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跟踪的最高境界
长须大汉一噎。
还没等长须大汉反应过来，三个人整齐划一地一起动作，每个人都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向他。
长须大汉懵了：“你们……这什么意思？”
崔五：“我赌断一条腿，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方九：“我赌断肋骨，断几根不知道，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许七：“我赌全部趴下，带头的跪地求饶，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长须大汉的手下已经装车完毕，把最后那个带头人以坐姿放在了尸体上。为了他能坐稳，还用尸体压着他的腿、偎住他的背。
那辆车是崔五的车。
带头人已吓得不会说话，屎尿齐流。
长须大汉再次惊讶了：这事还能赌？但是你们赌两个鸡蛋……
“慢！”长须大汉指着带头人说道：“那不还有一个没死呢嘛？”
许七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迟点而已，没有意外。”
方九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反正不是断几根肋骨和一条腿。”
崔五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鸡蛋虽贵，赌博有道。如果你不收，我们下次还怎么有脸赌？”
长须大汉很为难。
收吧，这特么的几个鸡蛋……不收吧，好像会断了人家的赌道？
长须大汉想了想，接过三人的鸡蛋，然后又把鸡蛋塞给三个人，道：“好了，赌资我也收了，然后我给你们一个人加两个鸡蛋的劳务费，这个没问题吧？”
许七：“鸡蛋是你的。”
方九：“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崔五：“加薪的都是好东家。”
这三个人配合的真是默契啊！长须大汉禁不住心中感叹。
“好了，走吧。”
长须大汉催促三人，然后他们几个人全都跨上了战马。
“臭死了！把这个人放河里涮一下先！否则我不干！”
崔五指着带头人大叫起来。
长须大汉劝道：“忍一下吧，走起来就不臭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崔五不干：“太臭了！不行，得加钱！”
长须大汉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手下丢给崔五十两银子，三辆马车就开动起来。
过得河来，长须大汉一声爆喝，声如雷霆：“胆敢对秀才不敬者，屠！”
…………
通往南屏的官道旁，卧了丛大草的张道林晃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看着官道上来往匆忙的人，悠哉悠哉。
小黄狗坐在他身边，眯着眼打着瞌睡，头往下一磕，惊醒，再次眯着眼，头往下一磕，又惊醒……
忽然，张道林放下二郎腿，停止小曲，陡然坐起来，看向狗牙村方向的官道。
方九？许七？崔五？赶着马车？后面跟着先前碰到过的红脸长须的大汉？什么情况？
小黄狗被张道林的猛然坐起彻底惊醒了，也看向狗牙村方向，然后就冲了出去。
张道林慢慢起身，掸掉身上的草，不慌不忙地踱步，朝官道上走去。
张道林来到官道上，恰好方九他们也到了，三辆马车停了下来。
小黄狗在第一辆车上方九的怀里折腾，方九手忙脚乱。
张道林看着三车尸体，那是他先前碰到过的，找他问路的人。
“很显然，他们都是作死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张道林一声叹息。
许七惊讶地张大眼睛：“东家竟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张道林：“切！我碰到过他们，猖狂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呢，后面跟着那几个威武的大汉，推理出真相很难吗？”
方九：“东家威武！”
崔五：“东家你没赌，可惜了。”
好臭！张道林皱眉，捂住鼻子，看着那个坐在尸体上的带头人道：“也死了？”
方九一把掀开小黄狗，两手一摊：“吓死的。”
许七一声长叹：“我说过，迟点而已。但凡猖狂的人，都怕死。一旦有人把他的猖狂一脚踩得稀烂，他不吓死谁吓死！”
崔五怒了：“不对！是臭死的！太臭了！赶紧说完好赶路！”
方九看向张道林：“赌不赌？我和许七赌的何家完了，何家完了被我们两个赌了，崔五没来得及，不知道赌什么。”
张道林：“何家的？那我赌何家完了和我没有关系。”
崔五：“那我赌什么？”
张道林：“你可以赌何家完了和你有关系。”
崔五：“但是没有啊？”
方九：“总不能都赌一样的噻！”
许七：“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好赌的，也赌不赢，凑个数呗！”
长须大汉：“怎么不走了？”
方九：“你虽然是东家。”
许七一指张道林：“他也是东家。”
崔五：“碰着了不得说几句话？”
长须大汉服了。一句话三个人说完，配合得天衣无缝！
长须大汉朝张道林抱抱拳，然后对三个人说道：“说完了那就赶路吧。”
“驾！”
三驾马车又动了起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张道林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就朝前雀招手：“嗨！兄弟，你过来。”
