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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高希言得知身世,被追杀真相大白

    高希言问道:“认识我父亲?那您怎么在这里生活?”

    草屋闲人看着他,似有无奈,道:“他果然如我预料一般,把你养大了。只不过,我还不能断定,终究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念白和柳去非听得快要迷糊了,只有高希言仿佛若有所思,但不敢轻易开口问明白,想等草屋闲人告诉自己答案。

    草屋闲人向院外走了几步,三人也跟着出去。草屋闲人停住脚,指着草棚,道:“会下棋吗?”

    高希言道:“会。”

    草屋闲人便走过去先坐了下去,把装着白色棋子的棋罐拉到自己身边。

    高希言便自觉地坐在对面,简单行了礼,也把装黑色棋子的棋罐端到自己手边,拿起黑子落在棋盘。

    刚走了几步,高希言便眉头紧皱。他没有料到,这位草屋闲人看起来甚是高超,下棋却如初级,没一会儿便即将满盘皆输。

    在即将决出胜负之前,草屋闲人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罐,笑了笑,看着棋盘,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甚是不错,下棋乃是高手。”

    高希言正想拜谢草屋闲人的夸奖,只见草屋闲人看着茅屋的方向,仿佛不是在跟自己讲话,便也顺势望了过去。

    片刻,见一个约莫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大阔步走了出来,挥舞长袖,风度不凡。头戴金冠,腰间配剑,虽身高不甚高,却有一副身高八尺的气场。圆眼含笑,弯成半月,嘴角上扬,鼻梁高挺,一开口,唇红齿白,酒窝深深,在他圆润的脸上甚是可爱。

    高希言忙站起身,准备行礼。刚站起来,那人便走到跟前,扶住他将要举起来的手,道:“难得遇到高手,可别被这繁文缛节劳累了,来,坐下弈棋。”

    高希言只觉如沐春风一般,依旧站在原地,等着这位刚来的公子坐下。

    那公子看了看棋盘,连忙坐下,笑着道:“这小公子果然是高手,每一步看似随意,却处处藏有转机。”一边赞不绝口一边把棋子分好。

    高希言也坐在对面,整理棋子。

    棋局另开,高手对决,两人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境,只顾着眼前的棋子。

    念白三人在一旁陪着,虽看不懂,但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对坐下棋的画面,总觉得甚是舒服,看不厌烦,直到他们停手。

    念白忙问:“谁胜了?”

    高希言笑了笑,等对面的公子先开口。

    那公子像看珍宝一般盯着高希言,道:“下午继续?”

    高希言点点头,那男人便离座,起身跟草屋闲人聊着天,准备下厨做饭。

    念白和柳去非问胜负,高希言道:“没有分出胜负,下午可以继续。”

    三人便顺其自然地留下吃饭,满桌荤素搭配,时蔬为主,少许红肉。

    饭将要吃完时,草屋闲人才简单介绍了那男人的名字,道:“他叫元潜,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知己。”

    元潜笑笑道:“师傅,能不能别自惭形秽?若没有我这个徒弟,你的画艺也不会被人嘲笑,在江南依然能一画千金,总跟别人说我这个手只能写横画竖的弟子何苦呢?”

    草屋闲人道:“你虽不擅描画,却自有一番领悟,你对画作的点评是最合我心意的,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不过是嫉妒罢了。”

    几句话便让三人明白了二人的关系,三人便放下碗筷,一一自行介绍。

    轮到高希言时,草屋闲人抢先道:“他叫希言。”

    高希言和元潜同时愣住,高希言疑惑着,自己方才并没有说过名字,草屋闲人如何知晓。

    此时元潜笑了笑,看向草屋闲人道:“希言,哪两个字?跟我儿子名字一样?”

    草屋闲人点点头,又闷头吃饭,不再言语。

    元潜便比方才更开心的给高希言夹菜,止不住地笑着。

    念白和柳去非也惊讶如此巧合,跟草屋闲人更亲近了。唯独高希言心事重重地偷偷看看元潜和草屋闲人。

    刚放下碗筷,元潜便又兴冲冲地邀请高希言继续下棋,被草屋闲人劝下了,再三保证会留住他们,让元潜休息之后再继续对弈。

    元潜笑笑道:“那好,正好我也回去陪陪我家希言,午后再来相会。”

    草屋闲人见元潜走进另一间房,不等高希言开口问,主动道:“你们听过关于一幅画轴的传言吗?”

    三人听说,都来了兴致,连忙收拾好碗筷,搬凳子坐好,等着细听。

    草屋闲人回想了下,道:“希言刚出生的时候,同时有一幅卷轴出现在他的床边,问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元潜心思单纯,不做他想,只觉得是张好纸,便拿来送给了我。自从我第一次在上面作画,便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看了看几案上的画轴,“但我从没对外说过,也告诉元潜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但他不是会怀疑朋友的人,当时从北方来的一个书生,很会舞剑,没多久便在江南有了名声,元潜跟他交往渐密,便把此事告诉了他,可是不久,元潜便遭遇横祸,家破人亡。好在他没有说那画轴在我手里,才没被奸人得逞。我便带着画轴去救元潜,才知道在他家杀人放火的不是别人。”

    “是那个会舞剑的书生?”念白问道。

    草屋闲人点点头,接着道:“后来我打听到消息,便偷偷到了拘禁元潜的宅子,见他夫人已经病死,只有元潜和希言两个还有气息。我便把他带了出来,但把孩子留下了。”他又看了看高希言,眼神中愧疚和遗憾交织。

    柳去非不能理解,问道:“为何不把孩子一起带出来?”

    草屋闲人看了看眼前的天空,问道:“你们愿意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与世隔绝,一生如此?”

    三人想了想,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柳去非才开口道:“若是再过二十年,兴许会愿意吧,我父亲好像就在寻找这样的地方……”

    草屋闲人笑了笑,道:“这里,不过是时间和形体的容器,虽外面也是一样,但不同的是,这里的时间、温度、天地,都更恒定、更绵长。所以生活起来也仿佛没有变化,那三岁小儿按照外界的时间算起来,其实早已过了及冠之年。经历过风雨的人或许能找到片刻的欢喜,若刚出生的幼儿和血气方刚的青年在这里,就等于放弃了其他形态和可能。所以当时我留下一张字条,告诉那人,若是想要得到画轴,那孩子便是钥匙,待他加冠之年,秘密由他揭晓。”看着三人云里雾里,又道:“这些话你们或许还不能听懂,但可以先记住,将来定能等到茅塞顿开的一刻。”

    高希言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这里的人是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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