一句天子乃国家之主，当以天下为先，又能如何，这天下，到底是世家的天下。
但求和一事却并非这么简单，朝堂上的士大夫眼光被这庙堂所困，看不到边塞的时局，也看不清这天下大势。
求和，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之又难。
且不说鲜卑人侵扰边境，是为了劫掠，补充冬天严寒情况下物资的不足，这个对于鲜卑人来说，就是生与死的对立，再谈天下时局，晋人与鲜卑对立已久，两族积恨已深，求和的政令一下达，只怕鲜卑那边还没有动静，自家的皇位都坐不稳。
但如今，大晋的朝堂之上，竟有人将此事再提了出来。
“臣有要事禀报，臣自幽州武平，居庸二关巡查归京，发觉边关守军颇多，这鲜卑蛮夷于我大晋不足为惧，何必冗兵冗费，故，臣上议，与鲜卑和亲，解开这数百年的恩怨。”昨夜刚从幽州返回京都的监察御使，在早朝公然提出和亲。
“狗东西，鲜卑蛮夷，怎可与我大晋和亲，你怕不是有谋逆之心！”监察御史话刚落下，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正是宣平侯李自道。
“宣平侯，大殿之上，且不说左右渚公，陛下还高坐台上，你怎可如此粗鄙！”监察御史不满的瘪起眉头，出声呵斥。
但显然，无人应答，边军的开支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从中可捞取的利益难以想象，参与其中的官员自不会搭理监察御史，自己的蛋糕被动了谁会高兴。
再谈武官，边军本就属于武官一类，经年鲜卑突袭入关，他们也好领兵驱赶鲜卑，获得军功，怎么可能会同意监察御史的话。
而大部分的官员，也都在悬衡利弊。
“好了，公堂之上，二位如此，不怕让陛下和诸位同僚看了笑话。”丞相站了出来。
争吵期间小皇帝一言不发，他心中清楚，这些事情在父皇在世时他们提都不会提，此时不过欺辱自己年幼。
“此时搁置，日后再议。”小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说完这句话，便眼巴巴的望向丞相。
而丞相也领会其中意思，双手高举，道：
“臣领意！”
众人见丞相带头，也纷纷行礼：“臣等附议。”
而刚刚逃出鲜卑营地的齐安一行人，并不了解朝堂上发生了什么，还在为了活命而奔波。
“等一下，李大哥，这不是与他们会合的路线。”齐安拽了一下李雷的衣服。
五人三马在寒夜中疾驰，但齐安却发现不对，本来与剩余六人约好，在沟壑会合，现在确实绕过了沟壑。
“李大哥？李大哥！李雷，给我停下！”见李雷不理会自己，齐安只得用力拽了一下李雷的衣服。
“齐安，你撒开！”李雷控制着战马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
“李雷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抛弃他们了？”齐安死死的盯着李雷。
“呵，不是我，是你，若不是你擅自行动，咱们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现在就两条路，跟着我走，活着回营，要不，你自己去救他们，然后你们一起等死。”李雷从嘴里冷冷的吐出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齐安见此不再多言，李雷说的话没错，事情是他引起的，他不能一走了之，若是他们在行动中被杀，那无可厚非，可这次，若不是他选择火烧鲜卑粮仓，他们六人本可以活命。
刨除厌恶的刀疤男人不谈，剩下的几人，大多为老实本分的农民汉子，前些日子被卷入起义队伍，也是迫不得已，齐安觉得，自己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好，我自己走。”齐安下了马，转身就走，这不是赌气，此事由他而起，就该他一人解决，不应该连累到其他人。
而李雷也被齐安震惊，他本想吓一下齐安，没想到齐安真的会去做。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必须去！”
“好，我李雷敬你是条汉子，不过哥哥也送你句话，人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人心还隔着层肚皮呢，望你好自为之。”
