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希言独行被责备，一声狗叫惊全村
小狼狗的气势吓得众人齐刷刷举起手里的农具，却没有人敢多向前一步，在小狼狗的步步紧逼中连连后退。
念白几个滑步冲过来，挡在小狼狗前面，道：“不可伤人！还没问明缘由，若是执意如此，我不会袖手旁观！”
小狼狗依然怨气冲天，仆人忙跑过来劝说：“小狼狗你消消气，现在要紧的是问问村里乡亲们，知不知道你主人的下落，他们若不愿吐露，你就算把他们都咬死了，烧光了这村子也是徒劳啊。”
小狼狗稍稍收起了进攻的姿势，但依然挡在村民的去路上。
仆人陪笑着对村民们说道：“各位叔伯，嫂嫂婆婆，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能不能透露一二，教书先生是死是活，也给个痛快吧！不然这小狗妖赖在这里几十年，你们的子孙也跟着不安，何不快速解决呢？”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概摇头，都说不知。
小狼狗作势要扑上来，村民们又是一阵骚乱。
只听村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道：“别难为他们了，这事儿我知道！”
村正拨开锦衣花裳，慢慢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村民都纷纷转身，小狼狗、念白和仆人跑回来站在高希言身边。
村正面容上仍有羞色残留，看了看大家等待的眼神，直视小狼狗，道：“教书先生回自己的老家了，以后不一定还回不回来，他说叫你别等了。”
小狼狗听后龇牙咧嘴，丝毫不信村正说的话，村正吓得身子歪歪斜斜，后退几步。
村民们看小狼狗的身体向前作势要扑人，高声喊着：“你主人走了，跟我们村没有什么关系，又没人能绑了他。再说了，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反倒要来问我们？”
小狼狗恶狠狠地回头盯着众人，依然不动摇地保持进攻姿势。
高希言蹲下看着小狼狗，举手摸了摸它的头。
仆人吓得在一旁小声嘀咕：“哎呦喂，小公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这普通畜生在生气时靠近，不管有没有仇的都得咬你两口，你倒是敢摸生着气的妖，哎呀呀……”生怕小狼狗伤害公子。
念白看看小狼狗情绪渐渐平静，对众人道：“今日是我们三个唐突了，多有得罪，再次给叔伯、嫂嫂婆婆们道歉。一会儿再登门拜访，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拉起高希言，三人带着小狼狗离开村正的家。
村民们看他们走远，几个老者对村正一家，道：“按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不该我们过问。今日既然撞见，也要以长辈的身份说几句。”其他人也点点头。
又一老者道：“只要是天底下就没有不被看了去的，以后还是在里屋，把门锁紧。”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再有，村民们再看你们夫妻俩，估计也会带几分眼色，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淡去。你们也别太害臊，该出门的还得出门，别让人误以为失踪了，若真的……”说到这里，人群里又一个老者吭了一声，给了个眼神，这话也就没再继续下去，之后村民们在议论声中散去，村正和夫人、仆人一众也不多言，悄悄散去，换上衣服，照往常行事。
折腾这一会子，已经到了晌午，三人回到小院，念白主动烧火做饭，仆人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干坐着等吃现成的，硬是要帮忙打下手，拔了点儿院子里的青菜，洗干净，又帮忙烧柴火。两人有说有笑地把饭菜做了，高希言夜里睡得晚，他们做饭的功夫，又补了个浅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狼狗又不见了。
吃完午饭，念白和仆人也有困意，两人准备小憩一会儿，高希言等他们睡着，独自出了小院，向田里走去。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刚好念白和仆人醒来。
仆人打着哈欠问：“公子，你一个人出去了？”
高希言点头。
仆人紧张的站起来，略带责备道：“你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呢？你自己出门，你……”因为念白在场，仆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自己转身回到一边撅着嘴，闷闷不乐。
念白觉得疑惑，问道：“你家公子怎么看也十七八岁了吧？天这么亮，三岁小儿都能独自出门，他怎么不行啊？”
