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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魔道相拼,生死相搏

    颜甄倒退几步,强忍疼痛,伸指封住伤口周围穴道,血流顿止,疼痛立减。

    跟着只见他虎躯一震,刷的一声,背后长剑如银蛇般直窜上天,铮然有声,剑刃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眼,剑刃上彩光上下游走。他这柄剑名为“行云”,而许修佐的剑名为“流水”,合起来称作“行云流水”,乃是双子剑,这双子剑乃是灵器,能跟随主人心意而动。

    乃是他们师傅苍云子一同所赠。而他们两人也是苍云子的得意弟子,十分得苍云子喜爱。

    苍云子是鹤羽派第四代弟子中十分杰出的弟子,是鹤羽派中少有的武器通玄的大师。

    颜甄念动剑诀,行云剑幻化成八柄长剑,围成一圈,在空中缓缓旋转。紧接着,颜甄大喝一声:“疾!”手指指向水生处,但见八柄长剑嗖嗖嗖嗖,寒星点点,先后有序,接连飞射而出,八柄长剑犹如连珠箭发,剑于剑之间只相距尺许,剑柄连着剑尖,剑尖连着剑柄,几乎首尾相连,犹如银蛇摇摆身子电射而至。

    水生展开身法,“幻影移行”,闪避腾挪,速度也是快极,转眼之间,在地上幻化成一团红云,八柄长剑在其中穿梭来去,犹如闪电在云中穿梭来去,如此奇观,霎是好看。

    颜甄等人都惊的呆了,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突然之间,只听得喀喀喀喀之声接连响起,只见一柄柄长剑纷纷断为两截,掉落在地,发出成片的叮当脆响声。

    颜甄暗道不妙,念动剑诀,想要收回行云剑,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突然间,红云消散,换而言之的是地上站着一个仅十岁大的小男孩,一头火红的头发,向后随风飘动,衣裳猎猎作响,双手同时握住一把宝剑剑刃,而伴随着他一声冷笑,双手轻轻一拗,喀的一声脆响,长剑登时断为两截,一缕乳白色的细丝,从断裂处升起,这便是长剑的一丝灵气,而水生手中所握的,正是行云剑本体。

    颜甄见是师傅所赠的宝剑被毁,心胆俱裂,气急攻心,再也忍耐不住,喉头一甜,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而这行云剑,同样是被水生无情抛弃。

    水生正要再次上前动手,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巨痛,头痛欲裂,犹如当年转世之后,被天雷所击,他痛的撕心裂肺,在地上拼命打滚,用着仅存的意识,叫道:“我不要失去记忆,我不要变成普通人,我是魔,我是血魔!”在他一阵惊呼骇叫声中,过不多久,便昏死过去。

    布秋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上前扶他,呆在当场,难以动弹。

    此时许修佐也已从昏迷中醒来,站起身来,手扶着肿胀的脸,走到师兄面前,询问他伤势如何,颜甄摇了摇头,手指着昏死在地的水生,说道:“师弟,这便是掌门一直寻找的血魔,你……你赶快通知门中师兄弟,前来围捕。”

    许修佐看了看躺在地上犹如死尸的水生,对师兄道:“我不如上前一剑杀了他,便是大功一件,何须惊动其他师兄弟?”他心想:“如此大功,只我兄弟二人独享便是,又何必让其他师兄弟分一杯羹?”

    颜甄又如何不明白他心中所想,但他与血魔拼斗一场,此人身法之鬼魅,手段之毒辣,此时心中犹有余悸,虽见他昏死,岂知没有诈?不敢大意,连忙伸手拦住师弟,说道:“小心有诈。”

    鹤羽派长幼辈分极是分明,就算年长的师兄弟,只要晚入山门,也要尊称年幼的为师兄,反之亦然,否则的话,便是犯上作乱,处罚极其严重。

    许修佐听师兄如此说,便不敢再上前动手,从怀中掏出信号弹,一拉拉环,只听嗖的一声尖唳的鸣响,一缕火光冲入云霄,蓬的一声炸裂开来,变作一对羽翼,犹如仙鹤展翅一般,栩栩生威。

    ……

    当水生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山壁上遍布着一道道火焰纹路,伸手触摸,却又冰凉刺骨,和普通山洞并无区别,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灼热之感,看起来不像是人工雕琢,反倒像是天然形成。

    水生抚摸着仍有些头痛的额头,问身旁的姐姐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布秋听到他稚嫩亲切的声音,又不是先前陌生苍老的声音,不由得呆了一呆,说道:“我们被那群道士给关了起来。好在他们并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说是要等他们那个什么掌门出关,再来处置我们。”

    水生急道:“姐姐,你跟他们赌输了吗?”卉怒道:“不就和他们赌输了吗,也不至于将我们关起来吧。这群臭道士牛鼻子实在是太可恨了!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给姐姐报仇。”说着噘嘴皱鼻,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布秋犹豫片刻,咬了咬樱唇,说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水生道:“我只记得我咬了那两个臭道士一口,那臭道士又用手掌打我打脸,后面……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布秋喃喃道:“他当真不记得了吗,还是在骗我?”心想:“要是不记得最好。”当下便对先前的事只字不提。但心中想起他可怖模样,心中犹有余悸,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水生见姐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跳到她怀里,将她紧紧抱住,口中哈哈大笑,想让她开心开心。布秋登时只觉脸红心跳不已,想要一把推开他的冲动,但这一抹温存,让她既陌生又熟悉,这久违的亲切感,反而让她不想放手。她将头轻轻枕在弟弟额头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想就这样一辈子疼他,爱他,保护他,直到永远。

    而水生对姐姐的依赖,早已根深蒂固。

    过了许久,布秋推开弟弟,低下头来,美眸眨了眨,眼中满是关怀之情,轻声问道:“弟弟,脸上还疼吗?”

    水生听得她温香软语,微笑道:“有姐姐在,就不疼。”

    布秋用玉葱指轻轻按了按水生脸蛋,水生忍不住啊哟一声。

    布秋急道:“姐姐弄疼你了。”

    水生道:“没事的姐姐,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相偎相依,浑不知时光流转。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山洞外传来小孩格格娇笑声,姐弟俩登时吃了一惊,齐声问道:“是谁?”

    只听山洞外那人笑道:“羞也不羞,你多大了?还这么依赖你姐姐。”听这声音稚嫩,似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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