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什么是四岁！
嗯？好像有人在拽我裤子，竟然还在往下脱！
这是想干什么？
哎？不太对，好像有人给擦！
我的天！我都多大了，怎么能这样！
心里这个急，我要自己来！
嗯？王女士？加了滤镜的王女士？
全套都上了吧，这也太年轻了。皱纹、颈纹、白头发什么的都磨没了。
大波浪也没了，不对劲，不对劲！
我怎么在炕上？
马桶哪去了？
哎哟，我的天呐！这瘦了吧唧又黑了吧唧的小爪子是我的？再摸上皴了吧唧的小腿儿，都起鸡皮疙瘩了。这也是我的？
“大姐，青青她干裤子刚找一圈没找到。咋办？”
小号的三姨在讲话嗳，好神奇！只在照片里见过。
幸亏底子好。不然，这婆娘头，大妈衣裳一衬，确实像三姨之前吐槽的。给你妈看孩子，看的自个儿像个老娘们儿。还不如隔壁有小孩的凯凯妈，人家看上去就比我年轻！
真没轻了吐槽，不止一遍。
三姨比我大九岁，大名王净。
1986年生人。小学三年级毕业。一生一世打工人。
这个时候的三姨。短发及肩，额前留着厚厚的刘海儿。
穿着一身王女士不穿的翠绿衣裳，显得本就不白的皮肤更黑了。
脚上穿着双大两三号的拖鞋，鞋底磨损的厉害。
也是，王女士的脚38的，三姨的脚35的。
三姨还吐槽过，捡你妈妈的鞋穿，像踩了双大船一样。那个虚无缥缈啊！
眉毛弯弯，睫毛也弯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个又挺又直的鼻梁。薄唇。只是脸上有比较多的雀斑，遮盖了些许光彩。
在十三岁的时候，不读书了。问，说是不喜欢，不想读，一看书脑袋疼。
但我觉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用姥姥话讲。女孩家家，读那些书干啥，要花不老少钱！早干活，早得济！
所以，三姨从十三开始。给家里干活，给王女士看孩子，……。
直到我28岁，还把大家庭绑在自个儿身上。也不嫌累！
三姨有股韧劲儿在身上，可惜直到我28岁，还在为生存挣扎。
幸亏乐天知命。要我，我可受不了！
熟悉的疼痛感传来，年轻的王女士揪着我的耳朵晃悠晃悠，咬牙道。
“你咋又拉裤子了？多大了，都四岁了！还管不住自己。再有下次，让你爸抽你，那可是一巴掌转三圈！这是你爸出车，不在家。要在家，你看着的，这回肯定让你记住！”
大眼一瞪像铜铃。边高声警告我，边把我往炕里抱，扯过一床被子给围上。
先围上吧，别着凉。小孩着凉，大人也跟着遭罪。
闻着王女士身上大宝的味道，这是真的吗？
捂上耳朵。好疼！火烧火燎的！
这是真的！
何况，这里有爸爸。
爸爸，我的亲爸爸呀！好多年没见了，你说你俩为什么掰了呢？可后悔否？
小爪子挠挠皴腿儿，环顾四周。这租的小屋有二十平吗？
光线穿过一扇粗糙的木制小窗户，屋子里有些昏暗。但好歹坐北朝南。
爱青坐着的大炕位于屋子的东北角，占据了几乎一半地方。
对门的墙上打了一排钉子，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杂物挂了一排。
离炕对面半步远，是一个掉漆掉的很是斑驳的一米高大长桌子。
上面，摆了水壶、茶杯。
贴墙的位置，有个老式钟表。侧方，还有台大肚子的长虹牌儿彩电。
正中间，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菩萨身前是一个小香炉，炉灰满满。
旁边，挂着本挂历。
显示五一劳动节，星期六。
在28岁的世界，我正要过儿童节啊！
