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下可以躺平了
“竖子，什么话！张衡之后人怎能在朕这一代断了血脉呢！”刘宏扶起张昊后，嗔怒的骂了一句。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宏根本没有真生气，眼中隐约还流露出笑意。
张昊心里直突突，谁说刘宏是昏庸之君的，昏是昏了一些，一点都不庸好吗。
这短短的时间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堪称上位者的典范，什么时候糊涂，什么时候强硬，什么时候放出话题，将三方关系左右平衡，说他庸那就容易不小心把命丢了。
身为汉朝皇帝能流泪的将少年扶起，虽说是仗着先祖名头，那也不容易啊，看来老刘家自高祖流氓起，都会哭这一招。
“传朕旨意：张昊忠君爱国，汉以其先祖张衡之遗留，赡养留宫，昊自身精通张衡传承，满腹经纶，又有刻作石经大功。
封：将作大匠。秩二千石，掌领徒隶，负责修建宫室、宗庙、陵寝及其他土木工程。下设两令，左右前后中五丞，可上任后自任。
另赐：御前行走，待同皇子。
再赐：濯龙园西北角监造别院居住。
中平五年九月丙辰日。”
张让、吕强、毕岚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
这一下工资都跟他们同级了，品级都比他们还要高，没净身还特么能住在后宫里，最狠的还是环境最好的濯龙园内。
还是正三品啊！这小子才多大，刚刚还说过高不好，这一下子位比九卿！
吕强和毕岚虽然吃惊，但心里却已经开心的放飞，有了这样一个御前行走的养子，他们之后在宫中也可以放松一些了。
张让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心想来日方长，如今张昊风头正盛，等以后找到机会在收拾。
刘宏开心的说道：“昊儿，走。随朕去逛一逛，吾亦想听听你先祖的一些传奇啊，哈哈哈。”
“是，陛下慢一些。”张昊连忙给吕强和毕岚一个眼神，便扶着刘宏向濯龙池方向走去。
期间张让刚要跟去，吕强和毕岚却抢先一步说道：“大总管，我二人过几日正要出宫办差，您上次交个我们的差事呀，在与我二人仔细说说，也好不出差错。”
“你…你们…哼！跟我来！”张让没有办法，他看出刘宏也没有想唤他，便只能离去。
不一会儿，刘宏与张昊就来到了濯龙池，眼前池水清澈涟漪，林木苍翠阴郁，正是皇室消暑胜地。
据说汉皇后也曾在园中植桑养蚕，以示重农桑之意。
如此美景尽收眼底，正有诗曰：
花落春云满御堤，晚凉试浴濯龙池。
“你对如今的大汉有什么看法？”
张昊心里一惊，真是伴君如伴虎，冷不丁随意一句话就是要命的啊。
他看了一眼刘宏，此时的刘宏平稳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陛下，臣年岁尚幼，对于天下大势不敢妄加评论…”
“呵呵呵，你呀，小滑头。当朕真的昏庸无能吗，可尽言，恕你无罪。”刘宏背着手停了下来，看着池水说道。
“呼…额，陛下，昊就是个孩子，要是说不好可不能生气啊？”张昊再次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好，好，人不大心眼不少，为君者岂能言而无信。”刘宏斜靠在扶手之上，抬了抬手示意张昊快说。
张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整衣施礼，让刘宏略感意外，也逐渐将张昊看作文士进言一般。
“陛下，汉朝…动荡啊……昊有一言，请陛下静听：
一：政治的腐败，导致利益纠纷与政党相争。再有郡守分封制度的政策也是动荡的最大原因，我大汉即将分裂割据啊…
二：经济动荡，军政脱节，士族贵族分层过宽，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经济混乱，农业大打折扣，没饭吃的百姓焉能不反…”
刘宏连忙插了一句，不好意思的说道：“昊儿先等等，等等，你还是挑稍微细致一些，稍微简单易懂一些说。”
………………张昊嘴角直抽抽，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
“呼～陛下，光和元年，大汉多有蛮族、妖道，在偏远地区叛乱，虽被卢植、臧旻、朱儁等人平定，但陛下自认为天下稳如泰山，便安心享乐，鲜问政事。此失谋也；
光和二年，九卿众臣忠臣意图拨乱反正，肃清朝廷，铲除专横宦官，却被人密谋诬陷，陛下听之任之将他们杀害。此失德也；
光和三年，只是因为宫女身怀龙种，却大肆允许外戚入主，皇家军权轻易付外，并坐视外戚结党营私。此失武也；
光和七年，太平道黄巾席卷九州，大汉百姓揭竿而起…遍地硝烟，易子而食，各地郡守外露军阀割据。此失道也；
中平二年，凉州、幽州接连叛乱，刺史太守死伤无数，贼军越剿越大，士兵毫无斗志，临阵叛变。此失度也；