前雀一惊：被发现了？被跟踪的人喊跟踪他的人过来，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这师父也没教啊？是师父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还是师父藏私？
前雀懵了，但是他又不能跑，大使交给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但是过去的话，跟踪者和被跟踪者走一起？这又是什么操作？
前雀在懵波，张道林也不着急，反正他也不想和方九他们一起去送尸体，就站着静静地等待前雀作出决定。
前雀的脑壳慢慢恢复思考，觉得这样耗着也不是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不情不愿地朝张道林走去。
待前雀走到跟前，张道林亲热地揽住他的肩头，就像两个好哥们，攀带着他往前走。
前雀浑身不自在，张道林就劝解：“兄弟啊，放松！放松！你和我走一起，才是跟踪的最高境界。你师父没教过你吧？
你想啊，跟踪一个人，是不是要在第一时间准确掌握被跟踪者的一切信息？
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当然是和被跟踪者交朋友，和他同吃同住，这样，被跟踪者就不会认为你在跟踪他，他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就能掌握被跟踪者的最详实的第一手资料！
兄弟，你想像一下，你跟我一起，是不是就能做到跟踪行业有史以来的最高成就？”
前雀一拍大腿：“对呀！有道理！简直不要太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师父也是，藏私，竟然不教我！”
“所以嘛，兄弟，你身上有没有钱呢？有的话，有多少？”
前雀一惊，警惕地问：“干嘛？”
张道林：“你师父没教你的呢，我教你，免费的。你想啊，和一个人交朋友，是不是要请这个人吃喝玩乐？这样才能建立深厚的感情嘛！没有钱怎么行？这叫感情投资。总不能让被你跟踪的人来请你吧？你才是受益者啊？你师父肯定没教过你！”
“有！“前雀的眼睛就亮了：“这样说的话，必须有！”
“这就对了嘛！你师父不教你这些呢，是怕你超过他。兄弟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还会教你很多东西，免费的！”
前雀兴奋地回答：“谢谢兄弟！”
得得得……
长须大汉忽然打马回转，对张道林抱拳道：“兄弟，我总觉得和你投缘，能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
张道林微笑，抱拳道：“我也觉得和你很投缘，看兄弟你威武贵气，有心交你这个朋友，又怕高攀，不敢开口。既然兄弟已经这么说了，我还矜持，就是不识好歹了。兄弟我乃狗牙村穷秀才张珙张道林是也！”
啥？
长须大汉惊呆了，前雀也惊呆了！
还没等长须大汉反应过来，三个人整齐划一地一起动作，每个人都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向他。
长须大汉懵了：“你们……这什么意思？”
崔五：“我赌断一条腿，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方九：“我赌断肋骨，断几根不知道，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许七：“我赌全部趴下，带头的跪地求饶，结果全死了，我输了。愿赌服输，这是赌资。”
长须大汉的手下已经装车完毕，把最后那个带头人以坐姿放在了尸体上。为了他能坐稳，还用尸体压着他的腿、偎住他的背。
那辆车是崔五的车。
带头人已吓得不会说话，屎尿齐流。
长须大汉再次惊讶了：这事还能赌？但是你们赌两个鸡蛋……
“慢！”长须大汉指着带头人说道：“那不还有一个没死呢嘛？”
许七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迟点而已，没有意外。”
方九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反正不是断几根肋骨和一条腿。”
崔五再次把鸡蛋往前一递：“鸡蛋虽贵，赌博有道。如果你不收，我们下次还怎么有脸赌？”
长须大汉很为难。
收吧，这特么的几个鸡蛋……不收吧，好像会断了人家的赌道？
长须大汉想了想，接过三人的鸡蛋，然后又把鸡蛋塞给三个人，道：“好了，赌资我也收了，然后我给你们一个人加两个鸡蛋的劳务费，这个没问题吧？”
许七：“鸡蛋是你的。”
方九：“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崔五：“加薪的都是好东家。”
这三个人配合的真是默契啊！长须大汉禁不住心中感叹。
“好了，走吧。”
长须大汉催促三人，然后他们几个人全都跨上了战马。
“臭死了！把这个人放河里涮一下先！否则我不干！”
崔五指着带头人大叫起来。
长须大汉劝道：“忍一下吧，走起来就不臭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崔五不干：“太臭了！不行，得加钱！”
长须大汉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手下丢给崔五十两银子，三辆马车就开动起来。
过得河来，长须大汉一声爆喝，声如雷霆：“胆敢对秀才不敬者，屠！”
…………
通往南屏的官道旁，卧了丛大草的张道林晃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看着官道上来往匆忙的人，悠哉悠哉。
