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观的是谁的影？
渐渐的，研子莹小睡了一会儿，他也随之眯着。
至于齐老，啧，买票进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白看电影，毕竟一直死盯着他们，即是是齐老也会觉得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还不如顺便看场电影。
一会儿，玄九月摇了摇正在闭眼养神的她，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前边主屏幕，示意电影要开始了。
“感觉怎么样？”
“精神和刚起床出酒店一样，好多了。”
“累了就说，不必非得坚持一次性看完，我可以投影给你。”
“好，我尽量，毕竟能和你一起看一场电影，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玄九月递过来一颗爆米花给她喂下后，就没有再继续，因为他也想知道，观看它人的故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研子莹也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电影上，只是塞爆米花的频率要比他慢一些，女孩子么，吃东西慢一些没什么。
“请各位观众，禁声。”
一位身穿黑白纹路西装，脸上带着哭笑面具的男人缓缓的走上台，声音有力的开口说道，在这里，没有身份，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观众。
“那么，本影片正式开始，如果引起您的思考，那么这将是我的荣耀。”
一道光华闪过，男人消失无踪，随即黑色光芒笼罩全场，开始改变场景。
此为，映照幻世之术，为本电影的特别配套术法，称不上大神通，但够用。
“有点意思。”
映照幻世之术为高阶幻术脱胎而来的一个衍生低级幻术，对于电影而言，足够了，动用其根源·虚妄幻想世之术的话，他们会沦陷其中，后果难以承担，因为这只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东西。
黑色逐渐退去，一座雪白色植物的圣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周围暗淡的环境亦化作雪白之天，与圣山相连一体，仿佛他们就在其中。
一群青色飞鸟从他们头顶飞过，视野随之拉近，从远观到近视，众人为之动漫画风侧目。
相较于2.5D的动漫，2D动漫立体化后所带来的流畅度和舒适度远高于前者。在看3D动漫时，不是很高的制作投入，你会明显的感觉到有种一卡一卡的感觉，尽管画风精良，2D的你在看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莫名的舒适，尽管也能感觉到一点，但完全不影响，甚至2D需要这种细微的卡顿错觉。
山上有一家小的，有些老旧的神庙，名为太重珂寺。因为常年无人祭拜上香，神庙本身已经没什么人了，更是没有钱财来修缮。
里边住着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孩子，名为韩羲，父母安在，住在山下，倒也是不缺什么钱，但也算算不上豪绅财主，神庙里本是有个庙主的，前些年害病死了，死之前还叨咕着什么的重珂神会让他继续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的。
“啊……今天又是一个人，哦不，还是你，重珂。”
虽然韩羲从来都没见过它，但是庙主对待他是真的好。观众们看到他脑海中呈现在电影中的内容，有的愣住了，有的则是认可的。
记忆中庙主是一个看似神神叨叨的中年人，身上一直都背着一柄重剑，时而守在庙前，时而守在堂门前，每次基本都是眺望远方，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有时悲伤，有时开心，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每天如此。
他每天除了闲散时间，就是教导韩羲一个名为破难诛魂的剑诀，听他讲是用来除恶鬼，救人难用的，很强。
二人在封神山寻找野味充饥，偶尔下山去换购生活用品和吃穿衣物，他一般都会待上半日，待韩羲从家中回来后，踏着夕阳启程回庙。
而每次练剑的时候，他都会让韩羲在供有重珂神的神座前练习，并且每天只能练习一个时辰，多了不许。这样的时光过了1年，他的师父把他身后总是背着的那把重剑交给了他，并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衣钵。
他第一次在师父的允许下揭开了这尊神上的红布，却愕然的发现，神像的脸是他的师父，不是别的什么，那时他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孩子，唯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我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那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越发不堪，身体衰老速度非常快。
环境一变，他已是风烛残年之时，而有些人，看着看着，心情就开始沉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离别的时间到了。
