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调音进行时
叮——
当李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没有他料想的那般。
没有纯粹的黑暗，也没有绝对的光明。
更没有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难道这是无间地狱吗？
果然自杀是要不入轮回，永世沉沦的。
哎……
……
李季竭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却好似如山重，怎么也睁不开。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着一道朦胧的光芒……
那抹光芒仿佛是照耀在世间的第一缕光，它驱散愚昧和野蛮，指引光芒与方向。
包裹指尖的是无比温暖的液体，那种熟悉的感觉不禁让李季胡思乱想。
难道自己带着记忆投胎了不成？
可是随着身体的渐渐下沉，直至触及底部，李季这才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指腹抚摸着那冰冷的台面，而那包裹全身的温暖液体，也被无情地抽离。
留给李季的，只有一阵席卷全身的无力感。
李季蜷缩着身子，随着那抹温暖的逐渐消散，无情的冰冷开始侵袭全身。
他好似一个溺水者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
先是大口地喘息着，然后又开始了剧烈地咳嗽。
竭尽全力睁开双眸，伴随着朦胧的视线。
李季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而后若干年，李季总是伴随着这一段回忆辗转难眠。
……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金色大地，疑似纯金铸就，周遭光滑如镜。
这金色的“镜面”之上，雕镂着细密而深邃的凹槽。
看来那些温暖的液体，就是顺着这些凹槽消失不见的。
此时，李季的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喘息声。
中间还夹杂着很多晦涩难懂的语音语调。
李季本能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那双腿还真的能站起来吗……
他的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悲戚之色。
卧病在床多年的他，早就忘了站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深呼一口气，李季撑坐起来，一次次试图站起身来，一次次的摔倒。
李季眼中的光芒却越发明亮。
骨子里的倔强，一次次驱使着他站起身来，纵使头破血流。
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自己又活了，而且是毫发无损地活着，这次自己决然不会让悲剧重演了！
他李季这次要好好活下去！
站定身形之后，来不及擦拭脸上的鲜血，李季仔细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片刻之后，李季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自己好像在一个培养皿里，一个无比巨大的培养皿！
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分神，周遭的嘈杂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李季这才发现，这台面之上可不止他一个生灵。
触目远眺皆是站立的身形，而且都是赤身裸体，更可怕的是，李季旁边的这些貌似都不是人……
李季搜索枯肠，也无法在脑海中想到和那生物类似的形象。
无论是恐怖片还是科幻片，亦或者是怪兽片，都无法描述它的可怕。
眼前的生物可能是人类思考的极限。
它不可名状，它无比混乱。
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窥探自己，那团混乱之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独目。
独目之中，三只瞳仁交织缠绕在一起，杂乱的颜色无比癫狂。
一道灰色的光线，从那独目中激射而出，狠狠地撞在一道光幕上。
出乎意料的是，那光线竟然又被那一道亮起的光幕，弹了回去。
李季顿时张大了嘴巴，那生物的一角，悄无声息地在他的眼前消失掉了。
没有流出一滴鲜血，没过一会儿，那生物又恢复了原状。
只是那只巨目中出现了更多的色彩。
彼此纠缠，混乱不堪。
李季的心中陡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他不知道如果没有那道光幕的话，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像那个怪物一样复原如初……
所以他放下了遮羞的打算，只是看你一眼，便要置我于死地？
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李季死死地看着眼前的怪物，赤条条的他，眼中的疑问之色却越来越多。
心中念头一动，李季的手指向着前方戳去。
果不其然，一道如同墙壁的光幕，阻挡住了李季的动作。
手指给的反馈也无比真实，这道光幕韧性十足。
只是那怪物射出的光线，让那光幕亮起了差不多一面墙的面积。
而李季的触摸却只让那光幕亮起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这到底是保护措施还是约束呢？”
