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王和他的杂货铺
怪不得黄铭扬会那样嚣张。
怪不得城市里那些赛博精英为了维持现有收入，在职场中尔虞我诈，打破头也要争抢更高的位置。
钱和权力，真是世间顶好的东西。
很快，飞车就抵达了锈雨村村口。
谢羽看了看时间，发现实际用时仅不到三分钟。
他跳下飞车，走进村子。
在支付完150元的车费后，谢羽的账户中还剩599850元。
这是一笔在过去难以想象的巨款，足够支付学费和那笔贿金，但现在，他的心情忍不住有些踌躇起来。
“看来毕业证是拿不到了，该怎么和老王头说呢......”
“这老家伙老是想让我找一份正经工作，怕不是又要挨骂。”
“算了，只要把这些年欠的账给还上，他应该就会高兴起来吧。”
想到这里，谢羽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他转过两条小巷，走到老王杂货铺的前面。
“啊？”
“杂货铺呢？”
出现在谢羽眼前的，是一个崭新的自动销售无人货柜。
店面的大门改成了一道落地玻璃，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商品，顾客只要通过个人终端付费，机械臂就会立即取货并从窗口递出。
“啊，老头发达了啊，这一晚上时间店面就改成了无人售货，躺着收钱了。”
谢羽笑着说道。
“老王头死了。”
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谢羽笑着转过头。
“啊？你说什么？”
“老王头昨天晚上死了，据说是急性中风，今天城里的公司就把无人货柜落在这了。”
谢羽嘴角的笑容还未彻底消失。
“啊.......死了啊......”
突然，他的脸紧紧绷住。
谢羽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锈雨村的老居民，名叫栾效民，岁数和王梓差不多大，有时候会来找老头下棋。
“栾大爷，谁说老王头是中风去世的啊？”
“村里人都这样说，不过我没看到，”栾效民摇了摇头，“据说是在后半夜，他的店没跟往常一样关门，一直亮着灯，路过的人发现时人就已经没了。”
“啊......这样啊，可我这两天还跟老头呆过，他脸色挺好来着。”
“人老了说没就没，很正常，再说他又没有子女，无牵无挂，就这么死了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也挺好的了。”
谢羽讪讪地点着头，栾大爷拄着拐杖慢慢走远了。
空旷的街巷只剩下谢羽一人。
无人货柜亮着紫粉色的氛围灯，琳琅满目的商品诱惑着顾客前来消费，商品之中，甚至还有一台崭新的休眠舱。
这种无人货柜不用担心被破窗抢劫，据谢羽所知，它们能弹出机枪炮塔消灭不法分子。
锈雨村和往常一样平静，看来没有人对王梓的去世有异议。
谢羽目光散乱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他看到老头的老花镜掉在了街角。
他俯身捡起，一声不吭地走回出租屋。
在房间里发呆了十几分钟后，他在工作台上打开了全息显示器。
在谢羽的操作下，画面上弹出一个黑色的窗口。
随着一行行绿色代码的输入，锈雨村各处家庭摄像头的画面全部出现在了谢羽眼前。
这种城中村的网络防火墙几乎一点不设防，谢羽轻而易举地窃取了全村摄像终端设备里存储的影像资料。
终于，他在老王杂货铺斜对面的一个家庭摄像头历史记录里，找到了想要的画面。
因为拍摄角度是斜着的，再加上录像设备比较廉价，细节有些看不清。
但还是能隐约看到，直到晚上十一点，老王还在玻璃柜台后面刷着美女热舞视频。
他胖墩墩的手指一划一划，没什么异常。
然后，重点来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一名帮派分子从街角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和老王发生了口角。
大概吵了三分钟，帮派分子踢碎了柜台，用机械臂把老头拽了出来，像拎鸡仔一样提到半空中。
随后，另一只胳膊弹出螳螂刀，猛地刺进老头胸口，王梓浑身一缩便不再动弹。
螳螂刀拽出来时鲜血和内脏扯了一地，帮派分子骂了句什么，便把老王头的尸体抗在肩上，离开了现场。
凌晨十二点。
一个加班回家的上班族小伙路过杂货铺门口，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内脏，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凌晨一点。
一架神机集团的旋翼式运输机飞临锈雨村，跳下几个机器人清理了现场，并将吊装的无人货柜安装到了王梓的小屋中。
这套流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犯罪期间留下的大量证据无人揭发，全过程中机械警察也没有露面。
这件事情，恐怕没人会来管了。
谢羽突然想起，老头曾跟他抱怨过这些事情，但是他从来没当回事。
城里的神机集团想要重金收购小小的杂货铺，但他多次回绝了。
他说，这么大的年纪，没有成家立业，也没功成名就，在锈雨村生活了一辈子，感觉村子和这里的人们亲切的就像是他的孩子。
现在村子里很多低收入家庭和失业者都靠在他这赊账生存。
以前虽然赚了不少，但这些年经济不景气，几乎都搭进去了。
反正无子无女的，没人可继承，就当给下辈子积阴德了，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要是无人货柜占了他的杂货铺可就糟了，卖的东西贵不说，还不能赊账。
村子里很多人都会吃不上饭，便宜的散酒也喝不上了。
......