齐安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去。
“等下！”李雷下了马，转身胯上谭封的马。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齐安翻身上马，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点数，兑换了初级马术，纵马疾驰。
而其余三人一脸懵逼，在野外，尤其是黑天，狂风卷起冰碴，打的人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齐安和李雷的谈话。
“李大哥……？”谭封试着询问。
“走，不用管他。”
齐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地中。
而在另一边，六个人早已被鲜卑巡逻的士兵发现，被当做玩物随意的驱赶。
当齐安发现的时候，六个人也只有四人还活着。
看着驱赶几人的鲜卑士兵，齐安并没有轻而易动，而是选择了远远观望。
古代人不知道补充维生素，对于肝脏一类的东西也很少去吃，大部分人都是夜盲患者，平日好天气里，尚看不清远处，更何况冬日里，狂风呼啸，卷起阵阵雪花呢。
齐安仗着系统提升的身体素质，远远观望。
五人的骑兵小队，虽然不着甲，但对于自己的威胁显然也不是那么的小。
自己手中只有从那看守粮仓的鲜卑人，身上抢来的长刀，对于马上对战，显然是不利的，但来都来了，又怎么能退走。
“狼吉，这下子，可立下不小的功劳了，哈哈哈，等回去，一定要让族长赏赐一个美女。”一个鲜卑士兵一边用长枪抽打还活着的四个人，一边同身边的同伴说道。
“瞧瞧你那出息，还要一个美女，起码要两个。”
“不过可惜了，本来有六个活口，玩过了头，现在就剩下四个了，可得看好不能让他们死了。”
剩下四人点了点头，五个人呈现口袋状，像驱赶着羊群畜生般驱赶着四个人。
这时，那名叫拓拔狼吉的鲜卑士兵，看到了一个身影，在队伍的前方不远处晃荡。
“鲜卑小儿，我是你爷爷，有种可敢同我一战！”
鲜卑士兵听不懂晋话，但还是明白，前面是个晋人。
看着前面活生生的功劳，显然五个人都不想放走，互相对视一眼，队伍中的小队长吩咐了一句，随后，两个骑兵便脱离队伍，冲着前方人影奔去。
这也就是齐安的计划，没什么谋划，也只是简单的分兵之策。
他断定，这五个鲜卑士兵不可能眼看着他离去，必然会有人来追击他，而又不得不留守战力去看守这四个晋国探子，这就会让齐安的压力顿减。
看到鱼儿上钩，齐安一夹双腿，驱使着马儿飞速逃遁。
“呵呵呵，怎么不逃了？”追来的鲜卑士兵，骑着马与齐安对峙。
齐安听不懂鲜卑语，但也能明白其中意思，控制着马儿转身。
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鲜卑士兵发起冲锋。
“找死！”鲜卑士兵冷哼一声，两人以包围的态势冲向齐安。
“锵！”齐安的长刀劈在长枪之上，将刺向自己长枪劈歪，侧身躲过另一人的横扫。
三人三马交错而过，齐安冷哼一声，再度冲锋。
挥出的长刀犹如流星划过，重重的劈在鲜卑人的肩胛骨上，劈开了士兵的衣物，嵌入关节。
鲜卑士兵痛的撒开手中长枪，齐安找准机会，将握着长刀的手松开，夺过长枪，一枪击穿敌人喉咙。
看着倒地的鲜卑士兵，齐安没再犹豫，转头用手中长枪横扫，将另一人挑下马，一枪狠狠扎入心窝，了结此人性命。
手中有了长枪，系统兑换的枪术有了用武之地。
从地上捡起长刀别在腰间，一手持枪一手奔着留守的三名鲜卑士兵而去。
“狼吉，他们去了多久？”鲜卑小队长问道。
“应该有一阵子了。”
“不对，赶紧撤，这怕不是晋人的陷阱。”鲜卑小队长察觉不对，便挥手，示意手下将这四人带走。
“哼，我看你们哪里走。”齐安纵马飞驰，一枪便捅死一个还未来得及上马的鲜卑士兵。
而剩下两名鲜卑士兵，见情况不对，翻身上马，便要逃走。
齐安拿能给他机会，便要追赶。
只见那鲜卑小队长高声喊道：“还不动手，我若是死了，你的荣华富贵，可就烟消云散了。”
接着地上四人中，刀疤脸拿出弓弩，对着齐安射了过去，由于技术不太熟练，一箭射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以齐安这初级马术的水平，根本控制不住，只见马儿四处腾越，将齐安甩了下来。
那两名鲜卑士兵见此，也不再逃跑，转过头来，向着齐安发起冲锋。
“咻！”长枪划过耳侧，齐安险之又险的躲过敌人的攻击。