果然，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在韩羲绝望又抗拒的目光下，他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没了呼吸，而那尊神像，则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众人一脸急不可待的看向作为男主角的韩羲，像是在想要印证什么，但很显然，他们失望了。
“韩羲，师父走了你现在还难过么？”
一个和他长得完全一样的活人和他一起坐在庙门前，和他一样，望着这片雪白的天空。
它是重珂，但也不是，准确的说，他是名为韩羲的重珂神。
每一代的庙主死去，新一代的庙主即将出现时，重珂内部孕育出来的意识就会与之一同沉寂，同时血肉之躯也会退化为泥塑身，恍若死物。
它现在和韩羲共享记忆，相当于就是韩羲自己的第二身，第二人格，但是思维不同，所以是两个人，并且它自认为自己应当叫重珂。
这时的他，十六岁和重珂一起打理生活在这座神庙中，倒也是算个清净，而这种生活，在生命高塔当今的电影中，很少。
“师父临走前让我不要后悔，好好活下去。”
“师父一直不在乎自己，甚至连赴死都说的如此轻松，却反过来从8岁时就开始把我领上山，照顾我成长，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一样，他关心我胜过他自己。”
“没错，师父向来如此，他的故事，肯定很精彩吧？”
“谁知道呢？师父永远是我的师父，我也只有这一个师父。”
二人谈了谈，韩羲背起了重剑，站直身体俯视山腰和山脚，顿感心情不错，从庙里取来上午刚打猎来的异种棕熊，准备下山去换些粮食和衣物。
“重珂，待会儿遇见什么事你管不管？”
“这不废话吗？你见过师父什么时候见死不救了？”
“也是，毕竟我当初就是被师父拼命救回来的，我也得拼命救别人才行。”
二人的修为还可以，而重珂的修为是继承了十几代历代重珂神的积累基础上而成的，按照他们的判断来讲，大概就是他属于剑客，而它就属于是剑术大宗师，强的离谱。
它只是意识会固定消失，但积攒的力量和感悟只会被暂时封存，然后等待新庙主与它建立某种联系后重新诞生意识，相当于他的护道人。
他师父当时继承这座神庙时，已经三十多岁了，有些遗憾，早就错过啦，空守着它也没什么用处，只能是每天抬头看看天空，回忆着那人的样子，然后救着人，养着如同亲儿子一样的徒弟。
他在韩羲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而且韩羲的病……是鬼魂类的绝症，需要他亲自出手来救才行。
韩羲一边心不在焉的扛着棕熊尸体走。一边回忆着自己当时被领进门时的笑料，忍不住笑话自己，重珂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多说。
玄九月的心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跟着变化，众人也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幸运的孩子，而很多人，并没有他这么幸运。
这是第二个共鸣，第一个是他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毕竟，他不能待在亲生父亲的身边，因此，师父对自己的照顾更胜它人的父亲。
很显然，搭配映照幻世之术，韩羲和回忆中其师父的情感表达令人身临其境，就仿佛是在看现实剧一样真实流畅，然后特效场景两不误。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山下小镇中，为了防止有人看到自己的脸和重珂的脸，二人带上了一张椭圆形空白面具，直接遮住了整张脸，这就够了。
此时，剧情时间过去了大约15分钟，而整部电影的时间他不知道，但无所谓，别太长就行了。
“王爷爷，我们带东西来了，您瞧瞧怎么样？”
韩羲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这位老爷爷是自己的一个血缘关系有些少的远亲，因为儿女出了事，自然而然的就选择在花光最后的积蓄下，凭借自己的鉴别能力，成功坐上了一个商户的车后，来到这里投奔亲戚。
这么一大把年纪挺为难他的了已经。
在众人的视角下，圣山成了背景，小镇之中的几人和镇上的建筑近在眼前。就好像是他们亲自坐在几人面前搬着个小板凳，然后吃着爆米花一样，很神奇，比3D类别的和现实有意思多了。尤其是一些专门用来装饰人物内心和外表的特殊画风，更是令人喜欢。
韩羲和王爷爷交谈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了这头异种棕熊的价值后，在告诉他卖了以后来付鉴定费后，就直接冲着一家坐落在这里的百回商会去，准备卖掉这只棕熊，应该能换不少金子，够用好一阵的了。
他们偶尔还会给别人一些当做救命钱，也算是积德行善，自然原本可以用几年甚至近十年的钱很快就会花掉，但他们都乐在其中。
交谈的时间过去了两分钟多钟，现在已经17分钟。
二人继续在石板砖铺成的街道上行走，无视周围人诧异而又羡慕的目光，径直走进了百回商会。
“店小二，看看这个。”
“来了，客人稍等——”
他们踏进这座门口大敞，内部装饰低奢的拍卖行结构的商会后，将棕熊放到他们这里免费提供的一个专用商品区块后，共同坐在椅子上等待。
众人此时的视角是熊→二人的椅子的方位，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切，很快店小二就请来了专门的，穿着三纹鉴宝服的年轻人就走了过来，对着二人客气的开头道:
