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门
凌晨六点，路明非起床去买早餐，叔叔婶婶还有那小胖子堂弟睡得正香。
叮叮叮！
急促的门铃声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你家死人啦？大清早的按门铃！”婶婶美梦被打断，冲着门口怒气冲冲地大喊。
“妈，谁啊？一个小时后我还要去少年宫补习英语和数学，待会儿上课肯定又没精神！”路鸣泽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天见可怜要真是因为担心学习，路鸣泽也不会抱怨。纯粹是因为春梦被打断了。
叔叔从被窝里坐起来，看着头发凌乱怒气冲冠几乎要提刀砍人的老婆，一时间不知道该劝阻还是试试看能不能把梦续上，毕竟他纠结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选中了那款百达翡丽！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一道魁梧的身影立马顺着门缝挤入走道热情澎湃地一把握住婶婶的手，“您是路明非的家长吗？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古德里安教授。”
“干什么，干什么？找我们家明非什么事？不会是强盗吧。”婶婶看到已经踏进门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古德里安教授和叶胜时，这个中年妇人开始发怵，不免畏缩了几分，大声呼喊：“孩他爸，快来啊！”
叔叔披上衣服快步走出房门，他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脑子飞快估算着己方和对方战斗力的差距以及要不要马上报警。
“咦？酒德亚纪和叶胜吗？”买完包子的路明非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这个状况。
“你就是路明非，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看见这个帅哥。立马上前握手。
“古德里安教授是吗？您好。”路明非看着面前眼神炽热恨不得要把他一口吃掉的老头，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叔叔，婶婶，这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古德里安教授。卡塞尔学院的那位。”
“原来如此，你们就是路明非的叔叔婶婶啊，这孩子这么优秀肯定离不开你们日常对他的教育！”古德里安教授大手一挥，身后的叶胜立马拎着两箱礼盒上前，“冒昧打扰，来的仓促也没时间准备，这是我托人从带来的明前龙井和贵州带来的茅台，小小礼品不成敬意。”
“哎呀，古教授，这怎么好意思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中年妇人的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两箱礼盒，眼神里的警惕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别一直站在门口了，路明非，路鸣泽，还不赶紧给客人搬椅子！”
“好的，婶婶。”路明非微笑，像是个乖乖崽。
中年妇人眼睛都要笑眯成一条缝，她把两箱礼盒递给自己的丈夫，男人一眼就扫到了茶叶礼盒上标注的“特级”和白酒礼盒上明晃晃的“贵州茅台酒”五个大字，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的他当然清楚这两样礼物的价值绝对都在五位数以上，心说卡塞尔学院还真是有钱！
男人暗自心惊的同时不露声色地朝女人微微点头表示礼物没问题都是正品很有份量！中年妇人见状长着皱纹的脸上笑容更加开怀了。
于是古德里安教授和叶胜还有酒德亚纪，进到了叔叔家里，坐在了那张叔叔从家具厂几千块钱买的高仿的实木桌子上。
路明非笑眯眯的给桌子上的众人倒茶。模样乖巧的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路明非，快过来！”餐桌旁的叔叔一脸兴奋地招手，“古教授说他会特别授予你奖学金！”
“猜猜你的奖学金有多少？”古德里安教授一脸神秘地问。
“额，多少？”路明非一脸懵，心说这学校怎么还给钱。
“每年36000”老头有些得意的说。
“多少？”听到这个数字，婶婶“蹭”地站起身，也顾不上这个老教授宽阔有力的手掌会不会把她家餐桌给拍坏，“你们确定你们讨论的数字单位是人民币而不是日元韩元或是津巴布韦币？”
“不是人民币。”古德里安教授摇了摇头，婶婶拍了拍胸口一副“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给得这么多”的样子。
“是美元。”
“一年36000美元，按照当下6.83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就是245880元，四年下来就是983520元，嘶！”一旦数字与金钱挂钩，中年妇女的计算能力绝对堪比资深会计。
如果未来几年汇率波动不大的话，那这就是一笔将近百万元的巨款啊！