他来不及看向那四人，而是一味的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不过好在，自身的身体受到过系统加持，不然只怕从马身上被甩下来，自己就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咻！”一道破空声传来。
不过，这次并非是敌人的长枪而是来自刀疤脸的弓弩。
箭矢划过齐安脸颊左侧，留下一道细长的伤痕。
“你！”齐安转头，怒视刀疤脸，刀疤脸被齐安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头一怔，将手中弓弩掉在了地上。
虽然很想冲过去，将刀抵在刀疤脸脖子上，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很显然，呈现包围之势的两个鲜卑士兵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哈哈哈，做的好，等我回营，定然向首领禀报你的功劳。”那鲜卑小队长，用不大熟练的晋语说道。
但此人也并未嚣张多久，须臾间便被一道箭矢洞穿喉咙。
齐安四顾环视，将手中长枪紧紧握在手中。
“齐兄弟，我们来了。”
“小齐，别怕，鲜卑杂碎，你谭爷爷来了！”
……
听到声音，齐安这才心神一松，看到仅剩的一个鲜卑士兵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齐安看到将后背留给自己的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手中长枪丢出，狠狠的从此人后心透入，扎了个透心凉。
经过一番酣战，齐安也是体力不支，跪倒在地，用腰间长刀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朝廷虽然和鲜卑是私仇，但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继武帝北伐失利，朝中大臣便多次上书，至今百年有余，不曾有过出兵关北。
而边关鲜卑的侵扰却仍然是个尾大不掉的问题，既然打不了，那就求和，送过去几个公主再送几个使臣，达成目的不就好了。
至于公主可不可怜？又不是自家闺女，皇帝的女儿，用的上自己心疼吗？一句天子乃国家之主，当以天下为先，又能如何，这天下，到底是世家的天下。
但求和一事却并非这么简单，朝堂上的士大夫眼光被这庙堂所困，看不到边塞的时局，也看不清这天下大势。
求和，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之又难。
且不说鲜卑人侵扰边境，是为了劫掠，补充冬天严寒情况下物资的不足，这个对于鲜卑人来说，就是生与死的对立，再谈天下时局，晋人与鲜卑对立已久，两族积恨已深，求和的政令一下达，只怕鲜卑那边还没有动静，自家的皇位都坐不稳。
但如今，大晋的朝堂之上，竟有人将此事再提了出来。
“臣有要事禀报，臣自幽州武平，居庸二关巡查归京，发觉边关守军颇多，这鲜卑蛮夷于我大晋不足为惧，何必冗兵冗费，故，臣上议，与鲜卑和亲，解开这数百年的恩怨。”昨夜刚从幽州返回京都的监察御使，在早朝公然提出和亲。
“狗东西，鲜卑蛮夷，怎可与我大晋和亲，你怕不是有谋逆之心！”监察御史话刚落下，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正是宣平侯李自道。
“宣平侯，大殿之上，且不说左右渚公，陛下还高坐台上，你怎可如此粗鄙！”监察御史不满的瘪起眉头，出声呵斥。
但显然，无人应答，边军的开支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从中可捞取的利益难以想象，参与其中的官员自不会搭理监察御史，自己的蛋糕被动了谁会高兴。
再谈武官，边军本就属于武官一类，经年鲜卑突袭入关，他们也好领兵驱赶鲜卑，获得军功，怎么可能会同意监察御史的话。
而大部分的官员，也都在悬衡利弊。
“好了，公堂之上，二位如此，不怕让陛下和诸位同僚看了笑话。”丞相站了出来。
争吵期间小皇帝一言不发，他心中清楚，这些事情在父皇在世时他们提都不会提，此时不过欺辱自己年幼。
“此时搁置，日后再议。”小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说完这句话，便眼巴巴的望向丞相。
