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莺菲的内心
难得的假期结束了，伊斯又埋头到工作中。自从上次他答应弥琉要振兴这座城市后，工作量一直在增加。
更令人担忧的是，山贼似乎开始在边界蠢蠢欲动，不断有小股山贼前来骚扰，虽然没造成损失，但伊斯还是抽调了大部分兵力严阵以待，对遗迹这种敏感地带更是重兵把守。
现在还不到开战的时候，伊斯在等，等其他势力领主的消息。他先前已经起草一份共同合作回收暗能量的倡议书，并发放给周边大大小小的势力，以期能有所回应。
此外，最近新兵的训练也是如火如荼展开着，这些新兵蛋子还未到上战场的时候，并且其中新招了不下二十名的魔法师，距形成战斗力尚需时间，所以伊斯打算再多等等。
魔法师在这个世道可谓是一大杀器，组建一支魔法师队伍可以说迫在眉睫。这件事伊斯便交由吉安娜负责，专门寻找拥有魔法天赋的少年少女，并进行训练。
吉安娜虽然平时吊儿郎当，这个任务却完成得不错，很快就组织了一个班底，取名为“吉安娜后援会”。
伊斯也不管她如何乱来，放任她自由发挥，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很快，厚厚的一叠文书就只剩下的最后一张，伊斯抿了口弥琉泡的红茶，拿起来开始仔细端详。
这是一张来自军用诊所的报告，记录了一些最近士兵们身体状况等信息。让伊斯意外的是，近日来有不少新兵都因体力不支而被送进诊所。
在士兵们的只言片语中以及军医的猜测，原因是某位将军过于严厉的训练方式。
正好去军营走走吧。伊斯饮尽红茶，打算去调查一番。
还没走到军营大门，就听见其中杀声震天，看了哪怕是烈日骄阳下，军队的训练也没有怠慢。
军营的守卫自然认出了眼前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大将军，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激动和崇拜。
“不用声张，我随便看看即可。”见其中一守卫转身要去报告总兵长，伊斯拉住了他。
一进入兵营，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盛气凌人的娇小身影正在操练士兵。
“喂！那边那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赶紧给我起来，别想着给我装病！”
此人正是莺菲，声音虽然娇气却不失威严，令底下的士兵莫敢不从。
“哟，这不是莺菲吗？居然在亲自练兵，真是辛苦你了。”伊斯站在她身后，打了声招呼。
虽然此时的莺菲已经汗流浃背，但脸上却毫无疲倦。底下的士兵就比较惨了，个个的表情都憋成了猪肝色，想来已经很累了。
“哼...要不是某位整天吊儿郎当的城主不来兵营，我才不用这么辛苦。”莺菲头也没回，眼神还是监督着士兵。
“原来如此，你口中的那位城主能有你这样的部下还真是幸福。想必那位城主平日做了很多好事，才修得如此福分吧。”伊斯见此状，大概猜到了那位将军就是莺菲。
“我才不是你的部下！我只不过是利用你们而已，可不要误会了！”莺菲小脸微红，恶狠狠地说道。
“话说回来，你每天都亲自来兵营练兵的吗？”
说到这里，莺菲有些自豪地说道：“哼，那是自然！身为将领，就应该亲自操练自己的士兵。这样不仅能更了解军队的战斗力，还能挖掘出部队的弱点，加以改正，从而......”
“哇！莺菲！那边有个人居然在尝试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哎！”
“听我讲完啊！”莺菲气愤地跺了跺脚。
“嗯？据我所知，在此之前可没有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这种练兵方式，莫非是你要求的吗？”
见伊斯这大惊小怪的模样，莺菲冷哼一声，说道：“身为一个强者，对身体的锻炼绝不能松懈！即便是一根手指也好，也要练到极致！”
“话虽如此，但这是强人所难吧？”
“谁说的？”莺菲说罢，立刻蹲在地上，用一根手指做起了俯卧撑。
只见她不一会便做了二十多个。整个过程她一脸的轻松，姿势标准，没有丝毫停顿。
伊斯惊讶于这副小小身体中蕴含的爆发力和持久力，估计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也不知道她经过了多少的磨练。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做到...可是那群人，好像一个也做不到吧？”伊斯指向正在挣扎着做俯卧撑的士兵们。
莺菲做了三十个便站了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劳累，冷峻道：“正因如此，所以才需要锻炼他们。”
“拿做不到的事情锻炼，这是毫无意义的吧。”伊斯收起嘻嘻哈哈，严肃地看着莺菲的眼睛。
莺菲同样对视，眼神中充满坚定：“你这个丧失记忆的人又懂什么？别以为自己是城主，就能干涉我练兵的方式。”
倘若身为城主的我也没权力干涉的话，那还有谁能做到啊......伊斯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和莺菲你理性地、冷静地、客观地共同讨论一下而已......”
