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主仆二人急赶路，夜半误闯妖精洞
高希言和仆人骑马赶路，虽然马儿也只是正常走路的速度，也比他们双脚走路快得多，身体也略可以休息一二。仆人一路上不断安抚坐下的那匹马，尽力搞好关系。走了半日，慢慢习惯了在马上的安稳，不再担心自己会被甩下来。
这才有了心情翻看村民们给准备的包裹，闻了一路的熟食肉香味儿，肚子也比往常咕噜的早一些。先是用一只手翻了翻在马鞍边的一个口袋，只隐隐地看到生米。又向前探了探身子，翻开靠近马脖子的袋子，布袋里面有一层油纸包着的肉食，口水一下子灌满了整个口腔，忍不住猛咽了口水，脸上乐开了花。
看前面为自己牵马的高希言，笑嘻嘻地问：“公子，天马上就黑了，咱们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再赶路？这两匹马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吃得上顿，要不要让它们也歇会儿，补充下体力？”
高希言向前望了望，道：“前面的草肥美，就到前面停顿吧。”
仆人抬头扫了扫前方，看到不远处一大片肥美的草地，比别处的草都茁壮，挨着一座绿山，刚好可以在山脚下歇息。仆人又舔了舔嘴唇，心情出奇的好。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草地上，两匹马心无旁骛低头咀嚼起青草。高希言先下了马，又伸手去扶趴在马背上的仆人。
仆人因为自己坐的马只顾吃草，头猛地向前倾斜，仆人身子坐不住了，不得不死死地抱住马鞍，向前趴着。见高希言伸手过来搀扶，觉得受宠若惊，一边伸过手去，一边用颤抖地声音道：“多谢公子，小的僭越了！”
高希言见到脚下站稳，把手抽回，道：“你看看有什么吃的，到那里坐着吃吧。不用拿我的，我还不饿。”
仆人听高希言说不饿，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只好强忍着嘴馋和肚饿，道：“公子若是不吃，小的哪敢独食。何况，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看，总归吃地不踏实也不美味。小的等公子想吃的时候再一起吧！”语气中带着点儿嗔怪。
高希言听他说得有理，道：“那你也帮我拿点儿，我吃东西慢，吃得少，这一点你不用顾及，按照你日常该吃的量吃就好。”
仆人听出这两句里有妥协的味道，虽有些过意不去，但更多的是欣然接受。
他在马背上就想好要吃什么，果决地从口袋里翻出熟鸡肉，又拿了一壶水。跟着高希言坐在山脚下的坡地上，先掰了块鸡腿递给高希言，不忘用撕下来一块油纸包裹着，以免高希言手指沾到油。
高希言接过去，拿在手里不吃。仆人哪顾得上看旁边的人吃没吃，两眼只盯着手里的鸡肉，吃得满嘴油。高希言稍稍转头看他，见他吃得甚香，也拿起手里的鸡腿，小小地咬了一口。
仆人转头看高希言，口里含着鸡肉美滋滋地问道：“公子，是不是两个人吃饭更香？”高希言不做声，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仆人一直都记得高希言的饭菜总是几乎原封不动地被端出来，他一周吃的量也不过这一只鸡腿，此时看他能一口口吃进肚子，由衷感到开心。
高希言举手递给他一个青白色的手帕，示意他擦擦嘴。仆人看高希言不嫌弃自己，感动地眼里直泛泪花。摆了摆手，撕下一块油纸擦了擦嘴角，憨笑两声。
仆人觉得跟高希言在这小半天突然异常亲近。有些口无遮拦地问：“公子，您以往都吃得很少，不觉得饿吗？我素闻只有神仙和妖怪能不吃五谷杂粮……”
他自觉这样问有些不妥，毕竟在夜里看到的下棋一幕，对面坐的不像是神仙，又找补道：“公子超凡脱俗，自是有仙家风骨，不吃不喝倒也精神不错，来日或许可以跟念白大哥一起修行。”
等了一会儿，他见高希言没有答话，又自顾自地道：“小的见念白大哥今日这身手，也是动了修道的心，就是自知心内粗俗，恐怕入不了道。”说完自己干笑两声，缓解尴尬。
高希言停了一会儿，咽下嘴里那一小块肌肉，认真回应道：“宇宙万物但凡有形体的生命，都可修行。真正的道不会拒绝，也不会评价好或坏，自然也没有清雅或俗气。人人、物物皆有机会。”
仆人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只听耳边又传来高希言温柔的声音：“你无需妄自菲薄，先有一件让自己欢喜的事，在做事的点滴上多琢磨，坚持下去就能得到自己的道。”