而丞相也领会其中意思，双手高举，道：
“臣领意！”
众人见丞相带头，也纷纷行礼：“臣等附议。”
而刚刚逃出鲜卑营地的齐安一行人，并不了解朝堂上发生了什么，还在为了活命而奔波。
“等一下，李大哥，这不是与他们会合的路线。”齐安拽了一下李雷的衣服。
五人三马在寒夜中疾驰，但齐安却发现不对，本来与剩余六人约好，在沟壑会合，现在确实绕过了沟壑。
“李大哥？李大哥！李雷，给我停下！”见李雷不理会自己，齐安只得用力拽了一下李雷的衣服。
“齐安，你撒开！”李雷控制着战马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
“李雷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抛弃他们了？”齐安死死的盯着李雷。
“呵，不是我，是你，若不是你擅自行动，咱们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现在就两条路，跟着我走，活着回营，要不，你自己去救他们，然后你们一起等死。”李雷从嘴里冷冷的吐出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齐安见此不再多言，李雷说的话没错，事情是他引起的，他不能一走了之，若是他们在行动中被杀，那无可厚非，可这次，若不是他选择火烧鲜卑粮仓，他们六人本可以活命。
刨除厌恶的刀疤男人不谈，剩下的几人，大多为老实本分的农民汉子，前些日子被卷入起义队伍，也是迫不得已，齐安觉得，自己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好，我自己走。”齐安下了马，转身就走，这不是赌气，此事由他而起，就该他一人解决，不应该连累到其他人。
而李雷也被齐安震惊，他本想吓一下齐安，没想到齐安真的会去做。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必须去！”
“好，我李雷敬你是条汉子，不过哥哥也送你句话，人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人心还隔着层肚皮呢，望你好自为之。”
齐安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去。
“等下！”李雷下了马，转身胯上谭封的马。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齐安翻身上马，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点数，兑换了初级马术，纵马疾驰。
而其余三人一脸懵逼，在野外，尤其是黑天，狂风卷起冰碴，打的人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齐安和李雷的谈话。
“李大哥……？”谭封试着询问。
“走，不用管他。”
齐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地中。
而在另一边，六个人早已被鲜卑巡逻的士兵发现，被当做玩物随意的驱赶。
当齐安发现的时候，六个人也只有四人还活着。
看着驱赶几人的鲜卑士兵，齐安并没有轻而易动，而是选择了远远观望。
古代人不知道补充维生素，对于肝脏一类的东西也很少去吃，大部分人都是夜盲患者，平日好天气里，尚看不清远处，更何况冬日里，狂风呼啸，卷起阵阵雪花呢。
齐安仗着系统提升的身体素质，远远观望。
五人的骑兵小队，虽然不着甲，但对于自己的威胁显然也不是那么的小。
自己手中只有从那看守粮仓的鲜卑人，身上抢来的长刀，对于马上对战，显然是不利的，但来都来了，又怎么能退走。
“狼吉，这下子，可立下不小的功劳了，哈哈哈，等回去，一定要让族长赏赐一个美女。”一个鲜卑士兵一边用长枪抽打还活着的四个人，一边同身边的同伴说道。
“瞧瞧你那出息，还要一个美女，起码要两个。”
“不过可惜了，本来有六个活口，玩过了头，现在就剩下四个了，可得看好不能让他们死了。”
剩下四人点了点头，五个人呈现口袋状，像驱赶着羊群畜生般驱赶着四个人。
这时，那名叫拓拔狼吉的鲜卑士兵，看到了一个身影，在队伍的前方不远处晃荡。
“鲜卑小儿，我是你爷爷，有种可敢同我一战！”