“您看我们家路鸣泽有机会吗？”婶婶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开始王婆卖瓜起来。“我们家明泽学习成绩优异，有运动细胞。。。”
“我们还是来聊聊明非的事吧。”古德里安教授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明非是很优秀，但我家明泽哪里比他差了？”婶婶犹不死心地卖力推销自己的儿子。
“优秀只是一方面因素。因为路明非的爸爸妈妈是我们的名誉校友。对学院有过捐助和协助，所以大可不必为了那么点奖学金就觉得受之有愧！”
“临走之前校长把你父母的照片和信笺交给我了。”古德里安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照片和信笺塞到路明非手上。照片上是夏天的花园，远处依稀是夕阳里的卡塞尔学院，近处则是无数的蔓墙，绿得沉郁而通透，一男一女携手在蔓墙里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宽松的大白衬衣和一条洒腿裤，脚下一双木板拖鞋，女的一件纯白的居家棉裙。
路明非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画面上两个人的脸。那漂亮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父母，可是离他真远啊，远在他永远都去不了的世界角落。他鼻子有点发酸，照片上一男一女互相看着彼此的脸，带着融融的笑意，显然是二人世界，大概把他们合伙生过一个孩子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婶婶发表了精要的评论，“两个都上岁数的人了，还挺浪漫！”
古德里安教授又递过一封信，信很简短，是打印出来的，大概是电子邮件：
亲爱的昂热校长：
很久没有联系，希望你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好。
我们应该还有很长时间不会见面，最近的研究有了新进展，我们没法离开。
有件事想拜托您，我的孩子路明非已经年满十八岁，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成绩不那么好，但是我们都相信他会在学术上有所作为，所以如果可能，请卡塞尔学院在接收他入学的事情上提供帮助。
不能亲口对他说，只好请您代我转达，说爸爸和妈妈爱他。
您诚挚的，
乔薇尼
路明非默默地读着那封信，久久没有说话。
古德里安教授清了清嗓子，忽然看着路明非的眼睛，用无比深情的语调和不太标准的发音说，“明非，爸爸妈妈爱你。”
“噗。。。。哈哈哈哈”路鸣泽被着搞怪的腔调逗的忍俊不禁。
“我也爱你们。”男孩笑了笑像是千年的小狐狸一般。一下止住了众人的嘲笑。
叮叮叮！
急促的门铃声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你家死人啦？大清早的按门铃！”婶婶美梦被打断，冲着门口怒气冲冲地大喊。
“妈，谁啊？一个小时后我还要去少年宫补习英语和数学，待会儿上课肯定又没精神！”路鸣泽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天见可怜要真是因为担心学习，路鸣泽也不会抱怨。纯粹是因为春梦被打断了。
叔叔从被窝里坐起来，看着头发凌乱怒气冲冠几乎要提刀砍人的老婆，一时间不知道该劝阻还是试试看能不能把梦续上，毕竟他纠结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选中了那款百达翡丽！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一道魁梧的身影立马顺着门缝挤入走道热情澎湃地一把握住婶婶的手，“您是路明非的家长吗？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古德里安教授。”
“干什么，干什么？找我们家明非什么事？不会是强盗吧。”婶婶看到已经踏进门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古德里安教授和叶胜时，这个中年妇人开始发怵，不免畏缩了几分，大声呼喊：“孩他爸，快来啊！”
叔叔披上衣服快步走出房门，他眼神警惕地看着来人，脑子飞快估算着己方和对方战斗力的差距以及要不要马上报警。
“咦？酒德亚纪和叶胜吗？”买完包子的路明非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这个状况。
“你就是路明非，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看见这个帅哥。立马上前握手。
“古德里安教授是吗？您好。”路明非看着面前眼神炽热恨不得要把他一口吃掉的老头，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叔叔，婶婶，这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古德里安教授。卡塞尔学院的那位。”
“原来如此，你们就是路明非的叔叔婶婶啊，这孩子这么优秀肯定离不开你们日常对他的教育！”古德里安教授大手一挥，身后的叶胜立马拎着两箱礼盒上前，“冒昧打扰，来的仓促也没时间准备，这是我托人从带来的明前龙井和贵州带来的茅台，小小礼品不成敬意。”