莺菲听到就不耐烦了，微怒道：“讨论？哼！像你这种人根本什么都不懂！请你不要耽误我练兵了，赶紧离开吧。”
这、这臭丫头。伊斯火气也上来了，说道：“既然如此，那打一场怎么样？假如你战胜了我，那我就再也不管你练兵的方式。”
“但如果你输了，就先让那些士兵休息休息，然后听我好好说。”
“打一场？”只见莺菲眼前一亮，急忙答应下来：“好！本来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你单挑的，把当初的屈辱还给你。”
“既然你主动求战，那就让我痛痛快快地教训你吧！”莺菲说罢便提起长枪，做出进攻的架势。
“等、等待！至少要找个其他地方吧，在这里决斗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
“废话少说，接招吧！”
莺菲不等伊斯说完，便是一个向前突刺，伊斯连忙唤出大剑堪堪抵挡。
莺菲的枪术果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刺、劈、挑样样精通，动作凌厉轻盈，娇小的身体却能爆发出不亚于上官羽的力量，同时又非常敏捷，对付起来竟比上官羽还要棘手。
莺菲没有开玩笑，伊斯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留力而是全力以赴地进攻，但伊斯可不想动真格，一直在慌忙躲闪。
“你在做什么？在让我吗？”这样的举动似乎惹怒了莺菲，低声怒吼道：“你瞧不起我？！”
“我没......”伊斯话音未落便被一次次进攻打断了，看着莺菲这盛气凌人的模样，不动真格还真不好说。
昨天在与上官羽对练了一天后，伊斯武艺精进了不少，打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乱劈乱砍，而是步步为营有章法地攻防。辅以大剑的特殊能力，伊斯渐渐占据了上风。
俩人战至数十回合，动静之大连整个兵营的士兵都跑过来围观了，但没有一个人敢近百尺之内，生怕被波及到。
莺菲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连抵挡都变得疲于奔命，再也无力进攻。不过数合，伊斯眼疾手快抓住其一个破绽，一举将莺菲击退。
“唔！”莺菲撑着长枪半跪在地上，眼睛紧闭咬紧银牙，看来是无力再战。
“莺菲！你没事吧！”伊斯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看着莺菲这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紧绷起来。
“不、不可能！”莺菲喘着大气，语气中满是不甘和失望：“我莺菲单挑，竟然会输给你这种吊儿郎当的男人！”
就在伊斯准备上前安慰莺菲时，围观着的新兵群中传出了刺耳的声音——
“快看那个小将军，明明这么严厉地训练我们，到头来还不是惨败了嘛。”
“就是就是...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又怎么样，身手也不见得很厉害！”
“嘻嘻嘻...看来那家伙的大脑和她的身形一样，都是小孩子级别的吧。”
“就这幅样子还想训练我们？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听着这些言论，莺菲的头越来越低，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一切。
“喂！你们几个！”伊斯看向那几个嘻嘻哈哈的新兵，暴怒道：“目无军纪以下犯上，从即日起开除军籍，逐出军营，此生不得踏入军营半步！”
几个还在新兵立刻愣住了，大家伙这才看清和莺菲战斗的男人竟是伊斯大将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闻令而动的守卫便过来把他们的衣甲都卸了，直接拉走。
本来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直视伊斯的眼睛。
“呜......”此时传来莺菲的一声轻鸣，她随后抬起头来，本来凌厉自信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弱，眼眶中噙着的泪水缓缓滑落，绝望的神情看得伊斯心中一颤。
只见莺菲丢下长枪，边抹着眼泪边跑向军营外。
“喂！喂！莺菲！”伊斯焦急地大喊道，但莺菲没停下脚步，不一会儿便跑远了。
哎......伊斯拾起长枪，感受着手上沉重的分量，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叫来总兵长，让她帮忙继续训练。自己则打算回去寻找莺菲。
好在这小丫头没想不开，没离家出走，而是回到了居所。伊斯站在房门外，左思右想要说些什么。正准备敲门，门竟然先打开了。
“喂，你一脸猥琐地站在这里干嘛？”
开门的正是莺菲，但其表情一改之前柔弱的模样，又恢复成了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
啊，恢复得这么快？伊斯看着一愣，开口问道：“你没事吧？我真的很对不起......”