看仆人只站在一旁紧锁双眉，也不做解释，想起来早上找不到高希言时他并不紧张，问道：“哎？不对，你早上醒来看不见你家公子都不慌，为何大白天的反倒担心了？”
仆人更是把嘴闭得严严实实，不再吐露一个字。撅着嘴，自己嘀嘀咕咕着走出屋外。
念白看着高希言很冷静，没有因为守门仆人的责怪有情绪，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念白站起来低头看着他：“你刚刚去村里了？有什么发现？”
高希言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会儿也没说出话。
念白耐心地低头等着他的回答。
高希言又试着张口，道：“村里现下家家闭户，无从打听。”
念白想了想，道：“一定是我刚刚说要去登门拜访，他们才锁门不出吧？那我们就去敲门，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着！”
高希言听他的想法如此直接，只得补充道：“村里安静的不太寻常，白天总是躁动的，人或许可以保持安静，但家养的牲畜哪能有这定力？”
念白点点头，沉思着道：“有道理，我们在山上的时候，纵使都安静修行，也会有家禽鸟兽的声音。这里为何这么安静？难不成？”
高希言期待地看着他，等他的推论。
念白故作神秘，道：“难不成，这些鸟兽都是妖？”
高希言不否定但也不肯定，只是沉默看着他。
仆人从远处走到屋门前，撅着嘴，生着闷气，问：“你们怎么还不动身，再不出发，太阳都要下山了。”
高希言听后，乖乖地起身走出门，念白也在后面跟出来。
三人挨个胡同搜寻开门的人家，家家户户的房顶和墙壁都差不多，房子格局也都类似，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旧，都不如教书先生的小院新。
仆人试着拍了几户村民的院门，不管怎么叫，怎么拍都没有人回应。三人不知如何是好，仆人又想到自己无聊时练过家禽的叫声，他先是学习鸡鸭鹅的叫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响，念白示意他再叫几声，仆人又连着学了几声狗叫。狗叫声比家禽叫声更容易学，仆人也是最拿手，学得最像的，念白和高希言都一脸惊叹。
瞬时间村里一阵躁动，仆人又连叫了几声后，家家户户纷纷敞开门，一家老小全都从家里跑了出来，站在门外。
横竖看向整个村子，街头巷尾都站满了人。村民手里拿着铁网和钩子，紧张又决绝的表情盯着他们三人。远远地看见小狼狗从远处跑来，急忙下网，一面特大的网从天上铺盖下来，锁住了小狼狗和他们三人。
念白几个滑步冲过来，挡在小狼狗前面，道：“不可伤人！还没问明缘由，若是执意如此，我不会袖手旁观！”
小狼狗依然怨气冲天，仆人忙跑过来劝说：“小狼狗你消消气，现在要紧的是问问村里乡亲们，知不知道你主人的下落，他们若不愿吐露，你就算把他们都咬死了，烧光了这村子也是徒劳啊。”
小狼狗稍稍收起了进攻的姿势，但依然挡在村民的去路上。
仆人陪笑着对村民们说道：“各位叔伯，嫂嫂婆婆，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能不能透露一二，教书先生是死是活，也给个痛快吧！不然这小狗妖赖在这里几十年，你们的子孙也跟着不安，何不快速解决呢？”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概摇头，都说不知。
小狼狗作势要扑上来，村民们又是一阵骚乱。
只听村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道：“别难为他们了，这事儿我知道！”
村正拨开锦衣花裳，慢慢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村民都纷纷转身，小狼狗、念白和仆人跑回来站在高希言身边。
村正面容上仍有羞色残留，看了看大家等待的眼神，直视小狼狗，道：“教书先生回自己的老家了，以后不一定还回不回来，他说叫你别等了。”
小狼狗听后龇牙咧嘴，丝毫不信村正说的话，村正吓得身子歪歪斜斜，后退几步。
村民们看小狼狗的身体向前作势要扑人，高声喊着：“你主人走了，跟我们村没有什么关系，又没人能绑了他。再说了，你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反倒要来问我们？”
小狼狗恶狠狠地回头盯着众人，依然不动摇地保持进攻姿势。
高希言蹲下看着小狼狗，举手摸了摸它的头。
仆人吓得在一旁小声嘀咕：“哎呦喂，小公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这普通畜生在生气时靠近，不管有没有仇的都得咬你两口，你倒是敢摸生着气的妖，哎呀呀……”生怕小狼狗伤害公子。
念白看看小狼狗情绪渐渐平静，对众人道：“今日是我们三个唐突了，多有得罪，再次给叔伯、嫂嫂婆婆们道歉。一会儿再登门拜访，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拉起高希言，三人带着小狼狗离开村正的家。