中平四年，贼子试图拥立合肥侯、说服皇甫嵩自立等事件，虽都无果而终。但天下此起彼伏的叛乱，陛下却自称“无上将军”不思改革变法。此失明也；
有此六失！
陛下觉得大汉如今是何情景！？”
张昊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来气，他将在现实时所看到汉末总结的一小部分说了出来，主要还是围绕刘宏在位时的问题。
他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满脸的泪水，默默地擦掉后，张昊抬头看向刘宏，后者满脸铁青，咬着牙，眼中满是杀气。
阿呀我的妈呀！
“扑通！”
“陛下恕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陛下深谋远智！妄言国政，该死！该死啊陛下！”张昊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是说吾该死吗！？还该死啊陛下！你小子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刘宏气的肝都颤了，大肚子一吸一呼的。
“不不不不…是小子该死！是小子该死！”张昊不住的磕头，持续了一会儿，却发现余光之中，有个身影慢慢的坐在身边。
张昊连忙抬起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陛下怎可坐在地上，陛下快起来。”
“昊儿，陪吾坐一会…”
张昊看着沮丧坐落在地的灵帝，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从即位开始就被太后摄政，之后又被太监控制，好容易亲政了，大汉已经衰败如此。
“昊儿你说，朕的百姓是否都在背后骂朕…恨不得要朕死…”三十二岁的汉灵帝在一个十五岁少年的面前再一次流泪。
“陛下，没有的事，都怨那些做恶事的人…”张昊不忍心在说什么，他这一刻心里仿佛升起要救汉朝的冲动。
“恶事吗…朕也做过，朕杀死的人很多…那一年自封无上大将军时，朕的心里真的很想力挽狂澜，拯救大汉朝…可…”
刘宏摇着头再也说不下去。
张昊抱着双膝，看着天上的云彩，喃喃自语道：
“其实哦，不要沮丧不要慌张，属于陛下的一切，就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要沉稳的走着，不要因为别人而打扰了您原本的方向和前进的动力。
未来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做了，就不会晚。”
“呼…呵呵呵，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懂得人心如此深奥的学问，朕知道，朕会去努力做的。”
刘宏听完张昊的话，愣了片刻，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额，啊是，昊代天下百姓谢陛下。”
“嗯，不过今日吾二人谈话不可让第三者知晓，不然朕就将你之前说的话传遍大江南北，让你一言成名。”刘宏斜着眼看着张昊说道。
“陛下放心，小子哪有那个胆量，还不得被碎尸万段吗，张昊已经忘记刚刚说什么了。”
“哈哈哈，很好，行了，朕要去司空府看看，明日朝会后，还是这个时候，朕带你见个人。”
“是。”
张昊看着刘宏一招手，便有四名黑衣宦官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吓得一激灵。
“脚都不粘地吗…唉…又被套路了…明明那么多人看到了听到了…皇者没一个简单的…”
张昊不知不觉燃起敬畏之心，跟古人比，在某一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脑袋中一直在思考着刚刚与灵帝的对话，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
只见自己狭小的小院中，除了王承恩在门口等待外，院里却站着一堆人。
“他们都是？”
王承恩这时走上前来行礼道：“主子，他们是陛下让掖庭令调配来伺候大人和大人的下属。”
“哦！这么快啊，那你们男女分开站好，承恩你和汪直不用，你二人站到我身边来。”
张昊简单一看便一切明了，除去王承恩和汪直两人，前后左右四位属丞，只是没有双令。
还有照顾起居的两名婢女，这在宫中有自己的府邸他也算是头一个了。
“走吧，你们两人将屋里的东西拾到拾到，便跟我搬去濯龙园。汪直，让他们四个也跟上。”
没几步路，众人就跟着张昊来到了灵帝赐给他的庭院，说是庭院，其实就是原来妃子们渴了玩累了，休息一会儿的地方添置成的。
几乎跟京城四合院差不多大的院落，不过张昊非常满意，还想咋滴，这已经是到顶的天恩了。
这下总算可以躺平了。