“客人既然选择我百回商会，那就是对我等的信任，按照惯例，二位是选择拍卖还是直卖？”
“直卖。”
韩羲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音节后，身为三纹鉴宝师的立刻表示明白他的想法。
“客人爽快，那就说定了，待我鉴定一番。”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双眼燃起黑色火焰，完全覆盖原本的黑白双眼，显得有点死人气息的盯着那具异种棕熊。
三息后，他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然后开口对二位说，声音确信。
“三品黑魔熊，异种，为黑暗火属性，死尸完整，根据相关评价，价值967锭金，因客人直卖，价格应当为910锭金，不知客人怎么看？”
注:每锭金这里因历史记载衡量较多，取二两为一锭金。
“卖了，顺便我打听个消息，要凡世级别的信息。”
“您先问，然后依据情报价值，我们扣除对应金锭数。”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来源可靠的交易黑市。”
“有，价值12锭金的，附带介绍信的一个地方，您要听么？”
三纹鉴宝师想了想，的确有这么一个货品来源正当的地方，而且也是很挑买家的交易黑市，由各个势力共同管理黑市，说是黑市，比正常的闹市还要秩序严格。
“听，直接从棕熊的钱里扣就行。”
“如您所愿，小焚，取介绍信和地址来。”
“是，舵主。”
自然而然的，这也只是百回商会的分行罢了，没有会长，只有舵主，鉴宝师负责担任舵主，掌控该分行的运营，并且是直接对商会长负责的。
“药蛇天，古河镇？接头暗号是记忆常在，流水难留？什么怪怪的暗号。”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发的什么疯，总之的确是真的，不然您可以随时找我来赔偿因伪造情报导致的一切后果，我相信您身边这位一定做的到。”
“也是。”
“小焚，拿钱。”
“这枚储物袋算是我对您的老客户赠礼，希望您以后长来百回。”
等到他拿来储物袋后，韩羲打开一扫，898锭金，没错，也都是真货。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全程重珂一句话没说，他似乎不太擅长和外人交谈，只有在和自己聊天时，才能做到畅谈无阻，敞开心扉。
“古河镇么？还真没看出来。”
“重珂，收拾东西，准备外出，要去寻梦了。”
“你终究还是为了那个消息动身了。”
“死人不能复活，你应当知道。”
“但是，她的笑容令我无法忘怀。”
“呵呵，走吧。”
重珂叹气，韩羲坚定，两人边聊着边往山上走，皆一身白衣消失在茫茫雪色之景中。
至于齐老，啧，买票进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白看电影，毕竟一直死盯着他们，即是是齐老也会觉得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还不如顺便看场电影。
一会儿，玄九月摇了摇正在闭眼养神的她，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前边主屏幕，示意电影要开始了。
“感觉怎么样？”
“精神和刚起床出酒店一样，好多了。”
“累了就说，不必非得坚持一次性看完，我可以投影给你。”
“好，我尽量，毕竟能和你一起看一场电影，我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玄九月递过来一颗爆米花给她喂下后，就没有再继续，因为他也想知道，观看它人的故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研子莹也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电影上，只是塞爆米花的频率要比他慢一些，女孩子么，吃东西慢一些没什么。
“请各位观众，禁声。”
一位身穿黑白纹路西装，脸上带着哭笑面具的男人缓缓的走上台，声音有力的开口说道，在这里，没有身份，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观众。
“那么，本影片正式开始，如果引起您的思考，那么这将是我的荣耀。”
一道光华闪过，男人消失无踪，随即黑色光芒笼罩全场，开始改变场景。
此为，映照幻世之术，为本电影的特别配套术法，称不上大神通，但够用。
“有点意思。”
映照幻世之术为高阶幻术脱胎而来的一个衍生低级幻术，对于电影而言，足够了，动用其根源·虚妄幻想世之术的话，他们会沦陷其中，后果难以承担，因为这只是给普通人准备的东西。
黑色逐渐退去，一座雪白色植物的圣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周围暗淡的环境亦化作雪白之天，与圣山相连一体，仿佛他们就在其中。
一群青色飞鸟从他们头顶飞过，视野随之拉近，从远观到近视，众人为之动漫画风侧目。
相较于2.5D的动漫，2D动漫立体化后所带来的流畅度和舒适度远高于前者。在看3D动漫时，不是很高的制作投入，你会明显的感觉到有种一卡一卡的感觉，尽管画风精良，2D的你在看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莫名的舒适，尽管也能感觉到一点，但完全不影响，甚至2D需要这种细微的卡顿错觉。