......
......
清江城市区。
神机集团总部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浑身缠着绷带的黄铭扬坐在沙发上，头颅低垂，眉宇间满是失落。
他的面前，是一个椭圆形的金色休眠舱，因为太过巨大，安装时直接嵌入了办公室的墙壁。
噗嗤——休眠舱打开了一条缝隙。
两侧舱门缓缓开启，里面云雾蒸腾，仿佛打开了一条通往异世界的通道。
一个男人踏着烟雾走了出来。
他浑身赤裸，体态健美，浑身上下有着大块的肌肉，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
从身体强度来看，男人的肉体宛如精工雕筑的大理石雕塑，充满古典的美感，完全不像黄铭扬那样瘦弱和轻浮。
从面相来看，男人剑眉星目，下颌线坚硬而锐利，外貌年龄也就三十岁，比黄铭扬大不了多少。
坐在沙发上的黄铭扬憋不住了，他有些焦虑地开口道：
“爸，今天的事你知道了？”
怪不得城市里那些赛博精英为了维持现有收入，在职场中尔虞我诈，打破头也要争抢更高的位置。
钱和权力，真是世间顶好的东西。
很快，飞车就抵达了锈雨村村口。
谢羽看了看时间，发现实际用时仅不到三分钟。
他跳下飞车，走进村子。
在支付完150元的车费后，谢羽的账户中还剩599850元。
这是一笔在过去难以想象的巨款，足够支付学费和那笔贿金，但现在，他的心情忍不住有些踌躇起来。
“看来毕业证是拿不到了，该怎么和老王头说呢......”
“这老家伙老是想让我找一份正经工作，怕不是又要挨骂。”
“算了，只要把这些年欠的账给还上，他应该就会高兴起来吧。”
想到这里，谢羽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他转过两条小巷，走到老王杂货铺的前面。
“啊？”
“杂货铺呢？”
出现在谢羽眼前的，是一个崭新的自动销售无人货柜。
店面的大门改成了一道落地玻璃，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商品，顾客只要通过个人终端付费，机械臂就会立即取货并从窗口递出。
“啊，老头发达了啊，这一晚上时间店面就改成了无人售货，躺着收钱了。”
谢羽笑着说道。
“老王头死了。”
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谢羽笑着转过头。
“啊？你说什么？”
“老王头昨天晚上死了，据说是急性中风，今天城里的公司就把无人货柜落在这了。”
谢羽嘴角的笑容还未彻底消失。
“啊.......死了啊......”