怕是对我来说是保护，对那玩意是约束……
李季不敢多想，索性避开那怪物的目光向着远处望去，终于他看见了熟悉的人形生物。
放眼望去，越来越多的人形生物。
只是他们和李季不一样，他们或多或少的，保留着太多诡异的部分。
野兽的皮毛、飞禽的羽翼、水生的鳞甲，以及那不可名状的诡异……
在李季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李季。
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眼睛中，显露着同样的贪婪。
更远处，李季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擎起头颅，钢铁之躯撞击光幕。
金色的光幕全然亮起，恍若一个金色的擎天之柱，这便是约束众人的囚笼！
金光、火光的沐浴之下，迎着众人的目光，那道钢铁之躯宛若神明。
“尼玛，变形金刚！！！很像！赛博坦！！”
李季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悄然之间，李季的世界观缓缓打开。
那个大个子发泄了一会儿，发现了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也就放弃了挣扎。
台面之上一片寂静，对于未知的恐惧开始席卷每一个人的心头，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其中有的存在，十分镇定，安之若素地躺下休息，似乎知道些内幕消息。
时间缓缓流逝，李季估摸着过去了一个小时。
空中就那么突兀地出现了一立方体，它的表面流光溢彩，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它所吸引。
一阵无比古老的旋律从那个立方体中缓缓飘散而出，下面的众生都不禁侧耳倾听，不过无人可懂其中的意味。
那旋律好似摇篮曲，又好似一个谎言……
随着那旋律的响起，高高的天穹也开始压低下来，仿佛在承受某种未知力量的倾轧一般。
李季听着那恍如冰层积压破碎的声音，脑海中却在和自己熟悉的事物作比较。
最终他告诉自己，这确实不在地球了，这样的科技是目前人类无法匹及的。
机械齿轮的摩擦声、鸟兽的鸣叫嘶吼声、火焰燃烧的躁动、流水侵蚀的呜咽……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李季的耳中，最终形成清晰的人声，而且还是普通话。
李季连忙摸着自己的耳朵，太阳穴的后面貌似有个金属般的突起，但是全无痛感。
李季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玩意是在调音？？？”
“欢迎玩家999999997，请您确认个人信息，并且修改称谓，以便系统后期确认……”
当李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没有他料想的那般。
没有纯粹的黑暗，也没有绝对的光明。
更没有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难道这是无间地狱吗？
果然自杀是要不入轮回，永世沉沦的。
哎……
……
李季竭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却好似如山重，怎么也睁不开。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着一道朦胧的光芒……
那抹光芒仿佛是照耀在世间的第一缕光，它驱散愚昧和野蛮，指引光芒与方向。
包裹指尖的是无比温暖的液体，那种熟悉的感觉不禁让李季胡思乱想。
难道自己带着记忆投胎了不成？
可是随着身体的渐渐下沉，直至触及底部，李季这才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指腹抚摸着那冰冷的台面，而那包裹全身的温暖液体，也被无情地抽离。
留给李季的，只有一阵席卷全身的无力感。
李季蜷缩着身子，随着那抹温暖的逐渐消散，无情的冰冷开始侵袭全身。
他好似一个溺水者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
先是大口地喘息着，然后又开始了剧烈地咳嗽。
竭尽全力睁开双眸，伴随着朦胧的视线。
李季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而后若干年，李季总是伴随着这一段回忆辗转难眠。
……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金色大地，疑似纯金铸就，周遭光滑如镜。
这金色的“镜面”之上，雕镂着细密而深邃的凹槽。
看来那些温暖的液体，就是顺着这些凹槽消失不见的。
此时，李季的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喘息声。
中间还夹杂着很多晦涩难懂的语音语调。
李季本能地想要站起身来，但是那双腿还真的能站起来吗……
他的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悲戚之色。
卧病在床多年的他，早就忘了站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深呼一口气，李季撑坐起来，一次次试图站起身来，一次次的摔倒。
李季眼中的光芒却越发明亮。
骨子里的倔强，一次次驱使着他站起身来，纵使头破血流。
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自己又活了，而且是毫发无损地活着，这次自己决然不会让悲剧重演了！