这段话把仆人说得心潮澎湃，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低贱不堪了，心窝处一股热热的暖流涌动着。
大地慢慢在夜色中隐去，两匹马也停止了进食，懒懒地站着。仆人把剩下的鸡肉重新包裹好，脚前的鸡骨头堆在一起，好在天色已晚，不用因为自己的饭量多出高希言那么多倍，而感到害羞了。
高希言喝了几口水，问道：“继续赶路吧？”
仆人快速站起来，满身力量，道：“好，继续赶路！吃饱喝足，能走到后半夜啦呵呵，公子若是困了累了就告知我，小的为公子站哨！”不等高希言点头，自顾自地兴奋着。
两人牵马刚回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只听山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但并未有丝毫风声。
仆人惊吓得不敢动弹，两手扶住马鞍，脚下发软，壮着胆子道：“山里鸟兽多，一定是鸟要去夜宿了，公子不用怕，有我在呢。”
高希言原本没有害怕，被这么一提醒反而有些在意了。两人匆忙骑上马，高希言依然在前面帮守门仆人牵着马绳，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一阵风起，风里还伴着几分惑人的麝香气息，两人瞳孔逐渐分散开去，双目只是无神的半睁着，眼前的风景却越来越模糊。他们努力坐好，两匹马依旧不停蹄地沿路向前走。
仆人嘴巴里开始往外流口水，嘴角和眼角弯弯，笑眯眯地带着色气。
坐在前面小马驹上的高希言依然紧紧牵着缰绳，眨了眨眼睛，瞳孔渐渐聚焦。
不多时，笔直的道路消失不见，依稀见夜色中有灯火，越来越明，两人的瞳孔又慢慢聚焦，不一会儿才看清，前方是一座高大精美的院落被参天大树包裹着，仿佛是一个偌大的洞穴。
高希言回头看了眼仆人，连忙抬手施力停马，先从马上下来，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叫醒仆人，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仆人坐着的马如惊弓之鸟，拔蹄飞奔，疾驰进前面如洞穴的门院。
这才有了心情翻看村民们给准备的包裹，闻了一路的熟食肉香味儿，肚子也比往常咕噜的早一些。先是用一只手翻了翻在马鞍边的一个口袋，只隐隐地看到生米。又向前探了探身子，翻开靠近马脖子的袋子，布袋里面有一层油纸包着的肉食，口水一下子灌满了整个口腔，忍不住猛咽了口水，脸上乐开了花。
看前面为自己牵马的高希言，笑嘻嘻地问：“公子，天马上就黑了，咱们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再赶路？这两匹马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吃得上顿，要不要让它们也歇会儿，补充下体力？”
高希言向前望了望，道：“前面的草肥美，就到前面停顿吧。”
仆人抬头扫了扫前方，看到不远处一大片肥美的草地，比别处的草都茁壮，挨着一座绿山，刚好可以在山脚下歇息。仆人又舔了舔嘴唇，心情出奇的好。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草地上，两匹马心无旁骛低头咀嚼起青草。高希言先下了马，又伸手去扶趴在马背上的仆人。
仆人因为自己坐的马只顾吃草，头猛地向前倾斜，仆人身子坐不住了，不得不死死地抱住马鞍，向前趴着。见高希言伸手过来搀扶，觉得受宠若惊，一边伸过手去，一边用颤抖地声音道：“多谢公子，小的僭越了！”
高希言见到脚下站稳，把手抽回，道：“你看看有什么吃的，到那里坐着吃吧。不用拿我的，我还不饿。”
仆人听高希言说不饿，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只好强忍着嘴馋和肚饿，道：“公子若是不吃，小的哪敢独食。何况，一个人吃，另一个人看，总归吃地不踏实也不美味。小的等公子想吃的时候再一起吧！”语气中带着点儿嗔怪。
高希言听他说得有理，道：“那你也帮我拿点儿，我吃东西慢，吃得少，这一点你不用顾及，按照你日常该吃的量吃就好。”
仆人听出这两句里有妥协的味道，虽有些过意不去，但更多的是欣然接受。