突然，他的脸紧紧绷住。
谢羽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锈雨村的老居民，名叫栾效民，岁数和王梓差不多大，有时候会来找老头下棋。
“栾大爷，谁说老王头是中风去世的啊？”
“村里人都这样说，不过我没看到，”栾效民摇了摇头，“据说是在后半夜，他的店没跟往常一样关门，一直亮着灯，路过的人发现时人就已经没了。”
“啊......这样啊，可我这两天还跟老头呆过，他脸色挺好来着。”
“人老了说没就没，很正常，再说他又没有子女，无牵无挂，就这么死了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也挺好的了。”
谢羽讪讪地点着头，栾大爷拄着拐杖慢慢走远了。
空旷的街巷只剩下谢羽一人。
无人货柜亮着紫粉色的氛围灯，琳琅满目的商品诱惑着顾客前来消费，商品之中，甚至还有一台崭新的休眠舱。
这种无人货柜不用担心被破窗抢劫，据谢羽所知，它们能弹出机枪炮塔消灭不法分子。
锈雨村和往常一样平静，看来没有人对王梓的去世有异议。
谢羽目光散乱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他看到老头的老花镜掉在了街角。
他俯身捡起，一声不吭地走回出租屋。
在房间里发呆了十几分钟后，他在工作台上打开了全息显示器。
在谢羽的操作下，画面上弹出一个黑色的窗口。
随着一行行绿色代码的输入，锈雨村各处家庭摄像头的画面全部出现在了谢羽眼前。
这种城中村的网络防火墙几乎一点不设防，谢羽轻而易举地窃取了全村摄像终端设备里存储的影像资料。
终于，他在老王杂货铺斜对面的一个家庭摄像头历史记录里，找到了想要的画面。
因为拍摄角度是斜着的，再加上录像设备比较廉价，细节有些看不清。
但还是能隐约看到，直到晚上十一点，老王还在玻璃柜台后面刷着美女热舞视频。
他胖墩墩的手指一划一划，没什么异常。
然后，重点来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一名帮派分子从街角走了过来，不知为何和老王发生了口角。
大概吵了三分钟，帮派分子踢碎了柜台，用机械臂把老头拽了出来，像拎鸡仔一样提到半空中。
随后，另一只胳膊弹出螳螂刀，猛地刺进老头胸口，王梓浑身一缩便不再动弹。
螳螂刀拽出来时鲜血和内脏扯了一地，帮派分子骂了句什么，便把老王头的尸体抗在肩上，离开了现场。
凌晨十二点。
一个加班回家的上班族小伙路过杂货铺门口，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内脏，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凌晨一点。
一架神机集团的旋翼式运输机飞临锈雨村，跳下几个机器人清理了现场，并将吊装的无人货柜安装到了王梓的小屋中。
这套流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犯罪期间留下的大量证据无人揭发，全过程中机械警察也没有露面。
这件事情，恐怕没人会来管了。
谢羽突然想起，老头曾跟他抱怨过这些事情，但是他从来没当回事。
城里的神机集团想要重金收购小小的杂货铺，但他多次回绝了。
他说，这么大的年纪，没有成家立业，也没功成名就，在锈雨村生活了一辈子，感觉村子和这里的人们亲切的就像是他的孩子。
现在村子里很多低收入家庭和失业者都靠在他这赊账生存。
以前虽然赚了不少，但这些年经济不景气，几乎都搭进去了。
反正无子无女的，没人可继承，就当给下辈子积阴德了，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要是无人货柜占了他的杂货铺可就糟了，卖的东西贵不说，还不能赊账。
村子里很多人都会吃不上饭，便宜的散酒也喝不上了。
......
......
......
清江城市区。
神机集团总部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浑身缠着绷带的黄铭扬坐在沙发上，头颅低垂，眉宇间满是失落。
他的面前，是一个椭圆形的金色休眠舱，因为太过巨大，安装时直接嵌入了办公室的墙壁。
噗嗤——休眠舱打开了一条缝隙。
两侧舱门缓缓开启，里面云雾蒸腾，仿佛打开了一条通往异世界的通道。
一个男人踏着烟雾走了出来。
他浑身赤裸，体态健美，浑身上下有着大块的肌肉，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
从身体强度来看，男人的肉体宛如精工雕筑的大理石雕塑，充满古典的美感，完全不像黄铭扬那样瘦弱和轻浮。
从面相来看，男人剑眉星目，下颌线坚硬而锐利，外貌年龄也就三十岁，比黄铭扬大不了多少。
坐在沙发上的黄铭扬憋不住了，他有些焦虑地开口道：
“爸，今天的事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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