再看。门口左边有袋煤块，它旁边是个火炉子，烟囱什么的没有。
再旁边，是摞的几颗烂白菜。
门口右边，有个简陋的带布帘的小柜子，应该是放碗筷什么的。
那边墙上，倚着一张小饭桌。
转回炕上，床单洗的发白。
王女士爱干净，又铺了一层炕围子。
炕脚摞着两层被褥，大红大绿，极具时代特色。枕头也摞在上面。
还有王女士的针线簸箩，以及可怕又可恨的笤帚旮瘩！
四岁，也就是1999年。
既来之则安之。
来都来了，不搞点事情。
也对不起现在，光屁股的自己！
握拳！
在这一年，中国有什么大事发生来着？
历史啊历史，用到你时真觉少！
只记得澳门回归了，建国50周年大阅兵，还有什么来着？
“大姐，青青咋不出声呢？小脸还绷着。刚叫她吃饭，看她眼神发愣。这是你大嗓门吓着她了？”
小只的三姨啪啪甩掉鞋，麻利爬上炕。用粗糙的手心贴到我的额头上，再用嘴巴贴贴。“还行，没发烧。”
拉裤子就拉裤子嘛。屎孩子，屎孩子，她哪管得住自己的屎尿屁。
大姐真是，你又嚎又上手。她那么小，懂个屁，光知道疼了！
看孩子耳朵通红，人都傻了！
以前也这么揍我，脾气老这么急，着急吃屎啊！让人受不了！
过两天，我就回老家去。不在你这待了，看不得打孩子！
爱青回神，迎着三姨担心的目光。
摆饭的王女士放下碗筷，皱眉要过来。
那么，只好抬头撅嘴，吧唧一口亲上去。
“嘿嘿，三姨，咱吃饭吧。”说着，我想推开包围圈。
嗯？没动弹。
张张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四岁啊！
这得且长着呢！
为什么是这个时间节点，现在的我，能吃、能睡、能玩。
就是不能干！
没有成年，属于儿童。
不对，是四岁的幼儿。需要人照顾，不然很可能一场病就挂掉。
无力！
三姨就是贴心，直接抱抱哟！
小点儿就小点儿吧。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嗯嗯，28年的经验还在！
那我岂不是要成为神童了！
从此，也可以在人前凡尔赛。
比如：我读完大学都成年了，再读硕博5年，读完都要23了。时间哪！
想想就爽、爽、爽！
哎哎，先停下来。嘴里好像被塞了勺稀饭，甜甜的，放了白糖。
“好吃吗？”三姨又舀一勺稀饭，预备塞我嘴里。
自家的丑孩子越看越好看，好可爱。
“嗯嗯，好次。”舔脸冲三姨咧嘴笑，自认可爱极了。
扭扭屁股，让三姨搂着喂饭有点别扭，想自己坐小板凳。
我两还是那么默契。“不行，凉，你忘了你还光腚呢。”
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
抬头瞄一眼妈妈，再瞄一眼。好像，差点儿什么？
对，妹妹呢？
王女士之前忆苦思甜，讲妹妹打生下来就长在妈妈身上，老是让抱着。
可是，现在，妈妈怀里空空！
转向大炕，奥！那里有一个小起伏，妹妹还在，应是在睡觉。
呼~，刚发现妹妹不在妈妈怀里的一瞬间，我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因为王女士每每提及，为什么和爸爸掰掉。总会涉及妹妹，尤其是她的性别。一直念叨，如果妹妹是个男孩，那他俩就掰不掉了，吧啦吧啦。
可是，这对妹妹不公平！
是大人错误的观念导致，与妹妹的性别无关！
“青青，青青，三姨在这儿！”三姨手伸我眼前，来回晃。
孩子真让大姐，这个大叫驴，给吓着了！
眼神发直，这是失魂了。
“青青，青青，妈妈在这儿！快回来！快回来！摸摸毛，吓不着。”
我怎么到妈妈怀里了。
冷汗，不能老是发呆了!