鲜卑士兵听不懂晋话，但还是明白，前面是个晋人。
看着前面活生生的功劳，显然五个人都不想放走，互相对视一眼，队伍中的小队长吩咐了一句，随后，两个骑兵便脱离队伍，冲着前方人影奔去。
这也就是齐安的计划，没什么谋划，也只是简单的分兵之策。
他断定，这五个鲜卑士兵不可能眼看着他离去，必然会有人来追击他，而又不得不留守战力去看守这四个晋国探子，这就会让齐安的压力顿减。
看到鱼儿上钩，齐安一夹双腿，驱使着马儿飞速逃遁。
“呵呵呵，怎么不逃了？”追来的鲜卑士兵，骑着马与齐安对峙。
齐安听不懂鲜卑语，但也能明白其中意思，控制着马儿转身。
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鲜卑士兵发起冲锋。
“找死！”鲜卑士兵冷哼一声，两人以包围的态势冲向齐安。
“锵！”齐安的长刀劈在长枪之上，将刺向自己长枪劈歪，侧身躲过另一人的横扫。
三人三马交错而过，齐安冷哼一声，再度冲锋。
挥出的长刀犹如流星划过，重重的劈在鲜卑人的肩胛骨上，劈开了士兵的衣物，嵌入关节。
鲜卑士兵痛的撒开手中长枪，齐安找准机会，将握着长刀的手松开，夺过长枪，一枪击穿敌人喉咙。
看着倒地的鲜卑士兵，齐安没再犹豫，转头用手中长枪横扫，将另一人挑下马，一枪狠狠扎入心窝，了结此人性命。
手中有了长枪，系统兑换的枪术有了用武之地。
从地上捡起长刀别在腰间，一手持枪一手奔着留守的三名鲜卑士兵而去。
“狼吉，他们去了多久？”鲜卑小队长问道。
“应该有一阵子了。”
“不对，赶紧撤，这怕不是晋人的陷阱。”鲜卑小队长察觉不对，便挥手，示意手下将这四人带走。
“哼，我看你们哪里走。”齐安纵马飞驰，一枪便捅死一个还未来得及上马的鲜卑士兵。
而剩下两名鲜卑士兵，见情况不对，翻身上马，便要逃走。
齐安拿能给他机会，便要追赶。
只见那鲜卑小队长高声喊道：“还不动手，我若是死了，你的荣华富贵，可就烟消云散了。”
接着地上四人中，刀疤脸拿出弓弩，对着齐安射了过去，由于技术不太熟练，一箭射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以齐安这初级马术的水平，根本控制不住，只见马儿四处腾越，将齐安甩了下来。
那两名鲜卑士兵见此，也不再逃跑，转过头来，向着齐安发起冲锋。
“咻！”长枪划过耳侧，齐安险之又险的躲过敌人的攻击。
他来不及看向那四人，而是一味的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不过好在，自身的身体受到过系统加持，不然只怕从马身上被甩下来，自己就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咻！”一道破空声传来。
不过，这次并非是敌人的长枪而是来自刀疤脸的弓弩。
箭矢划过齐安脸颊左侧，留下一道细长的伤痕。
“你！”齐安转头，怒视刀疤脸，刀疤脸被齐安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头一怔，将手中弓弩掉在了地上。
虽然很想冲过去，将刀抵在刀疤脸脖子上，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很显然，呈现包围之势的两个鲜卑士兵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哈哈哈，做的好，等我回营，定然向首领禀报你的功劳。”那鲜卑小队长，用不大熟练的晋语说道。
但此人也并未嚣张多久，须臾间便被一道箭矢洞穿喉咙。
齐安四顾环视，将手中长枪紧紧握在手中。
“齐兄弟，我们来了。”
“小齐，别怕，鲜卑杂碎，你谭爷爷来了！”
……
听到声音，齐安这才心神一松，看到仅剩的一个鲜卑士兵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齐安看到将后背留给自己的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手中长枪丢出，狠狠的从此人后心透入，扎了个透心凉。
经过一番酣战，齐安也是体力不支，跪倒在地，用腰间长刀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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