小黄狗坐在他身边，眯着眼打着瞌睡，头往下一磕，惊醒，再次眯着眼，头往下一磕，又惊醒……
忽然，张道林放下二郎腿，停止小曲，陡然坐起来，看向狗牙村方向的官道。
方九？许七？崔五？赶着马车？后面跟着先前碰到过的红脸长须的大汉？什么情况？
小黄狗被张道林的猛然坐起彻底惊醒了，也看向狗牙村方向，然后就冲了出去。
张道林慢慢起身，掸掉身上的草，不慌不忙地踱步，朝官道上走去。
张道林来到官道上，恰好方九他们也到了，三辆马车停了下来。
小黄狗在第一辆车上方九的怀里折腾，方九手忙脚乱。
张道林看着三车尸体，那是他先前碰到过的，找他问路的人。
“很显然，他们都是作死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张道林一声叹息。
许七惊讶地张大眼睛：“东家竟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张道林：“切！我碰到过他们，猖狂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呢，后面跟着那几个威武的大汉，推理出真相很难吗？”
方九：“东家威武！”
崔五：“东家你没赌，可惜了。”
好臭！张道林皱眉，捂住鼻子，看着那个坐在尸体上的带头人道：“也死了？”
方九一把掀开小黄狗，两手一摊：“吓死的。”
许七一声长叹：“我说过，迟点而已。但凡猖狂的人，都怕死。一旦有人把他的猖狂一脚踩得稀烂，他不吓死谁吓死！”
崔五怒了：“不对！是臭死的！太臭了！赶紧说完好赶路！”
方九看向张道林：“赌不赌？我和许七赌的何家完了，何家完了被我们两个赌了，崔五没来得及，不知道赌什么。”
张道林：“何家的？那我赌何家完了和我没有关系。”
崔五：“那我赌什么？”
张道林：“你可以赌何家完了和你有关系。”
崔五：“但是没有啊？”
方九：“总不能都赌一样的噻！”
许七：“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好赌的，也赌不赢，凑个数呗！”
长须大汉：“怎么不走了？”
方九：“你虽然是东家。”
许七一指张道林：“他也是东家。”
崔五：“碰着了不得说几句话？”
长须大汉服了。一句话三个人说完，配合得天衣无缝！
长须大汉朝张道林抱抱拳，然后对三个人说道：“说完了那就赶路吧。”
“驾！”
三驾马车又动了起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张道林又是一声长叹，然后就朝前雀招手：“嗨！兄弟，你过来。”
前雀一惊：被发现了？被跟踪的人喊跟踪他的人过来，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这师父也没教啊？是师父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还是师父藏私？
前雀懵了，但是他又不能跑，大使交给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但是过去的话，跟踪者和被跟踪者走一起？这又是什么操作？
前雀在懵波，张道林也不着急，反正他也不想和方九他们一起去送尸体，就站着静静地等待前雀作出决定。
前雀的脑壳慢慢恢复思考，觉得这样耗着也不是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不情不愿地朝张道林走去。
待前雀走到跟前，张道林亲热地揽住他的肩头，就像两个好哥们，攀带着他往前走。
前雀浑身不自在，张道林就劝解：“兄弟啊，放松！放松！你和我走一起，才是跟踪的最高境界。你师父没教过你吧？
你想啊，跟踪一个人，是不是要在第一时间准确掌握被跟踪者的一切信息？
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当然是和被跟踪者交朋友，和他同吃同住，这样，被跟踪者就不会认为你在跟踪他，他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就能掌握被跟踪者的最详实的第一手资料！
兄弟，你想像一下，你跟我一起，是不是就能做到跟踪行业有史以来的最高成就？”
前雀一拍大腿：“对呀！有道理！简直不要太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师父也是，藏私，竟然不教我！”
“所以嘛，兄弟，你身上有没有钱呢？有的话，有多少？”
前雀一惊，警惕地问：“干嘛？”
张道林：“你师父没教你的呢，我教你，免费的。你想啊，和一个人交朋友，是不是要请这个人吃喝玩乐？这样才能建立深厚的感情嘛！没有钱怎么行？这叫感情投资。总不能让被你跟踪的人来请你吧？你才是受益者啊？你师父肯定没教过你！”
“有！“前雀的眼睛就亮了：“这样说的话，必须有！”
“这就对了嘛！你师父不教你这些呢，是怕你超过他。兄弟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还会教你很多东西，免费的！”
前雀兴奋地回答：“谢谢兄弟！”
得得得……
长须大汉忽然打马回转，对张道林抱拳道：“兄弟，我总觉得和你投缘，能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
张道林微笑，抱拳道：“我也觉得和你很投缘，看兄弟你威武贵气，有心交你这个朋友，又怕高攀，不敢开口。既然兄弟已经这么说了，我还矜持，就是不识好歹了。兄弟我乃狗牙村穷秀才张珙张道林是也！”
啥？
长须大汉惊呆了，前雀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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