要不再亲口，怪难为情的。
埋头吃饭吧，随手拿起勺子，把脸埋进碗里。呼噜呼噜，好了。
抬头，想找抽纸，擦下嘴。发现妈妈，三姨震惊脸。
怎么了？她们察觉我不对劲儿了！
是啊！四岁，二十八岁，差太多！
我都不记得小时候自己什么样了，日常行为肯定有出入。
忐忑！
却听到三姨欣慰道，“平时吃的到处都是，得吃半小时。今天吃的这么干净利落。一下长大了，没白挨揍。”
妈妈望着我，温柔地笑。瘆人！
好吧，是我想多了。
她两平时烧香拜菩萨，看着挺虔诚地，菩萨也没觉察不对。
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接下来，畅想未来！哈哈哈……
这是想干什么？
哎？不太对，好像有人给擦！
我的天！我都多大了，怎么能这样！
心里这个急，我要自己来！
嗯？王女士？加了滤镜的王女士？
全套都上了吧，这也太年轻了。皱纹、颈纹、白头发什么的都磨没了。
大波浪也没了，不对劲，不对劲！
我怎么在炕上？
马桶哪去了？
哎哟，我的天呐！这瘦了吧唧又黑了吧唧的小爪子是我的？再摸上皴了吧唧的小腿儿，都起鸡皮疙瘩了。这也是我的？
“大姐，青青她干裤子刚找一圈没找到。咋办？”
小号的三姨在讲话嗳，好神奇！只在照片里见过。
幸亏底子好。不然，这婆娘头，大妈衣裳一衬，确实像三姨之前吐槽的。给你妈看孩子，看的自个儿像个老娘们儿。还不如隔壁有小孩的凯凯妈，人家看上去就比我年轻！
真没轻了吐槽，不止一遍。
三姨比我大九岁，大名王净。
1986年生人。小学三年级毕业。一生一世打工人。
这个时候的三姨。短发及肩，额前留着厚厚的刘海儿。
穿着一身王女士不穿的翠绿衣裳，显得本就不白的皮肤更黑了。
脚上穿着双大两三号的拖鞋，鞋底磨损的厉害。
也是，王女士的脚38的，三姨的脚35的。
三姨还吐槽过，捡你妈妈的鞋穿，像踩了双大船一样。那个虚无缥缈啊！
眉毛弯弯，睫毛也弯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个又挺又直的鼻梁。薄唇。只是脸上有比较多的雀斑，遮盖了些许光彩。
在十三岁的时候，不读书了。问，说是不喜欢，不想读，一看书脑袋疼。
但我觉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用姥姥话讲。女孩家家，读那些书干啥，要花不老少钱！早干活，早得济！
所以，三姨从十三开始。给家里干活，给王女士看孩子，……。
直到我28岁，还把大家庭绑在自个儿身上。也不嫌累！
三姨有股韧劲儿在身上，可惜直到我28岁，还在为生存挣扎。
幸亏乐天知命。要我，我可受不了！
熟悉的疼痛感传来，年轻的王女士揪着我的耳朵晃悠晃悠，咬牙道。
“你咋又拉裤子了？多大了，都四岁了！还管不住自己。再有下次，让你爸抽你，那可是一巴掌转三圈！这是你爸出车，不在家。要在家，你看着的，这回肯定让你记住！”
大眼一瞪像铜铃。边高声警告我，边把我往炕里抱，扯过一床被子给围上。
先围上吧，别着凉。小孩着凉，大人也跟着遭罪。
闻着王女士身上大宝的味道，这是真的吗？
捂上耳朵。好疼！火烧火燎的！
这是真的！
何况，这里有爸爸。
爸爸，我的亲爸爸呀！好多年没见了，你说你俩为什么掰了呢？可后悔否？
小爪子挠挠皴腿儿，环顾四周。这租的小屋有二十平吗？
光线穿过一扇粗糙的木制小窗户，屋子里有些昏暗。但好歹坐北朝南。
爱青坐着的大炕位于屋子的东北角，占据了几乎一半地方。
对门的墙上打了一排钉子，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杂物挂了一排。
离炕对面半步远，是一个掉漆掉的很是斑驳的一米高大长桌子。
上面，摆了水壶、茶杯。
贴墙的位置，有个老式钟表。侧方，还有台大肚子的长虹牌儿彩电。
正中间，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菩萨身前是一个小香炉，炉灰满满。
旁边，挂着本挂历。
显示五一劳动节，星期六。
在28岁的世界，我正要过儿童节啊！
再看。门口左边有袋煤块，它旁边是个火炉子，烟囱什么的没有。
再旁边，是摞的几颗烂白菜。
门口右边，有个简陋的带布帘的小柜子，应该是放碗筷什么的。
那边墙上，倚着一张小饭桌。