“先把东西放下，你们过来。”张昊坐在正堂上位，左右则是空出的地席位，其他人全都跪在堂内地上。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宏根本没有真生气，眼中隐约还流露出笑意。
张昊心里直突突，谁说刘宏是昏庸之君的，昏是昏了一些，一点都不庸好吗。
这短短的时间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堪称上位者的典范，什么时候糊涂，什么时候强硬，什么时候放出话题，将三方关系左右平衡，说他庸那就容易不小心把命丢了。
身为汉朝皇帝能流泪的将少年扶起，虽说是仗着先祖名头，那也不容易啊，看来老刘家自高祖流氓起，都会哭这一招。
“传朕旨意：张昊忠君爱国，汉以其先祖张衡之遗留，赡养留宫，昊自身精通张衡传承，满腹经纶，又有刻作石经大功。
封：将作大匠。秩二千石，掌领徒隶，负责修建宫室、宗庙、陵寝及其他土木工程。下设两令，左右前后中五丞，可上任后自任。
另赐：御前行走，待同皇子。
再赐：濯龙园西北角监造别院居住。
中平五年九月丙辰日。”
张让、吕强、毕岚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
这一下工资都跟他们同级了，品级都比他们还要高，没净身还特么能住在后宫里，最狠的还是环境最好的濯龙园内。
还是正三品啊！这小子才多大，刚刚还说过高不好，这一下子位比九卿！
吕强和毕岚虽然吃惊，但心里却已经开心的放飞，有了这样一个御前行走的养子，他们之后在宫中也可以放松一些了。
张让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心想来日方长，如今张昊风头正盛，等以后找到机会在收拾。
刘宏开心的说道：“昊儿，走。随朕去逛一逛，吾亦想听听你先祖的一些传奇啊，哈哈哈。”
“是，陛下慢一些。”张昊连忙给吕强和毕岚一个眼神，便扶着刘宏向濯龙池方向走去。
期间张让刚要跟去，吕强和毕岚却抢先一步说道：“大总管，我二人过几日正要出宫办差，您上次交个我们的差事呀，在与我二人仔细说说，也好不出差错。”
“你…你们…哼！跟我来！”张让没有办法，他看出刘宏也没有想唤他，便只能离去。
不一会儿，刘宏与张昊就来到了濯龙池，眼前池水清澈涟漪，林木苍翠阴郁，正是皇室消暑胜地。
据说汉皇后也曾在园中植桑养蚕，以示重农桑之意。
如此美景尽收眼底，正有诗曰：
花落春云满御堤，晚凉试浴濯龙池。
“你对如今的大汉有什么看法？”
张昊心里一惊，真是伴君如伴虎，冷不丁随意一句话就是要命的啊。
他看了一眼刘宏，此时的刘宏平稳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陛下，臣年岁尚幼，对于天下大势不敢妄加评论…”
“呵呵呵，你呀，小滑头。当朕真的昏庸无能吗，可尽言，恕你无罪。”刘宏背着手停了下来，看着池水说道。
“呼…额，陛下，昊就是个孩子，要是说不好可不能生气啊？”张昊再次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好，好，人不大心眼不少，为君者岂能言而无信。”刘宏斜靠在扶手之上，抬了抬手示意张昊快说。
张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整衣施礼，让刘宏略感意外，也逐渐将张昊看作文士进言一般。
“陛下，汉朝…动荡啊……昊有一言，请陛下静听：
一：政治的腐败，导致利益纠纷与政党相争。再有郡守分封制度的政策也是动荡的最大原因，我大汉即将分裂割据啊…
二：经济动荡，军政脱节，士族贵族分层过宽，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经济混乱，农业大打折扣，没饭吃的百姓焉能不反…”
刘宏连忙插了一句，不好意思的说道：“昊儿先等等，等等，你还是挑稍微细致一些，稍微简单易懂一些说。”
………………张昊嘴角直抽抽，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
“呼～陛下，光和元年，大汉多有蛮族、妖道，在偏远地区叛乱，虽被卢植、臧旻、朱儁等人平定，但陛下自认为天下稳如泰山，便安心享乐，鲜问政事。此失谋也；
光和二年，九卿众臣忠臣意图拨乱反正，肃清朝廷，铲除专横宦官，却被人密谋诬陷，陛下听之任之将他们杀害。此失德也；
光和三年，只是因为宫女身怀龙种，却大肆允许外戚入主，皇家军权轻易付外，并坐视外戚结党营私。此失武也；
光和七年，太平道黄巾席卷九州，大汉百姓揭竿而起…遍地硝烟，易子而食，各地郡守外露军阀割据。此失道也；
中平二年，凉州、幽州接连叛乱，刺史太守死伤无数，贼军越剿越大，士兵毫无斗志，临阵叛变。此失度也；
中平四年，贼子试图拥立合肥侯、说服皇甫嵩自立等事件，虽都无果而终。但天下此起彼伏的叛乱，陛下却自称“无上将军”不思改革变法。此失明也；
有此六失！
陛下觉得大汉如今是何情景！？”