村民们看他们走远，几个老者对村正一家，道：“按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不该我们过问。今日既然撞见，也要以长辈的身份说几句。”其他人也点点头。
又一老者道：“只要是天底下就没有不被看了去的，以后还是在里屋，把门锁紧。”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再有，村民们再看你们夫妻俩，估计也会带几分眼色，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淡去。你们也别太害臊，该出门的还得出门，别让人误以为失踪了，若真的……”说到这里，人群里又一个老者吭了一声，给了个眼神，这话也就没再继续下去，之后村民们在议论声中散去，村正和夫人、仆人一众也不多言，悄悄散去，换上衣服，照往常行事。
折腾这一会子，已经到了晌午，三人回到小院，念白主动烧火做饭，仆人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干坐着等吃现成的，硬是要帮忙打下手，拔了点儿院子里的青菜，洗干净，又帮忙烧柴火。两人有说有笑地把饭菜做了，高希言夜里睡得晚，他们做饭的功夫，又补了个浅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狼狗又不见了。
吃完午饭，念白和仆人也有困意，两人准备小憩一会儿，高希言等他们睡着，独自出了小院，向田里走去。不一会儿从外面回来，刚好念白和仆人醒来。
仆人打着哈欠问：“公子，你一个人出去了？”
高希言点头。
仆人紧张的站起来，略带责备道：“你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呢？你自己出门，你……”因为念白在场，仆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自己转身回到一边撅着嘴，闷闷不乐。
念白觉得疑惑，问道：“你家公子怎么看也十七八岁了吧？天这么亮，三岁小儿都能独自出门，他怎么不行啊？”
看仆人只站在一旁紧锁双眉，也不做解释，想起来早上找不到高希言时他并不紧张，问道：“哎？不对，你早上醒来看不见你家公子都不慌，为何大白天的反倒担心了？”
仆人更是把嘴闭得严严实实，不再吐露一个字。撅着嘴，自己嘀嘀咕咕着走出屋外。
念白看着高希言很冷静，没有因为守门仆人的责怪有情绪，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念白站起来低头看着他：“你刚刚去村里了？有什么发现？”
高希言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会儿也没说出话。
念白耐心地低头等着他的回答。
高希言又试着张口，道：“村里现下家家闭户，无从打听。”
念白想了想，道：“一定是我刚刚说要去登门拜访，他们才锁门不出吧？那我们就去敲门，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着！”
高希言听他的想法如此直接，只得补充道：“村里安静的不太寻常，白天总是躁动的，人或许可以保持安静，但家养的牲畜哪能有这定力？”
念白点点头，沉思着道：“有道理，我们在山上的时候，纵使都安静修行，也会有家禽鸟兽的声音。这里为何这么安静？难不成？”
高希言期待地看着他，等他的推论。
念白故作神秘，道：“难不成，这些鸟兽都是妖？”
高希言不否定但也不肯定，只是沉默看着他。
仆人从远处走到屋门前，撅着嘴，生着闷气，问：“你们怎么还不动身，再不出发，太阳都要下山了。”
高希言听后，乖乖地起身走出门，念白也在后面跟出来。
三人挨个胡同搜寻开门的人家，家家户户的房顶和墙壁都差不多，房子格局也都类似，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旧，都不如教书先生的小院新。
仆人试着拍了几户村民的院门，不管怎么叫，怎么拍都没有人回应。三人不知如何是好，仆人又想到自己无聊时练过家禽的叫声，他先是学习鸡鸭鹅的叫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响，念白示意他再叫几声，仆人又连着学了几声狗叫。狗叫声比家禽叫声更容易学，仆人也是最拿手，学得最像的，念白和高希言都一脸惊叹。
瞬时间村里一阵躁动，仆人又连叫了几声后，家家户户纷纷敞开门，一家老小全都从家里跑了出来，站在门外。
横竖看向整个村子，街头巷尾都站满了人。村民手里拿着铁网和钩子，紧张又决绝的表情盯着他们三人。远远地看见小狼狗从远处跑来，急忙下网，一面特大的网从天上铺盖下来，锁住了小狼狗和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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