山上有一家小的，有些老旧的神庙，名为太重珂寺。因为常年无人祭拜上香，神庙本身已经没什么人了，更是没有钱财来修缮。
里边住着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孩子，名为韩羲，父母安在，住在山下，倒也是不缺什么钱，但也算算不上豪绅财主，神庙里本是有个庙主的，前些年害病死了，死之前还叨咕着什么的重珂神会让他继续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的。
“啊……今天又是一个人，哦不，还是你，重珂。”
虽然韩羲从来都没见过它，但是庙主对待他是真的好。观众们看到他脑海中呈现在电影中的内容，有的愣住了，有的则是认可的。
记忆中庙主是一个看似神神叨叨的中年人，身上一直都背着一柄重剑，时而守在庙前，时而守在堂门前，每次基本都是眺望远方，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有时悲伤，有时开心，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每天如此。
他每天除了闲散时间，就是教导韩羲一个名为破难诛魂的剑诀，听他讲是用来除恶鬼，救人难用的，很强。
二人在封神山寻找野味充饥，偶尔下山去换购生活用品和吃穿衣物，他一般都会待上半日，待韩羲从家中回来后，踏着夕阳启程回庙。
而每次练剑的时候，他都会让韩羲在供有重珂神的神座前练习，并且每天只能练习一个时辰，多了不许。这样的时光过了1年，他的师父把他身后总是背着的那把重剑交给了他，并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衣钵。
他第一次在师父的允许下揭开了这尊神上的红布，却愕然的发现，神像的脸是他的师父，不是别的什么，那时他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孩子，唯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我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那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越发不堪，身体衰老速度非常快。
环境一变，他已是风烛残年之时，而有些人，看着看着，心情就开始沉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离别的时间到了。
果然，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在韩羲绝望又抗拒的目光下，他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没了呼吸，而那尊神像，则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众人一脸急不可待的看向作为男主角的韩羲，像是在想要印证什么，但很显然，他们失望了。
“韩羲，师父走了你现在还难过么？”
一个和他长得完全一样的活人和他一起坐在庙门前，和他一样，望着这片雪白的天空。
它是重珂，但也不是，准确的说，他是名为韩羲的重珂神。
每一代的庙主死去，新一代的庙主即将出现时，重珂内部孕育出来的意识就会与之一同沉寂，同时血肉之躯也会退化为泥塑身，恍若死物。
它现在和韩羲共享记忆，相当于就是韩羲自己的第二身，第二人格，但是思维不同，所以是两个人，并且它自认为自己应当叫重珂。
这时的他，十六岁和重珂一起打理生活在这座神庙中，倒也是算个清净，而这种生活，在生命高塔当今的电影中，很少。
“师父临走前让我不要后悔，好好活下去。”
“师父一直不在乎自己，甚至连赴死都说的如此轻松，却反过来从8岁时就开始把我领上山，照顾我成长，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一样，他关心我胜过他自己。”
“没错，师父向来如此，他的故事，肯定很精彩吧？”
“谁知道呢？师父永远是我的师父，我也只有这一个师父。”
二人谈了谈，韩羲背起了重剑，站直身体俯视山腰和山脚，顿感心情不错，从庙里取来上午刚打猎来的异种棕熊，准备下山去换些粮食和衣物。
“重珂，待会儿遇见什么事你管不管？”
“这不废话吗？你见过师父什么时候见死不救了？”
“也是，毕竟我当初就是被师父拼命救回来的，我也得拼命救别人才行。”
二人的修为还可以，而重珂的修为是继承了十几代历代重珂神的积累基础上而成的，按照他们的判断来讲，大概就是他属于剑客，而它就属于是剑术大宗师，强的离谱。
它只是意识会固定消失，但积攒的力量和感悟只会被暂时封存，然后等待新庙主与它建立某种联系后重新诞生意识，相当于他的护道人。
他师父当时继承这座神庙时，已经三十多岁了，有些遗憾，早就错过啦，空守着它也没什么用处，只能是每天抬头看看天空，回忆着那人的样子，然后救着人，养着如同亲儿子一样的徒弟。
他在韩羲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而且韩羲的病……是鬼魂类的绝症，需要他亲自出手来救才行。
韩羲一边心不在焉的扛着棕熊尸体走。一边回忆着自己当时被领进门时的笑料，忍不住笑话自己，重珂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多说。
玄九月的心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跟着变化，众人也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幸运的孩子，而很多人，并没有他这么幸运。