张昊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来气，他将在现实时所看到汉末总结的一小部分说了出来，主要还是围绕刘宏在位时的问题。
他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满脸的泪水，默默地擦掉后，张昊抬头看向刘宏，后者满脸铁青，咬着牙，眼中满是杀气。
阿呀我的妈呀！
“扑通！”
“陛下恕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陛下深谋远智！妄言国政，该死！该死啊陛下！”张昊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是说吾该死吗！？还该死啊陛下！你小子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刘宏气的肝都颤了，大肚子一吸一呼的。
“不不不不…是小子该死！是小子该死！”张昊不住的磕头，持续了一会儿，却发现余光之中，有个身影慢慢的坐在身边。
张昊连忙抬起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陛下怎可坐在地上，陛下快起来。”
“昊儿，陪吾坐一会…”
张昊看着沮丧坐落在地的灵帝，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从即位开始就被太后摄政，之后又被太监控制，好容易亲政了，大汉已经衰败如此。
“昊儿你说，朕的百姓是否都在背后骂朕…恨不得要朕死…”三十二岁的汉灵帝在一个十五岁少年的面前再一次流泪。
“陛下，没有的事，都怨那些做恶事的人…”张昊不忍心在说什么，他这一刻心里仿佛升起要救汉朝的冲动。
“恶事吗…朕也做过，朕杀死的人很多…那一年自封无上大将军时，朕的心里真的很想力挽狂澜，拯救大汉朝…可…”
刘宏摇着头再也说不下去。
张昊抱着双膝，看着天上的云彩，喃喃自语道：
“其实哦，不要沮丧不要慌张，属于陛下的一切，就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要沉稳的走着，不要因为别人而打扰了您原本的方向和前进的动力。
未来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做了，就不会晚。”
“呼…呵呵呵，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懂得人心如此深奥的学问，朕知道，朕会去努力做的。”
刘宏听完张昊的话，愣了片刻，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额，啊是，昊代天下百姓谢陛下。”
“嗯，不过今日吾二人谈话不可让第三者知晓，不然朕就将你之前说的话传遍大江南北，让你一言成名。”刘宏斜着眼看着张昊说道。
“陛下放心，小子哪有那个胆量，还不得被碎尸万段吗，张昊已经忘记刚刚说什么了。”
“哈哈哈，很好，行了，朕要去司空府看看，明日朝会后，还是这个时候，朕带你见个人。”
“是。”
张昊看着刘宏一招手，便有四名黑衣宦官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吓得一激灵。
“脚都不粘地吗…唉…又被套路了…明明那么多人看到了听到了…皇者没一个简单的…”
张昊不知不觉燃起敬畏之心，跟古人比，在某一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脑袋中一直在思考着刚刚与灵帝的对话，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
只见自己狭小的小院中，除了王承恩在门口等待外，院里却站着一堆人。
“他们都是？”
王承恩这时走上前来行礼道：“主子，他们是陛下让掖庭令调配来伺候大人和大人的下属。”
“哦！这么快啊，那你们男女分开站好，承恩你和汪直不用，你二人站到我身边来。”
张昊简单一看便一切明了，除去王承恩和汪直两人，前后左右四位属丞，只是没有双令。
还有照顾起居的两名婢女，这在宫中有自己的府邸他也算是头一个了。
“走吧，你们两人将屋里的东西拾到拾到，便跟我搬去濯龙园。汪直，让他们四个也跟上。”
没几步路，众人就跟着张昊来到了灵帝赐给他的庭院，说是庭院，其实就是原来妃子们渴了玩累了，休息一会儿的地方添置成的。
几乎跟京城四合院差不多大的院落，不过张昊非常满意，还想咋滴，这已经是到顶的天恩了。
这下总算可以躺平了。
“先把东西放下，你们过来。”张昊坐在正堂上位，左右则是空出的地席位，其他人全都跪在堂内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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