“哼，那种事我才没有在意，别把我看成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莺菲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伸出手来：“把我的长枪还我，我正想回去拿呢。”
“你...真的没事了？”伊斯递过长枪，惊讶于莺菲心灵之强大，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败给你，只不过是我不够强罢了，说明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还有事吗？”莺菲接过长枪，作势要准备关门。
“唉，等等。”伊斯拉住门，“关于练兵的事......”
“唉......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他们重复做不到的事，你满意了吧？”莺菲神情复杂地歪过头，还是答应下来。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那我走咯，免得打扰到小孩子休息。”
“你说谁小孩子啊！”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对莺菲来说比战败还大，咬着银牙一脚狠狠踹向伊斯。
“痛痛痛......”伊斯没有躲闪，虽然痛在脚上，但看到莺菲充满元气的样子，觉得真是太好了。
“干、干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笑得好恶心！话说完就赶紧滚吧！”莺菲被伊斯直勾勾的视线和傻笑恶心到了，红着脸关上了房门。
“......好好休息吧，莺菲。”
伊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却不知少女蹲着靠在门上，紧紧抱着怀中的长枪，把微红的脸埋在膝盖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谢谢你，笨蛋伊斯......”
更令人担忧的是，山贼似乎开始在边界蠢蠢欲动，不断有小股山贼前来骚扰，虽然没造成损失，但伊斯还是抽调了大部分兵力严阵以待，对遗迹这种敏感地带更是重兵把守。
现在还不到开战的时候，伊斯在等，等其他势力领主的消息。他先前已经起草一份共同合作回收暗能量的倡议书，并发放给周边大大小小的势力，以期能有所回应。
此外，最近新兵的训练也是如火如荼展开着，这些新兵蛋子还未到上战场的时候，并且其中新招了不下二十名的魔法师，距形成战斗力尚需时间，所以伊斯打算再多等等。
魔法师在这个世道可谓是一大杀器，组建一支魔法师队伍可以说迫在眉睫。这件事伊斯便交由吉安娜负责，专门寻找拥有魔法天赋的少年少女，并进行训练。
吉安娜虽然平时吊儿郎当，这个任务却完成得不错，很快就组织了一个班底，取名为“吉安娜后援会”。
伊斯也不管她如何乱来，放任她自由发挥，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很快，厚厚的一叠文书就只剩下的最后一张，伊斯抿了口弥琉泡的红茶，拿起来开始仔细端详。
这是一张来自军用诊所的报告，记录了一些最近士兵们身体状况等信息。让伊斯意外的是，近日来有不少新兵都因体力不支而被送进诊所。
在士兵们的只言片语中以及军医的猜测，原因是某位将军过于严厉的训练方式。
正好去军营走走吧。伊斯饮尽红茶，打算去调查一番。
还没走到军营大门，就听见其中杀声震天，看了哪怕是烈日骄阳下，军队的训练也没有怠慢。
军营的守卫自然认出了眼前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大将军，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斥着激动和崇拜。
“不用声张，我随便看看即可。”见其中一守卫转身要去报告总兵长，伊斯拉住了他。
一进入兵营，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盛气凌人的娇小身影正在操练士兵。
“喂！那边那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赶紧给我起来，别想着给我装病！”
此人正是莺菲，声音虽然娇气却不失威严，令底下的士兵莫敢不从。
“哟，这不是莺菲吗？居然在亲自练兵，真是辛苦你了。”伊斯站在她身后，打了声招呼。
虽然此时的莺菲已经汗流浃背，但脸上却毫无疲倦。底下的士兵就比较惨了，个个的表情都憋成了猪肝色，想来已经很累了。
“哼...要不是某位整天吊儿郎当的城主不来兵营，我才不用这么辛苦。”莺菲头也没回，眼神还是监督着士兵。
“原来如此，你口中的那位城主能有你这样的部下还真是幸福。想必那位城主平日做了很多好事，才修得如此福分吧。”伊斯见此状，大概猜到了那位将军就是莺菲。
“我才不是你的部下！我只不过是利用你们而已，可不要误会了！”莺菲小脸微红，恶狠狠地说道。
“话说回来，你每天都亲自来兵营练兵的吗？”
说到这里，莺菲有些自豪地说道：“哼，那是自然！身为将领，就应该亲自操练自己的士兵。这样不仅能更了解军队的战斗力，还能挖掘出部队的弱点，加以改正，从而......”