他在马背上就想好要吃什么，果决地从口袋里翻出熟鸡肉，又拿了一壶水。跟着高希言坐在山脚下的坡地上，先掰了块鸡腿递给高希言，不忘用撕下来一块油纸包裹着，以免高希言手指沾到油。
高希言接过去，拿在手里不吃。仆人哪顾得上看旁边的人吃没吃，两眼只盯着手里的鸡肉，吃得满嘴油。高希言稍稍转头看他，见他吃得甚香，也拿起手里的鸡腿，小小地咬了一口。
仆人转头看高希言，口里含着鸡肉美滋滋地问道：“公子，是不是两个人吃饭更香？”高希言不做声，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仆人一直都记得高希言的饭菜总是几乎原封不动地被端出来，他一周吃的量也不过这一只鸡腿，此时看他能一口口吃进肚子，由衷感到开心。
高希言举手递给他一个青白色的手帕，示意他擦擦嘴。仆人看高希言不嫌弃自己，感动地眼里直泛泪花。摆了摆手，撕下一块油纸擦了擦嘴角，憨笑两声。
仆人觉得跟高希言在这小半天突然异常亲近。有些口无遮拦地问：“公子，您以往都吃得很少，不觉得饿吗？我素闻只有神仙和妖怪能不吃五谷杂粮……”
他自觉这样问有些不妥，毕竟在夜里看到的下棋一幕，对面坐的不像是神仙，又找补道：“公子超凡脱俗，自是有仙家风骨，不吃不喝倒也精神不错，来日或许可以跟念白大哥一起修行。”
等了一会儿，他见高希言没有答话，又自顾自地道：“小的见念白大哥今日这身手，也是动了修道的心，就是自知心内粗俗，恐怕入不了道。”说完自己干笑两声，缓解尴尬。
高希言停了一会儿，咽下嘴里那一小块肌肉，认真回应道：“宇宙万物但凡有形体的生命，都可修行。真正的道不会拒绝，也不会评价好或坏，自然也没有清雅或俗气。人人、物物皆有机会。”
仆人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只听耳边又传来高希言温柔的声音：“你无需妄自菲薄，先有一件让自己欢喜的事，在做事的点滴上多琢磨，坚持下去就能得到自己的道。”
这段话把仆人说得心潮澎湃，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低贱不堪了，心窝处一股热热的暖流涌动着。
大地慢慢在夜色中隐去，两匹马也停止了进食，懒懒地站着。仆人把剩下的鸡肉重新包裹好，脚前的鸡骨头堆在一起，好在天色已晚，不用因为自己的饭量多出高希言那么多倍，而感到害羞了。
高希言喝了几口水，问道：“继续赶路吧？”
仆人快速站起来，满身力量，道：“好，继续赶路！吃饱喝足，能走到后半夜啦呵呵，公子若是困了累了就告知我，小的为公子站哨！”不等高希言点头，自顾自地兴奋着。
两人牵马刚回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只听山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但并未有丝毫风声。
仆人惊吓得不敢动弹，两手扶住马鞍，脚下发软，壮着胆子道：“山里鸟兽多，一定是鸟要去夜宿了，公子不用怕，有我在呢。”
高希言原本没有害怕，被这么一提醒反而有些在意了。两人匆忙骑上马，高希言依然在前面帮守门仆人牵着马绳，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一阵风起，风里还伴着几分惑人的麝香气息，两人瞳孔逐渐分散开去，双目只是无神的半睁着，眼前的风景却越来越模糊。他们努力坐好，两匹马依旧不停蹄地沿路向前走。
仆人嘴巴里开始往外流口水，嘴角和眼角弯弯，笑眯眯地带着色气。
坐在前面小马驹上的高希言依然紧紧牵着缰绳，眨了眨眼睛，瞳孔渐渐聚焦。
不多时，笔直的道路消失不见，依稀见夜色中有灯火，越来越明，两人的瞳孔又慢慢聚焦，不一会儿才看清，前方是一座高大精美的院落被参天大树包裹着，仿佛是一个偌大的洞穴。
高希言回头看了眼仆人，连忙抬手施力停马，先从马上下来，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叫醒仆人，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仆人坐着的马如惊弓之鸟，拔蹄飞奔，疾驰进前面如洞穴的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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