“哎呀，古教授，这怎么好意思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中年妇人的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两箱礼盒，眼神里的警惕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别一直站在门口了，路明非，路鸣泽，还不赶紧给客人搬椅子！”
“好的，婶婶。”路明非微笑，像是个乖乖崽。
中年妇人眼睛都要笑眯成一条缝，她把两箱礼盒递给自己的丈夫，男人一眼就扫到了茶叶礼盒上标注的“特级”和白酒礼盒上明晃晃的“贵州茅台酒”五个大字，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的他当然清楚这两样礼物的价值绝对都在五位数以上，心说卡塞尔学院还真是有钱！
男人暗自心惊的同时不露声色地朝女人微微点头表示礼物没问题都是正品很有份量！中年妇人见状长着皱纹的脸上笑容更加开怀了。
于是古德里安教授和叶胜还有酒德亚纪，进到了叔叔家里，坐在了那张叔叔从家具厂几千块钱买的高仿的实木桌子上。
路明非笑眯眯的给桌子上的众人倒茶。模样乖巧的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路明非，快过来！”餐桌旁的叔叔一脸兴奋地招手，“古教授说他会特别授予你奖学金！”
“猜猜你的奖学金有多少？”古德里安教授一脸神秘地问。
“额，多少？”路明非一脸懵，心说这学校怎么还给钱。
“每年36000”老头有些得意的说。
“多少？”听到这个数字，婶婶“蹭”地站起身，也顾不上这个老教授宽阔有力的手掌会不会把她家餐桌给拍坏，“你们确定你们讨论的数字单位是人民币而不是日元韩元或是津巴布韦币？”
“不是人民币。”古德里安教授摇了摇头，婶婶拍了拍胸口一副“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给得这么多”的样子。
“是美元。”
“一年36000美元，按照当下6.83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就是245880元，四年下来就是983520元，嘶！”一旦数字与金钱挂钩，中年妇女的计算能力绝对堪比资深会计。
如果未来几年汇率波动不大的话，那这就是一笔将近百万元的巨款啊！
“您看我们家路鸣泽有机会吗？”婶婶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马上开始王婆卖瓜起来。“我们家明泽学习成绩优异，有运动细胞。。。”
“我们还是来聊聊明非的事吧。”古德里安教授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明非是很优秀，但我家明泽哪里比他差了？”婶婶犹不死心地卖力推销自己的儿子。
“优秀只是一方面因素。因为路明非的爸爸妈妈是我们的名誉校友。对学院有过捐助和协助，所以大可不必为了那么点奖学金就觉得受之有愧！”
“临走之前校长把你父母的照片和信笺交给我了。”古德里安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照片和信笺塞到路明非手上。照片上是夏天的花园，远处依稀是夕阳里的卡塞尔学院，近处则是无数的蔓墙，绿得沉郁而通透，一男一女携手在蔓墙里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宽松的大白衬衣和一条洒腿裤，脚下一双木板拖鞋，女的一件纯白的居家棉裙。
路明非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画面上两个人的脸。那漂亮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父母，可是离他真远啊，远在他永远都去不了的世界角落。他鼻子有点发酸，照片上一男一女互相看着彼此的脸，带着融融的笑意，显然是二人世界，大概把他们合伙生过一个孩子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婶婶发表了精要的评论，“两个都上岁数的人了，还挺浪漫！”
古德里安教授又递过一封信，信很简短，是打印出来的，大概是电子邮件：
亲爱的昂热校长：
很久没有联系，希望你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好。
我们应该还有很长时间不会见面，最近的研究有了新进展，我们没法离开。
有件事想拜托您，我的孩子路明非已经年满十八岁，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成绩不那么好，但是我们都相信他会在学术上有所作为，所以如果可能，请卡塞尔学院在接收他入学的事情上提供帮助。
不能亲口对他说，只好请您代我转达，说爸爸和妈妈爱他。
您诚挚的，
乔薇尼
路明非默默地读着那封信，久久没有说话。
古德里安教授清了清嗓子，忽然看着路明非的眼睛，用无比深情的语调和不太标准的发音说，“明非，爸爸妈妈爱你。”
“噗。。。。哈哈哈哈”路鸣泽被着搞怪的腔调逗的忍俊不禁。
“我也爱你们。”男孩笑了笑像是千年的小狐狸一般。一下止住了众人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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