“哇！莺菲！那边有个人居然在尝试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哎！”
“听我讲完啊！”莺菲气愤地跺了跺脚。
“嗯？据我所知，在此之前可没有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这种练兵方式，莫非是你要求的吗？”
见伊斯这大惊小怪的模样，莺菲冷哼一声，说道：“身为一个强者，对身体的锻炼绝不能松懈！即便是一根手指也好，也要练到极致！”
“话虽如此，但这是强人所难吧？”
“谁说的？”莺菲说罢，立刻蹲在地上，用一根手指做起了俯卧撑。
只见她不一会便做了二十多个。整个过程她一脸的轻松，姿势标准，没有丝毫停顿。
伊斯惊讶于这副小小身体中蕴含的爆发力和持久力，估计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也不知道她经过了多少的磨练。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做到...可是那群人，好像一个也做不到吧？”伊斯指向正在挣扎着做俯卧撑的士兵们。
莺菲做了三十个便站了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劳累，冷峻道：“正因如此，所以才需要锻炼他们。”
“拿做不到的事情锻炼，这是毫无意义的吧。”伊斯收起嘻嘻哈哈，严肃地看着莺菲的眼睛。
莺菲同样对视，眼神中充满坚定：“你这个丧失记忆的人又懂什么？别以为自己是城主，就能干涉我练兵的方式。”
倘若身为城主的我也没权力干涉的话，那还有谁能做到啊......伊斯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和莺菲你理性地、冷静地、客观地共同讨论一下而已......”
莺菲听到就不耐烦了，微怒道：“讨论？哼！像你这种人根本什么都不懂！请你不要耽误我练兵了，赶紧离开吧。”
这、这臭丫头。伊斯火气也上来了，说道：“既然如此，那打一场怎么样？假如你战胜了我，那我就再也不管你练兵的方式。”
“但如果你输了，就先让那些士兵休息休息，然后听我好好说。”
“打一场？”只见莺菲眼前一亮，急忙答应下来：“好！本来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你单挑的，把当初的屈辱还给你。”
“既然你主动求战，那就让我痛痛快快地教训你吧！”莺菲说罢便提起长枪，做出进攻的架势。
“等、等待！至少要找个其他地方吧，在这里决斗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
“废话少说，接招吧！”
莺菲不等伊斯说完，便是一个向前突刺，伊斯连忙唤出大剑堪堪抵挡。
莺菲的枪术果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刺、劈、挑样样精通，动作凌厉轻盈，娇小的身体却能爆发出不亚于上官羽的力量，同时又非常敏捷，对付起来竟比上官羽还要棘手。
莺菲没有开玩笑，伊斯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留力而是全力以赴地进攻，但伊斯可不想动真格，一直在慌忙躲闪。
“你在做什么？在让我吗？”这样的举动似乎惹怒了莺菲，低声怒吼道：“你瞧不起我？！”
“我没......”伊斯话音未落便被一次次进攻打断了，看着莺菲这盛气凌人的模样，不动真格还真不好说。
昨天在与上官羽对练了一天后，伊斯武艺精进了不少，打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乱劈乱砍，而是步步为营有章法地攻防。辅以大剑的特殊能力，伊斯渐渐占据了上风。
俩人战至数十回合，动静之大连整个兵营的士兵都跑过来围观了，但没有一个人敢近百尺之内，生怕被波及到。
莺菲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连抵挡都变得疲于奔命，再也无力进攻。不过数合，伊斯眼疾手快抓住其一个破绽，一举将莺菲击退。
“唔！”莺菲撑着长枪半跪在地上，眼睛紧闭咬紧银牙，看来是无力再战。
“莺菲！你没事吧！”伊斯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看着莺菲这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紧绷起来。
“不、不可能！”莺菲喘着大气，语气中满是不甘和失望：“我莺菲单挑，竟然会输给你这种吊儿郎当的男人！”