转回炕上，床单洗的发白。
王女士爱干净，又铺了一层炕围子。
炕脚摞着两层被褥，大红大绿，极具时代特色。枕头也摞在上面。
还有王女士的针线簸箩，以及可怕又可恨的笤帚旮瘩！
四岁，也就是1999年。
既来之则安之。
来都来了，不搞点事情。
也对不起现在，光屁股的自己！
握拳！
在这一年，中国有什么大事发生来着？
历史啊历史，用到你时真觉少！
只记得澳门回归了，建国50周年大阅兵，还有什么来着？
“大姐，青青咋不出声呢？小脸还绷着。刚叫她吃饭，看她眼神发愣。这是你大嗓门吓着她了？”
小只的三姨啪啪甩掉鞋，麻利爬上炕。用粗糙的手心贴到我的额头上，再用嘴巴贴贴。“还行，没发烧。”
拉裤子就拉裤子嘛。屎孩子，屎孩子，她哪管得住自己的屎尿屁。
大姐真是，你又嚎又上手。她那么小，懂个屁，光知道疼了！
看孩子耳朵通红，人都傻了！
以前也这么揍我，脾气老这么急，着急吃屎啊！让人受不了！
过两天，我就回老家去。不在你这待了，看不得打孩子！
爱青回神，迎着三姨担心的目光。
摆饭的王女士放下碗筷，皱眉要过来。
那么，只好抬头撅嘴，吧唧一口亲上去。
“嘿嘿，三姨，咱吃饭吧。”说着，我想推开包围圈。
嗯？没动弹。
张张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四岁啊！
这得且长着呢！
为什么是这个时间节点，现在的我，能吃、能睡、能玩。
就是不能干！
没有成年，属于儿童。
不对，是四岁的幼儿。需要人照顾，不然很可能一场病就挂掉。
无力！
三姨就是贴心，直接抱抱哟！
小点儿就小点儿吧。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嗯嗯，28年的经验还在！
那我岂不是要成为神童了！
从此，也可以在人前凡尔赛。
比如：我读完大学都成年了，再读硕博5年，读完都要23了。时间哪！
想想就爽、爽、爽！
哎哎，先停下来。嘴里好像被塞了勺稀饭，甜甜的，放了白糖。
“好吃吗？”三姨又舀一勺稀饭，预备塞我嘴里。
自家的丑孩子越看越好看，好可爱。
“嗯嗯，好次。”舔脸冲三姨咧嘴笑，自认可爱极了。
扭扭屁股，让三姨搂着喂饭有点别扭，想自己坐小板凳。
我两还是那么默契。“不行，凉，你忘了你还光腚呢。”
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
抬头瞄一眼妈妈，再瞄一眼。好像，差点儿什么？
对，妹妹呢？
王女士之前忆苦思甜，讲妹妹打生下来就长在妈妈身上，老是让抱着。
可是，现在，妈妈怀里空空！
转向大炕，奥！那里有一个小起伏，妹妹还在，应是在睡觉。
呼~，刚发现妹妹不在妈妈怀里的一瞬间，我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因为王女士每每提及，为什么和爸爸掰掉。总会涉及妹妹，尤其是她的性别。一直念叨，如果妹妹是个男孩，那他俩就掰不掉了，吧啦吧啦。
可是，这对妹妹不公平！
是大人错误的观念导致，与妹妹的性别无关！
“青青，青青，三姨在这儿！”三姨手伸我眼前，来回晃。
孩子真让大姐，这个大叫驴，给吓着了！
眼神发直，这是失魂了。
“青青，青青，妈妈在这儿！快回来！快回来！摸摸毛，吓不着。”
我怎么到妈妈怀里了。
冷汗，不能老是发呆了!
要不再亲口，怪难为情的。
埋头吃饭吧，随手拿起勺子，把脸埋进碗里。呼噜呼噜，好了。
抬头，想找抽纸，擦下嘴。发现妈妈，三姨震惊脸。
怎么了？她们察觉我不对劲儿了！
是啊！四岁，二十八岁，差太多！
我都不记得小时候自己什么样了，日常行为肯定有出入。
忐忑！
却听到三姨欣慰道，“平时吃的到处都是，得吃半小时。今天吃的这么干净利落。一下长大了，没白挨揍。”
妈妈望着我，温柔地笑。瘆人！
好吧，是我想多了。
她两平时烧香拜菩萨，看着挺虔诚地，菩萨也没觉察不对。
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接下来，畅想未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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