他李季这次要好好活下去！
站定身形之后，来不及擦拭脸上的鲜血，李季仔细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
片刻之后，李季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自己好像在一个培养皿里，一个无比巨大的培养皿！
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分神，周遭的嘈杂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李季这才发现，这台面之上可不止他一个生灵。
触目远眺皆是站立的身形，而且都是赤身裸体，更可怕的是，李季旁边的这些貌似都不是人……
李季搜索枯肠，也无法在脑海中想到和那生物类似的形象。
无论是恐怖片还是科幻片，亦或者是怪兽片，都无法描述它的可怕。
眼前的生物可能是人类思考的极限。
它不可名状，它无比混乱。
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窥探自己，那团混乱之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独目。
独目之中，三只瞳仁交织缠绕在一起，杂乱的颜色无比癫狂。
一道灰色的光线，从那独目中激射而出，狠狠地撞在一道光幕上。
出乎意料的是，那光线竟然又被那一道亮起的光幕，弹了回去。
李季顿时张大了嘴巴，那生物的一角，悄无声息地在他的眼前消失掉了。
没有流出一滴鲜血，没过一会儿，那生物又恢复了原状。
只是那只巨目中出现了更多的色彩。
彼此纠缠，混乱不堪。
李季的心中陡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他不知道如果没有那道光幕的话，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像那个怪物一样复原如初……
所以他放下了遮羞的打算，只是看你一眼，便要置我于死地？
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李季死死地看着眼前的怪物，赤条条的他，眼中的疑问之色却越来越多。
心中念头一动，李季的手指向着前方戳去。
果不其然，一道如同墙壁的光幕，阻挡住了李季的动作。
手指给的反馈也无比真实，这道光幕韧性十足。
只是那怪物射出的光线，让那光幕亮起了差不多一面墙的面积。
而李季的触摸却只让那光幕亮起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这到底是保护措施还是约束呢？”
怕是对我来说是保护，对那玩意是约束……
李季不敢多想，索性避开那怪物的目光向着远处望去，终于他看见了熟悉的人形生物。
放眼望去，越来越多的人形生物。
只是他们和李季不一样，他们或多或少的，保留着太多诡异的部分。
野兽的皮毛、飞禽的羽翼、水生的鳞甲，以及那不可名状的诡异……
在李季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李季。
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眼睛中，显露着同样的贪婪。
更远处，李季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擎起头颅，钢铁之躯撞击光幕。
金色的光幕全然亮起，恍若一个金色的擎天之柱，这便是约束众人的囚笼！
金光、火光的沐浴之下，迎着众人的目光，那道钢铁之躯宛若神明。
“尼玛，变形金刚！！！很像！赛博坦！！”
李季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悄然之间，李季的世界观缓缓打开。
那个大个子发泄了一会儿，发现了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也就放弃了挣扎。
台面之上一片寂静，对于未知的恐惧开始席卷每一个人的心头，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其中有的存在，十分镇定，安之若素地躺下休息，似乎知道些内幕消息。
时间缓缓流逝，李季估摸着过去了一个小时。
空中就那么突兀地出现了一立方体，它的表面流光溢彩，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它所吸引。
一阵无比古老的旋律从那个立方体中缓缓飘散而出，下面的众生都不禁侧耳倾听，不过无人可懂其中的意味。
那旋律好似摇篮曲，又好似一个谎言……
随着那旋律的响起，高高的天穹也开始压低下来，仿佛在承受某种未知力量的倾轧一般。
李季听着那恍如冰层积压破碎的声音，脑海中却在和自己熟悉的事物作比较。
最终他告诉自己，这确实不在地球了，这样的科技是目前人类无法匹及的。
机械齿轮的摩擦声、鸟兽的鸣叫嘶吼声、火焰燃烧的躁动、流水侵蚀的呜咽……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李季的耳中，最终形成清晰的人声，而且还是普通话。
李季连忙摸着自己的耳朵，太阳穴的后面貌似有个金属般的突起，但是全无痛感。
李季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玩意是在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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