就在伊斯准备上前安慰莺菲时，围观着的新兵群中传出了刺耳的声音——
“快看那个小将军，明明这么严厉地训练我们，到头来还不是惨败了嘛。”
“就是就是...用一根手指头做俯卧撑又怎么样，身手也不见得很厉害！”
“嘻嘻嘻...看来那家伙的大脑和她的身形一样，都是小孩子级别的吧。”
“就这幅样子还想训练我们？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听着这些言论，莺菲的头越来越低，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一切。
“喂！你们几个！”伊斯看向那几个嘻嘻哈哈的新兵，暴怒道：“目无军纪以下犯上，从即日起开除军籍，逐出军营，此生不得踏入军营半步！”
几个还在新兵立刻愣住了，大家伙这才看清和莺菲战斗的男人竟是伊斯大将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闻令而动的守卫便过来把他们的衣甲都卸了，直接拉走。
本来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直视伊斯的眼睛。
“呜......”此时传来莺菲的一声轻鸣，她随后抬起头来，本来凌厉自信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弱，眼眶中噙着的泪水缓缓滑落，绝望的神情看得伊斯心中一颤。
只见莺菲丢下长枪，边抹着眼泪边跑向军营外。
“喂！喂！莺菲！”伊斯焦急地大喊道，但莺菲没停下脚步，不一会儿便跑远了。
哎......伊斯拾起长枪，感受着手上沉重的分量，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叫来总兵长，让她帮忙继续训练。自己则打算回去寻找莺菲。
好在这小丫头没想不开，没离家出走，而是回到了居所。伊斯站在房门外，左思右想要说些什么。正准备敲门，门竟然先打开了。
“喂，你一脸猥琐地站在这里干嘛？”
开门的正是莺菲，但其表情一改之前柔弱的模样，又恢复成了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
啊，恢复得这么快？伊斯看着一愣，开口问道：“你没事吧？我真的很对不起......”
“哼，那种事我才没有在意，别把我看成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莺菲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伸出手来：“把我的长枪还我，我正想回去拿呢。”
“你...真的没事了？”伊斯递过长枪，惊讶于莺菲心灵之强大，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败给你，只不过是我不够强罢了，说明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还有事吗？”莺菲接过长枪，作势要准备关门。
“唉，等等。”伊斯拉住门，“关于练兵的事......”
“唉......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他们重复做不到的事，你满意了吧？”莺菲神情复杂地歪过头，还是答应下来。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那我走咯，免得打扰到小孩子休息。”
“你说谁小孩子啊！”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对莺菲来说比战败还大，咬着银牙一脚狠狠踹向伊斯。
“痛痛痛......”伊斯没有躲闪，虽然痛在脚上，但看到莺菲充满元气的样子，觉得真是太好了。
“干、干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笑得好恶心！话说完就赶紧滚吧！”莺菲被伊斯直勾勾的视线和傻笑恶心到了，红着脸关上了房门。
“......好好休息吧，莺菲。”
伊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却不知少女蹲着靠在门上，紧紧抱着怀中的长枪，把微红的脸埋在膝盖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谢谢你，笨蛋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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