这是第二个共鸣，第一个是他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毕竟，他不能待在亲生父亲的身边，因此，师父对自己的照顾更胜它人的父亲。
很显然，搭配映照幻世之术，韩羲和回忆中其师父的情感表达令人身临其境，就仿佛是在看现实剧一样真实流畅，然后特效场景两不误。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山下小镇中，为了防止有人看到自己的脸和重珂的脸，二人带上了一张椭圆形空白面具，直接遮住了整张脸，这就够了。
此时，剧情时间过去了大约15分钟，而整部电影的时间他不知道，但无所谓，别太长就行了。
“王爷爷，我们带东西来了，您瞧瞧怎么样？”
韩羲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这位老爷爷是自己的一个血缘关系有些少的远亲，因为儿女出了事，自然而然的就选择在花光最后的积蓄下，凭借自己的鉴别能力，成功坐上了一个商户的车后，来到这里投奔亲戚。
这么一大把年纪挺为难他的了已经。
在众人的视角下，圣山成了背景，小镇之中的几人和镇上的建筑近在眼前。就好像是他们亲自坐在几人面前搬着个小板凳，然后吃着爆米花一样，很神奇，比3D类别的和现实有意思多了。尤其是一些专门用来装饰人物内心和外表的特殊画风，更是令人喜欢。
韩羲和王爷爷交谈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了这头异种棕熊的价值后，在告诉他卖了以后来付鉴定费后，就直接冲着一家坐落在这里的百回商会去，准备卖掉这只棕熊，应该能换不少金子，够用好一阵的了。
他们偶尔还会给别人一些当做救命钱，也算是积德行善，自然原本可以用几年甚至近十年的钱很快就会花掉，但他们都乐在其中。
交谈的时间过去了两分钟多钟，现在已经17分钟。
二人继续在石板砖铺成的街道上行走，无视周围人诧异而又羡慕的目光，径直走进了百回商会。
“店小二，看看这个。”
“来了，客人稍等——”
他们踏进这座门口大敞，内部装饰低奢的拍卖行结构的商会后，将棕熊放到他们这里免费提供的一个专用商品区块后，共同坐在椅子上等待。
众人此时的视角是熊→二人的椅子的方位，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切，很快店小二就请来了专门的，穿着三纹鉴宝服的年轻人就走了过来，对着二人客气的开头道:
“客人既然选择我百回商会，那就是对我等的信任，按照惯例，二位是选择拍卖还是直卖？”
“直卖。”
韩羲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音节后，身为三纹鉴宝师的立刻表示明白他的想法。
“客人爽快，那就说定了，待我鉴定一番。”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双眼燃起黑色火焰，完全覆盖原本的黑白双眼，显得有点死人气息的盯着那具异种棕熊。
三息后，他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然后开口对二位说，声音确信。
“三品黑魔熊，异种，为黑暗火属性，死尸完整，根据相关评价，价值967锭金，因客人直卖，价格应当为910锭金，不知客人怎么看？”
注:每锭金这里因历史记载衡量较多，取二两为一锭金。
“卖了，顺便我打听个消息，要凡世级别的信息。”
“您先问，然后依据情报价值，我们扣除对应金锭数。”
“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来源可靠的交易黑市。”
“有，价值12锭金的，附带介绍信的一个地方，您要听么？”
三纹鉴宝师想了想，的确有这么一个货品来源正当的地方，而且也是很挑买家的交易黑市，由各个势力共同管理黑市，说是黑市，比正常的闹市还要秩序严格。
“听，直接从棕熊的钱里扣就行。”
“如您所愿，小焚，取介绍信和地址来。”
“是，舵主。”
自然而然的，这也只是百回商会的分行罢了，没有会长，只有舵主，鉴宝师负责担任舵主，掌控该分行的运营，并且是直接对商会长负责的。
“药蛇天，古河镇？接头暗号是记忆常在，流水难留？什么怪怪的暗号。”
“咳咳，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发的什么疯，总之的确是真的，不然您可以随时找我来赔偿因伪造情报导致的一切后果，我相信您身边这位一定做的到。”
“也是。”
“小焚，拿钱。”
“这枚储物袋算是我对您的老客户赠礼，希望您以后长来百回。”
等到他拿来储物袋后，韩羲打开一扫，898锭金，没错，也都是真货。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全程重珂一句话没说，他似乎不太擅长和外人交谈，只有在和自己聊天时，才能做到畅谈无阻，敞开心扉。
“古河镇么？还真没看出来。”
“重珂，收拾东西，准备外出，要去寻梦了。”
“你终究还是为了那个消息动身了。”
“死人不能复活，你应当知道。”
“但是，她的笑容令我无法忘怀。”
“呵呵，走吧。”
重珂叹气，韩羲坚定，两人边聊着边往山上走，皆一身白衣消失在茫茫雪色之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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